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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四章 旧情复燃

司空曙道:“我只知道阿莲是这样,至于小菱,不得而知。”

司空曙接着道:“阿莲识得几个字,见识也高出一般人几分,在婚配的问题上,难免挑剔,所以,二十多岁还未嫁人。”

“所以,”秋月接口道,“当你来到娄镇后,阿莲便看上了你。”

“也许吧。”司空曙并未否认,仍道,“阿莲的父母也有意让我留下来,但我志不在此,还是走了。”

秋月听了,沉默半晌,方道:“如今阿莲的良人(丈夫)已丧,她对你,或许还旧情难忘。”

司空曙瞅了秋月一眼,笑道:“即便当初,我们也清清白白,如今何谈‘旧情’!”

“你与她之间,就没有一点故事吗?”秋月仍不甘心追问。

“若有故事,我怎么会一走了之。”司空曙道。

秋月听他说得有理,方将一颗心放下。

二人沿河边行边看,只见是处水光潋滟、杨柳依依、烟波浩渺,在河边浣衣的女子,还唱着动人的小曲。

司空曙道:“这里的小曲婉转动听,堪称一绝。”

秋月也不住地点头,欣喜道:“嗯,真是好听。”

行到集市边,司空曙将船泊住,上岸买了几袋粮食放在船上,看看已近午时,便摇橹返回娄镇,行到家门口,喊小菱将粮食接进去,方弃舟上岸。

进屋后,阿莲道:“子曙何必破费,家里什么都有。”

司空曙客气道:“我二人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这是应该的。”

阿莲又道:“子曙和月公子,看上去感情很好。”

司空曙瞅了一眼秋月,笑道:“嗯,是的。”

阿莲含笑道:“月公子生得如此标致,子曙真是好福气。”

秋月听了,与司空曙对视一眼,暗道:“阿莲是什么意思?莫非,她已看出我是女扮男装?”

几个人说话间,小菱已将午饭在几上摆好,大家用过饭,又收拾了盘盏,各自去小憩了一会儿,未时,又坐在前厅里吃茶聊天。

这时,小菱拿着一个鱼篓从灶间出来,对秋月道:“奴要出去抓鱼,月公子可要同去?”

秋月听了,看看司空曙,又看看阿莲,迟疑半晌,只得道:“啊……好的。”起身欲走。

司空曙明白秋月的心思,遂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说完,月站起身。

阿莲与小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小菱带着他二人出门上船,沿河划行,过了一座拱桥,又行了一箭地,方停住橹,大家上岸,穿过一条马路,来到一片池塘边。

小菱放下鱼篓道:“就是这里了。”说着,从鱼篓里拿出渔网,挽起裤脚下了池塘。

秋月外面穿着冰纨长袍,只得将衣襟撩起,缠了几下掖在腰间,也下了水。

司空曙见小菱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便负手站在岸上,看她二人在水中戏耍。

秋月还从未如此与水亲近过,更兼有鱼儿上下跳跃,一时玩性大起,忘了自己此时佯作男子,与小菱并不避嫌。

起初,小菱还会红着脸躲闪,后见秋月毫不在意,便也不再忸怩,与秋月直玩得情投意合。

大约过了办个时辰,小菱看了看鱼篓道:“好了,够了。”

秋月这才住了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上岸整理衣服鞋子。

待小菱上岸,司空曙拎着鱼篓,几个人按原路返回,又划船向家驶去。

小菱一路甜蜜浅笑着,与去时的光景大不相同,秋月心里纳闷,却没有深究。

司空曙除了摇橹,心思全在秋月身上,并未发现小菱的变化。

几个人进屋后,小菱母女去了厨房,司空曙与秋月则坐在前厅吃茶,晚饭后,司空曙对秋月道:“这里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味,想不想去看看?”

阿莲也道:“是啊,外乡人对娄镇的夜景,都赞不绝口呢!”

秋月欣喜道:“那我们去看看!”

说完,二人起身欲走,司空曙又道:“你们母女不一同去吗?”

还未及小菱答话,阿莲便道:“我们日日置身其中,不觉得有甚稀奇,不去了。”

司空曙遂携秋月出屋,上了小船,摇橹向前。

已是掌灯时分,只见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红灯笼,远远望去,十分壮观。

船下河水无声流淌,不时从人家窗户里飘出婉转的小曲,司空曙弃了橹,任小舟自由飘荡,与秋月倚背抱膝坐着,清凉湿润的微风拂过面颊,只觉得此刻岁月静好。

二人谁都不说话,仿佛怕破坏了这种宁静和谐,就这样坐了很久,司空曙方道:“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秋月动情道:“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们二人,这种感觉真好。”

司空曙扳过她的身子,捏了捏她的手,算是回应,然后摇橹返回。

司空曙与秋月走后,小菱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月公子愿不愿留下来。”

阿莲听了,诧异道:“月公子为什么要留下来?”

小菱害羞以手掩面道:“哎呀,阿母别问了。”

阿莲追问道:“是不是他今天对你做了什么?”

小菱的脸更红了,只得道:“反正,女儿心里已认定他了。”

阿莲焦急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小菱道:“可见,他的心里也是有女儿的,否则也不会……”

阿莲一时无言以对,最后,只得说道:“好吧,此事,阿母会替你做主。”说罢,又思及司空曙与秋月,总觉得他俩的关系有些不对,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妥。

等司空曙与秋月进屋,阿莲道:“时候尚早,过来一起吃茶。”

小菱知道母亲的意图,便找个借口走了。

司空曙与秋月在几旁坐下,阿莲对秋月道:“月公子,你觉得我们这里可好?”

秋月笑道:“很好,如果可以,我都想在这里常住下去了。”

阿莲喜出望外道:“好啊!”

秋月一时没弄明白她的意思,茫然道:“啊?”

阿莲道:“你完全可以住下来啊!小菱刚才都对我说了,既然你们彼此有意,我也不反对,你就留下来吧!”

秋月这才恍然大悟,忙道:“伯母,你误会了,我……”

阿莲道:“我没有误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无须害羞。”

司空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忙道:“阿莲,月儿她……并非男子,她扮上男装,只是为了在路上方便些,没想到,让你们母女误会了。”

阿莲听了,怔住了,似乎也并不意外,只是有点失望道:“哦,原来如此……”说完,又勉强笑道,“那我去告诉小菱……二位也早点歇息。”遂起身进了内室。

秋月觉得阿莲的反应有点反常,却一时想不出原因,便闷闷回屋歇息。

司空曙见她一直不说话,便问:“怎么了?事情不是已经说开了吗?”

秋月若有所思道:“你不觉得,阿莲的反应有点不对吗?”

司空曙道:“哪里不对?我没发现啊!”

秋月想起阿莲午时说的话,跌足道:“啊!我明白了,阿莲本就疑心我是女子,只是不十分确定,无非是拿小菱的事来试探;如今她确定了,所以很失望,但不是为小菱。”

司空曙诧异道:“不是为小菱?”

秋月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是为了你。我若是女子,就代表她彻底没希望了。”

秋月猜得没错,阿莲早就疑心秋月是女子,也知道司空曙深夜才从她屋里出来,对他二人的关系早就存疑,不过是借小菱之事试探而已,但结果,却令她很失望。

阿莲寡居多年,如今旧日的心上人登门,她无法不有想法。

此刻,她无心去向小菱说明情况,只得回了自己的屋,来理清心中的千头万绪。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待司空曙与秋月从房间出来,阿莲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请他们就座。

须臾,小菱已将早饭摆好。饭毕,阿莲道:“菱儿,重新认识一下,这是月儿妹妹,她是为了路上方便,才女扮男装。”

小菱略带尴尬地看着秋月,秋月含笑冲她一个劲点头。

小菱含羞叫了声“月儿妹妹”,便收了几上的盘盏,往厨房去了。

阿莲道:“月儿如粉雕玉琢,扮上男装更是像玉树临风,我若是再年轻二十岁,也会爱上你呢!”

司空曙情知阿莲是在为小菱开脱,便顺着她的话道:“是啊,她装得了皮却装不了骨,与同龄女子相交从不避嫌疑,常令人误会。”

众人听了,会心一笑。

小菱在厨房听到,尴尬之情顿释。

阿莲又道:“子曙对月儿倒是呵护有加。”

司空曙并不作过多解释,只温柔看了秋月一眼,低首轻声承认道:“是。”

阿莲见了他这副情态,便把心里最后一丝希望断绝了。

司空曙又道:“在这里叨扰这么久,我们今日便告辞了。”

阿莲有点意外道:“才来了几天便要走?”

秋月接口道:“我还想让子曙带我去别处看看。”

阿莲遂道:“那好吧,二位以后可要常来。”

于是,司空曙与秋月辞别阿莲母女,坐船至路边,又弃舟上马,并辔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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