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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寒涌(六)

这索索还真是个蠢材。

竟然给一个妓女两枚金币?伍德发誓,在自己活的三十多年里,他还从没遇见或是听说过如此愚蠢的傻瓜。

……不过,这兴许不是什么坏事。

能拿出这么多钱的,肯定不是什么穷苦人家;再进一步说,敢一次给这么多的,也绝不可能是哪儿来的商人少爷——起初,他还以为这个索索只是个看得多、做得少的普通年轻人,可现在看来……这小子,他倒真说不定是哪家贵族的少爷、或是哪个蛮族部落的王子哩!

“……”

伍德觉得,自己或许已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人不是很靠谱,却偏偏有一颗比较厚道的心肠和知错能改的心智。现在他固然很年轻,可假以时日、再多加锻炼,凭着家世和学识,他好像还真有在索菲爬上高位的潜质。……倘若如此,自己与其带着推荐信去王都搏一个所谓的虚渺前程,倒还真不如跟他往北走,尝试在那野蛮人云集的地方慢慢发展。

哪怕他并非波罗的贵族或蛮部王子,此行也不是怀揣着冒险的心去索菲北部任官——但只要跟着他,等到这小子返回波罗,自己还是会稳赚不赔。

越想,他越觉得这样做非常靠谱。

毕竟,这世道还这么慷慨、朴实的贵族主子,早就没那么好找了。

***

走的这一路,他们没有被什么人发现或拦下。伍德记得两人拴马的地方应该就是乡路尽处、平顶山下山口的那一排马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儿应该就是用枣红色木板搭成的一大排房屋,外边还圈着一道围栏,这些围栏的木条钉在泥土里,却钉得不深,想来也防不住什么偷马的盗贼。

印象中,马槽里似乎盛着许多草料。

两天前他还刻意回去看了一次,自己和索索的马都待在那儿,既没瘦、也没胖,当时,他跟看马的聊了几句,还骑着下山转了一圈,下山时的感觉……倒也还算凑合。

离近了,伍德见附近都黑着,马厩与旁边养马人的小屋也瞧不见烛光,这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咱们过去,牵出来。骑上……走。”

他比划几下,又尽可能压低了声音。

索索仍表现得异常紧张。

不过,这小子倒也很快地点了几下头,以示同意。

“……”

其实,他们两个从那丫头那儿买来的货物也一并寄存在马厩里,一直没能带回住的地方。不过伍德猜,若是再在马厩里掌个灯,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再走肯定会被村里的人抓住,所以……反正这个索索也有钱——没法直接拎走的东西,干脆就扔下吧。

离马厩越来越近,尽管养马人的小屋仍没有动静,但素知做这类营生的人听力极佳的伍德,却还是警告索索千万得提起精神、小心行动。

他身子越放越低,走路的步子也尽可能迈得极小——踩在脚印错杂的雪地上时,他还尽可能挑那些不会踩出声响的绒雪走。总之,一路行过,伍德始终没从养马人小屋的缝隙中瞧见溢出的烛光,这一遭,他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继而一边祈祷待会儿马儿千万别吵、一边小心翼翼地绕上前,这才缓缓打开自己两个拴马的那间……

“哈?!!”

略一开门,他险些和里面正准备往出走的人撞个满怀。

这一遭,真险些将伍德吓得心脏停跳——背靠月光,他定睛看去,竟看见那是个手里捏着只布袋,且同样是一脸做贼心虚表情的大男孩。这人微有胡须,却明显是乳臭未干——伍德险些被对方吓倒,而这个乡下男孩更是直接吓得后仰摔倒在了稻草之间、马粪之侧,手里那袋子也甩出去摔在木墙上,连带着里面那类似黑豆的东西一并洒了满地。

他张大嘴巴,眼看着就要发出惨叫。惊骇之下,伍德忙猛扑上前,直接一把扼住那人咽喉,左手也恶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人又痛又吓,两腿扑倏乱蹬,手也死命抓向伍德的肩膀和脖子,似是想挣脱他的双手逃出此地——可是,伍德哪儿敢让他离开?他的意识只被这阵惊吓冲击得眩晕一阵,便重新恢复了清明,简单权衡利弊后,他心一横,左手按得愈紧,右手则死命用力,一摁、一攥,不一会儿功夫,这个倒霉的小子便在挣扎过后再也没了动静。

掐死这人后,伍德仍不放心。

才松开手,他便双手重新扼住此子咽喉,手上加大力气,直至将对方的脖子彻底扭断才算了事。

“他、他是谁?他怎么会在这儿?”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事。然而,回想起刚才他却还是心有余悸。

伍德惨然坐倒在草堆旁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气,他痴傻地呆看着从外面低身走进马厩的索索:“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索索不答。

他只是后怕而惶恐地瞪大双眼,视线先是在那死人身上停了一下,而后便移向了墙边那散开了的布袋。

索索走上前,小心拾起一粒轻嗅一下:

“这是……什么?”

他瞥向伍德,目光中满是犹疑:“这味道很怪。”

闻言,伍德也从墙边勉强够过袋子,缓缓一嗅。

“毒。”

他沉沉放下袋子,眼中仅是惶怖,双臂也微微打颤:“毒性不强,但里面肯定有毒药。‘奥本’或是‘穿心草’,短时间内不会发作,但这玩意儿只要给马吃了,过一段时间……”说到这儿,他深深喘了两声:“骑一会儿,等时间长了,马的汗流出来后会越来越疲,最终或者是倒地不起、或者是越跑越慢、逐渐累死。”

“……他知道咱们想走?”

“但如果真是如此,那为什么这儿只有他一个?”伍德紧张地反问一句,紧接着,他慌忙起身走近那两匹盯向这边的马儿,又将手背贴上了它们的腹部。

过好一会儿,他才重又扭过头来庆幸道:“他还没喂。”

顿一下后:“这条道上,有那种彼此有仇有恨的,就喜欢悄悄给仇家的马喂这种东西。届时,骑着被下了毒的马走在大北道上,要是旁边有朋友、商队互相照顾着还能活下去,而如果只有一个人……就会困在大北道上,或许五六天就能遇见商队,但更可能碰上土匪、蛮族。”

“……简直阴损。”

索索呼哧呼哧喘了几声,他咬紧牙齿:“马没事?”

“没事儿。趁现在离开,明早之前应该就能到曼铎山。”

说过这句,伍德便想直接去解拴马的缰绳。

“现在还想走?”

然而,在他身后的索索却突然向前一步猛抓住了他的胳膊。

伍德侧目看去,却见月色之下,在这个不成熟的年轻人眼中,竟映着一分宛若皎月的清冷和阴狠。

这令他微打了个冷颤:“不然呢?你还打算继续待在这儿??”

“你已经杀了一个。明天一早,这儿的人见有人被杀,你说他们是会暗自吃下这个哑巴亏还是报告官吏,在全国、甚至在东方公国和西部三公国悬赏抓捕咱们?”索索恶狠狠地说着,临了咧嘴一笑:“你我不是武者,这里也不是真正的三不管。一旦被悬赏、被当成了罪犯——哪怕能躲过一时,今后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你是说……”

说到最后,索索笑容愈盛:“老哥,你说你杀过二十来个。我看他们都没有锁门的习惯,既然如此……趁夜一户户杀过去——你应该、也做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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