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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第二副师长(一)

“陆战第1师”,是我军对进攻花莲的A国海军陆战队部队的统称,准确地说,该作战单位应被称为“太平洋舰队陆战队第1远征旅”。

A军实行军政、军令分离体制。

作为行政编组的陆战第1师,下辖师部营、3个陆战团、1个炮兵团,及规模庞大的师直属部队如第3两栖攻击营,第1、第3轻装甲侦察营,第1、第3战斗工兵营,第3战斗工兵营,第1装甲营等等。军政系统领导关系依次为“总统——国防部——国防部海军部——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太平洋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陆战师(陆战第1、第2、第3师)——团——营”。

任务编组则以该师兵力为基干,视作战任务规模大小,混成编组为不同规模等级的陆战空地特遣部队(MAGTF),纳入军令系统指挥链即“总统——太平洋司令部——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各级陆战空地特遣部队(MAGTF)” 。

陆战空地特遣部队(MAGTF)是可升级的混成任务编组,依作战规模、强度大小依次分为陆战远征军(MEF)、陆战远征旅(MEB)、陆战远征队(MEU)三级,每一级都包含了指挥、地面战斗、空中战斗、战斗支援与后勤四个基本单元,战时便于快速部署。

花莲方向的陆战远征第1旅(MEB 1)的战斗支援与后勤单元,就包括陆战第1师第1战斗工兵营、第3轻装甲侦察营,海军第17勤务支援大队,陆战队航空兵第11勤务支援大队的2个MV-22B“鱼鹰”固定翼运输机中队、1个CH-53E“超级种马”重型运输直升机、1个HH-1N“休伊”搜救直升机中队,以及近期在城区巷战中大放异彩的陆战第3师直属心理战中队,等等。

绰号“农夫”的陆战第3师直属心理战中队,是A军登陆部队最先抵达花莲的单位之一。

陆战第3师常驻J国冲绳,比作为战略机动部队、常驻本土西海岸的陆战第1师更熟悉东亚、东北亚环境。出于对惟恐天下不乱的J国极右翼势力的震慑,同时也是为了防范北棒借机南下,太平洋司令部早在胎毒酝酿“公投自救”前夕,就将陆战远征第3军(以陆战3师为地面骨干)的司令部从冲绳移驻到京东,开战后不久,又将陆战远征第3旅,划拨驻韩A军司令部直辖。

自此,远道而来的陆战1师反倒成为宝岛作战的两栖主力。

但出于对花莲的重视,莱布其上将没有忘记脱胎于特种作战司令部第4心理战大队和第96民事营,“没事就跑新浪围脖@戴上校拳打开腹脚踩果粉誓与美分血战到底”的华文化圈心理战专业户——绰号为“农夫”的陆战第3师直属心理战中队。

“是‘农夫’,没错的。连长。”

一个士兵用枪抵着俘虏喉咙。连长将俘虏的脸扳过来,先吐了一泡口水,才问:“我给你机会自己承认,说!是不是?”

“我、投、降.......”俘虏挤出每个A国参战人员都必须学会的汉语词汇。

“装听不懂?继续装!”连长又吐了一泡,把俘虏的手抓过来,翻开手掌。掌心光滑,但靠近手腕处的肉有明显的磨红。这不是经常拿枪的手。冷笑一声,他抬起脚,瞅着那张脸上狠狠踩了下去.....所有的虐俘事件几乎都从踩脸开始,在这一点,中国人和A国人似乎没有区别。

半支烟的功夫后,连长右手拎着步枪,左手牵着绳子,从银行里走出来。

银行对面已经架好了高平两用机枪和从吉普车卸下来的单兵防空*。一些人在修补沙包,一些人合力把墙推倒,用工兵铲整理出新的工事。戴着口罩和手套、肩挂红十字标志的卫生兵将焦黑的尸体从窗台上扒下来,统一摆放在另个房间里,倒上石灰粉。背着手动撒水器的防化兵来来去去,凡是有过血迹的地方,都尽可能地多喷几下。

连长手上一使劲,被双手捆绑的俘虏便栽倒在门边。

“是他们吗?”有人问。

连长没回答。

那人放手里吐了几口唾沫,重新拿好工兵铲,走过来。

“NO!NO.......”

“看把你吓的。”那人“呸”了一口,索然无味地放下高高悬在俘虏头顶的工兵铲,“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

又过来一个兵。这个兵走到俘虏跟着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印有反战漫画的传单,揉成了困,一点一点地,就像灌鸭子一样塞进那张不停呕出血和胃液的嘴里。

“吃,慢慢吃,管够。我班上的兄弟全死在这条街上,他们看着你吃。吃完了叫装甲车来接你。”

俘虏哭了。这种待遇,比吊起来打更让人难受。

但事情远没有因此而结束。

雨,稍稍有些小了。空中传来CB师步兵、炮兵和工兵们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直升机。陆战远征第1旅仅空中战斗单元就包括了1个AV-8B“海鹞2”攻击机中队、2个AH–1Z“超级眼镜蛇”轻型攻击直升机中队和2个UH-1N“休伊”轻型武装运输直升机中队。出动它们不需要太多申报手续,只需事前旅司令部开放授权,战时直接向空地调度官申请即可。这些佩戴A国海军陆战队航空兵第1联队徽章的空中魔鬼,呼啸而来,狞笑而去,是花莲全城军民的噩梦。

但再吓人的梦做久了,也就忘了怕了。

夺回市中心街区主阵地没多久的中国士兵,同情地看了战俘最后一眼,回到各自的战位。那些如出一辙的诡异眼色,让战俘莫名打个寒颤。

“注意、注意,5号街有疑似友军目标在移动,一梯队注意识别!一梯队注意识别!”

“那不是伦斯少尉吗?”

“谁?”

“伦斯!‘农夫’中队派驻市中心行动组的指挥官,伦斯少尉。他坐过我的飞机,是上次橄榄球赛“陆军吃SHI”队的功勋球员,一头红发——没错!是他,他在失踪名单里。”

“这帮畜生!他们想干嘛?”

1号机的电视侦察吊舱将一幕一幕画面,传回了地面突击队指挥组的战场监视终端:

在一群畜生轮流接力下,双手反绑的伦斯少尉被机枪、步枪和手枪从这边赶到了那边,又从那边撵到这边,一不小心,他栽倒在一个弹坑,或许他不想再继续这种游戏,但连着他身体的长长的绳子被人远远地突然一拽,硬是将他拖了出来。这时,又一个畜生肆无忌惮地跑出防空壕,端着95式班用机枪,在他脚边一通狂扫。伦斯少尉连挪带滚,像误入险滩的海狮一样,拼命挣扎,他想要摆脱这场噩梦。

那群饿得肩骨凸起的畜生们,似乎并不缺乏子弹。他们继续将子弹倾泄到可怜的战俘的周围,毫不在乎即将到来的恶战。他们乐于其道,就像中世纪电影里,站在火刑架上,蓦然对宗教裁判官狞笑的异端分子......

“干掉这群狗娘养的!压上去,狠狠地打!”

中区地面突击队指挥官愤怒了。这位刚刚获得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官莱布其上将、陆战远征第1军司令官恩菲尔德中将和陆战远征第1旅旅长布莱肯特准将联名通报嘉奖的少校,全然忘记空地协同作战规定的所有流程和条款,带上咬破了嘴唇、怒火中烧的陆战队员,发起了突击。俘虏或许会因此而死,但如果此时不果断突击的话,俘虏连带更多人必定会死得更惨。

“突击队、突击队,你们都疯了吗?喂喂?狗屎.......一梯队不要用*,重复一遍,不要用*........二梯队集中火力压制7点方向,开辟机降场.......”

“前卫-11!7点方向有前卫-11,我受到了激光照射!”

“都什么时候还请示,命令不变——干掉它!”

“鬼天气,我根本就看不见........”

“......搜救队、搜救队,7点方向3号机被击落.......重复一遍,3号机.......上帝!我着火了......嘎.......”

“.......中区频道广播、中区频道广播,我是中区联合指挥官、陆战远征第13队队长哥特中校。刚刚收到消息,我们最可靠的兄弟、‘陆军吃SHI’队最牛X的内左卫、中区突击队执行官埃里上尉,被中国小妞们围在中国银行街区西口。他们没多少子弹了,但依旧坚挺.......干得好,少校,我已经让上个月输你们两个球的东2区坦克队,朝你那边开过去了......嘿!中尉,‘好人理查德’(编注:黄峰级两栖攻击舰的一艘,隶属于太平洋舰队,驻守日本佐世保基地)的海军大妈最怕的就是你挂弹降落,看在塞西尔.黑尼海军上将份上,请撸完再走.......东C队、东C队,胜利在向你们召唤,埃里上尉需要你们加快步伐......‘陆军吃SHI’队的忠实粉丝、我的伙伴们,中区突击队依旧坚挺,对,就像上次狠爆‘总统见鬼’队那样,依旧坚挺......中区频道广播、中区频道广播,我是中区联合指挥官........”

第二次中区保卫战已持续了两个多小时。CB师第二副师长、原QI旅旅长杨希山大校,被来自各条战线的告急、哀求和漫骂弄得精疲力竭。

这是从他西线玉山来到东线花莲、担任CB师第二副师长职务的第四天,一切才刚刚开始。

同样是前线,花莲的战况不会比玉山坏到哪去。从A军武装干涉中国反分裂战争的那天开始,玉山就成为中A两军直接对抗的最前沿,双方反复拉锯达四个月之久,战况最激烈、情形最险恶的时候,作为堂堂一旅之长的他,身边甚至只有一名通信参谋和两名炊事兵,但他至少能够做到“情况明了、处置有效”。与解放战争中徐向前元帅亲自提名为“光荣的临汾旅”、六十年代起担任南京军区战备值班师、号称“中国陆军的窗口”的QI旅相比,由预备役转正的CB师在部门协调、部队协同、组织应变等方面的确存在很大问题,在QI旅行得通的高效指挥管理方法用在CB师身上,反而不如拍桌子点名。如果拍桌子点名能起到好效果倒也罢了,可问题在于,他根本不知道何处情况下该拍哪张桌子、点哪个人的名。一切问题在第一副师长兼代理师长李正太看来都不是问题,因为李正太熟悉CB师的一草一木,知道哪个团长性子急、哪个营长会迷路,杨希山则不行。现在所有问题的根源,似乎在于李正太负伤了,不管论谁来顶替都摆不平。

杨希山忽然有一种想法:CB师的“落后”会不会是长期担任“资深二哥”,据说连吴品的前任吴致刚都要礼让三分的李正太有意为之?CB师一‘闹鬼’,李正太就负伤,这会不会........不可能。杨希山很快打消这个不合实际的想法。战场上只有开枪自残的懦夫,不会有找人“误伤”的大傻冒,因为“制造误伤”的人除了必须具备狙击手的高超枪法外,还得拥有外科医生的专业技艺。别说CB师没这种人才,就是全军上下也找不出几个来。据《解放军报》一篇悼念性文章披露,原总参三部某驻外机构倒是有过一个毕业于名牌大学临床医学专业的功勋狙击手,但战争爆发前就牺牲了。

这时,在小会议室门外闭目养神的李雷上士突然抬起头。

这位出身“叶挺独立团”的通信士官好像收到肆意放纵在空气中的脑电波似的,用略带惊咤的目光,打量着肩扛军士长肩章在师作战指挥中心里发呆的“老兵”。

副参谋长肖杨进去之前交代过李雷,等杨副师长回来就直接领进去。可在此后这两个多小时时间里,诺大一个师作战指挥中心竟没有一个人提醒李雷,这位就CB师新来的杨副师长。

的确,战况如此激烈,在场的科长、参谋和干事都各忙各的,心无旁鹜,哪会有人注意到哪位首长跟哪个小兵交代了什么、那个小兵正好又缺些什么。而在充斥珍品云烟和大中华气味的小会议室里,参谋长封常清和副参谋长肖杨则因如何安全转移吴品一事,从交流意见、存在分歧、发生争执发展到激烈争吵。副参谋长与参谋长的地位悬殊绝不仅限于正副之差,区区部门副主官拍部队三号首长桌子这种事恐怕也只有肖杨干得出来,封常清纵然浸淫官场多年、早已练成“宰相肚皮”,也被气得七窍生烟。武林奇葩和宗派大师过招,自然是天昏地暗,谁也没意识到时光如白驹过隙。

“小同志,你是刚从哪里撤下来的,怎么在这休息呢?”

杨希山这么问并不奇怪。仗打到这份上,纵是铁打的汉子也有掉链的时候,很多兵从前线撤下来后两眼昏花,见门就钻、逮来就吃、摸着就睡,现在师指门外就躺了一大片。

李雷自己也很累,他跟师通信科副科长陈天华轮班守着吴品特护病房里的战司专线几天几夜,刚换岗下来就被肖杨叫走。

“叶挺独立团通信连的。”李雷有气无力地回答。

类似问题,他平常在CB师里单独走动时就碰上不少,若说是战区司令部派来的,免不了要解释一番,既要保守工作队的秘密又要应付战时必不可少的随机巡查。烦躁的时候,他干脆就这么回答,反正他怀里的确还揣着CGI团的士兵证。一般敌特分子要么对答如流,要么放枪就跑,没有像他这么能扯的,纠察队听了反倒放下心来,一笑而过。

但这毕竟是在师指挥中心,杨希山不免有些警觉,“LG师通信科分管训练的副科长姓什么?”

998计划启动安装期间,QI旅曾配合LG师CGI团侧击台南,LG师师长与杨希山的直通专线就是由那位副科长直接管理。团一级通信分队士官必须经过师教导队集训,CGI团通信连上士不认识师里分管训练的通信科副科长是不可能的。CIA太平洋分部和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再有空,也不犯不着去关心区区一个副科长姓谁名甚。

李雷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双手扶门站起来,整理着装。

“姓周,福建人。”

“哦,你是跟肖杨从台北来的。”杨希山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师指大门警卫再两眼昏花,也不至于随便放人进来,能钻进师指“摸着就睡”的至少是师直机关相关人员。杨希山记得战司驻CB师工作队的涉密名单上有一名专职通信士官。

“您是?”

“肖杨在里面?”

“这是我们杨副师长,”有些“分心”的军务科科长李正硕,从座位里拧过头来,“哎!对了,肖副参谋长进去之前跟你交代什么来着........”

李雷哗地一下,松开怀里的便捷式通信包,转身开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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