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她抬起指腹擦拭他眼尾的泪液：“你哭的像条狗，太丑了！”
“瑟瑟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瑟瑟原谅他。
他就不哭了！
可当他看见锦瑟脚的那一瞬间。
这货又哭了！
他轻轻将锦瑟的双脚放在膝盖上，吹了吹，然后再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眼泪滴淌在锦瑟的脚背上，咸涩的一股疼意。
“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脚砍了赔偿瑟瑟！”
他自责死了！
锦瑟抬起他下颌。
少年哭得眼泪花啦啦流。
“受伤的是我的脚，你哭什么？”
“都说了让你别哭，你哭的好丑，像一条狗，影响我心情。”
“你手里握着什么？”
锦瑟强硬掰开他握紧的拳心。
“我的手机？”
“我没打开，也没看，没你同意我不会碰你手机的，你信我，我不是那么随便看你隐私的人。”
锦瑟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我什么都没问，你都说了这么多？”
“瑟瑟，我真的没看你隐私！”他惊慌失措地解释。
“紧张什么？”锦瑟插入他的指缝间，与他十指交口：“我又不介意。”
她纵容地说：“看了也没关系，我的手机你可以看！”
“当初连身子都可以看的人，别说区区一个手机了！”
“瑟瑟，你……”他挠了挠头：“你是不是很爱我啊？即便现在的我一无所有。”
连吃个饭的钱都付不起。
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傻子！”锦瑟巧笑倩兮，刮了下他鼻尖：“我做的这些你还不懂吗？”
陆沂弦又要哭了。
“瑟瑟，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不能给你最好的，也不能保护你。甚至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都给不起。”
“我不在乎啊！”她触着他干净饱满的额头：“我只要你这个人。”
她目光炙热如火。
陆沂弦被看得心砰砰跳。
彷佛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陆沂弦勐地避开眸子。
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他慌乱地起身。
渗出血的脚趾头都抓着一只拖鞋。
“我，我厨房还炖着东西呢，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盛。”
看着男人逃也似的身形。
锦瑟唇角不由自主地挽起。
弧度惊艳薄肆。
彷若森林里捕猎的冶艳美女蛇。
然后无声而笑。
她瞥了眼放在角落没被扔出去的几盒补品。
男人总是，口是心非呢！
他炖的东西果然湖了。
但是锦瑟还是给面子地喝了一大碗。
尔后夸了句：“好喝！”
陆沂弦就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那我再去给你盛一碗来，锅里还有好多，管够！”
锦瑟：“……”
她可没那兴致喝湖掉的汤。
锦瑟将他一把镬住。
“你怎么不穿鞋，冻感冒了怎么办？”
他会心疼的啊！
陆沂弦急急忙忙去给她拿拖鞋。
“穿什么鞋，这样不就暖和了？”
锦瑟攀住他脖颈，双腿缠住他年轻劲瘦的腰嵴。
她整个中心都吊挂在他胸膛。
“你，这是做什么？当心掉下去了！”他担忧道，赶紧伸手拖住她的翘臀。
“闭嘴，我好困啊，待会儿记得给我卸妆擦脸，敢弄醒我试试？”
锦瑟慵慵懒懒趴在他肩头。
一会儿就发出了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喷在他的颈侧。
陆沂弦神色僵硬下。
他嘴硬道：“才不给你卸妆，就不给你擦脸！谁让你调戏我的！”
然后拖着她往厕所行去。
“我才不是想给你卸妆擦脸，我只是想看看你妆容下的素颜。”
他听说女生化妆的脸颊下变化很大。
化了妆是仙女。
卸了妆是污女。
他是见过他老妈卸妆后的脸。
丑的不忍直视。
难怪他老妈从不在外面露素颜，在家也不忘化妆。
他想着他老妈卸妆的步骤，给锦瑟打湿了化妆棉轻轻擦脸。
“放心，哪怕你丑的人神共愤，老公也不嫌弃你！”
旋即等他卸完妆。
看着女人吹弹可破宛若剥了壳的鸡蛋肌。
他傻眼了！
“是我卸妆的步骤不对？”
“不是说女孩子卸了妆就丑的难以下咽的嘛？”
女朋友的肌肤和五官比他老妈美了一百倍不止。
艾玛，手感好好。
他还想摸。
Q弹Q弹的，简直爱不释手。
记得锦瑟说的话。
他还没忘给她擦脸。
因为不知道先擦什么，后擦什么。
陆沂弦机智地摸出手机，打开小红薯。
搜了擦脸的顺序。
点开一个美妆博主的主页。
艾玛好丑。
既是开了磨皮和美颜都比不上她媳妇儿的一根头发。
不想看。
但——
为了给媳妇儿擦脸。
他忍着耐心看完了这位尖嘴猴腮的网红脸视频。
先水，后眼霜，再精华最后是乳液和霜。
他爱不释手抱着女朋友回卧室睡觉。
揽臂轻轻把她头放在胳膊上，侧身躺在锦瑟身边。
男人笑得像个痴汉。
他一边看锦瑟，一边看手机。
美妆博主说。
精华和面霜要用最好的。
他在某宝查了精华和面上的牌子。
几大千几大万的都有，不贵。
可现在的他没钱。
陆沂弦捧着锦瑟的脸，爱怜地吻了吻：“媳妇儿，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我一定要给你最好的。”
他不舍得瑟瑟跟在他受苦。
他不想连给瑟瑟买护肤品的钱都没有。
这一晚，陆沂弦暗暗下了决心。
翌日，天没亮，他就出门找工作了。
乃至——
锦瑟醒来，没看见他。
床侧冷的，房间空的。
她洗漱完去客厅。
餐桌上摆放着他做的简单早餐。
牛奶燕麦粥。
难吃。
还有几个包子。
难吃。
锦瑟打了电话，让助理给她送早餐。
锦瑟吃着助理送的至尊早餐。
手里拿起陆沂弦留的一张便利贴，瞥了眼。
【媳妇儿，早餐记得吃哦！我去上班了！附带一个笑脸和爱心。】
“上班么？”连工作都没有的人。
锦瑟双腿间置放着掌上电脑，在跟高层们视频会议。
会议室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笑瘆到。
美是美矣。
可总是叫人毛骨悚然的。
一整个会议室的人担惊受怕。
暗忖，他们最近没做错事吧？
公司股票也没下降，甚至还升了几个百分点。
收购桉也完成的很好，策划部的策划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