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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锁

新圣纪元二年,帝国的城市到处是十字架妆点的圣诞树和门花,每个街道的路口都有黑袍白领子的神父给大人们馈赠小本的圣经,而每个孩子可以得到一块巴掌大的姜人饼干,有修女们排着队沿街祷告,后面跟着球状的机器,机器里大声的播放着《哈利路亚》或者是《圣父圣子圣灵》。

枢机会全面布防的策略彻底失败,枢机们错误的估计了保王派的态度,‘君权神授’的巨大利益让保王派反水,他们欺骗枢机会扬言共同抗敌,而转手一刀将枢机会刺的鲜血淋漓,真名暴露图纸被窃,枢机会正面战场全面失利,而力量强大的主要枢机折损过半。

可对于帝国的人民来说,这场巨变同样恐怖……

教堂新装的拼花彩色玻璃上,绘制的不再是一个个英雄与恶魔的故事,圣像取代了曾经的一切。

帝国曾经的首都皇后城夏洛特,传说是帝国开国皇帝为了纪念自己妻子而命名的。如今城中的皇宫已被退平,一座崭新雪白教堂正在建造,公示在城区各处的设计图说明这座教堂将会彻底取代曾经恢弘的宫殿,而这样的巨大建筑拆毁容易,建立却是极难。而整个皇后城曾经下城区的男人们几乎都成为了工地的工人。

全天黑白轮班工作,这里永远只有休息和工作,而难得的歌声居然响起在这破旧的下城区餐馆中:

我一直想象着你在我面前;

我去的每一个地方,我发现;

我回到了与你再一起的那些时光;

情不自禁地回忆;

并且一直望着窗外;

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边;

虽然我们已经说了结束;

我依然听得到你的声音;

我试着想告诉你我现在很好;

即使我现在的心如此沉重;

但现在眼前的景象让我觉得那么孤单;

生活没有了你总感觉是少了什么;

每一天都过的更加艰辛;

我多希望我能再对你说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

接近曲终时,男人们都站起来干杯,满脸向往沉醉。一个身穿黑袍,看着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藏在阴影下的外来人伸出手,抖出两个银币。

唱歌的女孩忙不迭的鞠躬致谢,迅速的接过两个银币就塞进了自己内衣的里面,那个外来人并不客气拉住了女孩的手:“告诉我歌名吧。”

“《花》!歌名就是这个,大人我要走了……”女孩慌忙的回答了一句,这并不是她害怕这个外来人,她的恐惧来源于这里的规矩,皇后城的新规矩,大家称呼为‘禁娱令’的严苛新规……而她这样再大庭广众下唱歌,是很有可能被判为淫乐罪的。

黑袍人松开了手,女孩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金属盔甲,接着就慌忙的跑走了。

“兄弟你别见怪,贝蒂是我看着长大的,嗓子就像是百灵鸟的女孩!”一个脸都没洗过的胡子大汉换了把椅子坐在了黑袍人的身边,“那个主教蔫坏,这不算法律的规定就是他下的,搞得大家都过的不舒坦。”

“小心点!”一个瘦些的男人经过拍了拍大汉的肩膀,出门还把餐馆的门给带上了。

“我倒是不怕,这里都是兄弟姐妹的,还有谁告这点破状么?告了又能咋样,挨几鞭子罢了!怕啥啊!”大汉这话是冲着餐馆里所有人说的。

黑袍人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兄弟你。”大汉低下声来,“这脸都用布蒙着,布都不够好像下面还有层面具?小兄弟说说,你是不是那些溃军。”

黑袍人摇了摇头:“我只来这买些东西,我是狩魔猎人。”

“没搞错吧?女的?”大汉瞪的两眼浑圆,“女的狩魔猎人?”

“嗯。”黛丝低声应了一声,“我是来买石蜡和浓硝酸的,石蜡倒是买到了,可卖浓硝酸的地方被查封了。”

“你买那些干什么?”大汉奇怪的问道。

“你不明白。”黛丝回答。

“泼某个家伙的脸么?还是用来狩魔?那些怪物可不怕毁容。”大汉奇怪的看了一眼黛丝。

“我说我要制作黑索金,告诉你你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黛丝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大汉当然不会明白黛丝制作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从东方买到的珍贵配方,一个奇怪的东方女人给黛丝演示了这东西可怕的威力,她用这东西做成的炸弹直接炸烂了一堵厚重的石砖墙,而使用的数量不到一百克,黛丝之后自己制作过少量的黑索金,虽然威力上不及那个奇怪女人展示的,但是依旧超越了硝石与煤炭制作的黑火药数倍。

“奇怪的猎魔人药水么?喝下去肠穿肚烂么?”大汉喝了一口酒,再吞了一口面包,用衣袖擦了擦嘴,歪着坐着看黛丝,“不过你就别想买到了,听说这玩意都拿去给圣军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拿这有什么用,但冲着他们那满城查封炼金店的架势来看,八成也是要用这玩意做什么厉害的东西。”

黛丝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中城区,有人会做这玩意!”大汉冲着黛丝喊了一句,“叫阿卡尼斯的家伙,好像是个女人!”

黛丝反手弹出一枚银币,走出门口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一批晚班的工人正好下工,叮叮当当的锤子和凿子碰撞的声音不时响起。她走进人群,逆着人群向前走去,偶尔有人奇怪的看着她,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狰狞地铁甲手套中绘制着血红的‘Ⅲ’形纹案。

枢机会已经崩溃,这是她从尸体上扒来的盔甲,挺扯淡的……枢机会的装备明明超过保王派那么多,可最后失败的却是他们。

“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一个高瘦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黛丝身边,冷冰冰的就蹦出这么一串话来。

黛丝神色一冷,这是圣经中的话语,而这个人忽然靠近她说出这话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可黛丝全身上下可算是蒙的结结实实,死人身上扒拉出的一套全副式盔甲,还扯了几尺黑布裹着,说密不透风都毫不为过,难道这人看出什么来了?

黛丝加快脚步,拐入了一个藏在房屋之间的小巷,再第二个拐角她就猛地停下停住脚步,左手凝出一团黑气,右手凝出一柄直刀,身体紧贴着墙壁蓄势待发。

在那个尾随者身影出现的第一时间,黛丝手里的黑气爆射了出去,直刀的刀背贴着温热的颈部画了个圈,而黛丝也同时贴着那人的身体绕到了他的背后,随后直刀反转,黑气凝聚成锁,那个男人被捆成一根柱子,而直刀的锋刃贴着他的动脉血管。

“你是谁。”黛丝冷冷的问,可声音通过魔法加工,变成了难听的破锣嗓。

“看来你不是圣军的走狗。”那个男人倒是很镇定,“你是哪只部队溃散过来的?来皇后城是想干什么?”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虽用黑布裹着,可我认出了你脸上露出的面甲,是九竖格细镂空的,还有你露出的手甲,是四节指盔三节掌的。而这些都不是圣军的装备……”男人沉声说。

黛丝沉默了一会,“你是枢机会的人?”

“是啊!”男人扭了扭身体,“你难道是风与雷教会的?还是说是……枢机?”男人最后的语调忽然变高,听上去十分兴奋的感觉。

“算半个枢机吧……”黛丝想了想,决定撒个小谎,“你知道艾尔芭她在哪么?”

“艾尔芭将军!”男人兴奋了,“你是预备枢机吧!你之前在哪历练?是怎么被唤醒的?可艾尔芭将军没死啊……她的预备枢机怎么……唉,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管它那么多的!”男人的声调兴奋的直颤,“听着,枢机大人,我是第九军团的达尔斯!现在负责潜伏在皇后城收拢残部!”

“我不是艾尔芭的预备枢机,是别人的……”黛丝一遍说着,一边放开了达尔斯。

“哦哦!我说嘛!”达尔斯揉了揉手腕,转身对着黛丝用力的锤胸,这是枢机会部队的军礼,黛丝看过艾尔芭的副官韦恩这么做过,于是也象征性的回礼。

达尔斯笑笑,搓了搓手,“枢机大人你是哪位枢机的预备枢机啊……”

这个问题倒是把黛丝问懵了,她可是除了艾尔芭谁都不认识,可这谎话必须得圆上啊,不然自己估计要有麻烦了,这达尔斯看着也算个好人吧,自己总不能和干掉那些被洗脑的羔羊一样杀人灭口吧?

“这个是机密,你不要多问……”黛丝装了个大尾巴狼。“我来这有其他事……”

“哦哦!”达尔斯一脸‘我懂’的表情点点头,“那枢机大人有什么事啊?需要我们帮忙么?”

黛丝心里一跳暗道有戏,犹豫了一会好像很挣扎的才开口:“我要浓硝酸,而我打听到圣军也在收这东西,甚至查封了所有炼金店……”

达尔斯摸了摸下巴,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的确,这东西现在不好搞……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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