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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同床异梦

她在天旋地转中吐了几次,又撕心裂肺的哭了几场,终于逐渐平静,爬到床上,在一片混乱和不安中,昏昏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有人敲门。她被吵醒,只觉得头疼欲裂,迷茫的睁开眼往大门处看。

手机很快响了,来电的是时长远。她接了电话,沉默着。时长远说:“开门,我在你门口。”

徐胜男一声不吭的挂断电话,满心恼怒。

她脆弱无助的时候,他不来。她终于平静了睡着了,他又来扰她清静。

时长远又开始敲门,敲得她心乱如麻,敲得她觉得这世界荒唐混乱。

她终于开了门。时长远来势汹汹,带着门外的风寒和真实,和一脸熏熏的醉意,他说:“你今天怎么了?”

徐胜男冷着脸不说话,走到房里,坐到了沙发上。

时长远把门带了,没换鞋也没脱衣服,直接躺到了她的床上,又对着她招手:“过来,让我抱抱你。”

徐胜男只觉一颗心充满了屈辱。她心说:你把我当什么了?当什么了?

她冷着脸看时长远。

时长远也醉眼迷蒙的看着她。看着看着,咧着嘴笑。说:“我想你了。”

徐胜男一颗心立时软了下来,又软又酸。

时长远又招手喊她:“过来让我抱抱你。”

她犹豫了一下,果然躺到床上。时长远把她的头埋到自己胸口。冬天的衣服在这个场景里显得又累赘又粗糙。

徐胜男心酸的想:就当是最后一晚吧,也算是好聚好散。

时长远抱着她,嘴里呢喃着:“乖宝,我想你,我爱你......”

徐胜男在他怀里掉着眼泪。她想:这真可是同床异梦。

一大早,江北橘来敲门了。徐胜男和时长远被敲醒,两人对视了一眼,手忙脚乱的抓着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江北橘粗着嗓子喊,喊得又急又冲:“胜男,快点开门呀你!”

时长远扯着脖子,似乎是想回应一声。可还没喊出个声响。嘴就被徐胜男拿手堵了。徐胜男恼着脸,光着脚下了床,把他往厨房里带。

时长远知道了她的意思,这是想在江北橘面前掩饰两人睡在一起的事实。他也恼了。心里恼着,脸上恼着,却又不好发作,由着她往厨房带。

徐胜男把他带到厨房,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了。时长远的心颤了一下,觉得那门似乎是扇打在他心尖上,生冷生冷的疼。

江北橘一大早就起床赶车,又盛着心事。进了门,阴着张脸,没个好声气:“几点了?现在都七点半了你还睡着!就你这懒睡的劲儿,你怎么干好工作,人家谁服你这个当主管的?”

她说这话时是有些安慰的,她培养出来的闺女当着大公司的主管,这是她当妈的功劳。可她也是不能松懈的,她闺女就算是当了主管当了总经理,还不是得靠着她当妈的提点嘱咐?

徐胜男烦她妈这口气这说辞,她说:“我们9点半上班,我都是8点半才起。”

江北橘更像是抓着了金牌令箭:“你看看你们,天天9点半上班,上班舒舒服服的在椅子上坐着,空调吹着,一星期还能歇两天。你说,我要是不让你上大学,你上哪儿谋这么好的差事儿去?你那同学小静,这会在缝纫班里给人缝军大衣,夏天那会我见她,脖子后头长一大片的痱子疙瘩,那真是夏天热死,冬天冻死......”

徐胜男扎着脑袋叹气,说:“你今个儿来是想干什么?”

江北橘把眼睛瞪得滚圆恶煞:“怎么,我没事儿就不能来啦?你不回去看我,还不兴我来看看你了?我怎么就养了个你这么不孝顺的闺女哟!人家那小娟,天天给她妈打电话,稀罕她妈稀罕的跟什么似的。你说那么个傻妈人家都当宝,你妈我是怎么得罪了你啦?”

徐胜男知道自己斗不过她妈,只得息事宁人,说:“你去睡会吧,一大早坐车过来,估计也没睡好。”

她觉得这是在低声下气的对江北橘示好,可江北橘不拾这个好,她粗着嗓子,话里还带着气性:“我睡会,我还能有那么好的命睡会儿?你爷那个老东西得了癌了,现在在医院里呢!”

江北橘说着,忍不住咬牙切齿,心里头又气又恨,自打她嫁进他徐家门里,没沾过两个老的一星半点的光,不沾光她也认了,到临了,这老的又要喝她的血啃她的肉,给她找这么天大的麻烦。她心里的一口怨气,怎么能平!

徐胜男楞了一下,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她说:“哪个医院?怎么会是癌?确诊了吗?”

江北橘看着她的眼泪,脸上更添了几分恼怒:“你尿叽叽的干什么这是?你丢人不丢人?他病了值当你尿叽了?他个老东西给过你什么好了?”

徐胜男哭得更厉害了,为她爷哭也为自己哭。她恨江北橘的冷血无情,恨江北橘的言行粗鄙。她觉得江北橘一定没长着一颗人心,才会这样恶毒伤人。

江北橘看着她哭,越看越气,越看越恨。她说:“你爷病了你就这么哭,你把你爷看的比我还亲,我要是病了你这么哭吗?”

她觉得自己一颗心被伤得透透的,她把屎把尿养大的孩子见了她跟见了仇敌一样,却为个从小到大没亲近过她的爷哭。

她不等徐胜男回话,又迅速添了一句:“我要是病了,你肯定一声也不能哭!”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她渴望听到一个否认的答案。她把这伎俩从年轻用到年老。年轻的时候,她对刚上学的徐胜男说:“老师是不是嫌你笨,不喜欢你?”说:“同学们是不是都欺负你呀?”说:“你大了肯定当那白眼狼,不给你妈亲。”

她每次都能听到让她满意的答案,徐胜男红赤白脸的否认着,又多嘴多舌的给她解释。这否认和解释让她这当妈的心安。

她觉得这个问法实在高明巧妙,比那些不痛不痒的询问得到的答案真实太多,牢靠太多。

徐胜男恨透了这种问法,她说:“是,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掉一滴眼泪,你满意了吗!”

江北橘被噎了一下,心一时间凉得像冰。恼着脸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她抬脚往厨房走:“今个儿轮到你爸跟我看守,你爸这会去了医院,我说来你这儿看看有什么剩菜剩饭给你爷拿医院去热热吃了。这看病不说,光吃饭一天就得扔进去多少钱呀!”

她心里头掉着眼泪,不愿意再跟徐胜男计较。那是她的亲闺女啊!她故意气她,她不拾这个气,她忍气吞声的让着她亲闺女。

徐胜男紧走两步,拦在厨房门口:“我没剩饭,你不买,我买!吃饭还能把人吃穷了?”

江北橘黑着脸说:“你给你爷亲,你买你的,我跟你爸吃剩饭剩菜!我没钱,庆友的房子还没买下呢,我没你那么多钱乱糟蹋!”

她伸着手去扯徐胜男的胳膊。徐胜男憋着股劲儿跟她拉扯。拉扯中,江北橘真的动了怒气,说:“反了你了,你就是要跟我对着干是吧?”

她又说:“你不让我进去,你这屋里藏了野男人了?”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有往野男人那去想。谁知道这嘴怎么就这么料事如神,话刚说完,厨房里听见一阵“叮咣”的响动。

江北橘愣了一下,扎着脑袋就要往厨房里闯。

徐胜男拿手拦着,脸上又是愤怒又是羞辱。

两人僵持着,门被拉开了。时长远高高大大的立着,说:“对不起阿姨,我昨晚和胜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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