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都要怀疑他有病，然后她真的就怼了：“怎么啦？冥夜不要你吗？啧啧，他果然还是嫌弃你的。”
玉澜：“……”
奇怪的是，这些以前最不喜欢听的话，现在竟干扰不了他分毫。
锦瑟不屑，这才哪儿跟哪儿？
开胃菜而已，后面的才是重头戏。
“玉澜仙君，你不愤怒吗？你该愤怒的，你该恨他，是他花言巧语哄骗我，不然我也不会鬼迷心窍放弃堂堂天界上仙的尊贵身份跟他来这鸟不生蛋的魔界，是他逼我的，如果我不帮他一起报复你，他就要杀害我们的孩子啊！这是我跟你的孩子，我怎么舍得？”
“嘤嘤嘤！”锦瑟哭得梨花带雨：“人家为了留住你的种，深入魔穴与虎谋皮，人家真是爱惨了你啊！”
“冥夜魔尊口口声声说爱你，不还是抛弃你不信任你，跟我这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成了亲？你不知道他有多变态，变成男人的第一天就想把我变成他的女人，还好我意志力顽强，与他斡旋，死里逃生保全自己。”
“他居然为了我变成男儿身，我都差点感动了！”
“不过我清楚的知道，连仙君你他都看不上，我这样的野花，定是入不得他眼的，他真是为了报复你，无所不用其极啊！”
锦瑟笑得温柔，讽刺：“是不是你们这样的人，都喜欢拿真心赌真心？”
“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真心？”
“玉澜仙君，你爱我吗？我爱你！”
玉澜默默吞下到嘴的话。
锦瑟继续用情爱蛊惑：“我爱你，像飞鸟与鱼，永无归途。”
“我也爱你！”
锦瑟惊喜：“真的吗？你……真的也爱我吗？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是你先开玩笑的。”
锦瑟：“……”
好吧，玩脱了！
锦瑟舔了舔唇：“酒好喝吗？”
她也不尴尬，即便被他拆穿，依旧从容澹定。
酒香四溢，惹人饥渴。
“嗯！”
他言简意赅。
锦瑟：“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
她自顾地说：“人家喝的是寂寞，不知仙君喝的是什么？失恋吗？”
“你看我！”她自侃道：“你都没恋爱过，谈何失恋啊！”
“……”
他瞪了锦瑟一眼。
锦瑟摊摊肩：“好吧，我不说了，酒给我喝点，堵住我的嘴！”
他古怪望着她。
锦瑟鲜少喝酒的。
他也鲜少喝酒。
“仙君专程来看我，不是为了陪我喝酒的？”
他还想让锦瑟看着他喝？
靠，他是魔鬼吗？
锦瑟翻个白眼：“仙君，别这么小气嘛，怎么说我们都是睡过一觉的交情，现在我还是你……”她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其实不是我想喝，是你儿子想喝了！”
仙君：“……”
就觉得耳朵有些红，他哪里是锦瑟的对手。
随便调戏几句，就无法招架。
“怀孕的人不能喝酒！”
锦瑟：“和一点点也不行吗？”
“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你喝吧，仙君，你当真忍心吗？”
玉澜：“……”
他想了想，孕妇喝一点酒问题应该不大。
他拿出一个新杯子，倒了小半杯出来，起身递到锦瑟唇边。
锦瑟有点嫌弃：“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让你倒一点儿你还真倒一点儿啊？这么少，还不够打牙祭的，玉澜仙君你对我抠搜也就够了，对你儿子也这么抠搜，当心你宝贝儿子出生，我抹黑你名声！”
玉澜仙君叹口气：“喝酒伤身！”
“伤什么身啊，我看你是担心喝酒误事吧！”
锦瑟笑得不怀好意，妖娆舔着唇：“是不是想起那晚的事情了？你害羞个什么劲儿，我说的是咱们一起运功疗伤的事情，玉澜仙君我怎么从没看出原来你满脑子黄色废料呢！”
玉澜：“……”
他突然觉得自己来见锦瑟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这女人张嘴能把他气死。
锦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他气死，但她想气死他的心是真的。
锦瑟喝了点酒，说话更是口误遮拦：“玉澜仙君，你来这儿就为了陪我喝酒？”
她不信！
但确实只是想喝酒。
和她喝是真的。
可他竟无法说实话。
锦瑟这样的人，最好别让她抓住一点漏洞，不然她能趁热打铁把你弄死。
她阴晴不定，行事作风像个疯子。
就算是同她相处了百年的玉澜仙君也摸不准她的性子。
玉澜满眼疏离，不让她看出一点心思：“你想出去吗？”
锦瑟嗯哼了声：“你要救我？”
“如果你想！”
“我想，你救我吧！”锦瑟能屈能伸。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锦瑟就知道天底下没白吃的午餐：“说来听听！”
“离开魔界，离开魔尊冥夜，跟我回天界！”
“你要我跟你回天界？”锦瑟婉转眸光：“那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旧情难忘吗？”
“如果这样你会开心的话。”
“冥夜同意吗？”
“这件事我会跟他说！”
“你要为了我跟他作对？”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锦瑟眯起眼：“之前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突然不想了！”
“你不愿意走？”
“留在魔界我尚且能抱住一条命，冥夜可舍不得伤我，跟你回天界我可就进退迍邅求救无门了！只有死路一条，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
“我会保你！”
“恐怕是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吧？等他出世，我就成了一枚毫无利用价值的弃子，我说得对吗？仙君大人？”
玉澜缄默，唇珉一线。
“你看，你也不能保证保得下我，与其跟你回天界过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留在魔界，兴许冥夜会看在昔日情分上，对我重燃爱意！”
锦瑟相当有自信。
她可以让冥夜重新爱上她。
事实上，他已经爱上了她不是吗？
“那你爱他吗？”他突然问。
锦瑟咦了声。
“你爱魔尊冥夜吗？”
锦瑟这下听清，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讽刺意味儿十足。
“你这个仙君好有意思，口口声声都是爱呀爱的，难道一个人活着就只能为爱而活？没有爱情人就要死吗？”
“所以，你到底是爱还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