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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少东

墨墨今天超晚才出实验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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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琉瑛阁的生意是充满了客人们的欢声笑语与掌柜们的奉迎声;让外边的其他客人与商家各个是眼红的不得了!

「苍、缥,咱们这儿生意可真是不错呢!」离琉瑛阁不远处的醉仙楼上,一名样貌出挑的的少年郎君正举着手中的一壶茶,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

「您不去看看吗?」看着墨丹心情好,作属下的心情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不过缥一向是冷着那双美目、将着一张脸,默默地说出关心墨丹的话语。

府中的四大丫鬟,墨丹基本上是不带出门的。一方面是这几个丫鬟对於从商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另一方面,她最终还是得回到京城里夫人小姊们的聚会场所去的。要是到时候有人藉着她身边的人,揪出她个子卯来──那麽她的名声、两个弟弟的未来,可就不堪设想了!大周虽然对女性并未过苛求,但基本上也随了以前她所学过的历史,只是稍有宽慰一点──正确的说法,那风气约莫是介於汉唐之间吧!

年轻的娘子要出门游玩,可以──但是要带帏帽;也可以和年轻的郎君,但却要求不得靠得太近,不然就是要有长辈陪同……诸如此类的要求,对於墨丹来说,只是徒增麻烦罢了!所以她顶多让夏雨偶尔陪着苏妈妈打点庄子上的事情;但是有关於京中的产业,却完全是她自己女扮男装,带着几名扮作丫鬟小厮的属下,亲自进行管理。

墨斯和墨夜手下的确有不少武功绝顶的死士和探子,但这些最为精锐的人,是不可能时时刻刻放在他们三个小孩附近当保姆的!所以墨丹一向是对於五宫没自己高的便正大光明的翻墙溜走;但凡遇到那些精锐,能错开他们便错开、无法的时候就乾脆把两个弟弟美其名指导地放给他们,自己假装疲乏想睡地溜回房间,再从别处悄悄溜走!

对於墨阳颔墨昕来说,能帮上墨丹是他们最高兴的事儿。反正把他们交给这些人教教武功也不是坏事,更何况他们实际上还算是主子,这些人也就不会太过为难他们、反而还会极其耐心地想办法帮两个小家伙打好基础!

「缥,主子是在等大鱼上钩。」名唤苍的男子,贴上易容面皮的外表看上去约莫快三十。整个人的气质温温雅雅地,乍看之下,还会让人误以为是哪个大官家的管事!

即便此刻他反驳了夥伴的话,那温和醇厚的嗓音不但让人生不出辩驳、反而还就真会停下来思考,看看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好了!苍、你就别逗她了!」墨丹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身形皆是高挑,一个是面若春风、另一个却是寒冬冽冽──难得的是,苍明明就是个身手了得的杀手头子,扮起管事来却是毫无困难。更甚者,还有余力来逗逗身边的同伴……

变态阿……墨丹无力的想着。

暂时不想理这两人有些乾涩地对谈,墨丹转身趴向窗边,白皙的小手规律地敲着窗框、手指轮转,对着窗外的琉瑛阁、一面沉思着。见此,苍颔缥都立时闭起了嘴,一个悄悄移向门边、一个贴到了墨丹身後,警戒了起来。

墨丹在想事情的时候,最忌有人打搅。由其最近墨府是非多,她可绝对不能再惹甚麽风波!这样即便皇上不追究,墨夜却得花上更大的气力,才有办法将宫里的那位,顺得服服贴贴的。

至於琉璃,其实就是玻璃。在科技新颖的二十世纪来说,玻璃工业已经暂时算是饱和了。况且,在现代来说,各种分类的玻璃及熔制技术;满打满算,即便功能及观赏价值极高,也不及古代那时所做出的变温玻璃、以及那五彩缤纷的大教堂来得目眩神迷!然而,直到她穿越过来,看着老师傅们的熔制技术,才赫然发现与现代有着诸多不尽相同的地方!

也不尽然讲求精准与完美,才能做得出最好的东西!而这,似乎也是为什麽,古代那巧夺天工之作,总是单品、也总是再也难出同等模样儿的佳作了!

就墨丹所知,现代多是用高温炉进行电控式的加温及玻璃成形的操作。整个动作制式化、机器操作得更是无处可挑剔,然而,这却造就了现代的玻璃工艺愈加毫无变化性可言。

除却少数艺术家及老牌师傅的手工操作,否则即便那作品再怎麽精巧──也不过就是件失了灵魂的作品!

有监於此,她努力地蒐罗各地的老牌师傅,搭上自己所学得一些较为精准的玻璃变色技巧──也就是掺杂不同金属及其氧化物,让其在光的折射上,以及人类的视觉,对各种元素在光谱能带上的振动不同,进而得到色泽更为均匀而光鲜的加强版玻璃!

是以,琉瑛阁的玻璃可是兼容了古代与现代双并的技巧!在这种背景之下,又怎麽可能有其他的工坊还能居於琉瑛阁之上?

不过,琉瑛阁能在短短的几年便再京城站稳脚跟;不但跟新进而与较为完善的技术之外,负责进行布置与行销的几名功臣更是不容忽视!就是因为大家一同齐心协力地付出与愉快的工作环境及气氛,也带动了琉瑛格更为朝气蓬勃地气势与惊人的买气!

「唔……看样子李孝做得不错嘛!」墨丹搔搔指尖,盈润珠光的指尖映着那窗光,煞是好看。

不过,身为贴身护卫,缥与苍倒是完全不为此所动。

「若是做不好,当出您也不会选他吧!」苍很是实事求是。

「奴婢瞧着是因为他同他那娇俏的娘子一起,才会雀屏中选的吧?」但身为女人,缥在对墨丹所注意的事情上面,往往更倾向连带考虑了感情的因素。

墨丹摆了摆手中的摺扇,朝他们一笑,

「都对!李孝纵然有经商天赋、但他身无贯财;而他家娘子更是有做入幕之士的的奇才,不论哪种格局的房子,她都有办法打点出令人赞叹的味道出来!只可惜身为女人,让她的这种才能被埋没罢了!」

李孝的娘子,若放在现代,可为那**室内设计师了!这等其才,也许他人不会挖掘;但在墨丹看来,商店的摆设与气氛,往往才是决定客人愿不愿意花钱的决定性因素!

「姑娘!那、那是五总兵卫大人!」眼尖的缥在墨丹又再度即将走神的片刻,登时嚷嚷了出来。

墨丹低眸一瞧,可不是吗?这家伙甚麽时候不来,倒是挑着她来收帐的日子来……那麽不下去迎一迎,可就太失礼了!

她轻盈地自醉仙楼一跃而下,满不在意周遭人那惊诧的眼神。信步便踱入琉瑛阁,想瞧瞧今日究竟吹得是哪阵风,把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至於後头的苍和缥?总归定是一个结帐、一个後脚便跟了上来,也没甚麽好担心的!

「东、东家!」这人才刚进门,墨丹便听到李孝那略带哽咽的欣喜呼喊。

墨丹厅着那声音,忍不住蹙眉暗想着麻烦。

这回玩得又是哪回事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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