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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不是荸荠是荔枝

因着其他的学子们,也是三人一群,五人一组的在辩论。所以这兄弟二人,相互揭短的事。倒也是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只是这就算看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就连朱旦和徐良两个人。有时候也会在争论的过程中,不小心把对方的老底。全都给掀出来,更不用说是这两个小毛孩了。

可是陈尧佐却不是怎么想,本想趁着还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就赶紧把他们两个人拉开,可是有一想到自家爹爹临走前的嘱咐。倒是犹豫了一下,可就是这么一犹豫。却是被他听到了那陈尧咨,小时候“陷害”他的事。

这让他如何不能动气,自己小时候可谓是这兄弟三人中。最为听话的,所以娘打他的次数也是最少的。他自然也就对每一次,娘亲打他的情况都是记得十分清楚。以免自己以后再犯相同的错误,自然也对那一次的事情。

记得十分清楚,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真的是自己半夜尿的床。哪里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那两个好兄弟的干的。这让他如何不气,难怪在娘打了他之后的那几天。三弟对他可谓是不时的嘘寒问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要说这陈尧叟和陈尧咨,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本想把这话给圆回来,可是一看到自己身边。那已经隐隐有些像是要爆发的二弟(哥),他就知道看来是来不及把话给圆过了来了。果然这陈尧佐咬牙切齿的向他们两人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应该,向我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啊!”

这陈尧佐给人的感觉,一贯是一个老好人。脸上也是从来都是挂着笑容的,倒是真有几分娄师德,唾面自干的味道。可是他却是也有一个底线,那就是无论是谁。你是骂他也好,讽他也罢,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家人。他一般是绝对不会生气的,可是你若是骗了他。那你就准备好好的接受,他的感化吧!

这陈尧佐的唠叨和说教,可谓是天下一绝。当初曾有一个小孩,在玩的时候。失口骂了这陈尧佐的家人,本来这陈尧叟和陈尧咨。还以为这陈尧佐还是会像以前置之不顾,这当他们准备上去教训那孩子的时候。

却被这陈尧佐制止了,说是他要自己给他点颜色瞧瞧。这陈尧叟两人,也是难得见到这陈尧佐,这番模样。自是答应了下来,因着那时候他们也都不是很大。正是爱玩的年纪,自然没过多久就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了。

可是有一天,这三兄弟上街去买笔墨纸砚的时候。却看到了那原先骂人的小孩,如今竟是变得温顺无比。就算是别人撞到了他,他也会自己先向别人道歉。若不是他在看到那陈尧佐之后。就立马变了脸逃走,那陈尧叟和陈尧咨两人还要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

自那以后,这陈尧叟和陈尧咨两人。也算是彻底的看透了这陈尧佐,他哪里是荸荠。从肉到心都是白的,一点污垢也没有。他那分明是一荔枝啊!肉虽然是晶莹剔透的,看上去那简直就是一个纯良无害的小绵羊啊!又有谁知道,他那里面的核却是又黑又滑。还没有等你捉住他,他就已经把你给黑了。

这让陈尧叟和陈尧咨两人,怎能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心。毕竟他们清楚,自己兄弟三人中。最会算计人的可是这陈尧佐啊!陈尧叟赶忙向他解释道:“这不是因着娘一向疼爱你吗?若是谁是你尿的床,那娘最多是打几下。若说是三弟尿的,恐怕三弟要一连一个月都不能下床了。”

这躲在那陈尧叟后面的陈尧咨,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大哥的意见,倒是把两人刚才争论是的不愉快一扫而光。其实这陈尧佐心里也是清楚,自家大哥和三弟当初也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自家娘亲打起人来,可谓是出了名的狠。

有一次三弟因想要试试,自己新得到的一把小弓箭。便偷偷的在院子里试着去射那天上飞的鸽子,可是哪里想到那鸽子乃是那城东张员外家养的信鸽。而且那鸽子掉下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又把娘最爱的那盆海棠花给打破了。

结果那一次这陈尧咨,可是彻底的惹恼了娘亲。娘亲气得是直接拿起,那门栓就直接往那三弟的身上招呼。结果硬是把那门栓给打断了,三弟也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方才能够下床。自那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这三弟只要一看到门栓。就会忍不住的打颤,一直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

而且这陈尧咨当初就已经,好几次尿床了。这陈冯氏都已经放出话来,说:“你若是再敢给我尿到床上,你就给我仔细你的皮。”依着这三弟畏母如虎的性子,在发现自己尿床后。自是害怕非常。

这陈尧叟见那陈尧佐还是没有说话,又接着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有心要瞒你,当时我被这三弟的动静给吵醒了。本想告诉你,可是这三弟却威胁我如果我告诉你。他就告诉娘,我在偷偷的画小人书。那什么,二弟大哥对不住你啊!”

说着就想要上去给这陈尧佐,来个拥抱。却被陈尧佐给推开了,说道:“罢了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明日我本想着要去那张大先生那里,看看他的一些作品,顺便学习一番。只可惜明日却是轮到我去清扫这书库,真是为难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叹气。这陈尧叟和陈尧咨两人,哪里还不明白这陈尧佐的意思。陈尧叟只得说道:“既然这样,那不妨就由我和三弟代劳了吧!”虽然语气是十分轻松,可是他那张脸上,却是满满的写着不情愿。就连身后的陈尧咨,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陈尧佐看着他们两个那种,有苦说不出的脸色。心里早已经是笑开花了,只是面上却还是淡淡的。同那兄弟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推脱自己乏了。便先行回房休息了,看着那陈尧佐慢慢离去的背影。这陈尧叟和陈尧咨,也只有摇头苦叹的份了。

第二日一早,当其他的学子还因着是沐休日。而尚未起床的时候,这陈尧叟兄弟两人。就不得不拿着昨日就从龚美那里,拿来的钥匙。前去书库清扫了,因着这书籍很容易发霉生虫。所以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派学子前来进行清扫。

这清扫一事,说累倒也不是很累。只是却很繁琐,这兄弟两人忙活了大半天。方才完成,虽说身体觉着有些疲乏。但是他们两人好歹心里,却也是轻松了下来。等那陈尧佐从张大哪里回来的时候,这两兄弟却是已经早早的就睡下了。陈尧佐见他们两人,那形态各异的睡姿。倒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上前替他们两。把掉到地上的被子拾起来,替他们盖好后。便到一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此时龚美哪里,却是已经炸开了锅。就连一贯稳重的王禹偁,都已经失手将自己的茶杯给打碎了。原来这书院今日又来了一名学子,这名学子姓张名俭。看上去和普通的老百姓,倒也是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却是一个实打实的辽国人,因着一心仰慕儒家学说。自小便曾向往,要到这儒家学说最为发达的宋国进行游学。因着这宋辽两国乃是敌国,而且这边境一贯把守甚严。他倒是也只能把这心思给歇了下来。

可是前不久这宋国,进行了北伐战役。把这两国边境一贯的布局,给全都打乱了。让他也有机会趁机溜到宋国了,因着他一贯学习儒家学说。那汉语以及行为举止,倒也是和一般宋人并没有什么差异。

倒是让他成功的混到了这宋国,因着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一路上可谓是风餐露宿,昼伏夜行。生怕被别人看出他是个辽国人,然后给当作间谍给处理了。倒也是硬生生的瘦了好多斤,而且他也知道。这宋国的那些由朝廷建立的官学,他是肯定不能去的。

他最多也就只能在那私学里混混,因着这白鹿洞书院。可谓是私学中的翘楚,而且又离那开封有一段距离。可以说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他便风尘仆仆的一路赶到了这里。为了避免日后发现身份的尴尬,他倒也是老实的一早就把自己的来历。全都向龚美和王禹偁,交代清楚了。

交代完之后,便乖乖的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待那龚美和王禹偁的决定,那龚美知道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便先将那张俭安顿好了之后,再折回去同王禹偁商量。要说这王禹偁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要知道在如今这种年头,你若是敢和一个辽人有所勾结。那你就等着衙役来你家抓人吧!这龚美知道,就算是现在就把那张俭赶走。那也掩盖不了,自己这里有辽人,而且是一个偷渡的辽人来过的事实。

他赶忙给那赵恒送了一封信,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又暂时同那王禹偁联手,将这张俭出现过的事。给压了下去,这王禹偁知道。这书院其实一直是,京城的一位富商在帮忙。自然对这龚美要请示京城的做法,很是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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