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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说不通啊

“你呢?”

“你要不去查?”

老朱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着问。

蓝玉是不服气,但他又不傻。

他若是真敢答应,少不了就得被同那些贪墨的卫所主官一块处置了。

“臣也不行。”

“臣领兵打仗可以,弄不来这东西,上位还是让别人去吧。”

蓝玉虽落于最后,但还是妥协了。

他在军中是有些名气不假,但比起老朱来那可还差得远,以他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和老朱硬刚。

除了妥协,再无后路。

“嗯。”

“去吧。”

老朱惜字如金,压根不多说。

“臣告退。”

蓝玉悄悄瞥了眼老朱,乖乖退了出去。

搞定这些勋戚后,老朱招呼了五军都察院都御史杨加才。

此人是卫所送到军校进修的。

在卫所时就已经是个千户了,被老朱选中领了五军都察院。

事实证明,他干的还挺不错。

因得益于卫所出身,更了解卫所的情况。

不过短短数月时间,各卫所存在的那些问题,在和锦衣卫的合作中便查了个仔细。

“陛下。”

杨加才进了乾清宫,拜下和老朱见礼。

他不过是一千户而已,千户升指挥使佥事等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不说现在用兵少,难有再立战功的机会。

即便是有,想要再进一步都难于登天。

现在得老朱赏识领了五军都察院,那可相当于一飞冲天了。

心中自然盼望干出一番功绩,好向老朱证明他的自身能力。

“知道咋做吧?”

网织好了,只等收了。

“臣明白。”

杨加才点头,应下了老朱。

织网他前全程都有参与,如何收网当然也就门清。

“锦衣卫会从旁协助,尽快把卫所的问题给咱查清楚。”

杨加才所领的五军都察院,除了从军校选了些外,剩下的都是良家子弟。

总共配额大概三千人左右,军户出身的大概不足一百人。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袒护某个卫所。

更何况,还有锦衣卫在。

说是相互配合,实则相互监督。

总之一句话,老朱在惩治卫所的问题上是花了大力气的,誓要肃清卫所的所有弊病。

“臣遵旨。”

杨加才跃跃欲试,早就迫不及待了。

而就在杨加才行动不久,老朱便给已经分藩的诸王发去了敕令。

严令自行清查护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意思很简单,给他们个自省机会。

若他们自行清查改正了可以既往不咎,若让五军都察院查出来,那就要公事公办了。

北平。

朱棣前脚才刚收到朱允熥的书信,老朱的敕令后脚便到了。

书信,敕令还有电台摆在桌上。

朱棣大马金刀的坐于主位,旁边则是一脑袋铮亮的黑衣僧人。

这僧人发号道衍,于洪武十五年跟随朱棣至北平为马皇后诵经祈福至今。

气氛短暂沉闷后,道衍停下拨动念珠,问道:“殿下因何担忧?”

朱棣把桌上的书信和敕令推了推。

“大师不觉这太巧合了?”

道衍面色一变,有了些笑意。

“堂堂燕王殿下竟因封书信就慌了神,这要传出去岂不让外人耻笑。”

朱棣脸上一窘,倒还挺谦逊。

“请大师指教。”

道衍起身站起后,重新拿起两封信。

看了看后,把朱允熥的信递上。

“殿下先看这封。”

“主旨在哪?”

“电报和马和。”

“殿下这位侄子,是想用电报借马和。”

“松江有百姓因安置退役军卒闹事可是殿下这位侄子亲自去处理的,最后不是以给了顾家纺织的机器才得以解决。”

松江官员因安置退役军卒不利被处置不仅官方邸报有,就连民间的报纸也都写了。

“殿下不妨想想您这侄子为何要和顾家妥协?”

在道衍的引导下,朱棣很快想到。

“开海?”

马和父祖曾跋山涉水朝觐麦加,马和从小就有航海的志向。

朱允熥借用马和是为了开海,那和老朱的敕令自然也就不存在啥关联了。

对朱棣的回答,道衍不置可否没再多说。

想明白这,朱棣松了口气。

这也不怪他小心。

生在帝王家,谁不是小心翼翼的。

当然,除了他大哥。

他大哥即便是造反,他爹不但不会怪怨,还会笑呵呵把皇位相让。

而他永远比不上他大哥。

他大哥只要认为他有二心,他爹绝对二话不说废了他的藩,立马把他贬成庶人的。

不过,他并不嫉妒。

早年他大爹在外打仗,是他大哥和他娘一块照顾他们兄弟长大的。

小时候他们兄弟犯错,全凭他大哥护着。

要不是他大哥,就他们兄弟那调皮捣蛋的性子不知道得多挨多少的打。

他大哥无论从品行还是能力上,都绝非他们任何一个兄弟所能比的。

朱棣蠕动了下身子,放松了紧绷弦。

“怪不得上次回去的时候,那小子对马和表现的特别感兴趣,还多次和马和聊航海的事情,原来是冲这来的。”

“要不是马和足够忠诚,恐怕那个时候就被那小子给挖走了。”

之后,朱棣喝了口茶。

这才又叹道:“只是开海谈何容易。”

“父皇本就轻视商人,加之沿海倭寇猖獗,另外还有张士诚等余党盘踞等等种种问题,这可不是轻而易举所能解决的。”

道衍也在之前的位置坐下,回道:“难解决不不代表没办法解决。”

“殿下这位侄子这么多年出乎意料的事情干的还少吗?”

“贫僧自问很少输眼,想不到竟输在了这位小太孙身上。”

“洪武十五年贫僧在皇后的葬礼上见到这位小太孙时,他不过是一四岁的小娃娃。”

“当时只晓得背后掉眼泪,远不如有娘教的孩子能把眼泪掉到人前。”

“就因为此,可没少被陛下嫌弃。”

“这么小的年纪,没了最亲之人的教授,等自己从摸爬滚打中领悟到自保的权谋之术时,该失去的早就失去了。”

“很难想象到,这小太孙竟能绝处逢生,扳倒了苦心经营多年的那些成人。”

“以这位小太孙的能力,大明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道衍说了很多,朱棣反问道:“这就是大师当年决定跟着本王的原因?”

当时朱雄英已夭折,吕氏也被扶正了。

无论将来如何发展,三代储君只会在朱允炆和朱允熥身上抉择。

朱允熥母族是强大,但宫里没有亲近之人的教导。

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之下,朱允熥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本身优势了。

而朱允炆母族不够强大,但却有人刻意引导,矫揉造作曲意逢迎那套,从小就学的炉火纯青。

没有朱标的骨,却偏学朱标的皮。

这样的人没自己的主见,将来很容易受人控制。

朱允炆的姥爷吕本是淮西人,但却是文臣出身,能控制他的只会是文官。

文官掌权第一步必是打压武将。

朱棣这些叔叔们,不仅手握重兵,而且还和武将有着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

削藩当为打压武将的第一步。

那些文官的做法全都是为了自身所虑,他们没那个耐心,更没那个时间选一套循序渐进的办法解决藩王问题。

只要他们急功急利,敢向藩王挥刀相向,朱棣就能本《皇明祖训》进京勤王了,

那些武将又都不傻,明知道文官是借削藩打压他们,他们又如何会真心攻打朱棣。

所以说,朱棣胜率在一半以上。

道衍笑了笑,没再多说话。

目前来看,事情的发展已出乎他的意料了,那顶白帽子十之八九是送不出去了。

“来啊,把随电报机来的两个电报员叫进来,本王倒要看看这东西如何千里传信。”

朱棣大喝一声,冲外面喊了句。

他二十一岁就藩北平,多次领兵出征立下赫赫战功,他这辈子只想建功于军中。

听了道衍十几年大逆不道之言,要说他一丝蠢蠢欲动的心思都没有那是假的。

但,绝对那么强烈。

倘若让他在皇位和大将军中选择,他或许会有所犹豫,但最终想必还是会选择大将军的吧?

五个月后。

一日,朱允熥领着马和刚出宫,于广勇便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殿下,今天松江巡检司在出海口缉查了五条走私船,满载丝绸瓷器和茶叶。”

自从松江回来之后,朱允熥便授命于广勇注意这一问题了。

这么长时间了才终于等到。

“是顾家的吗?”

于广勇有些失望,回道:“不是,是松江一陈姓商贾的,锦衣卫把人带走了。”

走私毕竟是要抄九族的,顾家找个替罪羊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即便能查到顾家头上,恐怕也很难立马动手。

走私的又不仅只有顾家,一旦朝廷要对顾家动手,这些人很容易会抱的更紧。

对付这些人容易。

而他们家中产业都可养活着不少百姓,连锁反应之下会让很多人吃不饱饭的。

一旦解决不好,那是要出问题的。

“马总管,你继续去考察船厂的选址,孤去见皇爷爷。”

“你有事就去找富明实业。”

朱允熥给朱棣去信刚一个多月,马和便赶过来了。

电报可是好东西,不过只是借用而已,朱棣不会不答应的。

而自马和到了后,朱允熥便让富明实业安排人陪着马和考察船厂的选址。

他禁足解除后,便又亲自出马。

一连两个月了,一直跟着马和忙。

既要出海,就得有船。

而既要造好船,选址就不能马虎。

到了乾清宫。

老朱也早收到了松江巡检司的消息。

“这就是你的后手?”

朱允熥没顾上行礼,笑了笑道:“是啊,还算不错吧?”

对这,朱允熥还挺自豪。

“有了机器产量肯定提升,多出来的那些东西光是在大明很难销得完,想要把这些东西换成银子,唯一的办法只能去海外。”

“五个多月时间,一文钱没从这机器上赚到恐不尽然,但仅有这一次怕就得赔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这是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了这一源头,彻底揪出海外走私错综复杂的根茎是迟早的事情。

“军屯的问题查的差不多了,这事正好交由锦衣卫接手,你就不用多管了。”

老朱瞥了眼朱允熥,没有当面给出表彰不说,还让他彻底放弃插手这事。

他谋划了这么多,不就为走私改官营吗?

“皇爷爷。”

朱允熥认真了许多,道:“走私必不仅限于松江,其他地方肯定也会有。”

“处理的时候不仅不可一竿子打死,还要予以变通让走私的利益为朝廷所用。”

“走私利益巨大,只要有利益就不乏有冒险的人,朝廷查的再严都永远不可能彻底杜绝走私。”

“相反,朝廷查的越严进江南的世家大族吃的也就越饱。”

“大量的银子流于那些世家大族之手,不仅升斗小民的利益受损,朝廷的利益也会受损失的。”

朱允熥都说这么明显了,老朱敏感的神经当即开始紧绷。

“你想说啥?”

这问题迟早得说。

一直拖到现在,不能再不说了。

“父亲呢?”

有朱标在,更安全些。

“你爹不在不能说?”

朱标在与否,不影响他要说的。

这不有朱标在,他若惹老朱生气了,还能有人护着他不是?

应该确定朱标在,他再进来的。

现在都到了这步,容不得他不说了。

朱允熥缓了一下,沉声道:“商贾肥沃,孙儿以为首先应加收商税充盈国库。”

“另外,应增开市舶司允许民间出海,只有把走私转化为合法出海,走私的巨额利益才能流于朝廷。”

加商税,开海禁。

两个老朱最反感的,朱允熥一下都碰了。

“说完了?”

老朱语气冷了很多,与之前明显不同。

“皇爷爷,大明物产虽然丰富,但海外的同样不差,将来会是海洋贸易的天下,大明把握不住这个先机,一旦等海外诸国借此崛起,到时候那就被动了。”

现在正是发展的最佳时机。

只要把握好这股东风,等历史上借助海洋贸易强大起来的国家开始崛起的时候,大明实力早就甩出他们好几条街了。

“大明的钱不够你赚?”

老朱不咸不澹问了句,朱允熥半天没反应过来。

良久,才终于想到。

老朱这是以为他开海是为了他自己?

朱允熥赶忙解释,道:“皇爷爷,孙儿是为了大明将来所虑,海外利益巨大,根本不是海禁所能阻碍的。”

“朝廷的海禁只会让那些利益全都到了私人的腰包,这样导致的最后结果肯定是,朝廷越来越穷,那些士绅越来越富的。”

类似的话,不是没人说过。

老朱要是能听得进去,海禁就不会越来越严重了。

“你认为咱没杜绝的能力?”

老朱抬眼一瞥,满是不屑反问。

要是有,就不会有松江扣下的那五条船。

巨额利益之前,有的是愿为之冒险的人。

朱允熥肯定不敢否认老朱。

只是,道:“皇爷爷,海禁绝对弊大于利,总不能因海上存有难题,就因噎废食彻底杜绝了海外贸易吧?”

“无论倭寇还是张士诚陈友谅那些余党总得要正面解决,直接全面海禁岂不显得您怕了他们?”

开海利益再大,总得先解决海上问题。

“给咱用激将法?”

老朱扯了扯嘴角,阴森森地反问。

这么多年了,他哪还能不了解老朱。

老朱这表情,已到暴怒的边缘。

“孙儿不敢。”

但话说到这里,又不能不说。

“退一步说,江南沿海很多人靠那些士绅吃饭,现在加上机器的投入产量大规模提升,也需要为多产出的东西找到经销的途径。”

“若只一味严查走私,就是机器投产之前都会让大批工人失业,更别说现在了。”

“这些人没了吃饭的途径,怕是要出大乱子来的。”

老朱本就轻视商业,加之朱允熥提开海触了老朱的逆鳞。

对朱允熥所说的这些,老朱估计压根没多想,心中的那口火气就像火山一样喷发了。

“还说不是为了你自己?”

“左一口机器右一口机器,好像你那破机器能决定了咱大明的国运似的。”

“咱让你经营富明实业,是为了让你磨炼自身,没让你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锱铢计较的商道之上。”

老朱嫌他经商,就目前做的这些事情,哪个不是依托于富民实业的。

光靠国库那点银子,猴年马月都办不成。

这不是提了裤子不认人吗?

朱允熥只是陈述事实,回道:“农为国之本,而商则富之本,当百姓吃饱饭穿暖衣,便会追求更深层次的升华,这就需要发挥商贸的本质,让百姓手里的用不了的东西变现。”

“国家想要强大百姓必得先富,而百姓想要富裕就必须得发展商业,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将来商业才是国家的主导。”

数千年小农经济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了,历史上*夏从农业大国转变,那是经过刻骨铭心教训的。

朱允熥当着老朱农人出身的皇帝说这些,那是在挑战老朱的底线。

“诡辩。”

“国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天。”

“咱看你是钱赚多了分不清轻重了,瞧瞧你现在满身的铜臭,和外面那些奸商又有何异?”

说着,老朱往椅背上一靠。

缓了一下,问道:“还记得在楼外楼茶馆的时候,咱和你说过啥?”

楼外楼茶馆啥时候开的,他都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当时他隐藏身份说书,老朱和朱标听出了他声音截住了他。

至于老朱当时说了啥,恕他记性不太好,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朱允熥只是一迟钝,老朱便补充道:“咱说你可以继续经商,但永远别舍本逐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看看你现在,还配做咱大明的储君吗?”

这么说,朱允熥想起来。

当时老朱确实好像说过。

但,他感觉他现在做的挺好啊。

至少将来演变成亡国之祸的根源,目前已经解决了一大半。

老朱从骨子里看不起商人,他若不说话那可就意味着默认了。

很快,朱允熥便道:“皇爷爷,商贾是大明子民的组成部分,商业必将是大明未来重要的财政支柱,孙儿这也是为大明好。”

他劳心劳力做了这么多,说他和外面满身铜臭的奸商一样,那可真就太冤枉了。

富明实业赚了这么多钱,他可没往自己身上花过一文。

吃喝玩乐,更是从来没有过。

“屁的依据。”

“不过是为了你那些铜臭之物找的借口罢了。”

“咱当时就说过,你要是舍本逐末了小心咱的板子。”

“咱本以为你也长大了,自己能够明利害了。”

“看来是咱错了,狗改不了吃屎。”

“你不仅还是以前那臭德性,而且还把咱的话当耳旁风了。”

“咱是老了亲自打不动你了,但只要咱还有一口气,咱的板子就永远软不了。”

“今天咱就让你再长长记性。”

说话的功夫,老朱起身走在御桉前。

靠在御桉之上,与朱允熥只有迟尺距离。

“咱还是那句话,别以为咱册了你,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咱能册就能废,你那些兄弟不足以有配储君,你那些堂兄弟中有的是人。”

“咱只要能担得起咱大明担子,至于宗法礼制的咱并不在乎。”

“你不是和老四常有联系,燕世子仁孝谦逊就很不错,至少比你要强很多。”

“咱只言尽于此,咱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不少了,你要非一条道走到黑,咱仁至义尽能做的,只能挑个地方放你就藩。”

“你要是只是个藩王,咱也懒得盼你有多大出息,只要不违律法爱干啥干啥去,咱就绝不再干预。”

说着,老朱大喊一声。

“来啊。”

随即,两侍卫进门。

“陛下。”

老朱胳膊搭在桌上,道:“带太孙出去长长记性,不得留情让太孙刻骨铭心的记住。”

“皇爷爷。”

大臣都给留辩论的机会,他只说了句实话这咋还真要动手。

“滚出去。”

老朱再次下令,两侍卫只得上前。

“殿下。”

朱允熥瞅瞅已坐回御桉前的老朱,见老朱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只能扭头出门。

老朱决定的事情,本就很难更改。

这种情况下,除非他主动承认开海的错误。

可实际情况,真如他所说的那样。

随着走私被堵截,用不了多久江南失业的人就会攀升。

若不往海上疏通,大明根本没办法消化。

他吃顿板子,能让老朱想明白这些,他也没算白挨打。

像守在乾清宫门口这种贴身侍卫,虽隶属于锦衣卫,但都是罗毅的人。

他们知道朱允熥在老朱跟前的地位,但却仍会以老朱马首是瞻。

老朱既已下令说重重打,他们就绝不会再手下留情的。

噼里啪啦之下的钻心之痛,很快就席卷于四肢百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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