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进黑钻别墅区，楚凡就能看到淡淡的阴气在四处飘动，越往黎可家靠近，阴气越重，临近黎可家的时候，别墅外头已经是阴气缭绕，如同墓地。
不是鬼灵，也不是鬼物，更不是妖灵，楚凡能想到的，就是在秦山古寺遇到的黑影。
楚凡和丁不二按响门铃之后，一个穿着得体的20多岁女子跑来开的门，后头跟着一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瘦小中年男子。
“两位是力哥找来的朋友？快进，屋里头茶水都已经备好！”
楚凡估计这位黎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找力哥帮忙，这才跑院子里来开门欢迎力哥的人。丁不二准备掏出证件表明身份，被楚凡拦住。
“有小半年没有见到力哥了，他怎么不一起过来？”女子走前头，胯部扭动的弧度特别大，丁不二盯着看几眼，发现楚凡正在瞄着他，脸一红，侧过脸去。
“不二。”楚凡凑近丁不二轻声说道：“胯比肩宽，赛似神仙，要不要试试？”
“你……凡哥……你咋这样？”
“嘿嘿！”楚凡故意不再理丁不二，紧走几步说道：“力哥还是和以前一样非常忙啊，可可姐比我们更清楚。”
“你咋认得我？”黎可回头看了看楚凡。
“可可姐曾经可是力哥底下的头牌，有谁不认得？”
“嘴巴还挺甜，进来吧。”
“凡哥，力哥是谁？”丁不二追上楚凡，声音很小，楚凡不置可否：“回头多看看资料。”
屋子里，装修肯定花了不少钱，光客厅的水晶灯估计就得好几十万。水晶灯下，现在却是摆着一个近一人高的香坛，里面香雾缭绕。
三角眼男子从一旁拿过几根香递给楚凡和丁不二，示意他们两个朝着香坛后头的大师画像焚香参拜。
“本门第十三代宗门，马宗马天师。”三角眼男子介绍道。
楚凡并没有去接香：“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不认识什么马天师。”
丁不二见楚凡不接，伸到一半的手立马缩回来，老实站到楚凡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
三角眼男子眯眼看几眼楚凡，鼻子里一哼，开始围着香坛做法。
“可可姐，力哥只说过让我们来，据说有脏东西不知死活缠上可可姐，具体什么事情并没有和我们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凡一看三角眼男子就是半桶水，也懒得去理睬他，从黎可这里突破。
“你看！”黎可指着客厅一直通到屋顶的旋转楼梯间，上头是采光口，采光口的玻璃上本来贴着一张符纸，以楚凡的目力，能清楚的看到符纸上的符文已经非常淡。
“一个多月前开始，上面的符纸经常大半夜发光，一个多月下来，光芒越来越小。我给马天师打电话，他说是有脏东西想进来，他正在国外，派他徒弟过来做法驱邪。”
不用说，马天师的徒弟，就是正在装模作样做法的三角眼男子，看来他师父马天师的本领，他一半都没有学到。
“可可姐，有一件事情，也许你有些不想再提起，但是我不得不问，这次的脏东西，很有可能和那件事情有关。”
“你是想问一年前有人给我爆赏的事情吧？呵呵，那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们当时的打赏是对我当时在直播间的付出的肯定，哪有事后要回的道理？”
“我听说好像还有几个未成年人的打赏对不对？怎么他们的打赏你也不还？”
“未成年人？”可可姐有些警惕的看向楚凡。
“力哥和我提过一嘴，没有详说，我也是随口一问，可可姐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也不是不能说，就算是未成年的打赏，那也是他们父母的管教有问题，互联网的背后，谁知道他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再说了，他们的打赏，到我手里连三成都没有，要退，他们也应该去找平台退是不是？”
“可是，据我所知，平台事后查出，当时确实是未成年在打赏，平台也是愿意退的。是你和力哥坚决拒绝退钱，还花钱买通各大网站版主删帖，这个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对不对？”
“你到底是谁？”黎可开始怀疑楚凡和丁不二的来头，准备掏手机给力哥打电话，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黎可拿着手机按下院门的通话视频。
“走吧！”楚凡拉一把还在那里发愣的丁不二离开，临了不忘和正在那里一脸蠢逼看着自己的三角眼男子说道：“劝你回去找你师父亲自过来，你不是那玩意的对手。”
楚凡和丁不二走到院门口，迎面碰上一高一矮两个男子，高的身上纹着各种经文，矮的手里拿着一个很像头盖骨的东西。
“快，拦住他们两个，力哥马上过来！”黎可跑出门口大喊。
“别多管闲事！”楚凡聚正气于双眼，瞪着一高一矮两个男子，两人只觉得脑袋猛的一下变得空白一片，眼睁睁看着楚凡和丁不二从身边经过。
丁不二这个时候也已经反应过来，车子开的极快，在黎可给保安室打通电话之前已经开出黑钻别墅区。
“黎可和力哥怎么那样，连未成年人的打赏都不愿意退？”丁不二开着车，嘴里一直在唠叨。
“如果仅仅只是未成年人的打赏，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未成年人所为，力哥和黎可的做法无可厚非。其实，就算能证明是未成年人所为，他们父母的责任更大。但是这件事情，最大的争执不在这里。”
“背后还有故事？”
“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有很多当时的报道和一些网友的帖子都被删除。回巡警局。”
回到巡警局，丁不二正准备和楚凡一起去找李晓明汇报，楚凡上了自个儿的破旧老车：“不二，和李哥说一声，我今晚有事情要处理，明天再来巡警局。”
楚凡是准备再去一趟秦山古寺，黑影那句“等着你来找我”一直在楚凡耳边不散，而且楚凡也觉着那黑影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