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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雪天巧遇(一)

许皇后自复位也有些时日了,从最初的小心翼翼相安无事,到近期是越发按耐不住显山露水了。

她多次派人传话,相邀游园,我都称病推托。经过了曹氏下毒一事,我更加不相信这未央宫的女人之间有不计前嫌一说,更何况对方是许皇后,多次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而如今,我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美人,而是仅次于皇后的众妃之首,有能力与她分庭抗礼。倒不是真想与她争宠,我要的,只是保住身家性命,人不犯我,便相安无事。

寒冬腊月,白雪皑皑。整个未央宫一片银装素裹,肃穆伪装下的血腥肮脏,此刻倒是得到了片刻宁静,让人心安。

躲在厚重的斗篷下,双脚踏在两寸厚白雪上,听着足下嘎吱作响的厚实声响,我的心,也跟着松快了,唇边不由得漾起笑意。

身后跟着惜春和怀夏,三人缓步走在长长的永巷,留下一串串浅浅的脚印。

“娘娘,您何苦挑今天这样的日子出行呢?风雪飘摇,仔细受风寒。”惜春关切地说道。

我笑言:“这样的日子不好吗?雪天是最宁静安详的,雪花也是最干净的,出来走走,神清气爽。”

怀夏回道:“娘娘说的是,娘娘高兴就好。”

朝她点点头,又问道:“炖盅可没凉吧?”

“娘娘放心,一直用手炉在奴婢怀里煨着呢,这会子还是温热的。”怀夏答道。

惜春又搭腔道:“娘娘对皇上可真是情深意重,冒着风雪送吃食呢。”

我轻声嗔道:“休要胡说八道,这是有寓意的。”这虽是雪天,一路上也鲜见有人行走,可到底是在室外,被有心人听了去,又要凭生事端。

正说着呢,前方不远处就有几个扫雪的内监,见着我过来,忙请安问好。眼瞅着也就十几岁,一双手被冻得紫胀红肿,怪可怜的,便免了他们的跪礼。

且走着,怀夏说道:“娘娘真是菩萨心肠,这样的使唤内监宫中何至千万,其他的妃嫔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们一眼。”

心里微微叹息一声,道:“好了,都别说了,前面的路扫过了,平坦得多,快些走吧。”远远还能瞧见甘泉宫朱红色的飞檐。

说着加快了步子,惜春和怀夏也紧跟了上来。

甘泉宫外,却不想撞见了许皇后和安經娥自里内刚出来。真是冤家路窄,越不想见的人越是凑巧遇上。

她们也是远远瞧见我过来了,各自乘着轿辇,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迎面而来。既已避不开,我只有硬着头皮上前。

轿辇经由身旁,许皇后喝停了轿夫,居高临下地睨着我。我便屈膝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万安。”双方奴婢也跟着互相见礼。

许皇后轻启朱唇,道:“妹妹快请起。早就听闻妹妹身体不适,久病不愈,一直不得见,却不想今日妹妹竟顶着风雪出门。”瞅了眼甘泉宫的宫门牌匾,又巧笑道:“到底是皇上的面子大,妹妹可仔细些,小心别再冻坏了身子。”

一字一句都似带着倒钩,想来我装病的事她又岂会不知,让着她逞一时口舌之快又何妨。如此想着,便淡然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如此美景岂可辜负,娘娘不也是十足好兴致吗?”

许皇后淡淡一笑,道:“雪天路滑,妹妹怎不差个轿辇乘行?”

不等我回答,许后轿辇后方的另一抬轿辇上的安經娥已经按耐不住先行发声,不无讽刺地说道:“表姐,想来是赵婕妤过惯了清苦日子,坐上轿辇反而周身不自在吧?”

我一道精光射去,好个胸大无脑的安經娥,难道忘了许后落寞时在我手上吃过的苦头吗?如今许后一得势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十足的势利嘴脸,惹人厌弃!

许后也便罢了,我倒能勉强敬她三分,这安經娥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狐假虎威?我挺直了身,转向她,轻挑着秀眉,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經娥。安經娥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的如此不懂规矩,见了我也不行礼?难道忘了毓敏小姐的事了吗?”

安經娥目光接触到我的凌厉,开始躲闪起来,听我提到“毓敏”,想起游园会上的奇耻大辱,更是有些坐不住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

“你什么?难道安經娥又忘了宫中礼仪,需要我的侍女给你示范示范?”看着她愤恨的模样,心中一阵畅快,继续调笑着。

“好了,安經娥,是你僭越了,还不快给赵婕妤见礼?”许皇后厉声喝斥着安經娥,又轻声对我说道:“妹妹不要见怪,她素来骄纵,本宫会好好管教她的。”

我微微讶异,许皇后何时变得如此公正严明了?她可从来都是个护短的主哪!一时倒让我有些看不透了。

连皇后都发了话,安經娥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下辇行礼。

一番过后,急急告退,随皇后的轿辇一前一后地行远。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心中疑云更盛,记得合德亲口跟我说过,许皇后害的安經娥终身不孕,二人是断不可能有重归于好的可能了。可今日见她们依旧如从前那般亲密,不像是有裂痕,这其中定有蹊跷。

“娘娘,皇后娘娘真是转性了,奴婢从未见她如此和颜悦色过呢。”惜春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说道。

“是啊,这样的皇后,真是少见,从前有位分低的妃嫔言语稍有不敬便当场打死的呢。”怀夏也是唏嘘不已。

我虽看不出许皇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绝不相信她能对我放下成见,握手言和。只深沉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们记住,不论人或事,都不可只看到表面。”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时,汉成帝身边的夏公公已经迎了出来。他也是宫中老人,揣度圣意自有一套,深知谁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对我分外尊重。

一见着我,立刻躬身福手道:“哎哟,娘娘您来了,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万安。”

我轻笑,“夏公公快请起,无须多礼。”

“诶,奴才先谢过娘娘,外面阴冷,娘娘您快里边儿请,皇上见着您,肯定高兴。”

他这话说得有深意,皇上见了我肯定高兴?意思是说皇上这会子正不高兴着?是因为刚才的许皇后和安經娥吗?容不得多想,我微微点头,依言步了进去。

摘下厚重斗篷,摒去了通传和侍婢,我接过怀夏手中炖盅,直接掀开珠帘,轻声走进了温暖的内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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