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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盗得赃银

这是一个三进带后花园的院子,一进是大厅,二进是客房,三进楼下是书房和藏珍阁,楼上是家人的卧房,再往后,便是一个小花园。几间抱厦是奴婢、家丁住的地方。

猿猴等人来到藏珍阁前,掏出早已备好的一截铁丝,对准锁孔一阵乱捅,那锁竟“啪嗒”一声开了。

正在这时,鼹鼠发现远处有灯光射过来,便赶紧扯了他二人,躲在暗影里。果然,三名家丁举着灯笼,窸窸窣窣地走过。

待他们过去,猿猴才轻轻推开门,几个人迅速闪身进去,复将门关严。

鼹鼠找着灯盏,拿火镰点着,举高一看,发现这里各样珍宝俱全,都是他平生所未见,不禁心内喟叹:“怪不得人人削尖了脑袋要当官,原来是这样搜刮民脂民膏的!”

猿猴打开几个柜子,见里面都没有他们要找的银子。

章鱼见左侧一堵墙有点蹊跷,便走过去轻敲了几下,墙面传来空洞的声音,遂后退了几步,瞅了瞅附近案上摆放的一个玉如意,拿手轻轻一拧,就听“咔哒”一声,墙壁打开。

其余二人见了,忙凑过去,举灯一看,发现里面全是银子,码得整整齐齐,章鱼过去拿起一锭,翻过底部一看,见赫然印着两个字——官银!遂拿出布袋装了一些,又退出来将门原样关好。

鼹鼠将灯熄了,灯盏又放回原处,几个人出了藏珍阁,复将锁锁上,神不知鬼不觉,从墙上跃出,也没有回客栈,连夜往莫愁湖去了。

一路晓行夜宿,这日回到莫愁湖。

司空曙从街上雇了个乞儿,给了他些银子,令他日日去莫愁湖边,若看到江南三怪,速速前来报告。

这日得到乞儿消息,说江南三怪已回到蛋船,便迅速赶来,上船后,果见三人正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司空曙问道:“可得手了。”

章鱼得意道:“当然!”说完,便拿过银子扔给了司空曙。

司空曙接过一看,果见银子底部印着“官银”字样,遂和如冰会心对视一眼,又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扔给章鱼道:“这是你们剩下的酬金!”

章鱼伸手将银子接住,叹了声:“爽快!”

如冰犹豫道:“若有一天,需要你们做个证人,你们能否实话实说,承认这银子是从相府盗的?”

章鱼听了,一下子坐起身道:“什么?让我们承认这银子是从相府盗的?”

如冰歉然道:“我知道这样有些不合情理,但是,若真有那么一天……”

猿猴也坐起身道:“绝不可能!这不是让我们去坐牢吗?”

司空曙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定会想法减轻你们的责罚。”

鼹鼠也挥挥手道:“那也不行!想也别想!”

秋月忍不住道:“为了银子,你们什么事都肯做,就是不肯做一件对得住良心的事吗?”

三个人听了,全都沉默不语,章鱼最后支吾道:“到时候再说吧,看情形……”

这已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好的答复了,如冰遂不再多言,辞别三人,同着司空曙和秋月,一起下船去了。

回到客栈,秋月道:“现在,郤至干的所有坏事,我们人证物证皆有,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伏法?”

司空曙面有忧色道:“等回去后,我与雨潇和太仆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当下,三个人离了客栈,快马加鞭,往长安赶。

这日回到长安,已入申时,草草洗去一路风尘,雨潇已闻讯赶到,几个人一起进了书房,落座后,墨雨捧了热茶来给众人斟上,待她退出,雨潇问道:“怎么样?”

如冰点头道:“嗯,一切顺利,郤至府中,果然藏有官银。”说着,从身后的布袋内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几上。

雨潇拿过银子,翻看底部,果然印有“官银”二字,大喜道:“就是这些,没错!现在所有证据皆在掌握之中,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司空曙一脸严肃道:“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还需跟太仆商量一下。”

雨潇听了,说道:“是该谨慎一些,郤至毕竟不是普通人,弄不好,我们反受其累。”

司空曙若有所思点点头,“唔”了一声。

雨潇又道:“各位连日奔波,好好休息一下,小人先告辞了。”

司空曙道:“也好。休息是顾不上了,我想稍后便去太仆府一趟。”

雨潇走后,司空曙换了身衣服,出门坐上马车,直奔太仆府去了。

进了府中,正值程琪和郑侠坐在大厅说话,程琪将司空曙请入书房,又回头对郑侠道:“侠儿,你也一起来吧。”

郑侠遂随他们进入书房,落座后,程琪又唤奴婢添上热茶,待她退出,方道:“子曙此次前来,可是事情有了新的进展?”

司空曙笑了一下道:“是的,郤至所做的所有坏事,我们都掌握了证人证物,可是,朝堂上的利害,我了解得也不多,雨潇又年轻,所以,今日来向太仆讨个主意——有了这些,又该从哪里入手,才能将郤至一击致命?”

程琪道:“你们都掌握了哪些证据,说来听听。”

司空曙看了一眼郑侠,犹豫半晌,方道:“郤至伙同偎红楼的红椒,诬陷已故丞相郑皓勾结匈奴,红椒已将当年的书信及事情经过写下;他谋害前太尉赵安,千红窟的十三娘及胡姬亲眼目睹;他监守自盗,抢劫官银,日前,我们已从他府中偷出赃银,而且,当日他们请去施毒的人,现在也在千红窟。”

程琪听了,沉思良久,方道:“这些事确实罪恶滔天,可是,我们现在仍是求告无门。整个朝廷都被郤至把持,皇帝也是只求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司空曙焦急道:“难道我们就……”

程琪打断他道:“别急……唯有一件事,会让皇帝不能容忍。”

司空曙道:“你是说勾结外敌吗?”

程琪笑道:“正是。一个丞相,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在皇帝眼中,都算不得大事,唯有勾结外敌,阴谋篡位,才是皇帝的大忌。”

司空曙失落道:“可是,据我们调查,郤至并无这方面的野心。”

程琪道:“所以,我们须坐等时机。”

“坐等时机?”司空曙问道。

程琪道:“现在,北方的匈奴依然对我们虎视眈眈,一旦两国开战,我们便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了那时,皇帝便再也容不得郤至,我们再将他所有的罪行合盘托出,只怕,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司空曙听了,欣喜道:“太仆好计!”

程琪又扭头看了一眼郑侠道:“侠儿正好有事要跟你讲。”

郑侠听了,便道:“是的。张无尘已将红椒和红萸赎出,带回风尘堡。郤至到底不放心,派人去杀红椒灭口,结果反教张无尘教训了一番,红椒应该暂时安全了。”

司空曙听了,释然道:“那太好了。”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司空曙起身告辞,程琪客气道:“不如用了晚饭再走。”

司空曙推辞,程琪也不强留,遂携郑侠一起,送司空曙出来,目送他上车远去,复转身回来。

司空曙回到府中,见如冰和秋月正坐在大厅,遂携她们一起进入书房,坐下后道:“我已和太仆商量过了,他的意思是,我们还需要等机会。”

秋月不解问:“等机会?”

司空曙道:“是的。现在朝廷中半数以上是郤至的人,皇帝对他也很信任,我们根本是求告无门。等到匈奴再来侵犯,我们便以郤至当初对付郑皓的办法,令皇帝对他生疑,然后再将他的所有罪行呈上,到那时,除掉郤至,方能水到渠成。”

如冰道:“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秋月担忧道:“匈奴何时来犯,也不在我们掌控之中。”

司空曙道:“据太仆讲,匈奴人时常骚扰我国边境,已成国之大患,近期必有一战。”

如冰道:“既如此,近日无事,我就回清源镇了,真到两国开战之时,你们定要去通知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司空曙道:“嗯,一定。”

秋月不舍道:“祖母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如冰道:“我已出来好些天了,心里牵挂着你祖父和凯儿;你有子曙照顾,我倒是很放心。”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一起去用过晚饭,便分头去休息。

次日午时过后,如冰与秋月洒泪而别,骑了快马,回清源镇去了。

所有的难题已基本解决,司空曙与秋月的心也松弛下来,不再想案子的事,在家里抚琴读书、伺弄花草,自在逍遥。

是日晚间,秋月对司空曙道:“现在可以说了吧?那个香姐和祖母,到底有什么恩怨?”

司空曙笑道:“这事你还没忘?”

秋月道:“哼!我一直装在心里呢!”

司空曙道:“此事说来话长,也不太美好……”

秋月试探道:“是不是和曾祖母、曾祖父出家有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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