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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纷乱 第9章 强攻吉林崖

杜松有些犹豫,如果攻打界凡城,势必是一场硬仗,不知会有多少明军死在界凡城下。

但如果舍弃界凡城,从萨尔浒直奔赫图阿拉,一旦金兵由界凡城出兵,切断自己的归途,那么自己带领的三万人马将全军覆没。

思虑再三,杜松决定分兵两路:自己率领一万人马,强渡浑河,进攻界凡城以北的吉林崖;而剩余的两万人在萨尔浒山以北扎营。

当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副总兵赵梦麟的时候,遭到了对方的坚决反对。

赵梦麟原先也是山海关总兵,杜松来了之后,赵梦麟被降成了副职。

“大帅,我军日夜兼程,已是疲惫不堪。孤军深入,更是兵家之大忌。而将军您又要分兵去攻打吉林崖,倘若金兵从后路包抄,我军将全军覆没。不如我军在此安营下寨,等待其余三路大军到齐之后,再攻打界凡城不迟。还请将军三思!”

杜松上下打量赵梦麟,很是不屑地说道:“赵将军此话差矣!正所谓兵贵神速。我军突然到达界凡城,金军必定措手不及。倘若在此等候其余三路大军,那界凡城必定很快得到消息,努尔哈赤也会增援这座隘口。到那时,再取界凡城谈何容易。赵将军,不要做庸人之态,多读些兵书才是。”

赵梦麟的肺都要气炸了:“也不知道谁没有读过兵书?”

一旁的保定总兵王宣也觉得赵梦麟说得在理,他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杜将军,我觉得赵将军所言有些道理。我军满打满算只有三万人,如果将军分兵一万攻打吉林崖,一旦陷入金兵的埋伏,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将军三思。”

杜松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意已决,休得啰嗦!”

赵梦麟与王宣见杜松根本不听劝,只得带着两万军兵到萨尔浒山北麓扎下大寨。

杜松打发走了赵梦麟与王宣之后,心中痛快多了。(可算没有人反对自己了。)

杜松看了看身边留下的一万多明兵,一摆手中令

旗:“渡河!”

可是这渡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太难。

这奔腾咆哮的浑河水冰冷刺骨,无论是士兵,还是战马,都不敢下水。无奈之下,军兵开始伐木造船渡河。

天上的雪依然在下,北风呼啸,冷彻肺腑。不知有多少军兵的手冻得裂出一道道伤口,但杜松依然没有改变命令的意思。

临时造船,船只自然不可能太大,数量也不会太多。杜松眼见速度实在缓慢,便下令将粮台辎重等全部留在浑河南岸,自己率领军兵轻装渡河。

三月初一的凌晨,浑河水开始暴涨,水流湍急,奔腾不息。由于小船摇晃得太过厉害,不少军兵和马匹掉入冰冷的河水之中,瞬间被河水冲走。

等到明军渡到浑河北岸,杜松一查点人马,光是马匹就损失了一百多匹,军兵被河水卷走了大约五百多人。

杜松的心中感到郁闷难当:“妈的!真他妈晦气!”他眼望吉林崖的方向,最终咬了咬牙,冲着军兵下令道:“兵进吉林崖!”

杜松的大军刚开始行进得比较顺利,接连攻破了金兵的两座小寨,抓住了十几个金兵。

可是随着地势越来越高,明军的行进速度变得异常迟缓。

吉林崖是一道高二十丈左右的绝壁,只有一条羊肠小路通向崖顶。地势十分凶险,相比界凡城南侧的扎喀关更加难以攻破。杜松下令全军进攻吉林崖。可是明军攻打了将近两个多时辰,也没有摸到吉林崖的崖边。

眼看天交正午,杜松手下的明军各个饥肠辘辘,难以自持。

参将柴国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提醒杜松:“将军,我军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恐怕士兵吃不消啊!”

杜松也不是瞎子,眼见手下的军兵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杜松只得叹了一口气:“那就先埋锅造饭吧!”

可是粮台辎重都在浑河南岸,杜松手下的军兵随身也就带了

几口干粮而已。

杜松在距离吉林崖旁边的地方扎了一座大寨,说是大寨,连帐篷都没有。杜松命军兵就地伐木取材,搭建木屋,很快一堆堆篝火点了起来。

杜松眼望吉林崖,心中焦虑万分。如果再拿不下吉林崖,等到努尔哈赤的援军一到,自己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报!”一个军兵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杜松感到心头一颤:“何事如此惊慌?”

军兵喘了口气说道:“努尔哈赤已经从赫图阿拉起兵,兵马直奔我军大营而来。还请将军定夺。”

杜松有些坐不住了。如果此时自己赶紧渡过浑河,够奔萨尔浒明军大营,两军合兵,或许还能与金兵抵挡一阵。

可是杜松并没有这样做。在他看来,吉林崖就在眼前,如果自己能够拿下吉林崖,即便自己只有一万人马,也能凭险据守,保证安全。

等到马林、李如柏、刘綎的大军赶到,四军合围,建奴可灭,努尔哈赤可擒。

杜松打定主意,再次整顿人马,攻打吉林崖。

届此生死攸关之际,杜松及手下军兵都是泼了命地往吉林崖的山顶冲去。

杜松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大金国的先锋官,大贝勒代善已经率领正红、镶红两旗人马从扎喀关上了界凡城。代善得知杜松攻打吉林崖十分猛烈,立刻率领三千军兵赶赴吉林崖。

杜松损兵折将近两千余人,依旧没能登上吉林崖。

眼看天渐渐黑了,杜松不得不带领军兵退守吉林崖畔的大营。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的雪渐渐停了,风也不那么大了,吉林崖下一片静寂。

杜松及手下军兵的心却没有片刻的宁静。他们都预感到在大营的周围,不知有多少金兵在窥视着自己,就像十几头饿狼贪婪地窥视着一只落单的小绵羊。

杜松正在木屋之中徘徊,游击将军刘遇节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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