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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不友善的城市

在城外一户农家的干草垛上睡了一晚后,卡蕾莉安慢慢接近丁铎城。

身边的景色从农田,树木慢慢变成了街道与房屋。圆石子铺成的大路旁有不少附近村子的小商小贩坐着贩卖蔬果。马车,驴车和手推车在道路中央川流不息。

卡蕾莉安对这座城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记得还是8岁那场大病之前几个月,那时的拉加德和父亲到城里游玩了一番,并拜访了他的朋友,哈拉比爵士,也就是父亲本来想邀请来参加他婚礼那位。不过具体的地方已经记不太清了。如果凭着残存的印象,在城里面走,她一定会迷路。

关键也不能去找父亲的这位朋友,说自己其实是拉加德,这样一定会被当成疯子轰出去。

她只是大概记得,丁铎这座城,在整个帝国里还算个排得上号的大城市。城市东边有一个大湖,湖周围的地区是富人区,而城西面远离湖的地区是一般市民居住的地方。哈拉比爵士就在湖边的富人区居住。

现在她处在的地方是城市的西北边。对于一个差不多十年都蜗居在城堡中的病弱少年来说,眼前的这座城市远远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范围。她走在市集中,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各种味道诸如鱼腥味,汗臭味,动物屎尿味,垃圾腐臭味扑面而来。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人,这么多陌生人。虽然自己现在的装束太不起眼,没有人会刻意关注她,也没有人故意为难她,她仍感到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星。

“唔,书里对市集的形容远不及真实的百分之一啊!”卡蕾莉安一边感叹,一边坐到街边休息。

休息了一会后,她觉得这个地方实在太吵闹,就往另一条小一点的巷子里走去。边走边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两天前,她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到丁铎城。现在已经到了这城,隐藏在几万人中间,即使佐哈尔秘教知道这事,他们也得花不少功夫才能找到。但她不能永远隐藏在这城里。当命大概保住的时候,得思考怎么才能把凶手绳之以法。

帝国护卫军。她终于想到这个词语。

“我要到帝都艾伯隆去,把整个事件的真相告诉帝国护卫军。并且,特尔凡舅舅也在帝都,如果实在没去处,就去投靠舅舅。”

帝国护卫军是贝尔法拉斯帝国最精锐的一支军队。曾经父亲还在这支军队中任职,所以他们应该不会这个事情坐视不管。而特尔凡舅舅是母亲的弟弟,虽然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特尔凡隔一年就会来探望自己和妹妹一次。她还清楚的记得舅舅留下的地址。

就这么决定了,卡蕾莉安暗下决心。摸摸口袋里伯父留下的钱,如果节约一点,搭乘商队的马车到帝都应该没有问题。但一想到伯父,她只得立即阻断进一步的回想。那些事情,暂时让它们尘封着……

这样,在小巷中拐来拐去,到最后她都不知道现在身处什么位置了。这条小巷人烟稀少,散发着贫民区特有的臭味,一只花猫“嗖”的一声从屋檐上跳过。卡蕾莉安感到一丝不祥。

得马上回到大街上,然后问一问旅舍区在哪,找一间便宜的旅馆……

正当她这样计划的时候,几只粗壮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在她感觉到手臂被人抓住的时候,她紧张得差点跳起来。她以为是佐哈尔秘教的人找到她了。然而,她回头发现是三个十六七岁的不良少年。

她在现实生活中没有见过这类人,却照样一股恐惧感在心中油然而生。赶紧得逃走,呼救。她想,但是手已经被牢牢抓紧。

“拉兹老大,这妹子挺漂亮的啊,用那些文人的词语,叫做什么……”一个尖嘴猴腮的不良少年看了两眼卡蕾莉安之后眼睛都睁大了,连忙对后面体型稍胖且高大的老大谄媚道。

“叫惊艳!你这没文化的蠢货!”这个叫拉兹的“老大”破口大骂道。骂完走近卡蕾莉安,“哟!小妹妹,迷路了?”

拉兹给了两个拉住卡蕾莉安的少年一个眼神,两人把她用力一推,就推到后面的墙上。她的后脑勺跟墙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撞得她头晕目眩,差点晕厥过去。

“哎呀,城边的村子里哪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啊!小妹妹,你一定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吧,来这城里面干什么?要不哥哥带你去玩玩?”拉兹靠了过来,到离卡蕾莉安只有十几厘米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她,嘴角的奸笑越来越大。

卡蕾莉安这时候脑子一片混沌。不能,不能这样,复仇之旅还没开始,就要在这里受到重创……让这种小流氓糟蹋这个女孩的身体,完全是一种亵渎。

她使劲的挣扎,却感到毫无力气。两个拉住她手臂的少年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其实他们的力气也就是这个年龄段街头混混的平均水平,但对付一个弱小还没吃饱的少女绰绰有余。

“不要……放开我……”卡蕾莉安挣扎不成,就改为高声呼救,可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她才听到这不过是一声低低的嘟囔。

“哟!她说放开她!哈哈哈哈哈!”尖嘴猴腮的不良少年大笑起来。

另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少年似乎在刚才的身体接触中摸到了什么。

“怎么了,沙特尔?”拉兹问。

“老大,她背着什么东西。”沙特尔答道。

“取下来看看!”拉兹命令。

卡蕾莉安已经无力反抗,任凭沙特尔把背上背的剑取了下来。

这时候的她,尖嘴少年一个人押住就够了。

当沙特尔把剑从剑鞘里拔出的时候,剑身反射的寒光让三个人都惊呼起来。

“好剑!”沙特尔赞叹。

“这剑至少可以换5个银币了!”尖嘴少年咂咂舌。

“白痴!这剑至少值两个金币!”拉兹纠正道。

“两个金币啊!”尖嘴少年听到这嘴都笑歪了,看得出来已经开始联想得到这笔钱之后的逍遥日子了。

一个银币就能上一户普通的城市四口之家过一个月的生活,几个少年对这笔天降之财已经开始想入非非。这个年龄的街头混混还没进过妓院,要是得到了这笔钱,不仅能好好吃许多顿,还能进妓院逍遥好多次。

当然其实他们还是严重低估了火鹤剑的价值。如果他们真的知道这是什么剑的话,他们甚至不敢太接近它。

卡蕾莉安眼前几个人讨论着卖了剑之后的生活泪流如注,这把火鹤剑是与整个家族联系的唯一证据,不能失去它,绝对不能!

“不对!”拉兹突然叫起来,“这种村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剑?”

在贝尔法拉斯帝国,普通臣民是不佩剑的,更别说女性。即使农村人要防山贼,他们的剑都是很粗制滥造的那种。而眼前,一个村姑打扮的少女,手里有这么好一把剑,不得不让人怀疑来历。

“她从哪偷来的吧!”尖嘴少年眉毛一扬,“既然是偷的,我们就代失主收缴咯!”

“不是偷的,是我自己的!”卡蕾莉安鼓起勇气喊道。

这一喊,倒把三个不良少年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眼前的少女已经怕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毕竟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人,他们马上又恢复镇定。

“自己的?我没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拉兹大笑起来,同时扇了她一耳光,“小婊子,该教训一下了!”

卡蕾莉安脸上火辣辣的疼。剑被沙特尔拿到一边扔到地上,她想趁此机会挣脱尖嘴的手去捡起剑来,没想到肚子上狠狠地挨了一拳。

马上随之而来的就是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以及不堪入耳的骂人句子。

疼,所有知觉只剩下这唯一一个;最后连疼痛感也失去,她昏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中年男人的吼声让三个混混暂时停下了拳脚,转过头去看声音传过来的地方。

“切,是那个老家伙!烦死人。”拉兹啐了一口,抓起地上的剑骂骂咧咧地逃走了。两个手下见老大都跑了,随即扔下卡蕾莉安飞奔而去。

啊,作者现在非常之不高兴,今天把文章的存稿给某个群里友人阅了一番,过了两个小时就收到一顿狂喷。是嘛,作者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什么基础,空凭一时头脑发热搞出来的东西,问题简直多得不得了。骂得最多的问题就是剧情展开之缓慢,让人无法容忍。还有就是“比小学生还不如的文笔”,不是说文笔幼稚,而是生硬到简直读不下去。

好了吧,既然如此,作者也这样想,管他什么全勤不全勤,先把东西发出来,再来扯其他的。既然节奏慢,展开慢,天天扔2000字坑读者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没有人愿意看下去。那么,我就在这几天把存的稿子都扔上来算了。第一卷反正都是在各种扯淡,估计到第二卷,剧情展开后,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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