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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尸化

警察进来了,三个警察,我就知道就是这件事。

有的时候,丢了什么老东西,都会到这儿来问一下。

看来这些东西来路不正。

警察坐下问我,我说了,但是只说,来卖东西的人,蒙着脸,看不清脸,戴着墨镜,我所能提供的,只有外形,这小子并没有蒙着脸。

我知道,这是一个套,在收杂上惯用的手法。

你被陷害了,如果你说出出货的人来,那肯定会被传出去的,就没有人再敢把东西送到你这儿来了,正道的东西,有几件是正经的呢?

除了这个,你东西被没收,损失一下,你也不能找出货的人,人家也不认,弄好了,事情调查清楚了,就完事了,弄不好,还得关上几天,甚至几年。

好在,这些东西刚到手,全在。

警察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被套路了,这个是没办法防的,这就收杂所冒的风险。

我被带走了,两天后放出来,事情就是那样,那些东西是偷来的东西,东西没收了,损失了九万块钱。

我是谁害我呢?

我坐在铺子里琢磨着这事,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就进来了,依然穿着旗袍。

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坐下。

“我手里有东西,你还要不要呀?”

她用了一个还字,我就明白了,看来一次的事情是她在背后指使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就是一个驱尸,你也敢来。”

女人说,我的阴术还不行,没到火候,她就不会害怕的。

“谁驱的人?”

“你肯定是想不出来,我告诉你也不害怕,洪老五。”

我笑起来,这手法太拙劣了,栓对,我说不可能,洪老五是我兄弟。

“你知道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我摇头。

“你还是太年轻了,兄弟就是用来插刀的。”

这话精辟,经典,想想也特么的有道理。

如果她不是驱尸,我到是愿意和她交一个朋友。

我问她,想怎么样?

她说,不是她想怎么样,她就是洪老五的,我听她的,只有三天时间,但是也够把我祸害个半死。

洪老五祸害我,图个什么呢?为了什么呢?

“那你就来吧,要来的我也没办法。”

“你想开了,也想明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会夜里来的。”

这个女人走了,我坐在那儿没动,冒冷汗。

竟然是洪老五干的。

我给肇画打电话,他来了,要了酒菜。

我把事情说了,肇画说。

“你就是一个傻逼,你那年把洪老五弄得要饭去了,然后又一切还给他了,你以为他会感恩戴德吗?他只能是恨你,你活一个,他那口气就出来不。”

竟然会是这样。

“不会就因为这件一事吧?”

肇画说,这个他到是不确定,不过洪老五提过什么十二件东西。

我一听就明白了,看来知道这十二件东西的不少,但是洪老五真不应该插这个手,他大概还没有放弃建他的道观,一个人一旦有了执念,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事情,放下不,一生都是如此。

那天肇画走后,何小欢就来了,她说在楼上呆着,那个驱尸来了,让我不用害怕,没什么事情的。

“我也学了那些东西了,怎么就不知道方法呢?”

“学以至用,用不上就白学,你也就别学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没什么好处。”

我瞪了何小欢一眼。

何小欢上楼,我坐下楼下喝茶,看书,我竟然能看下去书,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平静,以前要是有点事情,就坐立不安的。

也许是经历了事情多了,也能大定大安了。

十一点多了,那个女人扭达进来了。

我不说话,她坐下,看着我说。

“问洪老五了?”

“我坚信不是他做的,所以我不问洪老五,我分析是沈家和公孙家?”

这个女人突然一翻眼睛,只剩了的白眼球了,吓得我一激灵。

这个女人白眼球转着,四处的看,看得我直发愣。

“你要干什么?”

“让你跟我一样,死。”

这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空洞起来。

何小欢在楼上,没有动静。

这个女人站起来,自话自说。

“5,10,6,12,8,13,9,9,9……”

这个女人走着,念叨着,也慢慢的变得机械起来了。

那是什么数,我知道。

这个女人慢慢的矮下去了,我就站起来了,往楼梯那儿移动。

这是要发疯了。

那个女人慢慢的就堆下去了,何小欢下来了,走过去看了一眼。

“坐下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把这堆骨头给扔到河里。”

我过去看,旗袍下一堆骨头,我看着何小欢。

“不用看我,我只是懂一点,当化妆师也有几年了,在那儿的人,多多少少的都懂点,不然没法呆。”

这话真假,就不用再去追问了,我是直冒冷汗。

那尸骨装到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然后开车到浑河,扔了下去。

那旗袍何小欢让我收好。

我问何小欢,那个女人念叨的数字是什么?

“5,10,6,12,8,13,9。”

何小欢重复了一遍,她笑了一下,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有失有得,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公平之处,失去了,不要后悔,失去的时候就会得到,得到了也不用欢喜,得到了就意味着失去。

我瞪了何小欢一眼,跟我玩上了哲学。

我们去吃饭,半夜了,店里人不多。

何不欢要了一瓶红酒,八千多。

“你这是有钱烧的?”

“明天能进来一些钱。”

我看着她,我刚损失九万,明天能进来钱?

她说,明天让我去买彩票5,10,6,12,8,13,9。

这都信,也没谁了。

喝酒聊天,下半夜,我们回去,何小欢赖在宅子不走了。

第二天,我还真就信了,去彩票站买了彩票,然后回铺子呆着。

这段时间,何小欢告诉我,什么都不要做,就是等着。

何小欢是对的,我就是忙,也是白忙一气儿,坐等机会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女人进来,送一件东西,我现在弄得直发毛,收东西都紧张,做病了。

那东西是一个老杯子。

“三千。”

女人点头,看着脸色不太好,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

“需要给你留着吧?”

女人笑了一下,摇头。

这样的情况,我一般都问给留着不,留三个月,有钱再收回去,我不收一分钱,这是我做收杂的一个规矩,这也是铁家的规矩。

那个女人走后,看着那杯子,挺不错,摆到架子上,我打开电视,看新闻,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洪老五进来了,大叫一声,吓得一下从沙发上滚到地上,爬起来,我看着洪老五。

“你特么的有病吧?”

洪老五眼珠子通红,瞪着。

“你把那个人给我弄没了,还我。”

什么人?我一下明白了,驱尸的那个人。

他竟然敢上门来找我,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什么臭不要脸的人都有。

我慢慢的走过去。

其实,我不愿意相信,这是洪老五做的,可是现在他自己站出来了,说是自己做的。

我走到他面前,上去就是一个电炮,洪老五晃了一下,我又被了一个电炮,他倒在地上,我上去又补了一个大飞脚,他当时就晕过去了。

我下手是狠了点,可是他想要我的命。

我坐下喝茶,洪老五半天醒过来。

“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你竟然敢来问我要人?”

洪老五爬起来,直晃。

“那是我十年的心血,十年,十年,我只是想试一下,并没有想把你弄死。”

“滚。”

洪老五这回没说谎,十年的心血,让何小欢一下给毁了,这也是活该。

洪老五走后,我出去转,出了内城,往河边去。

快十一份了,天冷起来。

这个冬季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冬季,我不知道,无雪吗?

何小欢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她让我回铺子。

我回铺子,何小欢坐在那儿。

“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和何小欢出了内城,进了主城区,雷锋小区,18层。

这个楼就是怪,盖楼没有18层,偏偏这儿就是18层。

我想,住在这18层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敲门,打开门的竟然是风车,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进去坐下,这屋子里装修得跟宾馆一样,没有水谁,风车还问我怎么样?

我说还好。

这要是在以前,我得一顿喷,现在我也学会了那世俗的一套。

何小欢带我到风车这儿来,肯定是有事了。

风车藏起来,就藏到这儿了,请了一年的假,真不知道他在这儿干什么。

喝酒,聊天,风车说,他在画画,风家的画儿不能扔掉。

他也是一个有着执念的人,和那个傻逼洪老五一样。

但是,风车不会像洪老五那么犯二。

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了,何小欢打开手机,弄了半天,举给我看。

我看了一愣。

“5,10,6,12,8,13,9。”

彩票中奖了,四五百万。

我头有点晕,竟然会这样。

这就叫有得有失。

风车没问是什么事,他说,带我看看画儿。

进他的画室,那叫牛逼,这货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这儿了。

他拉开了窗帘,那后面是一幅画儿。

我看着那画,真是太乱了,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

“我用了小半年的时候画出来的,有没有风鬼子的风格?”

我差点没忍住,何小欢拉了我一下。

“大师的作品,没看明白。”

我说完坐到一边。

“当然,你肯定是不会明白的。”

风车很得意。

我坐在一边看着,何小欢一直就站在那儿盯着看。

我看的丝毫看不出来。

但是,我看何小欢的神情,她是看了来了,而且那表情告诉我,不是一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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