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交换影后 >交换影后

50、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两人在奚家庄园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就准备回剧组了。

周婶和另外一个做杂事的帮佣忙着将大包小箱搬到车的后备箱里, 都是些日常用的和吃的, 阮夜笙连连道:“可以了,可以了, 带不了这么多, 剧组那都有的。”

周婶一边往车载冰箱里塞保鲜盒, 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难得回来一趟, 剧组哪有家里的好, 婶子给你准备的准错不了。我还做了些点心, 都是你爱吃的, 放在这里头,你到了横店就把它们拿出来, 要放酒店冰箱里冷藏, 想吃的时候就加热一下。”

她还不忘补充一句:“记得要叫阮小姐也一起吃啊。”

奚墨:“……”

阮夜笙笑道:“我知道的,肯定会叫她。”

奚季一个人站在车边上沉默地看着, 等周婶她们忙活完,两人也该启程了, 他才走近了一些。

阮夜笙说:“爸, 我们走了。”

奚墨也道:“奚叔叔, 您回去休息吧。”

奚季看了两人一会,道:“小阮以后有空的话, 欢迎再来玩。”

奚墨如今也算解开了和她父亲沟通时的一个心结,在奚季面前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微笑说:“我会的, 谢谢奚叔叔您们的招待。”

然后奚季目光转向阮夜笙,声音很平稳:“别总是一心扑在拍戏上,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阮夜笙点点头,又和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和奚墨回到车上,离开了庄园。

周婶跟另外一个帮佣回去了,奚季还站在原地,望着车辆驶离的方向,表情凝重。

手机响起来了,奚季看了下来电显示,脸色又沉了些,按下接听键。

直到听完电话那头的报告,他都闷不吭声的,电话那头的人恭敬道:“这次能查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费了很大劲,谁知道线索突然又断了,我在想是不是那边察觉到了什么,躲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方肯定警觉起来了,下次估计接触起来会更加困难。”

奚季皱眉:“再多派点人,继续查,我也让老丁去盯着了,他手底下有几个做这事的老手。”

“有丁先生出马,那实在是一大助力。这边我也会继续追查下去,您请放心,一有进展再向您汇报。”

奚季挂了电话,再度看了庄园出口方向一眼,转身回去。

阮夜笙和奚墨抵达机场时,路清明和冯唐唐已经在那等着了。路清明看着两人肩并肩走过来,脸色倒是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安排人去做行李托运,冯唐唐则是一贯的振奋和高兴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眼瞅着阮夜笙不注意的时候,拉着奚墨的胳膊悄声说:“奚姐跟我说订回去机票也帮你订一张的时候,我还吃了好大一惊呢!”

“哦?”奚墨掀了下眼皮,笑着看她:“多大一条鲸?得吃几天才能吃完?”

冯唐唐:“……”

冯唐唐不敢跟她“奚姐”多问什么,不过面对她“阮阮”,还是多少有些小八卦的心思,忍不住问奚墨道:“这两天你难道都跟奚姐待在一起吗?”

“你去问你奚姐,她会告诉你的。”

冯唐唐当然不敢去问,她感觉“阮阮”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估计也不打算真的说,只好作罢。

回到剧组,片场和酒店这种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重新继续,可就连冯唐唐这么迟钝的一块糖,都能看出这次短假过后,她奚姐和阮阮两人之间变得很不一样了。

自从进了剧组以后,她就觉得那两个人从最开始颇有点冤家路窄的味道,到渐渐缓和,再到之后关系越来越好,不但演对手戏时默契十足,且私下里时常能看到两人在一块行动的身影,吃饭都在一桌。

这次回来以后,这种关系似乎更加微妙了。

是的,微妙。

冯唐唐搜肠刮肚地考虑了好一会,越发觉得唯有微妙这个词才能贴切形容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然后她得空的时候跟顾栖松也讨论了一下这事。说是讨论,顾栖松反正是个锯嘴葫芦,等冯唐唐洋洋洒洒地发表了好大一通以后,他都没说一个字。

最后冯唐唐问他:“顾哥,你是不是也是我这样觉得的?”

顾栖松刻板地点了一下头:“是。”

冯唐唐得到了一个观点附和者,非常兴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兴奋,忙着喜滋滋地下了一个定论:“我就说嘛,我的感觉不会有错的,她们这一次比之前又要好很多了。”

顾栖松再度棒槌似地附和:“我懂的,这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个羁绊了。”

冯唐唐:“……”

都怪林导还有自己时常在片场羁绊来羁绊去的,可能把顾哥给洗脑了。不过顾哥平日里脑部构造好像就和平常人不一样,洗个脑应该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害,冯唐唐这么一想,又心安理得起来。

拍摄进度一天天推进,终于到拍外景的时候。虽说绥廷是宫廷剧,可外景戏还是有的,只是没宫廷朝堂上的取景那么频繁,林启堂就选择了一个适合出外景的时间段,准备趁着这几天天气不错,集中把外景的戏份都给拍了。

外景戏有骑马和水面上吊威亚的重头戏,这两者在拍摄时算比较麻烦的部分,对演员和工作人员来说都难度大,又辛苦,甚至不小心还有潜在的危险。

骑马和吊威亚这种武戏都是奚墨来承担的,定厄一面作为邓绥的侍女,另一面又是邓绥的守护者,为她披荆斩棘,斩断所有对邓绥图谋不轨之人,后期甚至成为了大权在握的邓绥手中的一把利剑,必要情况下,会替邓绥清除掉朝堂上的异己。

这次拍的是定厄在船上救下邓绥以后,上岸骑马带着邓绥逃离的情景。船上那一场由于要在水面上吊威亚,便被林启堂安排到了外景戏的最后一天,反正拍摄场次不按剧本顺序,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今天就提前把骑马戏先给拍了。

这一场戏定厄是男装出场,梳妆师变换了一下奚墨的发型,将她原本端庄持重的宫中长发造型变为高马尾束发,再照例将邓绥送给定厄的那只玉扣别上去,最后替她将纤眉往两边斜飞着,微微挑了一挑。

等奚墨穿了这一身冷冽的黑衣,提着长剑走出来准备的时候,不少工作人员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她攫住了。尤其是几个女工作人员早已和她熟悉了,关系很好,私下里也叫她阮阮,一见奚墨这身打扮,眼睛骤然放光了似的,纷纷围在她身边左看右看。

统筹也是个女的,着实被奚墨这打扮惊艳了一把,过来笑着说:“天啊,我如果是邓绥的话,肯定不要刘肇了,就要定厄。”

梳妆组的一个女孩立刻打趣统筹说:“想不到你还挺姬的啊?”

别看统筹安排工作表的时候一脸敬业,这下笑眯眯道:“我还有更姬的呢!”

说着就把梳妆组那位拦腰抱了起来,梳妆组的女孩顿时害羞了,捂着脸在统筹怀里又叫又笑的,旁边围着的那几个女孩也在那起哄,奚墨看着她们在那玩得那么高兴,不由也轻轻笑了笑,她目光扫过去,看见阮夜笙坐在不远处的折叠椅上,正微笑地看着她。

林启堂喊道:“都去准备了!”

闹腾的这群人立刻散开,有工作人员牵了马过来,拴在树上。奚墨之前已经和这匹马接触过来了,这下走过去抚了抚它的鬃毛,这匹马看起来挺温顺地配合她,还低下头,蹭了蹭她的手心。

林启堂走过去和她简单地说了会戏,又道:“虽说你会骑马,但待会还是要小心一点,我也嘱咐过他们拍的时候多注意下。”

“谢谢林导,我也会注意的。昨天已经跟这匹马试骑过一段时间,感觉还是比较适合的。”

“那就好。不过你跟我说你会骑马的时候,我还有点惊讶,说实话现在演员里真的会骑马的人太少了,女演员就更少。”这么长时间的拍摄下来,这位“阮夜笙”的表现林启堂早就看在眼里了,满意自不用多说,林启堂好几次都想将她签到自己工作室,这次的欣赏之情更是溢于言表:“虽说骑马可以替身,也能靠假马来上半身拍摄,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大部分人都不会,假马拍起来也相对方便,不过哪里有角色和真马一起出场效果那么好啊。”

奚墨听林启堂这一说,有点替阮夜笙捏一把汗。要是换回来以后,林启堂万一和阮夜笙有新的合作,到时又给她安排骑马戏,那实在够呛。

看来下次还得多带阮夜笙回几次马场,一直到教会她为止,顺便再给她定制几套骑马服。

工作人员提来了一桶水,对奚墨说:“阮小姐,得辛苦一下你了,不好意思。”

奚墨点点头,工作人员就把水泼到她身上,由于前面剧情里定厄在船上救邓绥时,曾入过水,所以这里必须得营造出刚从水里出来的效果,不然就得穿帮了。

现在天气虽然热,不过被冷水泼在身上,又不能更换衣服,难免还是有些凉意,幸好还不算刺骨。原本演员们拍戏时就诸多辛苦,为了配合拍摄,就连大冬天下水的都有,何况奚墨向来敬业,这种对她而言不过是小事而已,她浑身透湿,平静地站在那,撩了下湿漉漉正在滴水的发丝。

这次是真骑马,也没什么需要画面回避的,林启堂就特地调用了一个机位做全景拍摄,整个骑马的景象一览无遗。林启堂说声开始,奚墨骑着马,英姿飒爽地冲了出来,另外几台机位镜头立刻跟进,侧拍的侧拍,给大特写的给大特写。

“很好!”

“非常好!刺客们现在围上去!”

“咔!刚才那个镜头偏了,重来!”

奚墨单独骑马的镜头拍了许多条,也足够到时候后期剪辑用的了,林启堂最后说声过了,让大家进下一条。

接下来是两人一起骑马的戏份。定厄从船上救下邓绥以后,将她暂时藏在林子里的一棵树上,自己去解决刺客,并夺了一匹马回来接邓绥。

化妆师过来给奚墨补了一个带血的妆,又将她的头发拨乱了一些,拍摄继续。

阮夜笙坐在树上,为了安全考虑,她身上其实还吊了威压保护,这也是路清明要求的。

奚墨下了马,来到阮夜笙所在的树下,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抬起头道:“……小姐。”

“……定厄!”阮夜笙颇有些紧张地回应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奚墨勉强道:“小姐,你下来罢。”

“……你怎么把我抱上来的,再怎么把我抱下去。”

奚墨沉默了片刻,有些为难:“我腿刚才有点伤到了,暂且无法御轻功上树,你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阮夜笙扒拉着树干,急道:“腿受伤了?你方才不是说你没事的?”

“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候的邓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烂漫的大小姐了,深宫的尔虞我诈锤锻了她的心智和手段,此时小阴皇后已经倒台,而她也早已蜕变,牢牢地将刘肇掌握在股掌之中,被刘肇册封为新皇后。

可即便如此,在这种时候,她在定厄面前终究还是展露了她当年依赖的那一面,眼见周围危险暂离,阮夜笙拿捏当时邓绥的心态和语气,有些期期艾艾地软声说:“这太高了,我……我不敢跳。”

看着这样的阮夜笙,奚墨心里不由一软,一瞬间更能感受到当时定厄的心境。定厄在树下望着邓绥,她也在树下望着阮夜笙,温柔而稳重地道:“小姐不怕,我会接着你。”

树上还没有动静,奚墨再度重复了一遍:“不怕,相信我。”

阮夜笙看着她,像被哄到了似的笑了笑,作势欲跳。

“咔!这条过了,休息一下!”林启堂喊了声。

阮夜笙从树上下来,休息了一段时间,跟着补拍几个特写的脸部表情,还有她被定厄抱在怀里的镜头。虽说剧本里是从树上跳下来,再由定厄接住,不过现实中的拍摄肯定不会将这个过程拍下来,而是借助欲跳的镜头和落地的镜头进行巧妙的剪辑切换就行,工作人员帮阮夜笙搬了一把椅子,让她站在上面,阮夜笙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还得装作刚从树上下来时的惊魂甫定,拍摄落地特写。

机位镜头卡好位置,阮夜笙从椅子上一跳,身子往前倾,奚墨上前一把将她接了,紧紧抱住她。这时候定厄腿部有伤,奚墨蹙眉咬了下牙,脚步踉跄了两下,抱好阮夜笙以后就势一倒,两人滚在地上,奚墨一手护住她的脑袋,一手搂住她的腰。

这样贴近,阮夜笙发现奚墨冰冷湿透的衣服贴黏在身上,隔着衣料,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那种肌肤触感。

奚墨抱着她,轻声道:“我说过,会接住小姐你的。”

那声音就贴在她耳边,奚墨呵出的气息温热,阮夜笙心里顿时一窒。

等到终于拍完了,难得到场的颜听欢这下子冲上前来,一边将奚墨身脏污的湿外衣换下来,一边又递干毛巾擦拭,还给她带了一床薄毯子裹着。

这么多天了,奚墨总算稍微感受到了经纪人的一点温暖,觉得颜听欢此人还算良心未泯,正待要对她又改观一些,谁知道颜听欢一边狗腿地帮她擦头发,一边笑嘻嘻道:“阮阮我是不是对你特别好?这世上再没我这样对你好的人了,你可得多惦记着点我对你的好,以后好好回报我啊。”

奚墨有点想拿毛巾拍死她。

“哎呀,女神,你怎么脸有点红啊?”颜听欢又冷不丁说了一句。

奚墨一怔,抬眼一看,阮夜笙已经走到她们身边,原来颜听欢是在对阮夜笙说话。不过被颜听欢这么一说,奚墨也不由多注意了一下阮夜笙的面色,发现她面上是莫名地勾了些许红润,含春带水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阮夜笙知道颜听欢要闲着没事找事,瞪了她一眼,装模作样道:“没什么,可能有点累,气血上涌。”

颜听欢心里门儿清,吊着眼角,意味深长地盯着阮夜笙,明知故问:“难道是刚才和我家阮阮抱在一起的时候,太累了?也是,抱在一起那么久,肯定很累,还容易胸闷气短,这戏还挺难拍的。”

阮夜笙:“……”

你可闭嘴吧。

奚墨:“……”

之后又拍了两人的骑马戏。奚墨的骑术阮夜笙早已见识过,她坐在后面,搂着奚墨的腰身,贴靠在奚墨背上,感到无比安心。

只是最后一天出外景的时候遇到了点困难,毕竟水面吊威亚不好操作,拍摄进度缓慢,奚墨被威亚来来回回吊了好几个小时,后面头晕眼花得实在难受,但是效果还是不能让林启堂满意。林启堂让她再坚持一下,奚墨只是默默承受,也不说什么。不但吊威亚吊得浑身酸痛,还要反复入水,在湖水里浸了许久,身子仿佛都浸麻木了,最后上岸的时候奚墨脸色发白,双腿甚至都有些站不住,裹着毯子靠在椅子上休息。

阮夜笙心里着急,一把接过冯唐唐给自己递来的毛巾和薄毯,转而走过去替奚墨擦头发,又给奚墨严严实实地裹了一层。颜听欢这下唯一的活计都被抢了,只好走到不远处另外一条椅子上坐下,眯着眼看情况。

眼看着奚墨还穿着湿衣服,阮夜笙催促道:“快到我车上先把衣服换下来,这怎么能行。”

奚墨累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只想睡觉,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却不见她动,估计是没剩什么力气了。

阮夜笙凑过去,摸了下她的额头,轻轻说:“先起来一下好不好?不要睡,不然马上就要感冒的。”

“……好。”奚墨浑噩中拿住了阮夜笙的手腕,闭着眼睛,应着她。

阮夜笙看了她一眼,赶紧叫来顾栖松和冯唐唐,颜听欢也过来了,四人合力将奚墨转移到了车上。

“你们先出去吧。”阮夜笙支走其他人,替奚墨换了衣服,奚墨又昏昏沉沉地继续睡。阮夜笙下车安排了一下,再度上了车,让奚墨侧躺下来,枕着她的大腿,嘱咐司机道:“回酒店。”

到了酒店,送奚墨回房睡下,阮夜笙不放心,一直守在房间里,连晚饭都是冯唐唐端过来的。好在晚饭的时候奚墨醒了,两人在一块吃过晚饭,阮夜笙道:“好点了么?”

奚墨点点头,神色却还有点疲累。

今天那种拍摄强度,又是来回吊威亚,又是反复入水,而湖水又凉,在水里待久了换谁都捱不了。阮夜笙心里难受,说:“林导其实可以分两天拍的,他今天有点赶进度了。”

奚墨表示理解:“明天就变天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下雨了就不能拍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大概是为了表示安慰,她伸手揉了揉阮夜笙头发,语气轻柔道:“我没事的。”

阮夜笙看着她的手,愣了愣。

奚墨把手收了回来:“……”

阮夜笙唇角浮起笑意:“那你今天早点睡吧,养足精神。”

“你也是。”奚墨道。

阮夜笙回了房,等到了第二天,她来到片场,却没看见奚墨的身影,颜听欢也不见踪迹。今天还是有定厄和邓绥的对手戏,林启堂在片场找奚墨,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中途接了一个电话,他脸色有了些许变化,叫来副导演说:“今天定厄的戏往后排,我们先拍邓绥和刘肇的戏。严慕,你过来一下!”

严慕一脸纯良无害地晃悠过来,路过阮夜笙的时候,好心情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姐!”

阮夜笙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还是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等严慕走远了,她在僻静处给颜听欢打了个电话,颜听欢过了好一会才接听。

阮夜笙劈头就问:“奚墨呢,今天怎么没来?”

颜听欢道:“我刚给林导打了个电话,正要跟你说呢,你就打过来了。奚墨她好像有些发烧了,来不了片场,我给她请假了,待会再买点药回去。”

听颜听欢那语气也有点着急,颜听欢这人平常就算天塌下来她也只是吊着眼睛看一眼,根本就不在乎,这下能有那么一点着急,估计事情还挺严重。阮夜笙稳了稳情绪,说:“你去看的时候,她起来给你开门了?”

“是啊,慢慢吞吞敲了好半天才开,也不说话,看了我一眼,又回去睡了。估计待会再敲门她也不会再开,我就把她房卡拿了,不然待会药都买不回去。”

“你赶紧去买药,我待会就来。”

阮夜笙挂断电话,走到林启堂面前,低低咳嗽了几声,说:“昨天在湖上吹了点风,我有些不舒服,今天状态不太对,能不能把我的戏挪到明天?”

林启堂当然知道“奚墨”的分量,当初为了请这位顶级大腕拍绥廷,可没少费心神,这下哪能不答应,关心地问了她几句,又说:“你放心回去休息,昨天确实是拍摄得比较辛苦,阮夜笙也病了,刚还让她经纪人跟我请假呢,我这边今天就先拍其他人的戏了。”

阮夜笙心急如焚地回了酒店,来到奚墨房间外面,颜听欢还没过来,她就站在门口等。

等了一阵颜听欢终于回来了,拎着一袋子药,摸出房卡递给她:“都交给你了。”

阮夜笙接了过来,颜听欢看她额头上都是汗,沾湿了头发,就说:“行了行了,只是感冒了而已,瞧把你给紧张的。”

“你懂什么。”阮夜笙斜着眼角,飞了她一记眼刀。

颜听欢笑得一脸风骚:“我什么都不懂。”

“给我赶紧走。”阮夜笙也笑着催她。

“得了,我立刻就走,就不打扰你特地请了假,回来照顾病人了。”颜听欢摆摆手,潇洒走了。

阮夜笙在房门口站了片刻,这才用房卡刷开房门,走了进去。

相关推荐:你好,我的演员女友九转星辰诀长生仙游英伦1987修炼爱情:不如不遇倾城色概率操控系统实况足球之逐梦绿荫毁灭剑修仙剑昆仑厨神风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