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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的胸膛

人们有没有力量建造一个和神的力量相比的封印?答案是:能。人们建造了白玉圣城。当神的封印衰落的时候,新的封印在沙丘下面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亮起来了,在沙丘的边缘形成了漂亮的光的围墙。

路西笛愤怒地大叫:“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快,把沙丘挖开,把封印毁了!用血,血来玷污它!”

突然间,天上的乌云开了,金色的光芒撒了下来,照在骑士的沙丘上,无数的骑士把尸体留在这里,那沙丘就是他们的安息之地。他的灵魂在那金色的光芒中飞翔,迎向天空。云就开了,乌云散开了,光明普照大地。

天使拍打着翅膀出现在那里,沙丘的后面亮起传送魔法阵的光芒,突然间杀声四起,庞大的军队从沙丘的两边流出,冲向黑暗的军队。圣殿骑士双手捧着宝剑在空中飞舞,他们笨拙的宝剑不需要挥舞,因为圣光像是从天而降的密集炮火一样冲击着黑暗。在阳光的照耀下,人类面色红润,而黑暗的子民发出了被灼烧的惨嚎。

黑暗退却了,在阳光下随着乌云退却了,他们的溃退只是一瞬间就决定了。当圣女米蕾尼娅骑着白狼高举光的宝剑站立在沙丘上,大地就连最后一丝震动也消失了,恶魔之王的吼叫声也渐渐平息。人人都看见圣女米蕾尼娅在主天使的围绕下,屹立在曙光之中。她唱起洁白的歌,在那歌声中,青草和树木从那丘上冒了出来,转眼间便已经茂盛,春意盎然。

“是她。”路西笛咬牙切齿地放弃了吹奏乐曲的念头,那歌声曾经要了他一次命,他认得,那是月光女神的歌声,在那一刻,他知道获胜已经无望。“不会的!不甘心!”路西笛敲打着地面,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如果一万年的努力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一声巨大的嘶吼传来,还有拍动翅膀的声音。路西笛惊恐的抬起头,那是龙,骑士骑着龙从沙丘的后面铺天盖地地出现,腋下夹着长长的刺枪。龙的口中喷出滔天的火焰,骷髅兵在火焰中化为飞灰。吸血鬼四处逃窜,稍微慢了就会在龙吻中丧命。一只骨龙和巨大的三头黄金龙扭打在一起,转瞬间便被拆成了块块散落在地上。

失败了。

路西笛已经有所觉悟,他无法再坐视军队的溃退。他对月光女神远远地发出了咆哮,但是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那是再也熟悉不过的感觉,冰冷而有力。

路易德兰出现在他的身后,用发自肋骨深处的声音对他说:“想死么?大王叫你回去。”

“哪个大王!”路西笛死也不愿意向蔻蔻玛莲投降,挣脱了路易德兰的手。但是他发现自己会错了意,他惊喜地望见巨大的黑龙从王城飞起来了,那是与恶魔之王缔结盟约的生物,魔界最强的一族。乌云没有散开,而是凝聚在被他们所控制的王城上空,越来越浓。一股力量在他的身上复苏,他感到封印的枷锁已经不复存在。

“难道……”路西笛的声音近乎颤抖,“大王终于摆脱封印了?对了,我们已经建立的死城撕开了封印的裂缝!”惊喜使他难以在镇定情绪领导战争,他一面喊叫一面往王城飞去:“撤退!全军撤退……”

黑暗的军队乘着乌云撤往死城,昔日的以诺王城如今成了恶魔的堡垒。乌云堆积起来,如同一个漆黑的恐怖龙卷风笼罩在王城周围,隐约有火光红彤彤地在里面闪烁。黑龙在烟雾中穿插飞舞,黑暗骑士庞大的军队在地面冲击驰骋。他们掩护着溃败的军队重新集结,进入到死城之中,用庞大的力量划分生与死的边界。

号角吹响了,人们放弃了盲目的追击,黑暗所控制的区域已经大大缩小,人们围绕在沙丘周围,享受着阳光,脸色因为兴奋而红润。经过了漫长的挣扎,多少人死去了,活下来的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胜利的感觉第一次清楚地从帽樱上的温暖传过来。他们可以看着雄壮的军队和从未见过的巨龙建立新的信心,确认文明尚存。

光芒中,天使走了,引导着勇者的灵魂,去他们崭新的天堂。神官和圣徒们跪倒在沙丘下,米蕾尼娅落寞地站在那里,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那人数不断增加,但是她在寻找她派来的骑士,用她那智慧的神的眼睛,扫视着战场。国王带着漫山遍野的士兵从远处汇合过来,骑士们的高呼声震动山岳。

“恶魔拜德逃走了,但是新生的封印将使他在地面受到束缚。”哈马斯远远地向圣女致意,继续大声说,“虚弱的恶魔之王不是我们人类的对手,让他们滚回黑暗里去!以这骑士的沙丘为誓,*恶魔,夺回王城!”

“夺回王城!夺回王城!”他们拥簇国王欢呼雀跃,玫瑰骑士和前线的士兵聚拢在一起,总兵力超过了一百万,很快,等到西线和东线的军队也调拨过来,也许可以超过三百万,再也不是以前苦苦挣扎被包围的小鱼了。全国各地的神官和著名骑士都在想方设法赶来,他们忙着会师,整编队伍,召开作战会议,还有补给线,他们初步制定了围剿计划,用火炮和投石车将以诺团团封锁。

白狼哀叫着,那个女神最关心的骑士在哪里?

※※※

年特还活着,他虚弱地喘息着,躺在巨大的石桌上。

地狱的篝火在一边熊熊地燃烧,鲜血盛满了酒杯。

那是恶魔的盛宴,地狱的新贵们鱼贯而入,而他就是这次宴会的主菜。

他被洗得很干净,和一堆牛羊堆在一起,但是还是他最好看。他的脖子和四肢都被铁链拴住了,其实那真是多余,他虚弱得只有力气呻吟。他会想起很多东西,当血流进碗里发出流水的声响时,他想起了米蕾尼娅,那干渴的沙漠旅途,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旅途。当路西笛出现的时候,他想起了美莲,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临死就算是能知道也好。

当刀在他的胸口上比划的时候,他想起了蔻蔻。他想起她的娇,她的蛮横和早熟,那是当然的,实际上她是魔使蔻蔻玛莲。她在哪里?年特突然想起那一天,她说,她要走了……

“诸位,我们已经成功地在人类文明的心脏,在中土世界的核心成功占领了一个城堡,接下来就是整个中土世界!”路西笛举起尖刀,神情庄重,蓝魔鬼一族和魔界交好的显贵们人人神情亢奋望着他。路西笛大声说:“就用这骑士的鲜血庆祝我王拜德获得自由!”

路西笛的刀就要刺入骑士**的胸膛,黑暗的牧师们等着抓住骑士的灵魂,凭着那灵魂,路西笛就要告发蔻蔻玛莲,坐上魔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那是最让他们期待的瞬间,他们准备好接住每一滴血,将骑士的心脏挖出来盛在碗里。他们期待着看到骑士扭曲的面孔,不管是为了恐惧还是痛苦,临死前的挣扎和惨叫,最好是还能求饶。

骑士喊起来了,不是求饶,他用尽力气大声喊:“蔻蔻!救命啊……”

一团黑色的空间扭曲在上方,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眯起的漂亮眼睛出现:“来了!”一只手一把推在路西笛头顶两角中间,路西笛举着刀仰天倒在地上,所有的恶魔都大吃了一惊。

有着性感无可挑剔的身材,像火一样红的头发和传说中谜一般的梦幻笑容,美丽的恶魔少女直扑进年特怀里,肆无忌惮地在满屋的恶魔显贵面前亲吻他的面庞。枷锁发出脆响自己脱落在地上,惹火的娇躯在怀里扭动,蔻蔻咯咯的笑声亦幻亦真:“有没有经常看看自己的影子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记不记得我。”

“蔻蔻玛莲!”路西笛站起来恶狠狠大叫,“你还敢在这里出现?和人类的骑士私通就是你叛变的证据,跟我去见大王!”

“你凶什么。”随着蔻蔻玛莲的手指一勾,大殿的门开了,黑暗骑士鱼贯而入,路易德兰发光的眼睛直盯着路西笛,而所有的蓝魔鬼都开始觉得有点儿冷。蔻蔻玛莲笑眯眯地望着众位目瞪口呆的大人:“人我又带走啦。”

路西笛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公开造反,我立刻去见大王,你就等死吧。”

“那都随你呀,嘻……”蔻蔻玛莲毫不在意,抱起年特站起来,“唰”的一声就不见了,留下狼藉的餐桌和不欢而散的理由。

“你还想干什么?”路西笛发现黑暗骑士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向路易德兰大声问。而路易德兰缓缓向他逼近,让他非常紧张。路易德兰拿起放在贡物架子上的勇者之剑,对他理都不理,转身离去,留下路西笛站在那里面色青白不定。

门关上了,蓝魔神宫殿里传来巨大的吼叫声:“气死我啦……”

※※※

“好些了吗?”蔻蔻玛莲从来都不曾这么温柔,魔女们用地狱的药草为他驱散了体内的毒素,走马灯一样忙碌个不停。蔻蔻玛莲修长的手指携着蜘蛛丝结成的雪白手帕,轻轻撷取他那苍白的面孔上不断渗出来的汗水。

年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勇者之剑就在他的手边,铠甲也在。一道火墙从地缝里升起来熊熊地燃烧,弄得屋里暖洋洋的,一切都是那么舒适,只是取出毒素的影响让他大汗淋漓。他很忧心:“蔻蔻,没有关系吗?我们一起逃走吧。”

“不用担心。”蔻蔻玛莲成熟的美丽面庞流露出熟悉的古灵精怪,“你什么时候比我聪明了?”

“那倒是。”年特振奋精神坐了起来,蔻蔻玛莲便小心地扶着他。年特叹息着:“利茨向你问好,对不起,让我交给你的小熊娃娃被我搞丢了。”

“你……总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蔻蔻玛莲敲了他一下,“什么时候能聪明点儿啊。”那动作有些熟悉,但是远比大棒温柔。

“我回头找一个给你送来。”年特说,“真的,我会送来给你,地狱我也送来,算我先欠着你。”

蔻蔻玛莲叹了口气:“你肯来我就高兴了。娃娃就算了,我可是大魔使,抱着娃娃有损威严。留作思念的对象,拔根头发就够了。”她从年特头上狠狠揪了一把,少说也捋下十几根,旁边的魔女立刻献上一个金盒子小心收起来。

“喂……”年特有些发毛,按照她的性格,“你该不会想做诅咒玩偶吧?”

蔻蔻玛莲:“当然,我做那个最拿手了,想你我就会敲上两下。”

年特苦笑:“我就知道命会被你捏在手里。”

他们忘形地沉浸在短暂的欢愉中,一个魔女前来禀报:“主人,大王要发动攻击了,要你前去助阵。”

蔻蔻玛莲叹了口气:“知道了,立刻去。”

“你不能去!”年特急了,“和我走吧,就算只有黑夜也好,不要去送死。”

蔻蔻玛莲深情地望着他,声音深邃地回响:“年特,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都有各自的立场,我在这里出生,就要遵循着黑暗的路走下去。那是我的路,我一定会想办法走下去。你也有你的路,我们的相遇是两条路相交的十字路口,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但是请你记住,你是我漫长的期待中最真实的爱情幻影,你走吧,带着我的爱走,也许,有一天在哪个幽暗的角落……”

※※※

那是一场梦,年特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尸堆里,穿着铠甲握着剑,但确实有阳光暖暖照在脸上。他凝望着蓝色的天空,那是一个黎明的时刻,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一点儿也不奇怪。

耳中传来悠扬的歌声,那是普休斯的女祭祀们合唱晨祷的圣歌。至少有三千人在一起低声吟唱,汇合成柔和恬静的声音在大地上蔓延,让死者的灵魂籍此得到慰籍,驱散黑暗残留的影响。

大地微微有些晃动,年特搬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坐起来,看到以诺王城上空整个被密不透风的乌云所笼罩,而乌云现在正要散开来,布向自己的头顶。黑暗的军队正从城里列着队向这里走来,骷髅一言不发凶狠地拎着盾牌,恶魔手中拎着地狱犬,他们把脚步踏得地动山摇,驱赶更低级的僵尸走在前面。

乌云中飞出山一样巨大的黑龙,好像天空打开了门户。黑暗骑士在地面一字排开,拿着嗜血的巨大弯刀。魔女和黑暗牧师在他们的后面飘动,将面孔和手臂都藏在袍袖当中,脚下是湿漉漉的羞辱和摩擦在废墟上的音响。号角召集着不法的徒众,半羊人怯懦地跟在后面持着箭弩。

光明在那空间里被淹没了,恶魔之王巨大的吼叫声宣泄着复仇的意志,一个人在那千军万马之中只是可怜的沧海一粟。

年特震惊了,黑暗的势力倾巢而出,谁能阻挡恶魔之王?他望望天空,希望能够清楚地知道目前的状况。恶魔的鼓声让他心急如焚,然而他还是感到了神圣的力量,从地面,从白玉圣城的方向传过来。他回过身,看到了骑士的沙丘,和一眼望不到边的旗帜,还有熟悉的“哗哗”的铁链声。

“玫瑰骑士团?”年特喜出望外。

头戴金色战盔,身经百战,玫瑰骑士的战法天下闻名。那是玫瑰郡特有的阵容,最适合平原作战。从人到马都有最好的锻造技术铸造出连身铠甲,马和马之间用钩环和铁链相连,三十骑一排,两侧弓箭乱放,中间都是长枪,就是所谓的连环阵。最前排是重铠甲,胸甲特别结实,根本用不着盾牌。十排一伍,交叉编队,一旦遇到阻碍前方马队自然极成一团围攻,后排几乎不需要安排就可以向前补齐并且更替受阻部队。

训练有素的马队一旦跑起来,横冲直撞,惊天动地,不由你不向前冲。四十万精骑全方面作战,没有什么可以挡得住。为了铸造这些精骑的铠甲,发挥最大的威力,玫瑰郡最普通的轻骑兵的战斗武装可以和骑士相比,耗资三亿金币,每年的维护费用高达一千三百万金币,所以又称黄金骑兵团。

如今,这支部队已经分三面将战线布满了,胸铠闪动着光辉,刺枪向上好比冬日的密林。与疲惫破烂的王城守军相比,玫瑰骑士作为前锋部队理所当然。他们静静矗立在战场的另一端,等待冲锋的大鼓敲响的瞬间。

蓦然间,年特发现自己就在前所未有的战场中间,王城南方广阔的田地辽阔平坦,仇视的双方拥护自己的将军,高举着旗帜,在比暴风雨更加窒息的空间里接近了。

恶魔之王的吼叫是冲锋的号令,在黑暗的海洋中掀起了漩涡,巨大的蜘蛛和蜈蚣像战车一样载着亡灵士兵冲出迷雾,黑龙怒吼着俯冲盘旋。与此同时,一声炮响,冲锋的战鼓从四面八方敲响,玫瑰骑士齐声呐喊,马蹄随着鼓点敲击地面,渐渐变得如同雷雨一般密集。火枪手和魔法师跟在他们后面,飞龙骑士和圣殿军团呼啸着倾泻出十里。

“这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世界疯了吗?”年特的神经无法转动得更快,他曾经多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不同寻常的场和,但是没有一个场合比现在更加让人不知所措。蔻蔻玛莲不是不会穿衣服的小姑娘了,他的内衣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加舒适,持着勇者之剑,但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世界在疯狂么?即使是几百年后,最伟大的诗人企图从群星的角度描述此刻一株因为马蹄深深陷进土壤的蒿草,亦要在那不计其数的真实面前鸦雀无声。他们要讲述的不仅是几天几夜的喧嚣,还有那蒿草对中土世界的忠诚,即使是一腔热血喷出来也已经太多,而他们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灵魂,被从原有的盒子里挤出来丢到另一个陌生的空间,诸如此类的事情,若感情搀杂得太多,便一样要发疯。

不要再哀求了!不要再哀求了!骑士们发自肺腑的呐喊也因为喘息像是哀求,杀戮也是人类原始痛苦的解脱方式。

拔剑,挥舞臂膀,让敌人的头颅飞出去!

黑龙口中喷出熔断山脉的火焰让整队骑士燃着火焰倒在骷髅的剑戟之下,闷雷一样的炮鸣让明日的魔族英雄碎裂在半空。比腿更多的长枪掀翻了蜈蚣绵长的身躯,露出雪白的肚皮。吸血鬼没有时间吮吸血液,只管扭断脖颈。但即使主人倒落马下,战马仍在链锁结成的钢铁长龙中纵队前进,像犁一样将黑暗的突起物踏倒在地。在那麻木的时刻,骑士的工作比农夫更简单,他们谨记,不倒下,就只管收割死人头。

当光明和黑暗交接的瞬间,金属的和鸣由铦燥渐渐变得和谐,美貌恬静的女祭祀也变成卑鄙的狂女人尖叫着袭击;当兵器相击发出的谐音盖过了她们的喧嚣,便在纯粹的毁灭中升起近乎完美的歌。

年特在黑色的海中游弋,听到了那完美的声音。他不禁呆了一呆,一只巨大的黑龙从天上扭曲着坠落,将数百的黑暗士兵砸得粉碎,巨大如同房屋的蜘蛛也一样要变成肉饼。三头的圣炎黄金龙背上有发号施令的骑士,手中施放巨大的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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