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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陷入两难的选择之中

小雪抬头看向宁次,那纯白的眸子中倒映着她的身影,让她的心中感到无比地温暖和安心。

"我想起来了,我四岁以前的记忆。"小雪回答,"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我却已经知道,我的家族遭遇了毁灭,而我,是辉夜族人。"

碍于鸣人和小樱在此,小雪很谨慎地没有提到与玖月石有关的半个字。

"纳尼?你说,你是辉夜..."宁次的眉毛扭成一团,嘴巴微张。

"怎么了,宁次?"鸣人没想到宁次会突然有如此大的反应,好奇地问道。

"宁次尼桑,难道你是对辉夜一族有什么了解么?"小雪看向宁次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宁次缓缓闭上眼睛,认真地解释起来:"算不上十分了解,我只是知道,辉夜一族和日向一族颇有些渊源,它和日向一族一样,都是十分古老的一族,这两个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同一时期。

"只是和日向一族不同的是,日向一族从很早开始就设定了各种各样的制度,但是辉夜一族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无组织的家族,比起形成组织,他们更在乎实战带给个人的强大。所以,在木叶成立之初,虽然初代火影也曾邀请辉夜一族加入,但是天生好战不喜和平的辉夜一族却拒绝了初代的邀请。"

"或许正是因为好战,所以才会遭遇灭亡。"小樱面露可惜的神色,"如果当初加入了木叶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小雪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想着要复仇。"

"不,你错了!"小雪的拳头握紧,眼中团团怒火在燃烧,"难道就因为辉夜一族好战,没有加入木叶,它就应该被毁灭吗?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做到原谅导致我们一族毁灭的人,就算是我的记忆中仍旧没有关于辉夜一族的半点印象,我也无法做到原谅..."

小樱被小雪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灭族之人的憎恨,可以让小雪产生这样的愤怒反应。

现在的小雪...让她感觉,好陌生。

"其实...我想,我可以理解小雪的感受。"在一旁,鸣人突然开口,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我从小,也是孤独一人,我深刻地明白,孤独是多么地痛苦可怕。"鸣人的蓝色眼眸中饱含着落寞,"小时候在忍者学校看着其他同学的父母来看望自己的孩子,我也会幻想,要是我的父母还活着该有多好。"

"但是,现在的我却已经不一样了!"鸣人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乐观的色彩,"我已经有了很多伙伴,他们将我从孤独的泥沼中解救了出来,认同了我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过执着于过去,执着于已经毁灭了的家族,执着于复仇。那样会使你忽视了现在的美好,你看现在,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羁绊不是吗?有这些伙伴在,足以让我们不再忍受..."

"鸣人。"小雪开口,打断鸣人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总是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你是有多普通,才能够体会得到全天下孤独的人的心境?"

小雪的话一出口,让鸣人猛然一怔。

小雪深吸一口气:"所有独处的人都可以被称作是孤独的人,但这些孤独的人当中,有的人是因为丧失了父母,有的人是因为没有朋友,也有的人,是因为习惯性地封闭自己。导致孤独的原因有很多种,原因不同,孤独者的心境也会不一样。所以请你,不要看到一个孤独的人就试图以自己的经历去说服他,很多时候,你的经历并不普遍适用。"

小雪看向鸣人,见他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又补充道:"你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了父母,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父母,这样的你,和在恢复这部分记忆之前的我是一样的。可是...假如你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谁,并且得知他们是被人谋杀,你还会让那个谋杀你父母的人逍遥法外而不去追究吗?"

鸣人闻言,陷入了沉思。

宁次见鸣人无法说服小雪,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那为了复仇,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首先...要找到复仇对象。"小雪眼神空洞,望向庭院内的大树。

她很清楚,要想找到复仇的对象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通过玖月石释放出来的记忆。

可是这种方法意味着需要破坏掉玖月石的封印,大量的查克拉溢出会使她迷失自我不说,还会使她的生命力变弱,更何况,她还答应过纲手不再轻易使用玖月石内封印的力量,所以这一条毫无疑问地PASS。

另一种方法...小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大蛇丸的脸,以及第二场中忍考试时,大蛇丸说过的话。

宁次看着小雪此时的神情,突然感到有些眼熟,她这副模样,似乎在哪里见过。

突然,宁次想起来,大蛇丸杀死三代火影后,他和小雪一起去追大蛇丸的路上,在小雪中了多由也的幻术之后,小雪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神情。她此刻的眼神和那时一样的呆滞,和那时一样的表现得若有所思。

那时候,小雪曾用十分牵强的语气说:"我绝不会去找大蛇丸的!"

"大蛇丸...吗..."宁次喃喃。

小雪猛然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宁次,不明白为何他可以看穿自己的想法。

"不用这么惊讶吧?"宁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怎么说你也叫我一声'宁次尼桑';,身为尼桑,了解自己的妹妹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况且,我们还一直都生活在一起。"

小雪闻言,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只有他可能知道了。"

小樱一听到大蛇丸这个名字,立马想起了他在佐助身上留下的咒印,以及佐助曾经痛苦的模样,她十分激动地劝道:"小雪,大蛇丸对木叶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天真地相信他会把你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你?"

鸣人一听说小雪要去找大蛇丸,立马跳了起来:"什么?你要去找大蛇丸了解灭族人的身份?你该不会不知道大蛇丸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就这样,鸣人和小樱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把大蛇丸的坏话全部说尽了,目的就是企图让小雪打消这个念头。

小雪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多么荒谬,可是...她却除此之外再想不到其他办法,她原本就在纠结,此刻小樱和鸣人的话语,使得她更加摇摆不定,更加痛苦。

宁次虽然没有参与劝说,却始终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雪的表情变化。

"好了!"最终,小雪还是招架不住鸣人和小樱的轮番劝说,"你们让我静一静,我现在需要修炼【以生转生】了,你们已经打扰我修炼很久了,差不多也该走了吧?"

小樱和鸣人闻言,还想再多说两句,一直沉默的宁次却突然说道:"相信小雪吧,相信我的妹妹!相信小雪一定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有了宁次这一番话,小樱和鸣人终于决定不再说什么。

"那...你先一个人静一静吧!"小樱柔声对小雪说道,然后就拉着鸣人去看望雏田了。

鸣人的小樱离开后,宁次见小雪还仍旧呆在原地,说道:"不要想太多,先去继续你的修炼吧!"

小雪闻言,应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内,继续之前的修炼。

宁次看着房间内的小雪,脸上充满了信心,虽然就连小雪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会为了得知仇人消息去找大蛇丸,但是以宁次对小雪的了解,他相信小雪绝对不会这么做!

所以,不到小雪真的去找大蛇丸那一步,他是不会对小雪进行任何的劝说,给她施加任何压力的,因为他打从心底里相信,小雪最终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花火大会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在这一天,木叶的忍者们都脱掉了平时穿的马甲,换上了美丽的和服和厚重的木屐,走过一串串街边的小摊,买一支苹果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依偎着欣赏远方绽放的烟火。

在这一刻,任务的劳累,战斗的血腥,现实的残酷全部都消失殆尽,有的只有无尽的祥和和喜悦,所有人都在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刻。

雏田因为眼睛一直没好,只能够待在家里面安心疗养,再加上她的家中花火和日足都不在,所以宁次便履行起了照顾她的义务。

小雪得知宁次在这样的日子不能陪伴她,心中划过一丝失落,却也可以理解。

正在和服店内的小雪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忘掉唯一的小遗憾,为花火大会精心地打扮了起来。

经过一番挑选后,小雪最终穿上了一身绿色为底,百合为花纹的和服,腰上一条素净的细饰带在背后绑成蝴蝶结的形状,脚上穿着红色木屐,银白色的头发被高高盘起,头上还戴上了小樱送给她的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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