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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查找凶手

“李大人,诺安还有一急事禀告。”金诺安又提道。

李荣正因事情落幕,有些疲惫,听她这么说,便耐着性子道,“金小姐有事请说。”

“刚才诺安在与李小姐相处时无意中发现,小姐似乎被人下了迷幻药,不知李大人是否知道此事?”金诺安认真观察着李荣的表情道。

李荣抬眸,眼里带了些吃惊。“什么?竟有此事?”

“没错,正是因为这迷幻药才会导致李小姐时而疯癫时而发狂,整日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金诺安接着道,“若无法查出小姐是怎么被下药的,恐怕小姐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没想到小女的病竟是因为如此。”李荣方正的国字脸上溢满了怒气,“文瑜,立即将府里所有人彻查一遍,必须揪出下药毒害小姐之人。”

李文瑜立马点头应是。

随后李荣又叫了后院中几位大夫去给李文佩诊脉,从他们口中得知金诺安所言非虚,李文佩确实一直服食迷幻药五石散,加上忧思郁结,才会身体越来越虚弱至如今局面。

好在金诺安发现的早,若是再拖上三个月,只怕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李文佩。

经过李文瑜彻查,李文佩院内并无五石散,平日吃食均由丫鬟所送,幕后之人又是如何给李文佩每日下五石散的?

李文佩的贴身丫鬟铃铛立即下跪哭着解释,“大人,公子,奴婢绝没有谋害小姐的心。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五石散。奴婢,奴婢只是每日按时到大厨房里帮小姐领膳食而已。”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今日开始,每日送给小姐的吃食全都要查验。”李荣黑着脸下令,显然已气极。竟有人敢在巡抚府,当着他的眼皮下下药害他女儿,简直是胆大包天。

年轻大夫提醒道,“大人,若是不能尽快切断小姐的五石散来源,即使小的现在给小姐开药调理身体也无济于事啊。”

“多拖一天,小姐的身体就多损耗一天,大人须得尽快帮小姐戒断这五石散。”

正说话间,原本在里间休息的李文佩突然痛苦地叫了起来,“啊,好难受,铃铛,铃铛。”铃铛听见李文佩唤她的声音,在李荣的同意下忙起身往内间去看望李文佩。

此时李文佩瘾发作,整个人开始流鼻涕,手指不停抖动,见到铃铛来了,扑到她身上,紧紧抓着她求道,“铃铛快,快帮我找楚郎来,我要,我要见楚郎,啊,好难受,快让我见他啊——”清冷的容颜都扭曲了。

李荣与李文瑜闻声赶进来便见到李文佩这副模样,脸上带了心痛。

“怎么会这样?小姐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的?”李文瑜语气焦急地追问铃铛。

铃铛不知所措,怀里抱着李文佩,眼里瞬间含了眼泪。“小姐,小姐,自楚公子,哦不,是乌青离开后的第七天便开始会这样了,奴婢当时向大人禀告过的,只是大人公务繁忙,以为小姐只是离开那乌青悲伤过度罢了。”

“我好难受,啊,好难受,放开我,你们全都走,全都走,全都不许进这房门。滚出去!”李文佩渐渐发狂起来,冲到桌边拿起剪刀乱挥舞,李文瑜想上前夺下剪刀也被她划了一刀,手臂上流出的血顿时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袍,十分刺目。

“小心。”李文瑜只是眉目微皱,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担忧李文佩划伤自己。

见李文佩又像往常般发疯要将众人赶出房门,李荣只能无奈带着众人暂时先离开李文佩的院子,由铃铛照顾。

年轻大夫忙帮李文瑜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有点深,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父亲,不能放任佩儿继续这样下去,还望父亲让孩儿好好彻查,替佩儿讨个公道。”李文瑜急切地下跪,眼里透着希冀求道。

李荣脸色依旧阴沉。“好,几日?”

李文瑜顿时脸色为难。他目前尚无头绪,如何保证?

“李大人,我可在三日内帮忙捉拿意图谋害李小姐的真凶。”金诺安一直等着这一刻,站出来自信地道,眼里光芒闪耀。

她要的就是这个机会。通过剧情,她早已知道真凶,三日内破桉是妥妥的事。

“三日?”李荣看着眼前清瘦娇美的女子,有些不敢置信,“金小姐想必在说笑,就算是今日刑部侍郎在此,只怕都不敢夸口能在三日内破桉,金小姐又是凭什么?”

金诺安摆摆手笑道,“李大人不相信小女子有这个能力是正常的,不如我与李大人打个赌,如何?”

“哦。”李荣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了些动容,“什么赌?”

“若我能在三日内破桉揪出给文佩小姐下药的真凶,李大人可否将万虫丹转增予我?”金诺安声音不大,却是说的十分清晰,令李荣想认为自己听错都不可能。

李荣凝视金诺安许久,最终笑道,“没想到金小姐也是冲着本官手中的万虫丹而来。”说着眼色越来越沉,对金诺安的好感顿时消失。“抱歉,恕本官不能答应。只怕如今巡抚府也容不下金小姐了。来人,送金小姐离开。”

金诺安没想到李荣居然不顾李文佩安危根本不肯把万虫丹拿出来。

“没想到李大人现在居然为了万虫丹不顾女儿性命?”一直作壁上观的楚寻一突然出声道,眼眸定定地凝视着李荣。“在下忽然有些弄不明白,这还是大家口中那个视女如命的巡抚大人吗?”

李荣眼尾的皱纹变深,“这万虫丹乃是小女最后的保命符,本官是绝不会给的。”

“但若是不尽快找出暗中给李小姐下药的人,就算用万虫丹保住了李小姐的性命,只怕李小姐也依旧活不长久。”楚寻一继续说道,嘴角带上了惯常的痞笑。

“治病当治标也治本。”金诺安跟着道,“李大人,我想要万虫丹也只是想救我爹罢了。您放心,我知道还有另外一种药可以救李小姐,并非只能靠万虫丹。”

此话一出,李荣不由迟疑。若是真有别的药可以救文佩,他倒不介意试试。不过金诺安的话也不一定可信。

先前楚寻一来信中就提到是为金小姐求药,这次两人一起前来,他以为金诺安的毒已解,没想到现在反而是为金伦将军求药。这个中原因他暂时也不想深究,不过,不排除金诺安为了求药而撒谎欺骗他们。

“父亲,倒不如先让金小姐将那味可以救佩儿的药说出来做个交换,金小姐可以与我同时查找凶手,说不定事半功倍。到时若是孩儿先找出凶手,金小姐输了赌局自然没话说。”李文瑜终于插话劝道,温柔的眸子看向金诺安。

李文瑜说的话贴合李荣的心意,沉思了会儿,李荣才道,“好。不过,若是金小姐输了,便立马回金陵,忘了万虫丹之事,金小姐可愿?”

现在能不能拿到万虫丹就全部压在这赌局上了,一局定输赢,只要李荣肯点头,她哪有不答应的?金诺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就怕李荣反悔。

晚来的楚寻一看到眼前李荣神色不辨的脸上,见他皱纹加深了许多,眸中晦暗不明。

转头又瞥见李文瑜低头凝望金诺安,见她暗自高兴得模样跟着嘴角含笑。他眼角瞥见嘴里念叨有词的无量道人,眼眸闪了闪,随之举手大声道。“在下也要参与赌局。”顿时吸引了厅中所有人的目光。

金诺安错愕,她提的赌局,有他什么事,这家伙来捣什么乱?不爽地睁眼瞪了回去。有他插一脚,这随时都有可能冒出点什么意外来。

“不行。”她反对。

众人侧目。金诺安解释道,“这是我与巡抚大人的赌局,楚公子却冒出来抢万虫丹,岂不是对我不公?”

李文瑜帮腔,“确实对金小姐不公平,楚公子与女子争抢,未免有失风度。”

“与风度无关吧?既是赌局,巡抚大人是否也该给其他想要万虫丹的人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金小姐若是自信,又何必怕我抢走?”楚寻一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向俩人道。

金诺安看着楚寻一嘴角那抹无赖的笑容,简直想冲上去跟他打一架,这家伙捡了便宜还卖乖。“这赌局的机会是我用另一味药换来的,你又凭什么参加?”

楚寻一早知她会这么说,伸手从刚换过的澹青色的长衫袍中摸出了一块金牌。金诺安当即眼放大,这不是他先前从她手里收回去的免死金牌吗?他要拿着个来做赌?

“这金牌应该足够有资格让楚某参加赌局了吧?”说着楚寻一将金牌扔到了李荣怀里。

“公子!”“楚寻一!”莫现与金诺安同时叫到,眼看着那金贵的金牌居然就被楚寻一好似抛一件万物般轻轻松松地丢给了李荣,心疼之下,不由暗恨道这位主子又开始搞事情了。

厅中其他人因离得远,又一时看不清那金牌长什么样,所以不知道楚寻一丢了个什么金牌到李荣怀里,但李荣拿起那块金晃晃的免死金牌的时候,心中也是跟莫现金诺安一般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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