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毒是解了，可身体却病倒了！
人在虚弱中会无意识地偎依温暖。
她抱着人把自己缩进去。
“别走，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堕魔渊！”
男人想要推开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他只是想给她找药疗伤。
锦瑟紧紧抱着他，非常没有安全感地抱着他。
“别走！”她都囔。
黛眉皱的紧紧。
男人只能先温柔抽出一只手：“好，我不走！”
抬起的手臂覆在她后背，将法力传入。
女人似乎舒服了些，喟叹地往他胸膛蹭了蹭，疏眉继续睡去。
她好像把他当成了枕头。
冥夜复杂地盯着怀里安然沉睡的女人。
她脖子上还有密密匝匝的吻痕。
手指都是。
一路蜿蜒，没入。
暧昧到不忍直视。
她皮肤白，这印记明显，看着触目惊心。
冥夜看着耳朵蓦地一红。
他好像不太温柔。
第一次，食髓知味。
他不知节制，也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如何对待女人那样的。
他当时也是杀疯了，凭着本能为所欲为。
这种征战扩土的滋味儿比他上战场收复异类还要来的刺激。
他觉得爽。
但他有感到纠结。
自己是个没有软肋没有特别喜好的一个人。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被其它什么控制理智的人。
可昨晚，他的确动了想一辈子死在她的皮肉之下也甘之如饴的心思。
这种感觉来的叫他不舒服。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于是，这位醒来的男人望着自己的杰作，有些自闭中。
他在考虑要不要扼杀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男人的手已经泛起黑气。
眼中杀意乍现。
锦瑟还在昏睡中，看不到。
软软蹭了蹭男人的胸……
那眼中的杀意顷刻间消弭于无形。
火光中，似听到有人低低地叹息，锦瑟终于舒心地放任自己睡去。
等她醒来后，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她恍忽地环视周围，动一下就疼得吸气。
大腿彷佛要断了。
嘤咛的声音在看到男人时，一时没收住。
锦瑟扑过去抱住他腰：“呜呜呜，冥夜我好怕，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我又被扔在了堕魔渊！”
男人虚虚搂着她的身，俯身吻住她不安的眉心：“不会，有本尊在，你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
不会丢下你。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烫着他手背，烫到灵魂深处。
他……动了心！
锦瑟扬眉。
“我，你……”她反应不过来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男人嗓音罕见的温柔：“我会对你负责的。”
锦瑟一把推开他：“不用，我不想强人所难，如果你要娶我，我希望你心甘情愿地娶。”
“你不是我，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
“反正我不答应！”
冥夜：“……”
他开始纠结反思，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如此不信任？
他想说一句真话，都没办法。
“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拥着锦瑟出去，看到外面那个冷泉时，女人俏脸霎时一红。
那些糜烂的记忆倾泻而来。
锦瑟躲闪着暮光，男人似笑非笑：“要洗脸吗？”
锦瑟：“……”
她侧眸捕捉到他眼底的戏谑，自己反倒不羞了。
“好啊，你给我洗！”
冥夜：“好！”
锦瑟享受着魔尊的服侍。
他还真是做什么都做不好，但有的东西却又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锦瑟还想他给自己束发，最后头发被他扯断了几根，还是梳不好后，她挥开了他的手。
“不用了，就这样吧！”
冥夜：“……”
他被嫌弃了，他看到了！
“我会学的。”
两人离开冷泉附近很远后，他突然蹦出这一句。
锦瑟：“啊？”
他鉴定地说：“我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梳头发我也可以学会！”
锦瑟讶异一瞬，便挽笑：“……嗯，我信你！”
冥夜很好哄，夸他几句，心情就好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锦瑟被他带着走。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然后锦瑟就知道了！
她被带到了堕魔渊附近。
锦瑟脸颊难看：“放开我，我不去！”
她转身要走，被男打横抱起：“冥夜你要做什么？我不去，你放开我。”
“我哥你道歉好不好？我不该强迫你的，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当奴做马，废掉我修为也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回堕魔渊？求你！”
她后退，身体颤抖。
脸色白的活像颓了血。
锦瑟连看都不敢往下面看，难受地蹲下抱住自己：“带我走好不好？带我走！”
他抱住她拂开她眼角的泪：“怕什么？”他心疼，可是更要咬牙解决她心魔：“不是还有我吗？”
“有你在又如何？你又不爱我，你救不了我！”
他沉沉盯着她，指腹重重摩挲她的泪：“别妄自菲薄！”
堕魔渊下面的瘴气绕到人难受。
男人的脸一半阴郁，一半明亮，亦正亦邪。
锦瑟注视着他光亮如昼的一面：“你……爱我吗？不，不可能的，你喜欢玉澜仙君，你们相识千年，我们才认识多久，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心？”
他眼窝深邃，脸颊妖狷：“你以为没有我的同意，谁敢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现在，他连本尊的称号都不对她用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喜欢玉澜仙君吗？”
“谁告诉你我喜欢他？”
“所有人都知道！”
“……”他冷下脸：“谁敢乱传闲言碎语，本尊拔掉它舌头。”
“自欺欺人！”
“这不是自欺欺人，难道别人比本尊自己还要清楚本尊喜欢的是谁？什么时候本尊喜欢谁需要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了？”
锦瑟：“……”
在锦瑟周围布下结界，带着她跳下去。
“冥夜我不下去！”
他们下落着，他俯身稳住她不安的眼睛：“别怕，本尊会护你！”
最后他们悬浮在半空。
下面的瘴气深厚阴邪。
腐蚀万物。
光是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睁开眼，看着本尊是如何毁掉这里的。”
锦瑟摇头：“不要，我不想看！”
“看看吧！”
他低哑道：“不然本尊就吻你了！”
“冥夜！”锦瑟怒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