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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年青名流 三十一章 一线生机

兵部一位舒王李谊的心腹将军很快就过来了,舒王李谊就问道:“如今有一座小城,不用云梯,能否攻下?”此事干系实在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故而李谊不敢直说是房州。

这位将军道:“属下带兵多年,攻城不用云梯,这倒有点难。不过还是有法子,可以挖地道、撞城门,也可以用水淹,或者用间。”

李谊问道:“用间是什么意思?”

这位将军就道:“用间就是未攻城前,命人潜入城内,攻城时里应外合。”

舒王点了点头,打发走了这位将军后,就对身边的礼部侍郎李齐运道:“我看用间倒是不错。”

李齐运赶紧道:“切切不可!若被人发现王爷牵涉其中,则万事全休!我们虽有人在城里,但城被围了,要想和他们联络,就必须通过吴少诚的淮西兵。如此一来,我们的行迹就会暴露。请王爷三思。”

舒王想了想,确实如此,只得叹道:“我也是急糊涂了。”然后又道:“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古人说王者不死,难道他真的是我大唐的真命天子?”

第九天早上,淮西兵攻了一阵后,忽然全线撤退。刺史刘佑中这时松了一口气,城头的人都想:淮西兵这么长时间没攻下房州,难道是想撤走了?司兵参军赵千军就对刘佑中道:“大人,敌兵若是想逃走,我们可以趁机派兵出城追杀一阵,倒是大功一件!”

刘佑中赶紧摇头:“赵大人切勿节外生枝。能守住城,功劳已是不小!”

一直到第十天早上,淮西兵也没来攻城,不过也没有拨营离开的迹象。中午时送到城头的饭少了些,林清谦让,就没吃上,刘佑中想到左右无事,就让他先回家吃饭。

林清走了后,城外的淮西兵营里忽然出来几千军士,人群中却有一架巨大的木车。赵千军一看,惊呼一声:“不好!抛石机!”话刚说完,那抛石机里就飞出一块几百斤的巨石来。那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城墙顿时晃了几晃。

城墙被抛石机扔过来的巨石砸了几下后,“轰隆”一声,倒了一片,顿时露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淮西兵立即发一声喊,朝那口子冲了过来。守城的人见大事不妙,赶紧派兵下去堵截,城头上的人则赶紧往那些冲进口子里的淮西兵身上倒油、放火。

淮西兵久攻房州不下,早已人人发急,这时见有机可趁,就如疯了一般,直往里冲,又哪里能挡得住?

开始倒是挡住了,先攻进来的淮西兵身上着了火后,立即回身往护城河里跳。口子两边的淮西兵赶紧朝城头上放箭,射倒了几个倒油的人后,终于有兵士趁隙冲了进来。在口子前堵截的人哪是这些如狼似虎的淮西兵对手?立即被他们砍翻了一片。

淮西兵冲进来后,纷纷上城墙对付倒油的人,几刀就将那些人砍跑了。没了阻碍,淮西兵象潮水那样呐喊着拥了进来,进了城,马上兵分两路,一路去城墙上砍杀,城头上的人见淮西兵凶狠,这时吓得赶紧下城逃走。

另一路见没了危险,就去打开了城门。淮西大军就从城门里进了城。

这时城头上乱得象一锅粥那样,守城的人有的已经逃走,有的还在反抗。留下的人和攻上城头的淮西兵一起怒吼着,斗在一处,就听兵刃互相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刀光起处,血花四溅。

看着淮西兵那一张张因为发狠而有点变形的脸,刺史刘佑中心中长叹一声:完了,完了!这城最终还是没能守得住,自己的命这次也没了。已经守了十天,救兵却一直没到,他在心中大骂山南东道节度使于由:你这个王八蛋!见死不救!我若能逃得过这次,一定向朝廷上本参你!

还没想完,淮西兵已将一干官员围住,刘佑中和司兵参军赵千军、司法参军周纶、雷大捕头等人只得束手就擒。幸好淮西兵大将有令:破城之时,女人可杀可奸,男人则能留就留,不可乱杀。故而这些人只是被捆绑了。

夏时天这时犹在苦战。淮西兵见这他勇猛,也不过来缠斗,只是放箭,夏时天的胳膊和腿上各中了几箭,鬼头刀顿时落地,被淮西兵捉住捆了。李镇中、包二稳和严伦等人被淮西兵各在身上砍了几刀,淮西兵见他们年轻,下手倒不太重,几人倒地后,立即有人将刀架到他们脖子上。

马氏兄弟见势不妙,赶紧和其他的小霸王一起往城墙下跑。马文仁跑得慢了些,被人一枪戳在腿上,栽了个跟头,随即被捉。马文义倒和一些人跑脱了。

马文仁被人捆绑了后,淮西兵将他扔进路旁的人堆里。他朝左右一看,只见刘佑中刺史、赵千军大人、周纶大人等官员,以及夏时天、雷大捕头,还有李镇中、包二稳、严伦等小霸王都在,每个人都被捆得结结实实,大家彼此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想到这次一定会没命,都低下了头。

马文仁朝城门看了看,淮西兵还在纷纷往里进,这时最少已进来了两千人马。城外则是人欢马叫,想来其他各处的淮西兵正在往这边来:谁先进来,谁抢到的东西就多,这些人自然不甘落后了。想到家中的奶奶,马文仁心中凄楚,泪水流了出来。

进了城的兵士这时纷纷往城里涌,城中人家大门已被拆了搭城头上的凉棚,淮西兵进屋倒是方便了许多。房州城内靠近东门的房子里,顿时传出一片哭闹声。

林清在家吃过午饭,刚出家门,就听城东面几声巨响。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往城东跑。快到时,就见不少原来守城的人纷纷往城里跑,只听这些人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城破了!淮西兵已经杀进来了!”

林清心中咯噔一下,房州真的被攻破了?自己的命难道就要送在这里?他担心姑父夏时天,就想去城东察看,随即又想,那里肯定到处是淮西兵,自己去后,只会被他们杀了。姑父说不定已逃回了家,不如赶紧回去照顾莺莺。

正要转身,三个淮西兵已朝他冲了过来。三人见林清二十岁上下,和将军要找的人差不多大,就不敢放箭,领头模样的人冲到林清面前,一刀架在他脖子上,然后对另外两人道:“快捆了扔在路边!”

那两人就要动手捆绑。

林清惊恐之下,想也不想,对着那领头的人就看了过去:“马牛马牛轰!我把你来哄!”一束冰冷的目光立即射入那人心中,立时就将那领头之人催了,随即转头,朝那两个想捆他的人看去,眼光一接触,两人顿时也被林清制住。

三人这时就成了林清的仆人,林清想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只得做什么。林清这时心中暗衬:该如何是好?不如再催眠几人,扒下他们的衣服,然后让师傅、莺莺、姑姑等人穿上,趁乱逃走。随即又想,如今城中四处都是淮西兵,自己顶多只能救一处,其他处就救不了。那自己该先救何处?

看着三人对自己服从的样子,他心中傲气顿生!自己能催眠他们,为什么不能催眠那攻进城来的将军?催了那将军后,让他下令领兵退走,岂不是把所有的人都救了?这时已容不得他多想,早一步将那将军控制住,就能多救不少人。

于是就对那三人的头领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将军!”那领头的却道:“钱将军哪能是我们这些人想见就见的?我们只能见到队长。”林清心道:那队长总该有资格了吧?赶紧道:“那就带我去见你们队长。”

三人领着林清找到队长,那队长正在一座大院前哈哈大笑,他手下的兵士已经冲了进去,此刻正在扒那家女眷的衣服。林清大急,一个箭步冲到那队长面前,那队长回头一看,正好被林清催住。

林清当即对他道:“快命人放了这户人家,然后带我去见你们钱将军!”这个队长立即听令,将那些正脱女人衣服的兵士叫了出来。那五六个兵士不知何故,出来时都骂骂咧咧。林清也不罗嗦,一一将他们收服,然后道:“带我去见钱将军,你们几人沿途保护我。”这些人立即乖乖地带着他向城东去。

一路上,就听不少人家都传出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的惨叫声。林清心内又是着急,又是内疚,如今只能见死不救了!只有先找到那个将军,让他下令收兵,才能救下满城的人,若救这些正在受凌辱的人,耽搁了工夫,那受辱、被杀的人就会更多。

他心里担心,但愿在自己控制那位将军前,淮西兵还没到师傅、姑姑家。想到师傅、姑姑家以及汉水帮离城东比较远,他的心里才略微好受些。

林清不停地催那队长快点,一行人不久就到了城东。那领兵进城的将军这时正坐在马上,不停地指挥手下兵士进城。刘佑中等官员以及林清姑父夏时天,还有李镇中、包二稳、严伦、马文仁等小霸王这时都被捆着,在那将军不远处的路边。众人见林清由淮西兵领着找那领兵的将军,有的心里奇怪,有的暗地着急。林清朝他们望了望,点了点头,以示安慰。

带林清来的小队长这时就参见钱将军,然后按照林清教的话道:“钱将军,有一位你在房州城内的故人要见你。”

钱将军这时正忙得不可开交,他一边指挥军士,一边看也不朝林清看,就道:“我在房州城里哪有什么故人?肯定是冒充的,还不给我绑了?”他身边的五六个兵士就朝林清过来,被林清控制了的队长就带着人拦住。那些过来绑林清的人怒道:“你们想造反么?连我们也敢阻拦?”

林清见姓钱的不朝自己看,不禁着急,这时就道:“钱将军,别来无恙?怎么连我林清也忘记了?我以前可是给你治过病的。”

那姓钱的不禁奇怪,什么人给自己治过病?当时一边对那些进城的兵士下令,一边朝林清看了一眼。机会难得,林清哪能放过?当即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对姓钱的看去。两人眼光一碰,姓钱的将军在马上稍微抖了一下,立即成了林清的傀儡。

他当即就配合林清,说道:“啊,原来是林公子!不知林公子找在下有什么事情?”林清不敢迟疑,姓钱的早点下令,房州城内的人就能早点得救,于是立即道:“钱将军,朝廷对归顺的叛将一向待遇优厚,钱将军何不此时弃暗投明、归顺朝廷?”

刘佑中、赵千军、周纶、雷大捕头、夏时天、马文仁、李镇中、包二稳、严伦等人这时才明白林清的来意,原来林清是来救自己、劝敌人投降的!众人心中苦笑:林公子,劝降可不能这样劝!你这样劝降,只怕太儿戏了点。

姓钱的身边人觉得林清的话太过好笑,有人就笑了起来,笑声刚落,就听姓钱的道:“不瞒林公子说,在下正有此意!只是以前一直没有门路,如今林公子来了,倒是正好!”

刺史刘佑中躺在地下,心中大奇,随即想到:哦,这位姓钱的正好有归顺朝廷的打算!倒给林公子捡了个宝!当时自己怎么没想到劝降他呢?想到又有了活命的指望,他的心里不禁欢喜。

姓钱的身边的人见将军一口答应投降,顿时吵嚷起来:“将军,万万不可!”话没说完,林清的眼光已经递了过去。闹得凶的七八个人立时被制服,林清就道:“归顺朝廷,丰爵厚禄,有何不好?”那些人就个个附和。

姓钱的立即按林清说的下令,命人将那些已进了城的兵士招回来。传令的人骑着马,一路敲铜锣,那些正在烧杀掳掠的兵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军令难违,只得象退潮那样,全部收缩回了城东。

林清这后时才松了一口气,莺莺、师傅、姑姑、李虹、范妮儿、李淳等人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姓钱的又命人放了刘佑中等人,刘佑中想到转瞬之间,自己不但转危为安,而且还收了淮西兵一位降将,立了一大功,将来朝廷要是知道,一定会对自己大加提拨,心里是又惊又喜,就对姓钱的道:“钱将军深明大义,本官一定上奏朝廷,为将军请功!”姓钱的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这时聚集在城东的兵士最少有两千,都拥挤在城东的甬道上,城门、城墙上的缺口都被这些人堵住了,外面的人进不来,个个大叫。城里的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站在当地,纷纷议论。除了姓钱的身边几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钱将军已经投降,这时都急着想进城抢劫,于是就叫嚷、起哄起来,直到姓钱的命人杀了几个,才弹压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的人从外面挤了进来:“钱将军,贝大人问你为何不进城,反而堵在门口?”那些想进城抢劫的人本来已经安静下来,听说主帅都要大家进城,这时又开始吵嚷。姓钱的就悄悄对林清道:“林公子,再这样下去,只怕本将也压不住了!”刘佑中等刚刚被放开的人也是暗地着急。

林清心中一时转过了许多念头,此时再叫姓钱的退兵,已经不行,更不要说让姓钱的带兵和城外的淮西兵作战了,只怕那些兵士知道姓钱的投降后,立即会掉转枪头,到时就会只剩下自己和十几个被自己催眠了的人。这样的话顶多是让淮西兵乱上一阵,根本改变不了房州最后被屠城的结果。如何是好?自己可没有能力将所有的兵士都催眠。

城中的兵士已经开始起哄。此时呼吸之间,就有可能发生巨变。刘佑中等一干官员见淮西兵叫嚷,脸上都露出了惧色。

林清心中一横:嘿嘿,自己既然能催了这为姓钱的,为什么不能催那位姓贝的主帅?想到这里,就对姓钱的道:“钱将军,你对传令的人说,贝大人想要找的人已有了眉目,你这里有一个和贝大人想找的人有着重大干系的人,问他想不想见。”

传令兵听后,立即回去禀报,不一会儿,就又过来传令道:“贝大人有令,钱将军带人速来拜见!”

众兵士见主帅相招,都不敢乱叫乱嚷了。姓钱的立即又命人以违抗军令之罪,杀了几个刚才起哄的,众兵士这才安静下来。

刘佑中等官员见林清要只身随姓钱的进淮西兵大营,知道他是去劝降,这时均想:林公子这次只怕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可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夏时天见侄儿要独闯敌营,暗地着急,可他是为了满城的百姓,自己不好阻拦,只得想:若是城破了,清儿也一样要死,不如让他去博上一博!

李镇中等小霸王见林清有如此胆识,这时个个佩服,都想:别看头领平时不怎么打架,可这份胆识,我们比起他来,可差得远了!

林清这时就关照姑父夏时天道:“姑父,你先回去告诉我娘子,叫她不要着急!家里人若是担心,你要尽力安慰,千万不要让他们做出什么傻事来!”夏时天怕侄儿有后顾之忧,立即回去。

林清又对马文仁道:“马大哥,你立即去我师傅处,让他听我的消息,暂时莫要灰心。”马文义赶紧点头。

见林清要走,刘佑中带着众官员相送,大家都认为林清此去,一定再也回不来,脸上都是悲壮之色,个个都在心里想:林公子死了后,我等如何是好?

姓钱的按照林清的嘱咐,留下了几位已被林清控制住的头领在城内弹压,然后带着林清,骑着马往大营去。

林清跟着他,在城内的淮西兵中慢慢前行,只见不少淮西兵的脸上都是一副热切之色,大概是在惦记着进城抢劫,有的兵士却是一脸悲愤,想来是有亲人、朋友在攻城时被杀了,若让他们进城,这些人肯定会疯狂报复。

城门口的兵士这时都用力往后挤,为林清和姓钱的两人让道。

出了城,林清往四周一看,只见城外的人更多!简直是蜂拥蚁聚,护城河两岸人头晃动,人声嘈杂,人人都在朝城内看。看见林清和姓钱的出来,大家都将目光聚拢来。

过了护城河,出了人群,两人快马加鞭,来到大营,守卫进去通报后,出来喊道:“贝大人着钱将军与林公子进见!”

军营之内,不能骑马,林清跟着姓钱的步行,只见军营里的道路两旁,全是帐篷,往里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中军大帐,姓贝的淮西兵主帅这时正带着十几位将军在里面说话。帐篷外面则围着几百名护卫。这些护卫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身上则背着弓箭,箭壶里都是满满的。

林清在心中暗地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只要自己一个大意,露了破绽,就会被人乱刃分尸、乱箭穿身而死!

到了帐外,姓钱的被留在外面,四个军士搜了林清的身后,带着他进去。到了帐中,林清看了一眼姓贝的淮西兵主帅,只见他五十多岁,一脸花白的胡须,倒是显得十分精干。姓贝的坐在桌子后面,帐中十几位将军则在下面分坐在两旁,他们的身子一动,身上的铠甲就叮当直响。

进了帐后,林清顾不得多想,立即就去找姓贝的主帅的眼光。两人的眼光一接触,林清立即运用全身精力,将目光催了过去!

谁知他姓贝的主帅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清心中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朝那姓贝的仔细看了看,只见他看东西时,直往前凑。林清暗道不好:这位姓贝的淮西兵主帅,居然是一位近视眼!他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自然催眠不到他了!

林清就想往前多走几步。帐内的一位将军就喝道:“来人止步!不得靠近贝大帅!”林清心中正在焦急,就听贝大人笑道:“往前多走几步也无妨。本帅倒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样。”

林清暗喜:真是天助我也!赶紧往前走。到了桌前几步,贝大人仔细看了看林清,点了点头,林清见他已能看清楚自己目光,当即就要发力,将他催了,这时就听贝大人手捻胡须,笑着道:“果然和本帅一样,是位儒生。”

林清心中啊呀大叫一声,不好!这位姓贝的原来是位儒帅!瞧他的年纪,定然浸淫儒道多年,那他就和刘佑中一样,自己用目光根本催不了他!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已不能回头,房州城满城人的性命,都在这个姓贝的手上!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不然怎么甘心?林清二话不说,发动目光,递了过去。

姓贝的淮西兵主帅果然一点事也没有,他见林清目光有异,不禁惊呼一声:“妖术!”帐内的十几位将军立即纷纷拨刀,跟在林清身后的四名军士赶紧将林清制住,四个人用力将林清的胳膊反转过来,林清吃痛,身子弯了下去,这下他什么人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帐中的地面。

一位将军的刀拨得飞快,他一刀就架在林清的脖子上!

房州城内,众人见淮西兵忽然全部后撤,都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些被姓钱的放了的人回去后一说,大家才知道原因,听说林公子已去了淮西兵大营,房州城里的人个个都吓了一跳。可如今敌兵环伺,大家谁也出不去,只能寄希望于林公子了。

大家都焦急地等着林清的消息。

袁公肃一直在家手拿短刀,等淮西兵进门。幸好他家离城东远,那些先进城的淮西兵才没有到他家。听马文仁带人过来,说爱徒如今去了淮西兵大营,劝说淮西兵主帅投降了,他长叹一声:天灭我袁门!自己还没死,爱徒就要先自己一步死了!想起以前的爱徒许洪,他不禁老泪纵横。

夏时天回去后,将林清只身独闯淮西兵大营的事一说,莺莺听了,立即就晕了过去。汉水帮帮内,李虹知道后,惊得是目瞪口呆,范妮儿则急得喉咙口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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