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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残忍的抉择

欧阳楚听了灵儿所述后,心中有一种强烈地不安感,于是,她来到了欧阳皓轩的领地。

“师父,你来了,这么多年不见,徒儿真的好想你。”被分在欧阳皓轩领地的弟子见到欧阳楚很是开心。

“我也很想你们。”欧阳楚见到自己多年不见的弟子,微笑着拉过弟子的手说道。

“师父来此,应该不只是为了看我们吧!”在最近这些日子里,他们也都感觉到了欧阳皓轩的异常。

“想来你已经知道为师来此的目的了,这短时间,大哥他一直都没有练兵,也不曾出领地,你可知是何原因?”

“自从上一次,大师伯从四师伯领地回来后,就一直是这样。我们也不知是何原故。”

“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亲自找他问清楚。”说完,欧阳楚走进了欧阳皓轩居住的院落。

“宫主,师父他在闭关,不见客。”欧阳楚被欧阳皓轩的弟子拦在了门外。

“大哥为何会闭关,可是受了伤?”

“弟子不知。”

就这样,欧阳楚被拒之门外。充满疑惑的欧阳楚从欧阳皓轩领地走出,打算前往其余几人领地,在途中遇到了欧阳鹤。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

欧阳楚看着主动来找她的欧阳鹤,她知道,三哥这是打算将一切都告知她,于是两人来到不远处的凉亭坐下。

“楚楚,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一时无法接收,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真相,至于如何抉择,由你决定。”

“三哥请说。”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为了能够与语蝶长相厮守,与那罗刹做了交易。当年阎王命我负责在地狱看守罗刹,突然有一日,罗刹告诉我,说他有办法为语蝶造一副仙骨。听了他的话我动心了,你知道我为了守护语蝶付出了很多,等待了一千年才等到她投身为女儿身。凡人的寿命有限,我真的很想抓住这次机会,不然就又要等待一千年甚至更久。于是,我便与罗刹达成交易,他的条件是要我每月将自己的心头血交于他。”

听了欧阳鹤所说,欧阳楚解开了疑惑。她知道三哥对语蝶的情谊有多深,她亦知道三哥的为人。他为了语蝶放出罗刹,心中定是十分煎熬,但又舍不下语蝶,这其中的挣扎痛苦,她都知道。所以,为了兄妹情谊,她愿意替他隐瞒此事。

“三哥,谢谢你肯对我坦白。但是如今三界众生........”欧阳楚看着欧阳鹤说道。

“我还没有说完。”欧阳鹤打断道。

欧阳楚看着欧阳鹤凝重的神情,知道接下来他说的话才是重点。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敢去听。

“其实,与罗刹做此交易的人,并不只我一个,你的其余五位哥哥也与他做了相同的交易。但他们事先并不知情,我也是在上月赴约罗刹时,听他所说,虽然这让人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罗刹不知用了何手段找到了我们几人的弱点,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身边还有一位高人在助他。”

此时,了解真相后的欧阳楚,终于知道师父临终前罗刹所说的话是何意了。她曾以为是哥哥们中的一个放出了罗刹,但却万万没想到,放出罗刹之事,她的六位哥哥都有参与。

“所以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是何意,今日哥哥们的态度又是何意?”欧阳楚有些失控地向欧阳鹤喊道。

“我们已经商议过了,这三界之事,我们从此不会再插手,但也绝不会阻止你。如今我们为了要守护的人,依然在为罗刹提供心头血。如果你想为了三界众生阻止我们,大可杀了我们,我们也绝不逃避。但若想我们主动放弃与罗刹交易,眼看着自己拼尽所有守护之人再一次远离我们而去,我们真的做不到。我今日与你所说的话亦是其余几人要与你说的。”欧阳鹤绝情地将一切说出,将选择留给了欧阳楚。

“哈哈哈.......”欧阳楚突然狂笑道,此时的她早已泪流满面。

一千年了,她曾以为她早已偿还了自己所有的罪,一心想要过向往的生活。但上天依旧没有放过她,又给了她一个残忍的考题。

“楚楚,对不起。”说完,欧阳鹤就飞身离开了,他无法看着如此痛苦的欧阳楚。当初几人商议由谁将真相告知欧阳楚时,欧阳鹤主动提出由他来说,因为他知道欧阳楚是几人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在她身上已经发生过太多痛苦的事,他们不忍心再去看她受伤。但总有一人要去告知她真相,此事早晚会败露,他们不想再去隐瞒伤害她。

欧阳楚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晕了过去,赶来的慕容宸走到她身旁,将欧阳楚抱回了灵山。

欧阳鹤怕欧阳楚受不了打击出什么意外,在来见欧阳楚之前,就事先通知了慕容宸。

欧阳楚醒来后,已经是第二日上午。

欧阳楚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灵山,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昨日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直到慕容宸走了进来。

“你醒了,怎么会晕倒在外面,出什么事了?”慕容宸将手中的药递给欧阳楚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是欧阳鹤通知的我,他只说要我到此处来接你。”

“我累了,想再睡一会。”欧阳楚将药喝完后说道。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慕容宸为欧阳楚盖好被子后走出了房门。

欧阳楚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失声痛哭。她心中的苦闷根本无人诉说,此事一旦让仙魔两界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几人。虽然欧阳楚心里埋怨哥哥们的自私,但她依旧想要保护他们。

又过了一夜,欧阳楚很早就起床了。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她强迫自己做着平时应该做的事,而慕容宸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这一日,穆琛与穆彬,灵儿与慕容奕都来到灵山。

“楚楚,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见到你的六位哥哥,你可知他们出了什么事情?”穆彬近日以来曾多次找几人商议排兵布阵之事,但一直未见到人。

“哥哥们前些日一同修炼师父教的阵法,不小心出了差错,他们几人受了重伤,如今正在闭关。”欧阳楚为了保护几人,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原来是这样,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刻。罗刹随时都会向我们发起进攻,急需练兵增强他们的修为,增加胜算。”穆琛说道。

“既然哥哥们在闭关,那就由我来统领灵山所有的士兵,以后排兵布阵之事你们与我商议便可。”欧阳楚决定带领灵山所有的生灵,打败罗刹,逼他交出控制几人的东西,让几人摆脱他的控制,这是欧阳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从此,欧阳楚便开始忙于练兵,她对士兵极为严格,誓要抓住罗刹。

而欧阳皓轩几人则一直在领地中,他们依旧如约将心头血交于神秘高人。而此人也一直信守承诺,满足他们心中所愿。情种一天一天在生长着,语蝶体内的仙骨逐渐增多,映梦与海瑶的状态也在好转,明修也可以下床走路。几人眼看着心中所愿即将实现,却开心不起来,因为这一切都是用三界换来的。

这一日,欧阳楚像往常一样拼命练兵,自己也在想尽办法提升修为。

“师父,我知道你现在急于提升士兵修为,但您的做法太过激进,已经有好多将领快要承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没被罗刹杀死,就要先累死了。”灵儿想了数日后终于鼓起勇气与欧阳楚提议道。

欧阳楚听后,觉得灵儿说的有道理,是她太着急了。因为哥哥们的事,她的心一直都很乱。

“通知下去,今日休息。”

“是”灵儿开心地说道。

而欧阳楚却没有休息,她依然在练习法术。

“楚楚,快停下来,再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前来看望欧阳楚的慕容宸见欧阳楚不顾自身极限,拼命修炼,匆忙上前阻止。

“我没有时间了,罗刹很快就会向我们发起总攻的,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他。”欧阳楚在慕容宸的怀里虚弱地说道。

“你放心,罗刹,我一定会帮你抓到的,不要强迫自己,你还有我呢!”慕容宸将欧阳楚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地说道。

“宸,有你真好。”欧阳楚回抱着慕容宸感激地说道。

慕容宸将虚弱的欧阳楚抱到屋内,放到床上。

“楚楚,你已经几日没合眼了,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去叫厨神来给你做一些你爱吃的菜肴。”慕容宸像哄小孩子一样,一直在床边陪着欧阳楚,直到她睡着。

在梦里,欧阳楚回到了从前,看着昔日里陪着自己嬉戏打闹的哥哥们。突然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在一片迷雾中,一个神秘男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想走进看清楚,但却怎么也迈不开步。

焦急之下,欧阳楚醒了过来,看见了在她身旁睡着的慕容宸,这段时间,她一直忙于练兵,已经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的好好看看他了。身旁这个男子有着完美轮廓,剑眉之下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高挑的鼻梁,微薄的嘴唇,让他即便睡觉也如此好看。

欧阳楚很庆幸,身边还有慕容宸这样深爱她的男子相伴。

“好看吗?”早就醒来的慕容宸调侃地说道。

“不好看,很丑。”欧阳楚笑着说道。

“那没办法了,我们早已成婚,再丑也是你的夫君。”慕容宸将欧阳楚揽到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

“我好饿,我的吃的呢?”

“早准备好了。”

于是,慕容宸将欧阳楚抱下床,放到一桌菜肴旁,两人一起甜蜜地吃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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