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快穿:戏精,请停止你的表演 >快穿:戏精,请停止你的表演

第85章:修仙惹祸精(完)

对于这个评价。

詹负纯不置可否,立于风雪间,握着紫玉长笛,开口却是:“魏千符,你娘是青楼的一个娼妓。”

话音落下。

众人目瞪口呆。

这话实在脏的很,而且有隐约拐着弯,把自己也骂进去的嫌疑,毕竟她跟魏千符既然是叔侄关系,那魏千符的母亲,自然也就是她的奶奶。

想靠骂脏话来激怒一个魔教教主。

未免异想天开了点吧?

“就这点招数?”

魏千符一挑眉。

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侄女虽然有一张惹他讨厌的脸,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较之常人,也的确有几分跳脱常理的思维敏捷。

结果。

就这?

“我说的是你亲娘。”

詹负纯表情淡淡。

在看到魏千符的表情有丝微变化后,才满脸笑容的问道:“魏千符,你不会真以为,一个母亲会只因为天赋,就天差地别的对待自己的孩子吧?”

“你根本就不是我奶奶亲生的。”

“而是你的父亲,偷着与一个青楼女子生下的私生子,不然我奶奶为什么总骂你天赋卑劣的杂种,那她岂不是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哈哈。”

詹负纯脸上的嘲讽意味十足。

摇了摇头,接着道:“可怜你还拼了命要得到我奶奶的认可,你可知道,你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耻辱?”

“你可知道,你费尽心思讨好的,是你的杀母仇人?”

面对她灼灼的目光。

魏千符下意识的想要避开,然而只是闪躲了一瞬,又强逼着自己迎上去,声调却不起不伏,如傀儡一般僵硬:“假话,否则我怎么会活下来?”

既然是耻辱。

那应该杀了他才是。

他的,母亲,是上一任的隐雾宗教主,根本不可能因为武力受他人所制。

“因为你亲娘啊。”

詹负纯的口气理所当然。

歪着头,那张精灵鬼魅的脸上显出几分残忍:“我奶奶心狠手辣不假,视人命如草芥,但是却一诺千金,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魏千符。”

“你知道你亲娘为了让你活着,付出了多大代价吗?”

她说到此处停止。

魏千符知道自己应该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不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失控,魏璟就是在试图激怒他,逼他出手。

自己不该落入陷阱才是。

可这是阳谋。

光明正大,当着所有人的面,仿佛天地间的威势压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你并不是被期盼着出生的,当得知你的存在后,你的父亲怕影响自己在隐雾宗的地位,便想出手击杀你,是你的亲娘,带你连夜逃走。”

“一个连月子都来不及坐的母亲,带着你,居然能逃了整整一千天。”

“可惜。”

“还是被抓住了,她该是有几分聪慧的,居然能说动我奶奶与她立下赌约,赌的就是你的命!”

现在回首。

自然知道是赌赢了的。

不然魏千符也不可能活着,但听着詹负纯的叙述,仍让人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一诺千金和心性残忍并不冲突。

即便赌赢了。

付出的代价恐怕也是不可想象的。

“七七四十九日烈火烧身,整个人都是清醒的,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就算输,你亲娘一个没有修仙的普通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回灵丹。”

詹负纯自问自答。

接着说道:“到了最后,你亲娘全身肌肤萎缩如同黑炭,唯有肚大如鼓,里面是上万颗回灵丹,为的就是让她保持清醒,感受烈火焚烧。”

七七四十九天。

赌赢了儿子的一条命。

即便这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但听完詹负纯的一番话,众人还是忍不住肃然起敬,仿佛能够看到一个女子在烈火里苦苦坚持的场景。

“她赢了。”

“所以你活了下来。”

詹负纯轻描淡写的说出结果,顿了顿,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再次开口:“哦,对了。”

“她死后,我奶奶本想将她做成尸兵,毕竟生前经受折磨而死的,往往死后的怨气也很大,威力无穷,可是没有成功。”

“不得不说,你母亲实在是个良善的女子。”

“她居然没有怨气,所以死后的尸身无用,便被丢去了喂猪。”

虽然知道死人再无痛觉。

可听到亲娘死后连具全尸都留不下,魏千符只感觉心脏猛地一跳,仿佛在替那个早已死去的娘亲哀悼,他额头青筋毕露,风雪中,却再感受不到丝毫寒意。

“还有。”

詹负纯盯着他。

慢慢露出一个笑容,继续道:“你知道你亲娘临死前说的是什么吗,她说:魏夫人,我与你丈夫有了苟且,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死有余辜,可温玉还小,一定记不得我的,一定会把你当成亲娘,我只求你善待他一些。”

“你大概第一次知道吧。”

“温玉,才是你亲娘给你起的名字。”

温玉。

魏千符无声呢喃。

大概是取自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如果娘亲当年没有被抓到,如果他是在自己亲生母亲身边长大,大概也会人如其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连云芽都对他感到失望,宁愿决绝的服毒自尽,也不肯再待在他身边。

“其实又怎么能怪她呢?”

詹负纯脸上笑意更深,笑吟吟的揭开一段更残忍的往事:“你亲娘虽出身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本来都攒够赎身钱了,却在最后一次唱曲时遇见你父亲。”

“你父亲贪恋美色,不顾规矩强要了她。”

“然后就有了你这个孽胎祸种,如果不是因为你,凭她的才情,完全可以寻得两人,琴瑟和鸣一生,而不是烈火焚烧,死无葬身之地!”

魏千符如遭重击。

下意识的想转身去看云芽,然而身侧除了漫天风雪,空无一人。

所爱已死。

唯一爱他的人也已死。

举世皆敌。

“魏璟!”

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恨不得当场将其劈死,然而这就随了对方的愿,就中计了,魏千符心跳如鼓,只觉得胸膛内仿佛也有烈火在焚烧。

童年的卑微屈辱不解。

一切都有了解释,怨恨一波波冲击着理智,然而凭着最后一丝自制力。

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转身朝绳子走去。

魏璟绕了一大圈,说了这么多,不过只有一个目的,让自己亲自出手杀她,两人同归于尽,而他,是绝对不会随了对方的愿的。

“这是你亲娘的遗物。”

一句话。

魏千符脚步一顿。

心中生出一种步步落入对方算计,明知前方一定有陷阱,明知糖里一定裹着毒,却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看看,吃下去尝尝。

他终于还是没再往前走。

而是回头。

詹负纯拿着一件血衣,缓缓道:“这是我父亲当时唯一能帮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他临死前,叫我代他和奶奶向你道歉,与你讲清前因后果。”

“不过我想这段往事,这件衣服以后一定有能用到的机会。”

“你看,现在不就用到了吗?”

她一边说着。

一边运用巧力将衣服朝对面掷去。

魏千符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血衣,理智上,哪怕衣服看起来再正常,但为防万一,他也不应该接,甚至该直接将其毁去。

但情感上。

这是他亲生母亲所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这世间除了云芽之外,还有另一人爱他,爱到不惜承受烈火焚烧之苦的证明。

哪怕藏毒藏有陷阱。

他忍不住伸手。

血衣被扔过来,快要与他指尖接触的同时。

突然裂成碎片。

魏千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哈!”

“哈哈哈哈哈!”

血衣裂成碎片,随风雪飘离的四分五散,露出后面詹负纯的笑脸,她倏然一笑,然后笑意愈深,到最后竟是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

“呀,你娘唯一的遗物也被我毁了呢。”

“哈哈,魏千符,你自己都说了我天生邪性,你还真以为我和我父亲一样,会对你感到同情愧疚吗?”

“你身世可怜又怎么样,你娘死得悲惨又怎么样,这能改变的了什么,你就是一个天赋卑劣的杂种,一个不该出生的孽种祸胎,我都不知道你亲娘是怎么想的。”

“换做是我,你一生下来我就把你掐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狂笑。

笑声充满嘲讽,从中仿佛能听出命运对他的恶意,魏千符保持理智的那根线彻底断裂,双目赤红,看着詹负纯。

身形如鬼魅一般冲到她面前。

“你该死!”

一掌击出。

两人同时向后飞去。

青云门弟子看在眼里,心中陡然升起活的希望,看来那个精灵鬼魅的女孩说的没错,魏千符不能亲自动手击杀她,否则就会受到反噬。

而那个女孩现在已经成功激怒对方了。

这也说明,两人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很大,魔教没了教主,群龙无首,大概率也会退回去的。

“噗!”

詹负纯倒在地上,侧头呕出一口血。

五脏六腑像是都被打碎了一般,她整个下巴都被鲜血染红,却仍然在狂笑,看向魏千符的目光,充满嘲讽恶意。

一瞬间。

魏千符仿佛从她的眼神,看到了童年时卑微屈辱,饱受欺凌的自己。

但那时他还能自我安慰。

只要超越哥哥,只要能够修炼,只要自己变得越来越厉害,母亲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而现在,原来他该尽孝心的人早就死了。

他一直在讨好的却是杀母仇人!

“啊啊啊!”

魏千符被愤怒击垮了所有理智,不顾身上的伤,也不顾血脉里被设下的禁制,再次飞速冲向詹负纯,拳头带着残影击出。

一股大力之下。

詹负纯被打到半空中,又重重落下,眼前的漫天飞雪,好像变成了血红色。

她现在一定是被打成猪头了。

眨了眨眼。

果然有温热的液体流下,被打得七窍出血还不能还手,真是憋屈呀,不过对打的话血脉禁制就不管用了,她攥紧了紫玉长笛。

以长笛做拐杖。

撑着上半身慢慢爬了起来,然后五感渐渐回归,她才看到,自己从半空中落下的这短短时间,发生了什么。

“纯儿,跑啊!”

詹掌门一边拼尽全力挡着失去理智的魏千符,一边嘶吼着叫她逃。

自己和天下正道。

她愿意牺牲。

可为什么一定要牺牲她的女儿,詹掌门已来不及权衡利弊,去分轻重,她只知道,她不能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被活生生打死。

“逃啊!”

“你快逃啊!”

她根本不是魏千符的对手,哪怕法宝用尽,对于一心报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魏千符来说,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步步后退。

可向来机灵敏捷,最是惜命的女儿,现在却仿佛傻了一样,满身是血的站在原地。

“逃啊!”

詹掌门知道自己已经拦不住了。

每一次抵挡,她都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脑海里闪过詹负纯笑吟吟问她女儿和天下正道哪个更重要,那时女儿还是完好的,那时她又怎么能想到。

不过短短时间。

自己的女儿就要死了。

“纯儿,逃!”

魏千符终于还是突破了她的防守,詹掌门跪在地上,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詹负纯,声嘶力竭的大吼,却似杜鹃啼血一般。

她后悔了。

可她此时除了让詹负纯逃,连重新回答她那个问题的机会都没有。

魏千符越来越近。

詹负纯的目光却定格在詹掌门身上,眼中又有温热液体流过,大概是泪,带走了眼里的血,让她能看清母亲,然后费力扬起一个笑。

来不及了。

自己的小叔叔所作所为不好。

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做人如放弓,誓死不回头。”何况她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魏千符近至眼前。

她合眸。

安心受死。

“临兵。”

“斗者。”

慕青雪的声音在意料之外响起。

青云门前。

一股浩然正气冲天而起,魏千符作为被排斥之人,还未来得及对詹负纯出手,便如被狂风卷起的纸片,被迫退到了百米之外。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祖师爷!”

什么鬼?

詹负纯咳嗽几声,肺管像是被火燎过一样,连鲜血涌上来,都像是刀刃在磨,她抹了一把血,回过头去看。

“还真是祖师爷?”

青云门前。

忽然出现一群群持剑而立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衣着褴褛,满面沧桑者,也有玉身长立,剑眉星目者。

大多数人都面孔陌生。

但其中十个人。

居然是青云门的祖师爷,这十人不仅是青云门正道之首的开启者,也是正邪相争时,邪不胜正的奠基者,所以十人的画像不仅在青云门流传。

“灵魂复活?”

詹负纯一脸懵逼。

“是英魂犹在。”

慕青雪目光不无感概,她成功顿悟,气质已不同往常,隐约有几分宗师气派,解释完后,看向魔教大军,道:“皆,阵列前行!”

话音落下。

与现在门派剩下的脓包废物,媚上欺下的谄媚小人不同,这群青云门的先祖,无论衣着褴褛还是华丽,皆目光炯炯,一身正气浩然。

此时动作划一的向魔教杀去。

如出鞘的青云剑一般。

锋利正气。

带着煌煌天威,不可抵挡的气势,对上数十万的魔教大军,长剑如劈瓜砍菜一样,很快令其溃不成军。

与魔教比邻而居的地方。

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千年前。

青云门是最卑微,最不受重视的小门派,小到当时的正道门派都不屑与其为伍,赶来赶去,就赶到了与魔教比邻而居的地方。

还不是现在的门派地点。

而是更远处,一座小小的山头上,现在连村庄的村民都不愿意去那,嫌弃太过荒凉,地也不好种,可当时,青云门的地盘只有那一个山头。

再往前走。

百里千里地都是属于魔教的。

后没有援军,前又是魔教常来骚扰,青云门空有一个好名字,却年年徘徊在被灭门的边缘,终于有一日,魔教的弟子路过,顺手屠了门。

成年的战斗力全部死亡。

仅剩一个被收留用来做饭的老道士,和十个藏在米缸、水缸里的孩子。

活了下来。

却要面临另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没米了。

马上就要过冬,大雪封路,现在不想办法储存过冬的食物,等一场大雪过后,他们被迫跟魔教困在一起,就只有死路一条。

生死存亡之际。

面子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老道士牵着十个孩子,去正道门派,腆着笑脸,求他们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施舍些压岁钱,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找。

好一些的。

将他们当做乞丐,取笑一番就打发了,心肠坏的,便故意逗老道士,让他做乌龟王八状,从长长的山道阶梯滚下去,才肯给米。

老道士笑呵呵的应了。

终于凑够了过冬吃的米。

然而当天晚上。

他想不通,想不通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人折辱取笑,于是取了腰带,往房梁上一挂,踢了凳子,便想上吊自尽。

可惜青云门穷得要死。

房梁质量也不好,早就被白蚁蛀了,重重跌落地上的声音,惊醒了那十个孩子,老道士和十个孩子抱头痛哭,虽知前路万般艰难,但总算再没有死意

之后。

青云门蜗居在那小山头里。

因为实在太过偏僻荒凉,免去了再被魔教屠杀之灾,正道的门派也再没见过老道士讨米,便猜测那十一个人可能是饿死了,小门派而已,不必在意。

如此过了十年。

魔教的实力力压群雄,正道门派自保都成困难,便很没骨气的开始商量投降,仅有的抗争之士,也被当做不自量力,螳臂挡车的笑话。

那时的魔教。

差一点点就可以以邪胜正。

正道门派集合起来,准备归顺魔教的前夕,忽然都收到了一封信,是当初那十个讨米的孩子写得,宣称青云门地盘太小,准备向魔教扩张。

众人都将其当做笑话。

然后第二天。

仅凭十人之力,杀进魔教三百里。

举世皆惊。

那些已经签下归顺合约的正道门派,当场撕毁合约,表示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最终醒悟过来,受到良心的谴责,决定还是不跟魔教同流合污。

从十位祖师爷起。

青云门开启崛起之路,曾杀进魔教三百里,也曾丢盔弃甲,失去地盘,但一代代人都没有放弃,被杀回一步,就再咬牙往前走三步。

身归黄土。

英魂犹在。

自己姥姥想出的破局之法,根本不是依靠青云门现在的酒囊饭袋,而是召唤青云门一代代的英魂。

临兵斗者。

皆是他们。

听完慕青雪的解释,詹负纯也有些感慨,不过英魂终究只是魂魄,少了人的灵智变通,隐雾宗虽然溃不成军,却可以向山上退去,等待英魂消失。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想起。

紫玉长笛忽然一动,居然脱离了她的手,朝着半空中飞去,落在了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英魂的手上。

而那个英魂生前是——

“你姥姥?”

詹负纯与慕青雪对视一眼,彼此皆是一脸震惊,那悬浮于半空中的人影,绝对是慕青雪的姥姥无疑,两人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但问题是。

怎么与詹负纯还有点相似?

尤其周身气度,仿佛是慕青雪清冷绝世的皮囊里,却有着詹负纯鬼魅邪气的灵魂,吹起紫玉长笛的时候,更像了。

“是隐雾宗的人?”

詹负纯接着刚才的话,在看到笛音响起后,隐雾宗大军,包括自己的小叔叔在内,忽然身体一僵,一动不动的任由青云门英魂劈砍后,更加肯定。

“应该只是对魔教的修炼之法有所研究罢了。”

她曾听母亲说过。

姥姥对于修炼之法向来不拘一格,研究过魔教,会一点魔教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不。”

詹负纯摇摇头,与她解释:“你姥姥所吹的是镇魔曲,与紫玉长笛相辅相成,前者必须由后者吹出来才管用,可后者只有特定的血脉才能吹响。”

“像是魏千符就吹不响紫玉长笛。”

“因为这长笛是我奶奶的父亲所制,而且与其血脉关系越近的,吹出来越管用,我父亲可用笛音控制隐雾宗的人做简单的动作,我就只能让他们晃神。”

“你姥姥居然能让他们一动不动等死,这血脉,可比我父亲还要纯正。”

她啧啧称奇。

正准备再讨论一会儿的时候,忽然看见战场上,魏千符缓缓倒下的身影,便收了声,走到其尸体旁,蹲下来后,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血衣。

缓缓披在了这个小叔叔的身上。

刚才那件血衣是假的,这件才是他亲娘的遗物,余光注意到,魏千符的右手上,被手帕包扎出一个蝴蝶结。

尘归尘,土归土。

生前的磨难、屈辱、骄傲,现在已随着死亡消逝,陪着他的,只有云芽替他包扎伤口的手帕,和亲娘死前的一件血衣。

【任务完成,是否回归空间?】

是。

【是否保留克隆体,并植入任务期间记忆?】

否。

【回归空间倒计时:10、9、8……】

殷彩缓缓吐出一口气。

有仙侠神佛存在的世界,对任务者的禁锢限制,往往也是最多的,因为这是一个理论上,个人强到一定程度,可以挑战天道的世界。

而比起土著。

经历不知多少个世界的任务者,优势也是极为明显的,要是任务者叛变当了戏精,甚至可以代替天道,改变规则。

所以土著可以随便强。

任务者却往往受到限制,强的有限,这种无形的规则,让殷彩一直觉得有些憋屈,希望下个世界是现代社会吧。

离开前最后一秒。

忽然注意到远处的一颗树后,谢空亭执念的身影若隐若现,正在慢慢消失,这是执念将要完成的标志。

而他的执念。

殷彩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黄亦蕊。

不知百年前发生了什么,大概率也是一段爱恨情仇,谢空亭的执念除了逃离青云门外,另外一个,应该是想再见黄亦蕊一面。

哪怕为了这一面要重回他画地为牢的地方。

【1】

眼前一黑。

相关推荐:披着文豪壳子去搞事我靠吟诗成儒圣重生为狼人始祖我和校花共享血条洪荒:人在娘胎,开局吓傻了鸿钧请开始你的表演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只是喜欢你的脸大秦:摊牌了,开局约祖龙造反!我有种植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