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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扑灭害虫?

无可否认,食人魔是非常强大的生物,皆因他们是巨神和鹰禽女神结合后诞下的神裔子嗣,而双头食人魔则比一般的食人魔更加高大和健壮,同时更加嗜血和残暴,参与战斗后会因陷入杀戮的本能欲望而变得无畏无惧,并且完全失去痛感。所以一些食人魔在战场上哪怕身上插着四五根标枪、甚至是胸膛破个大洞,照样能抡着半尺粗的大树干,追打着那些弄伤他们的敌人,直到体力耗尽或者鲜血流干才倒地死去。

魁梧壮硕的身躯,拔动千斤的蛮力,无惧痛楚的狂暴之血……这些都是食人魔成为优秀战士的天赋,拥有两个头的个体更是可以轻易地实现一心二用,用一份时间施展两个法术,又或者一边施法一边抡着大木棒近身,这就是食人魔近战法师的来由。

然而这些天赋优势上升到整体种族的生存竞争上,就会发现实际带来的优势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劫掠一个缺乏防备力量的村庄,袭击一队装备不佳的商队,或者捉走一个柔弱的牧羊女孩,食人魔无疑是恐怖的化身,但如果个体实力强横的生物就一定能够获得萨尔拉夫大陆上的主导权的话,那么主宰世界的应该是早已灭绝了的龙族,而不是公认个体素质十分弱小的人族。

集体强大的种族才是真正强大的种族,善于单挑的生物通常打不过擅长群殴的生物。这点在不同种族之间的国家对抗上尤其明显。

体沉力大,无惧牺牲?

由无数端一丈半长长矛组成方阵的长枪兵表示专治各类无脑正面冲锋,如果配合上弓弩兵的支援火力、元素法师的攻击法术和巫法师的衰减法术一起行动,实现多方会诊,疗效翻倍,立竿见影,绝不复发(接受治疗的家伙基本上都死了,想病症复发也办不到),用过都说好。

无论是人族、精灵、包括伍芙尔在内等诸多兽族,都采用过相似的战术,将大群的食人魔引诱到预想中的战场上,然后配合有效的陷阱、合理的战术和针对性的武器,将其屠杀干净——没错,就是屠杀。

食人魔没有文字,所有的历史记述和经验知识只能口口相传,这意味着这些本来就智商欠费的傻大个会比其他建立起高度文明的种族,更加容易出现以相同的姿势摔倒在相同的地方上的事情。

“历史总是在重复”。食人魔们恐怕是所有智慧生物中最热爱用自己的生命去验证这句话的种族之一。

何况食人魔跟他们的近亲——各类巨人族的缺点一样,耐力虽好却跑不快,遇上携带弓箭的轻骑兵就是对方的功勋,追不上又跑不掉,空有一身无坚不摧的蛮力却无用武之地,只能睁睁地看着自己插满羽箭被放风筝至死。

一心二用,双重施法?

一个魔法学徒能施唱一次就施放出两颗魔法飞弹的本事足以令人侧目,可是对面的元素法师手掌上那个拳头大小的火球能顶三十颗以上的魔法飞弹。这好比拿一把连发手枪在机关枪乃至连射榴弹枪面前炫耀威力一样可笑。

以食人魔可怜的智商和没有文字的悲惨状况,他们的施法者能够掌握第三阶法术已是不世出的传奇天才。可放到人族和兽族的社会里,掌握第三阶法术,嗯,若是元素法师的话就是刚好会搓火球,才能摆脱魔法学徒的头衔,获得出师毕业的资格,成为一位见习法师。

“没有什么食人魔是一个火球烧不死,如果有,那就用两个火球烧死他。”人称食人魔烧烤者的人族高阶元素法师法赫德?阿尔斯如此总结。

遇到会同时搓两个火球的天才双头食人魔近战法师?那边的正阶元素法师一面女王范儿的甩着七八丈长的绯红之蟒看着你啊,她问你想要几成熟,五成熟,七成熟,还是全熟都任君选择?文火慢煎还是武火猛烤啊?

东岚行省边境的蛮夷的败亡结局,早在赤雷骑士团的清剿战役开始之前就已经被决定了,哪怕有亡灵的暗中援助,也无法改变——除非由列莉娅留给亡灵足够的时间去把这些蛮夷武装得更加强大。

四个小时后,暮阳西垂,西面天空的颜色被太阳余晖染得如金似血,一如正在发生于埃蒙峡谷内部的残酷场景。获得胜利的赤雷骑士团跟着蛮夷败兵衔尾追杀,冲入峡谷内,将食人魔大棒部落统一贝提乌斯山脉诸多部落后建立起来的大本营笼罩在烈火与黑烟之中。

红衣银甲的伍芙尔军队正在此地散播爱、和平与正义——伍芙尔族对敌对异种族的爱、和平与正义。

地精的繁殖能力极强,总是毫无节制地肆意生育,若是得不到控制,这些小家伙会在很短的时间塞满整个地区,早晚会争夺伍芙尔族的生存空间,所以他们该死。

豺狼人野蛮好斗,永远贪恋着伍芙尔族手中那些他们所无法产出的工具、兵器、衣服等产品,而这些原始的蛮夷从来不懂得如何进行交易,只知道劫掠他人拥有的东西。为了克塞库斯盆地的和平,所以他们该死。

食人魔愚笨弱智,又有着仿佛永远不会感到吃饱的食欲,同时野蛮地将其他的智慧生物当作主要口粮,连伍芙尔族亦不能幸免。为了广大伍芙尔族的同胞安全,所以他们也该死。

综上所述,对于尤列莉娅以及铁枪骑士团来说,这不是屠杀,只是在扑灭有害动物。就像人族的农民为了捍卫农田待收的庄稼而大量扑灭田鼠,为了不再有野狼老虎伤害到同村的乡亲,猎人们自发地进入山林剿狼灭虎。

至于那些死有余辜的有害动物它们的想法如何,只要不是脑残的圣母,谁会在乎?

地精、豺狼人和食人魔的老弱妇孺在恐慌失措地乱跑乱窜,直到被身后追来的跳荡士兵刺倒锤死。有的躺在地上试图装死,然后被负责补刀的工程兵用钉头锤敲碎脑袋;逃进洞穴石窟也不是安全的,扔进来的炽火胶会将躲在洞穴里的家伙烧成火人,然后会有元素法师用石墙术封死洞口,把石窟变成坟墓。

整个峡谷变成了一座屠场,褐红色的土地上不断铺上死者的尸体,鲜血在地上汇聚成流淌的河流。屠杀者们沉默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没有激情可言,也没有掠夺财物的欲望,只是为了维希帝国,亦为了伍芙尔族。这样的屠杀对她们来说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除非那些杂碎彻底绝种。

战狼们亦跟随着士兵们的步伐,忙中偷闲地享用属于它们的犒劳——那些呱呱乱叫的异种族幼童,毕竟咬起嘎崩脆,有相当于羊肉五倍的蛋白质,何况蓝星的文明人们不都干过拿活生生的原始野蛮人喂给自己亲如家人的猎犬的行为,伍芙尔族作为兽族世界中最文明的一支族裔,不干点相同的事情,怎么证明与彰显自己比别人优越的文明程度呢。

毁灭了这片连绵一起的部落聚居点,克塞库斯盆地的北面起码会有十几年的和平日子了。站在附近山丘上,注视着这场扑灭灾害行动进入尾声的尤列莉娅,心中升起一股又完成一件工作的感觉,没有兴奋,也没有烦躁,只是一位尽职尽责的领主在履行自己应尽的义务,向上对得起帝国和女帝,向下对得住自己的臣民。

“团长阁下,士兵扫荡食人魔的巢穴时,找到了这个……”一位骑士从山丘下快步奔跑而至,把一个布包裹起来的东西郑重地交到尤列莉娅手中。

尤列莉娅接过那东西并托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它,露出一颗有些干枯的骷髅头。铁岩城公爵一眼便认出这是一颗属于伍芙尔的头骨,亦是这场围剿的起因。她把右手盖在头骨的顶部,以带着歉意与愧疚的语气对着这个已经消逝的年轻生命喃喃低语道:“安息吧,罪人已经在赎罪。还有,对不起,我没做好领主的职责……”

“呵呵……拿(那)就是泥(你)屠杀俄(我)族的理有(由)?”一个口齿不清、掺杂着许多奇怪重鼻声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尤列莉娅重新包好头骨,交给旁边的贴身侍卫后,转过身子以轻蔑的目光打量那滩趴在地上的人形烂肉——戈隆?大棒,大棒部落的现任酋长。如今这个巨大强壮的食人魔一口破布袋似的躺在地上,四肢被砍掉,右半边身子被烧得焦黑,左腰处有一个前后贯穿的血洞,若非食人魔体质坚韧,生命力顽强,不然就不是现在苟延残喘,而是早就去亡魂殿瞻仰死亡女神的风姿了。

“你比你那些没脑子的族人聪明,这个问题应该是显然易见的。”尤列莉娅的声音比极北冰冠吹来的朔风还要寒冷十倍,“当你的族人捉走我的同胞,还吃了她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我来复仇。血债血偿,千古以来永恒不变的道理,以你的智力没理由不明白。”

“为了一个小丫投(头),就杀光俄(我)所有族人……还有那些一起住在山里的部落?”

“野兽亦想与神裔相比?所有的蛮夷加起来也抵不过我一个同胞的生命。”尤列莉娅说,“这世界上多得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将来的几个月内,你有的是时间慢慢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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