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博彦：“是吗？我不认为他牺牲自己保全校园会对你我的行径坐视不理。”
“牺牲自己？”
苏曦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若非是他，当年我们又怎么会...”
没人愿意提及当年。
一切的灾祸都源于当年，无论自愿还是被迫，都在这一方天大里循环已久，不知天日。
曹博彦死死盯着对方姣好的面容。
“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达成了约定？”
一人一鬼都是执拗的人，曹博彦敢为了眼前人背叛所有的鬼，又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也有着属于自己敏锐的观察能力。
他并不完全相信苏曦月，有独特的见解。却在大多时候，心甘情愿被利用，这是他欠她的。
苏曦月明显不想谈论这件事。
她扫了眼对方不复往日风华的面容，语气有几分生硬。
“左右这几日不会发生什么，你好好休息。”
第二日，她就被打脸了。
她怀疑过柳青螺，最终又打消了对对方的怀疑，认为这书呆子不堪重用。
哪知转头，冬雪消融，温度降到极低的那日，柳青螺召集了一大群学生到了操场，说是要查明熊真被害的真相。
距离熊真被害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大家对这个人类的记忆大概也就是被室友所害了。
只有少数明白人知道，熊真被害的消息，是这场奇特战役的导火索。而当初苏曦月乃至学生会，就是凭借这一点，蛊惑了大部分人心，建立起来了灭鬼小队，开始了浩浩荡荡的考核和灭鬼举动。
也是因此，去教室上课的学生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后来，突然学校里的鬼消失了好一些，学生们见没事了，才逐渐回归课堂，虽说心里是感激苏曦月的，可能够不为对方卖命，不去做危险的事情，总归还是好的。
如今乍闻这件事，大家第一反应是不是有人在开玩笑。
等看到学校里四处张贴的宣传单，上边有条有理的分析了当日熊真的行径、时间以及尸体的各种细节，埋藏在脑海里的想法又久违的浮现。
“听这人一分析，好像是这个道理哈！”
“的确啊，王泽什么时候杀熊真不好，偏偏一大清早骗他出去？”
也有人认为柳青螺是在哗众取宠。
“见苏女神成为校园新一代的偶像，想出来分杯羹罢了。”
“熊真只有一个，可他们宿舍里不知王泽一个鬼。也许大家都想吃呢？”
不管真与假，这次真相大会就在中午召开，根本不碍事，挑个时间去看又如何？
苏曦月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无力阻止了。
大家通过广播和宣传单这两种手段，都知道了这件事。
苏曦月若是在这个时候出面阻止，只会落得个心虚的下场。
“我倒要看看，”这种快要成功却被人横插一脚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到底能够玩出个什么花样？”
不少人或鬼都这么想。
正午如实已到。
操场的高台上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了。
柳青螺一个人站在上边，还挺有兴趣的喝了杯茶。
没人维持秩序，大家热闹的议论着，不过碍于台上那人的气势没人敢上去。
毕竟，这会谁上去谁心虚。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柳青螺才悠闲自得的抛出一个惊天事实。
“其实，熊真是被他的女友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