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跟我说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若满脸严肃，厉声呵斥。
这事情在他心里堵塞太久了，若再不让他弄清楚真相，恐怕是这个监军的位置都不用坐了。
右督军眼神闪躲，手不停地出汗，他在腰间蹭了蹭，闭口不回。
若这时候装个傻，他应该看不出来吧？要是就这么蒙混过去了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要被发现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他咬咬自己的嘴唇，欲言又止。
“你尽管说便是，倘若是出了什么乱子，我自然是会负责到底。”慕容若以为他是因为惧怕自己而不肯说，便放缓了语气。
“四皇子真是会开玩笑，末将并没有……”右督军看了一眼慕容若，又匆匆地低下头，逃避着他审视的目光，像是自己心里的一切秘密都被看穿了一样。
可他紧紧握拳小动作被慕容若看在眼里，他心知肚明这右督军在撒谎，却迟迟不肯说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他们不言不语，一个人低头看着地，一人正视着对面的人。
“呵。”慕容若冷笑一声，双眸笼上一层冰冰的寒烟。他不想再跟这人耗下去了，“直接挑明，若你是个聪明人，我定不会怪罪于你。若你要和我死磕到底，那到是有苦果子给你吃。”
“四皇子！!我错了，我说我说。”右督军被这话吓得腿软，慕容若铁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了，还是坦白为好。
慕容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期待着他的下文。
“南风在街上遇到末将，我们一起喝酒……”右督军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慕容若的脸色，生怕自己哪里说得不对，惹着面前的人生气，“可末将不胜酒力。”
说到这里，右督军面红耳赤，像是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了慕容若，自己也觉得害臊得不行。
“那南风出言挑衅我，我气不过才放火烧酒馆的。我真的是无心之举啊!四皇子饶命啊！”
他一直推卸着自己的责任，想把罪名洗脱得干干净净。
慕容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更加深邃，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右督军猛地闭上嘴。
“说下去。”
他的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双眼微眯。
右督军又是被盯得一哆嗦，这四皇子的喜怒还真是无常。
“其实副将也被南风收买，我再三劝过他，让他回头是岸，可他就是不听我劝。”
右督军还试图给自己扣上“功劳”的帽子，好像这样慕容若就会大肆夸赞他一番。他还眉飞色舞地给慕容若讲述自己是如何三次劝副将回头的。
慕容若心里起了一丝烦躁，脱口而出:“说原因。”
“那副将的相好是风月阁的花魁，需要大把的钱，可能是想把那花魁赎回来吧，我也不清楚。”右督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灵光乍现”般的说道，“但是，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啊，四皇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慕容若点点头，脑海里总算有了一些眉目，也弄清楚了某些事情的起因。
这么来讲好像说得通。
他思考着，想要把这一切串联起来。
“噗。”屏风上出现几道血迹，紧接着是急促的咳嗽声，猛地打断了慕容若的思绪。
是战江!他虽然解了所有的毒，但身体还很虚弱。
“你怎么了?”苏木倩惊呼一声，语气里焦急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