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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吞剑人

小道童孙玉山自从上次经历过欺骗,被那胖道童孙玉桥绑在亭子里尝尽痛苦后,他心从此坚硬如铁,就算面前是个苦苦哀求,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也打动不了他的铁石心肠。

但遗憾的是,他往往说最狠的话,遭最毒的打,他是根本没有话语权的。

果然,一听见孙玉山开口,边上的梁昕云顿时眉角一皱,那个孙玉山心心念念的巴掌,终究还是落到了他滑溜溜的脑袋上,啪嗒一声清脆,显得有些贻笑大方。

小偲冰雪聪明,常年在江湖混迹的经验告诉她,小道童孙玉山只是狐假虎威,其实他说话就和放屁一样,除了臭以外一无是处。

于是她把目光看向主事的梁昕云,满脸可怜巴巴道:“好看姐姐,你就收留我吧,这么晚了,我还有哪里可去?我不想一个人睡在街头啊!”

梁昕云看她年纪尚小,而且满身灰尘,穿的也破烂,实在是可怜,不免动下了恻隐之心。

但因为小偲之前偷东西的缘故,她还是有一丝戒备,此时正拿不定注意。

小偲一看梁昕云的表情,顿时清楚面前这位看上去是富家小姐的想法,她之所以央求留下了,一是因为在这里吃好喝好,享受还不用付钱,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

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据她所知,那些在深闺不出世的富家千金小姐,平常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在外边也是出手阔绰,这样的女子,最有同情心和怜悯心,很容易被打动。

而梁昕云虽然不是府宇上的贵族小姐,在绝意宗也是精致笼子里的金丝雀,见小偲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的那碗水,再次晃荡起来。

小偲道:“好姐姐,你不是说要我明日带你们去游览白云城吗,要是我和你们住在一起,那还方便一些!”

梁昕云觉得有道理,只好道:“那行吧,只不过床铺没有你的位置,你要睡的话只能打地铺或者睡坐几上。”

小偲嘻嘻道:“我睡哪里都行,姐姐叫我一夜站着也无妨。”

既然答应小偲暂时住下,梁昕云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笑道:“只要你不要再犯事,姐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小葡萄也随身开口附和道:“我们家小姐最平易近人了,她可舍不得让一个女孩子靠墙角站着一夜。”

接着,三人的目光同时汇聚向了在一旁唯一的男人,也是最没有话语权的人,小道童孙玉山。

孙玉山苦笑道:“我懂,我在墙角站一夜好了,把沙发留给她睡。”

小葡萄嗯嗯点头,对孙玉山比了一个大拇指,道:“男人就是要有担当,少爷在这里一定也会鼓励你这么做!”

小偲不禁好奇,他们嘴里口口声声说的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梁昕云道:“也不用讲的那么寒酸,孙玉山你睡地铺好了,这里总比荒郊野外要来的舒坦。”

孙玉山大致已经接受了众人对自己的安排,不过小道童天生乐观,既然没法改变什么,他就转过身满脸笑容的看向小偲,朝着她一瞪眼道:“我的位子让给你了,知道吗?小小女孩也要懂得感恩!”

“以后干事麻溜点,好好听从我的吩咐!”

小偲笑嘻嘻地坐上沙发的位子,一下把孙玉山挤了下来,转头道:“那就多谢你啦……”

显而

易见,答非所问!

孙玉山气呼呼的走出房门,尽量远离三个女人的世界,这喧哗烦躁的世间,他忽然有些厌倦了。

吴亮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帕,一抹自己的嘴唇,擦下一点点油腻,他又把手帕放到自己鼻尖处嗅了嗅,也不知是怀念手帕上的清香还是刚才饭菜的美味可口。

吴亮望了眼高耸入云的云鹤楼,兀自哀声叹气一声。

他在叹息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只是当他走出嘈杂的街道,再次走回巷道拐角的时候,那个卖馄饨的摊贩还坐在那里,那后面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碗冻住的馄饨。

吴亮笑着走过去,把那碗已经冻住,浑浊不堪的冷馄饨端到摊贩老板的面前,放在他洗漱的台面上,随后搓了搓手,笑道:“不好意思,忘记付钱了。”

男人面不改色,只是单手接过吴亮手中碗筷,将那一碗杂碎全倒进一旁的竹篓子中,待那一碗的杂碎全滑进篓子中,他才抬起头,打量吴亮浑身上下一眼,道:“忘记付钱是小,可别见着位美人,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吴亮昂然挺胸,“我当然姓吴!”

不过见那摊贩老板不搭理,他兀自扫兴,只好道:“其实跟着她们过去,一是好玩,但最主要还是寻个身份,毕竟眼中眼睛都盯着,不好办事!”

说罢,他双手伸进衣服口袋里,左掏右挤,折腾了半小会儿,手上却只拿捏出了一颗铜板,加起来还不到十文钱。

吴亮自觉理亏,小声道:“好像钱不够!”

摊贩老板冷哼道:“你怎么不去问那几个姑娘借点?凭你的风流个性?”

“瞧你那浑身穷酸样,就知道是破了财的,走到哪都是晦气!转不了运的!”

吴亮嘿嘿一笑,从手中如变戏法一般先是一握拳然后又一松开,手掌上已赫然出现了一绽银子。

“偷来的?连女人的东西你也偷!忒不要脸了!”

吴亮忙摆手道,“什么偷不偷的,我是做那种偷鸡摸狗事情的人,这是正儿八经我吴亮的钱,省下来的!”

摊贩老板冷笑一声,“吴公子,可不容易啊,没得在那云鹤楼输的倾家荡产,居然还留下来一绽银子,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说罢又兀自纠正道,“不对,这已经是到了晚上了。”

摊贩老板却出乎意料的摆手,把晾在眼前的一绽银子给顺手推了出去,顾不得吴亮吃惊表情,只是嘴上平淡道:“吴公子只需谨记何时何地某人请他吃了一餐饭,至于这几两银子,吴公子的保命赌本,某人就不再取了。”

吴亮说道一句好,转眼便将那银子捧在怀里收了起来。

摊贩老板说的不错,这确实是比他性命还要重的东西,能不能把在云鹤楼输掉的再赢回来,就看这么点身外之物了。

谁想到摊贩老板收拾干净碗筷,撇嘴嘲笑道:“就你那赌运还想赢回来?到哪都是输?别最后连衣服裤子都输光,让小姐看的丢人!”

“那不可能!我输钱只是因为赌之前摸了下那位千金的翘屁股,得来个坏运气,换个姑娘作陪指不定就好转了。”

摊贩老板不再打理吴亮,只是低头埋首打理碗筷,浇下一捧热水洗刷,便打算就此罢工了。

吴亮自讨没趣,折身朝巷弄的深处走去,临行前没回头,却朝着老板挥了挥手,也不在意他有没有看见。

巷弄的尽头,是一面幽深高大的石墙,隔着墙里边是个府宇,深闺高阁,一般这种人家里都藏着哪位漂亮的千金小姐,这种院墙对于那些采花盗贼来说,看的最是欢喜。

因为门墙越高大,也就越充满神秘性和挑战性,这对于将采花当作兴趣的人来说,是种别样的体验。

但吴亮可不是采花贼,他是光明正大的公子哥,他只是沿着石墙在散步。

院内有一株柳树,柳枝已缠绕在院外,那错落伸出的柳枝,就像是纤细的美人玉臂,对着外边的游人伸展怀抱。

但这美丽的俏丽的手臂,却随着风轻轻一吹,一抚,就这么凭空折断,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半截枝丫掉在了地上。

多煞风景!

吴亮看了眼地上的枝丫,眉头微皱,再抬头远观,却见到远处已然站着一位墨袍黑衣的人物,斜依靠在院墙上,嘴中含着一叶残柳。

来的好!杀意凛然!

吴亮悍然挟起地上的柳枝,整个人如风一般轻轻飘向远处的那一人,而斜依靠在院墙上的男子,不等吴亮出手,其实早已经先发制人,他的手掌一翻转,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把长细软剑,对着吴亮连刺而来。

枯败柳枝,对上尖锐细软的长剑,结果应当和明朗。

但吴亮偏偏就是那意外中的人物,剑到眼前,柳枝却没有直截了当的递出去,而是以折剑的功夫顺着软剑疾驰而下,宛若瀑布飞泄直击持剑人的手掌。

虽然只是一根削断了的柳枝,但这番劲道下,毫无疑问持剑人若是不躲,那手掌便会和柳枝脱落树梢一般被狠狠割下,绝没有余地。

但柳枝没有挥下,剑也迟迟没有刺出。

两件致命的武器相交接,居然就像熟人见面开口寒暄那样,只是互相打了个招呼,随便的很。

但杀气却真实且凛然。

那人迟迟放下剑,吴亮也将柳枝握在手中低垂。

随即那人开口道:“不愧是远来的剑修,可叹可畏!”

吴亮摆弄两下柳枝,笑道:“阁下是在试探我?”

那人亦笑道:“不稍微试探两招,万一来的是个徒有虚名的蠢材,岂不是浪费了我十年心血的布置?”

吴亮点头,待他看见那人手中沾血的长剑,忍不住道:“试探也好,但用不着出剑吧?初到白云城,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那血,自然不是吴亮的血,而是他在扭转剑尖躲避吴亮柳枝剑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的手腕。

“确实是我失礼!”

就在吴亮瞪大的瞳孔中,来者竟然凭空竖起那柄软细长剑,一寸一寸的塞进自己的喉咙里,随着几声嘎嘣脆响,一柄软剑就这样被他咀碎了吞咽进肚子里。

待吞完剑,那人却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看向吴亮摊手道:”喏,现在没剑了!“

“不必惊讶,吃剑而已,这算不算入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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