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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流星赶月

“哇!这么厉害!”在观众席上的熊彦看着王振三连珠箭法,箭箭正中靶心,不禁惊叫出声来。

“好家伙,这小子当真了得;李芸姐,恭喜你得如此良婿,还有彦儿姑娘,你可得了位好夫君呢!这等神乎其技的箭法,天下少有,估计也只有边疆那些久经阵仗的老将军能做到,这王振必受圣上赏识,可是要当大官了!”在旁的魏夫人,也是惊叹不已,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应该说彦儿眼光好!只是……,怕他不愿当官,得罪圣上呢!”见得王振技压群雄,李芸也是高兴不已,但又想起王振身份,顿了顿,看向熊彦。

熊彦立即会意母亲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轻声说道:“应该没事的吧!王振哥十分机灵,口齿伶俐,应该不会得罪圣上。”

“嗯?”魏夫人疑惑不解,问道:“怎么还有不愿当官的人?你们家可是将门,威望极高,这小子娶你们家彦儿也该是入赘,入赘了自然要听话,何况当官是光宗耀祖的事,怎么不愿了?到时候如何还由得他?”

熊彦和李芸对望一眼,沉默不语,继续盯着演武场上。

“兄弟,且看着!流星赶月!”场上,王振笑着对郑擒虎说着话,再度抽出了三枝长箭,弯弓搭上,将弓拉满,面上神色一凛。手一松,只听接连三声弓弦响,箭矢如流星般飞了出去,三枝箭,于空中排成一排,虽是同样的连珠三箭,但是,这次的落点却是一样的,都是箭靶最中央的红心。

“好小子,不想他箭法这般了得!”熊槐在台下,禁军阵列前,看着王振神乎其技的箭法,不禁咂着舌头。同时脑中也不禁在想,自己身经百战,与蒙古大军也交过手,这等箭法即便在蒙古军中,除非那些哲别或万夫长方能做到如此。需知,箭法除了需要勤奋外,亦要靠天赋,这么百步距离,能使出流星赶月式的箭法,而且又准的,确是天下一流。

“槐哥,你认识那小兄弟?”郑擒虎父亲郑虎,在旁听得熊槐惊叫出声,问道。

“哦!他呀!”熊槐看着郑虎,神情起了一阵得意,笑道:“他是存孝和彦儿在外面结识的好朋友,姓王名振,也是我的准女婿,不过看样子,是肯定要变成真女婿了。”

“啊!是他?”郑虎一拍大腿,叫道:“我说呢!昨天我那小子回来时愁眉苦脸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摆擂时给你的准女婿打败了,还说赌斗的条件是不在去追求你那宝贝闺女,他输了,我便不必再来向你提亲,他愿赌服输!我还纳闷呢!不知道是何路英雄少年,能打败我的儿子。嘿嘿!如今看来,我那小子也难怪如此了,输的心服口服;不得不说,这小子确是厉害,他能有这等箭法,父辈估计是位了得的将军吧!或者有奇遇,遇到了神射手。”

“我也不知。”熊槐说道,心里却暗自琢磨着待会一定要搞清楚王振的身世,还有,要他教自己这三连珠箭法。

再看场上,王振那三连珠箭已经中靶,第一箭射中箭靶红心;第二箭紧随其后,将第一箭劈成两半,又中红心;第三箭亦是如此。三箭射完,那箭靶上只多了一箭,虽然按规矩,另外两箭未到箭靶上,并不算入成绩,但王振早前三箭都中,已经足够过关了,此番不过是展示箭法而已,自然随心所欲。

王振这“流星赶月”式的三连珠箭射完,场内外暴喝如雷,尽是喝彩声,连那台上皇帝及文武百官,也惊的站了起来,连连鼓掌,赞扬不已。都说这个少年良将天才,日后必有大作为。

在旁的郑擒虎,见得王振这神乎其技的箭法,面色一变,暗道:“果然,熊彦姑娘的眼光果然没错!把她终身托付给王振兄弟是完全值得的,这等箭法,我就是再练上二十年,也未必赶得上……”一时间,郑擒虎的心中,升起强烈的挫败感,又开始觉得生无可恋了。

要知道,这等流星赶月式的箭法,其诀窍,无非是在第一箭后面的箭上;第一箭,是最普通的一箭,任何人都能射出。但是,要同时射三箭,且要一箭跟在一箭后头,不紧不慢,其难度都如同登天一般,每增加一箭,难度更是数倍增大,有些人苦练十数年也只能二连珠,而且未必百发百中。三支箭都在弓上,要按次序射出,且在不同的时间,这本身难度就大;还要射中同一目标,其中需要的叠力手法,自不必说,奥妙无穷。

能有这等箭法的,天下已是少有,要说超出,估计也只有那些流芳百世的名将,西楚霸王项羽、飞将军李广、老将黄忠等人能做到吧!这让郑擒虎如何不会有挫败感,自己本身也是善射之人,自觉得也是天下一流水平,如今来看,当真是好笑,天下不知道潜藏着多少英雄好汉,此时也方才见识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王振射完那三箭,紧接着又重来自己压箱底的一套“追星赶月”式箭法,“嗖嗖嗖!”三箭射出,前两箭还是老样子,第二箭将第一箭劈成两半,射中红心;但第三箭却是有失误,射偏了一点,没有劈箭,不过还是射在红心上。

“唉!可惜!最后一箭失误了。”王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没关系,哥哥,似你这箭法已经技压群雄了,当场那个比得上?”熊存孝笑着说道。

熊存孝这话说的很大声,场上三百多人尽皆听到了,有人投来佩服的目光,但更多的,却是羡慕、嫉妒还有恨!

王振笑了笑,悠然说道:“可惜呀!我那勇民兄弟不在,不然以他那五连珠、百发百中的箭法,那更要出风头了!”

王振说着,也不禁想起了过去在山里,与苏烈和李勇民一起练武的时候,有些怀念。苏烈以近战见长,李勇民则是深习箭法。而王振自己,则是兴趣爱好广,在三人中比较全能,骑马、射箭、游泳等等都会,虽然没一样是极强的,不过也都是一二流水平。

“什……什么?五连珠?此话当真?”郑擒虎听到王振说还有人能五连珠,更是感到惊讶,结结巴巴的问道。

“自然当真,兄弟,你要知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别太得意,没什么用,不如低调内敛点,厚积而薄发,到了关键时刻才显身手,平时不必那么张狂。”王振笑着说道。

“嗯。”郑擒虎点了点头,拳头紧握,对自己的反思加深,同时也决定自己一定要做出改变。

步射试艺完后,便是技勇中的测试臂力。乃是拉硬弓,弓分十二力、十力、八力三类,另备有十二力以上的出号弓;应试者弓号自选,限拉三次,每次以拉满为准;三次能拉满,及视为合格。

王振力气不怎么大,便偷懒挑了中间十力的,郑擒虎和熊存孝都是挑的十二力;场内还没人选十二力以上的,便是十二力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刚才步射淘汰了三十几人,刚才可以投机耍滑,但这次试臂力可是要真力气,一下子便淘汰了五十多人,在场只剩下二百多号人。

“唉!这等情况,啧啧啧!大宋真是没了人才么?临安府这么好的条件也就练出这样,还不如自己在山里练呢!”王振见得,不禁长叹一声,实在为大宋天下担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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