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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88章

娇气的愿愿小宝贝一觉睡了很久。

毕竟他好久没像今天这样“奔波”了, 身体一下从懒散的状态中被拉出来,累得特别快。小孩消耗体力是没有节制不知疲惫的,但睡下后, 就会反应在睡眠时长里。

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

初夏的日照还没那么长,中午那阵最热, 然后慢慢变凉。睡下的时候小宝贝还蹬被子,醒来发现自己把自己裹得像个小球。

哥哥跟两位叔叔坐在不远处拼图。

宫望珩大概睡过一小时就醒了, 在小愿愿没醒的时间里, 他已经做了很多事。跟爸爸一起准备烧烤用具, 整理冰箱,打了羽毛球,最后才是坐下来拼图。

拼的是《清明上河图》,直接在这边的木质茶几上。

拼完再用玻璃一盖, 就是好看的装饰品了。

这种事情交给宫望珩一个人做,最多一天就能完成。

两个爸爸来帮忙反而拖累他的进度——需要不停地看图就算了,还会大胆质疑宫望珩的准确性, 给他添乱。

所以平常在家他不喜欢陪爸爸玩。

只是在这边的日子都是特殊, 就是一家人亲近的时候,宫望珩终于肯陪他的爸爸了。

小愿愿不声不响地醒来, 轻手轻脚地朝着他们走过去。

一句话没说, 脚步声也轻不可闻。

然后直接从宫望珩的手臂下钻出——好端端的, 突然面前出现一颗头, 试问谁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害怕。

宫岁城跟钟安嘉都被他吓到了,差点一步去世,荣登仙位。

只有宫望珩很淡定,惊吓是什么,他不知道。

将弟弟抱到了自己怀里:“宝宝, 你起来了?”

小鹦鹉睡饱了精神就好,又可以开始胡作非为:“……哥哥,叔叔,你们在,做什么呀?”

宫岁城跟钟安嘉被他吓得还没缓过来。

大人么,要面子,被吓到了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藏在心里拼命消化。

宫望珩看了家长一眼,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回答了弟弟的问题:“在拼图,我在家里也玩过的,你之前见过。”

是吗?

小宝贝觉得自己好像失忆了。

哥哥说他见过,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再仔细回想一下,其实哥哥做的大部分事情,他都不知道是什么。

但不知道不妨碍他有一颗热忱的心:“……那愿愿,来帮哥哥!”

来帮什么?来帮忙搞破坏吗?

不过两个爸爸已经搞了不少破坏,再多一个破坏大王也没关系。宫望珩允许了他的加入:“行,那你来吧。”

“好!”

但开心不过三秒,看着前面的东西,小宝贝发现自己都看不懂。

于是小心翼翼地发问:“……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呀?”

宫望珩只好手把手教他:“这个很简单的,我教你。”

傍晚六点左右,顾斜风跟白清年终于到了。

跟爸爸一个白天没见,小宝贝已经开始想念他们。

出去接他们,见到就要往白清年怀里冲——奈何被顾斜风半路截胡。

白天钟安嘉发给他的那几张照片把顾爸爸萌到不要不要的,现在抱住小宝贝又是一顿乱亲。

钟安嘉简直不忍直视。

就说气不气。

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就成了顾斜风的孩子,谁不想每天亲亲抱抱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这样的机会就落在了顾斜风手上。

但小愿愿对顾爸爸这种负担的方式已经习惯,甚至还在顾斜风脸上亲了一下:“……爸爸,愿愿,好想你啊!”

顾爸爸被哄得身心舒畅,再亲一口:“爸爸也想愿愿,愿愿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乖啊?”

“愿愿每天,都很乖呀!”小宝贝回答,“愿愿在跟,哥哥一起拼图呢!”

这确实了不起,都会拼图了,一个白天不见,进步飞速。

顾斜风夸他:“我们愿愿好厉害啊,都会拼图了。”

“是呀,愿愿一直,很厉害的!”

在顾斜风怀里伸手要白清年抱,白清年将他接过去后,小宝贝再问一遍:“爸爸,愿愿是不是,很厉害呀?”

白清年哭笑不得,这小祖宗,现在可太懂得寸进尺了。

能怎么办,只有哄着他宠着他:“是,我们愿愿很厉害,每天都很厉害。”

晚餐是去附近一家餐馆吃的。

店面不大,但生意不错,有几道独家的本地特色菜,宫家每年都会来吃。

白清年来这种地方次数多,医院附近差不多都是小店,以前夜班下了,就跟同事一起去吃宵夜。顾斜风大少爷,真没怎么来过小店,但条件限制,乡下能有这样的环境已经不错了。

庆幸味道很好,老板人又热情,听他们说明天带小朋友去海边捡贝壳,告诉他们这个季节捡什么最好,哪些地方的东西最多,以及其他赶海小技巧。

这边没什么娱乐场所,饭后搞不了活动,只有回去睡觉。

趁着天气还没太热,又在乡下,两家大人约定第二天早起爬山,谁家起晚了谁家做早餐。

顾斜风跟宫岁城信誓旦旦绝对能很早起来,结果两家双双睡过头,等醒来时,时间都已经快到中午。

大概是这里的床有魔力,又或者是到了乡下,身体自动调节成了放松的慢模式。他们都以为自己醒很早,哪想看到时间会直呼意外。

起最早的人是宫望珩,然后是小愿愿。

小愿愿快饿死了才不得不从房间里出来觅食,两个爸爸睡得跟昏迷了一样,怎么都不肯醒。

幸好有珩珩哥哥在,看着网上教程下厨做了三明治,投喂他这只快被饿死的小鸟。

看得出来,两个小孩对睡过头的几位大人有些不满。

宫望珩一贯低气压就不说了,小宝贝竟然都不笑了,那问题就严重了。

见到家长下去,沉默地吃着哥哥现做的三明治,眼神带着小小的埋怨。

顾斜风假装没事地要去抱他:“愿愿什么时候起来的呀?怎么都不叫爸爸啊?”

小宝贝避开了,没让他抱:“愿愿叫了啊,爸爸不起来,愿愿都快饿死了!”

语言是否流畅代表着小宝贝内心是喜是怒,一句话这么干脆,看来是真的饿到生气了。

宫岁城也怪尴尬的,他竟然是起最晚的,简直颜面扫地。

在两小孩边上坐下:“珩珩,你就做了两个三明治啊?”

宫望珩没抱怨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确定你们什么时候起来。”

“……你在家从来没做过三明治吧,做得还挺好看的。”

“看了教程,很简单。”

像是在暗中嫌弃他这对厨艺造孽的家长。

四个大人面面相觑,决定装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将前夜的对话内容从脑内剔除。

最后午餐是去外面吃的,几公里外有个自然公园,里面还能看到许多梅花鹿。

带着孩子在外吃了午餐,逛了逛自然公园,再驱车去了海边。

论专业,四个大人两个小孩没一个专业的,纯粹凑个热闹。但论装备,从大到小都配备齐全。

小宝贝换上了长雨靴,带上小塑料桶,还有小钳子,连手套都有,看上去像要大干一场。

十一跑到海滩边上,兴奋到像是流浪狗终于回了家,立刻乱滚一通,将自己变成一只湿漉漉的泥狗。

泥狗绕着小宝贝奔来跑去,一顿乱甩,成功将小宝贝变成湿漉漉的泥鸟。

泥鸟再蹭了蹭珩珩哥哥,宫望珩也成了一个泥孩。

海边活动混乱但顺利地开启了。

小宝贝拖着自己的塑料桶,一心一意捡贝壳。

运气不错,走几步就发现一个吸饱了水的猫眼螺。

捏了捏,挤出一长串水。

有点意思,放进他的小桶里。

再走几步,发现一只小螃蟹。

下手是不敢的,怕被夹。但螃蟹不大,用小钳子钳了起来,也放入小桶。

宫望珩前些年积累了些经验,也在网上做过功课,能分辨出一些贝壳类的洞穴,费了些力气,抓出来几个蛏子。

宫望珩也有个小桶,但他没往自己那里放,捡到的东西都放到了小愿愿那里。

小宝贝很喜欢桶里东西慢慢多起来的感觉,有种难言的成就满足感。

可这些都是哥哥捡的,他拿了也会不好意思。

宫望珩道:“没事,先装你这个桶,你这里装满了,再装我这个桶。”

一句话顺利说服小宝贝。

宫望珩没其他意思,看弟弟捡到东西就开心,想让他继续开心罢了。

是他邀请弟弟来这边玩的,那就应该要多照顾弟弟——宫望珩没对其他人好过,不确定最合适该怎么做,但从弟弟的反应来看,他想自己是正确的。

两个小孩拖着小桶认真捡,很快小宝贝的塑料桶满了大半,除了贝壳螃蟹,还抓住了几只皮皮虾。

看到一块石头下好像藏着海星,小宝贝想把石头翻起来,自己力气不够,就叫哥哥来帮忙。

宫望珩用力翻开,海星已经被压得四分五裂,但石头上竟吸着两只小章鱼。

好家伙,曾经给他们两个留下阴影的生物出现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小愿愿惨遭哥哥讨厌,就是因为他淘气去碰了章鱼,吓到了哥哥。

这种软绵绵黏糊糊,模样奇特的玩意儿现在看还是吓人,小宝贝下意识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泥沙滩上。

不过很快,小宝贝又爬了起来。

他们俩这时有股无名的默契,都没有言语眼神上的交流,但目标一致,同时伸出手去抓小章鱼,一人一个,坚决果断。

目标明确,要报仇。

被吓到是以前的事,现在他们不能再怕,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统统带走,绝不放过。

两个章鱼都放进小桶里,小宝贝看着它们:“……你,你再吓唬我,让螃蟹夹你!”

章鱼猎人,在线威胁。

很快小宝贝的桶就满了,宫望珩的桶也满了。

他们拖着桶去找大人,结果四个大人老半天就抓了几条鱼。

看到两个小孩收获满满还不敢置信:“你们这么厉害,捡到这么多东西啊?”

宫望珩不好意思说是他们四个人太没用了:“可能是我们去的地方东西刚好比较多吧。”

大人丝毫不怀疑,反正不承认是自己没用:“肯定是这样,那我们换个地方看看。”

然后事实证明,换个地方也没用。

四个废物。

最后四个废物带着两个满载而归的小孩回去了。

泥狗泥鸟泥孩先被捉去洗澡。

泥鸟泥孩洗干净后换了身衣服,泥狗再次皮毛干爽,到这时,天色渐暗,大人们也架起烧烤架子,开始烤肉了。

这时大家都挺饿,半天的行程还怪累人,大人小孩都一样。

大人认真串肉烧烤,小宝贝踮着脚在一边苦等。

白清年将他拎到旁边的座位上:“愿愿先吃点沙拉吧,很快就好了。”

小宝贝却不肯,他要先吃烤章鱼。

白清年笑:“愿愿现在这么喜欢章鱼啊?”

小宝贝摇摇头,不,这不是喜欢或讨厌,这是小孩的尊严。

他要先将章鱼完整吃掉,才能找回曾经失去的自尊。

海鲜都是现抓的,烧起来很新鲜。今晚人又多,热热闹闹,气氛很好。

小宝贝就着烤章鱼很快喝完一瓶饮料,然后从椅子上跳下去,要进屋再拿一瓶。

钟安嘉道:“愿愿坐着吧,叔叔去拿给你。”

宫望珩放下手里的鱼:“我带弟弟去拿吧。”

小宝贝一溜烟似地进去了,宫望珩在后面跟着:“你不要跑,慢慢走。”

看到这幕,钟安嘉欣慰地笑:“有了愿愿后,珩珩都开朗多了。”

顾斜风跟白清年对此没太大感觉,他们看宫望珩一直一样,现在都快想不起来他以前的模样了。

但他们觉得宫望珩挺好。

虽然天生的障碍让他看上去跟其他小孩不一样,可相处后就知道,他聪明又冷静,时常照顾小愿愿,对这只淘气的小鸟充满耐心,是个好孩子。

顾斜风随口接道:“那真希望珩珩顺便能把愿愿带聪明点,我们家这个小笨蛋,现在说话都还不利索……也就发脾气的时候说话最顺,竟然还有这种事,我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顾爸爸又在偷偷炫娃。

不过这种程度的炫耀是能被接受的,小愿愿这点确实很有趣。

大概是心情好,整个人的状态过于放松,听到顾斜风这么说,钟安嘉很自然接道:“我听愿愿说话挺好的呀,只是有些慢,小孩不都这样吗……而且珩珩那时学说话也很慢,一岁多了还不会叫爸爸,我们都怀疑他是小哑巴,后来再想,也可能是他从小聪明,觉得我们傻,不想搭理我们吧。”

宫岁城笑道:“可不是么,那时也还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觉得他跟其他小孩不一样,好像就学走路的时候,每次踉踉跄跄差点摔了,只那个时期稍微有点婴儿的可爱。”

他们很少主动说起宫望珩小时候的事,顾斜风印象中还是第一次,顺着问道:“这么说,珩珩很小就在你们身边了?”

顾斜风认识宫岁城的时候,他们家就有宫望珩了,但这孩子是怎么来不见他们说过。只看宫望珩模样偏向混血儿,便默认是领养的,有时说起来,宫岁城也未反驳。

顾斜风不觉得这哪里有问题,他们家愿愿就不是亲生的。

自己认真养过最清楚,是不是亲生的关系真不大。大部分时候他都不会去想这不是他自己生的,他只认定,这就是自己的小孩,他要让他无忧无虑地长大。

或许这也看亲子之间的缘分。

彼此之间有缘分,有没有那层血缘基因关系便不重要。没有缘分,哪怕是亲生的,也不一定幸福。

可他这么一问,刚才还好好的宫家两口子瞬间支吾起来:“……唔,对,是这样的。”

好像这些话是多说了,他们不该说的。

顾斜风反而觉得哪里奇怪,他就随口一问,怎么这样了?

仔细一想,宫望珩的身份是很神秘,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脱口提了一句小时候的事,刚才还好好的两个人,开始沉默转移话题了?

顾斜风想继续问问,但两小孩拿着饮料回来了,他只好闭嘴。

小宝贝捧着胡萝卜果汁,宫望珩捧着小宝贝,将他放到凳子上。

两小孩坐在一起,小的贴着大的,好像两只亲昵的小动物。

小愿愿拧不动瓶盖,巴巴地等着哥哥拧开给他倒。

倒满赶紧喝上一口,满脸幸福。

可爱,真可爱,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

这就是天使啊!

顾爸爸掏出手机想偷偷拍一张,正巧顾母的电话在这时打过来。

顾斜风按了接听,直接被暴躁的老母亲一顿怒骂:“你是不是有病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紧事一件不干,又出去玩了?到底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啊?啊??啊???”

“结婚照拍了吗?喜糖定了吗?酒席菜色看了吗?你要请哪些朋友名单给我了吗?你还要不要结婚了?是不是不想结了?不想结了你说一声,我跟你爸也不忙了。”

“妈,你辛苦了,我们明天就回来了,后天保证开始干正事。”

“还要后天才开始啊?你比总统还忙啊?明天下午就给我到家里来,我有事情交代。”

“明天晚上行不行,明天白天我们还要带愿愿去……”

被顾母打断:“你带菩萨都不行,我警告你,你再拿小孩子当挡箭牌,我真把你的嘴扯烂。明天下午给我过来,要不过来,婚礼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就挂了电话,可见顾母是真的愤怒。

而且愤怒的声音穿透了手机,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小愿愿第一次听到奶奶发这么大脾气,一口饮料一口烤鱼:“……爸爸,你是不是,干坏事了呀?”

顾斜风看了他一眼:“奶奶生气了,需要你出马了。”

原定第二天白天带小孩玩,晚上回去。

但顾母带着愤怒杀来,他们的行程不得不提前结束,第二天早上就准备回去了。

小宝贝有些舍不得,在这里玩还是挺开心的,他没玩够呢,却要走了。

顾母让他们下午到,顾斜风不敢真太下午,吃过午饭后,就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去了。希望顾母看在小愿愿的份上,能克制自己,火气不要太重。

但顾母显然已经受够他,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大少爷还什么都没干,连照片都没有。

“照片什么时候去拍啊?”

顾斜风不敢说相馆还没找:“下周就去拍了。”

顾母稍微好了些:“你以为请帖好写啊,现在都要准备起来了,早点写好,早点去送糖……结果你们连个照片都没有,请帖上都不能印。”

“没照片也没事啊,那请帖上面就不要贴照片了。”

顾母的火又蹭得起来了:“那你酒店迎宾牌要不要立啊,到时候现场屏幕照片放不放啊?你怎么不说你人没了也没事啊?你……”

看了眼就在他们身边的小愿愿,顾母忍啊忍,最终说道:“琛琛,你带弟弟去玩吧,奶奶要跟小叔一家商量事情。”

小顾琛现在常住顾家,知道接下去奶奶要开始骂人了。

他爸爸就是被这样骂过来的,他对这个流程无比熟悉。

后面确实不是小孩该承受的内容,他很快带着弟弟走了。

小宝贝来前答应过爸爸,不管发生什么,他的屁股都会像被胶水粘住一样,紧紧贴着爸爸。

可见到琛琛哥哥,对不起,他又忘记了,只想着跟哥哥玩,牵着小顾琛的手一蹦一跳离开。

小孩不在,顾母能放心开骂。

这次不客气,连带着白清年一起教训:“你说说你们两个,有这样的吗,要举行婚礼了还什么事情都没干。平时工作忙也就算了,空下来了还不赶紧做事,还出去玩,你们俩青春期早恋啊?要抓紧一切时间谈恋爱啊?”

顾爸爸毫不犹豫地将小愿愿推出来:“没啊,我们是陪愿愿去了,这不最近工作忙,他放暑假这么久了,我们都没好好陪过他。”

“你再拿孩子当挡箭牌试试。”

“是真的。”带上小的不够,大的也一起带走,“我们对门宫家,他们家小孩邀请愿愿去乡下玩,愿愿想去啊,那我们当然得陪他去。”

但提到宫望珩,顾斜风就想到他的身世。

这些事情他不知道,顾母兴许知道。

就算顾母不知道,也能当做转移话题的由头,简直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妙极了。

顾斜风问:“对了妈,你知道宫家的事吗,他们家小孩也是领养的吧?”

顾家跟宫家没什么交集,可在一个圈子里,顾父跟宫父多少打过几次交道。

上次愿愿生病,他们去看,顾母瞧见宫家的孩子来找愿愿,看这孩子蓝眼睛,像混血儿,印象挺深,后来也确实去打听过。

“你跟宫岁城不好吗?这些事情你还不知道?”

“他从来不说这些,但现在他们家小孩跟愿愿走得近,我就想知道知道。”

顾母皱了皱眉:“这也不好说,我听着这孩子来历挺奇怪的,除了他家人说的,流言不一定可信。”

“怎么说?”

“据说他们家有个小女儿,八丨九年前开始定居国外,再也没回来过。”

“这我知道,宫岁城说过,他是有个小妹妹在国外。”

当年也是提到他跟钟安嘉的故事才说起的,好像他妹妹是钟安嘉的客户,之后他们才认识了。

“但又有人说呢,这小姑娘在国外被男人骗了,自杀了。宫家不想对外公开这件事,便说女儿是在国外,没有回来。”

“……”

“宫岁城是宫家长子,那小孩也算是宫家的大孙子吧,一说是外面领养的,二说是他妹妹死前生的,因为他们没有孩子,就过继给他们了。”

“我听着也糊涂,不过听你爸爸说,宫家那老头很不待见这大孙子的,三四年前都还不肯认。我想要是女儿生的,怎么也算是外孙,不至于如此,应该是领养的可能性更大。”

顾母道听途说,完全不确定:“可说是那小姑娘生的也有可能,正好是在国外嘛,你看那孩子的模样,也确实像混血儿。”

只是听说的话,两边都有可能。

毕竟大户人家出再离奇的事都不稀奇,现实往往比想象更离谱。

顾斜风听着,一时也不能确定哪边更可信。

后者是他完全没想过的,他单纯以为宫望珩是他们领养的。

顾母道:“我听说那小孩聪明归聪明,但大脑好像有些缺陷,是真的假的啊?”

顾斜风下意识维护了宫望珩:“什么叫大脑有缺陷,不是的,他就是……哎这小孩就是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私下很懂事的,对愿愿也很好,他们常在一起玩。”

“这样啊,那就好。”顾母叹道,“其实怎么来的也不是最重要,小孩交朋友嘛,只要懂事有规矩,长大了人品德行正直就行。”

“对,我也就随便问问。”

这个话题结束,顾母后知后觉自己被顾斜风带着走了,好家伙,结婚的事情不管,都说上别人家的八卦了。

“你别想着别人家的事了,你现在赶紧想想结婚那天怎么办吧,到时候愿愿让谁带着想好了吗?”

顾斜风一愣:“我们自己带啊?”

小愿愿肯定跟着他们一起,做全场最闪亮的宝贝。

顾母又要喷火了:“你们迎宾也带着他?敬酒了也带着他?他才几岁,你想累死他啊?”

不靠谱的新手爸爸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多狠毒:“这也是,那怎么办?”

顾母真被气死:“你自己当人家爹的你还问我?你到底为这场婚礼准备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顾斜风:准备了我自己。

——

昨天有人要套麻袋打顾爸爸,顾爸爸看到后表示:略略略打不到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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