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拿出手机看了下直播进度，此刻还在广告时间，而苏欣悦出场位置又比较靠后……
“好吧，不过太麻烦的可不行。待会我还要给欣悦送衣服。”
“安啦安啦，我其实挺好养活的”
“你？”
打量了一下程月瑶身上明显价格不菲的洛丽塔裙装，张牧云耸了耸肩。
“也行。正好街对过就有家早餐店，咱们过去看看。”
说是早餐，其实时间已经接近中午。这家名为阿旺馄饨的小店里没什么人。正坐在收银台后看报纸的老板眼角余光瞥到两人进店，连忙微笑着站起身来。
“两位想吃点啥？”
“两碗馄饨，一笼汤包。”
“好嘞，两位先坐。这就来。”
跟着张牧云坐下，程月瑶安分了半分钟不到就开始四处摸摸碰碰。看着她把装着醋的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后猛地皱起眉稍，男子终于忍不住了。
“你就不能安分会么”
一把夺过小萝莉手中的瓶子，张牧云啪的放回桌子中间。程月瑶被吓了一跳，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嘟起嘴。
“喂，有你这么吓自己妹妹的么？”
“妹妹调皮的时候，哥哥有管教的权利与义务。”
“……唉，总觉得让你当我哥是一生中最大的失误。”
“怎么，不想认我了？”
眼看身边男子面色不善的瞥了眼自己，程月瑶脸上迅速堆出讨好的笑容。一把抱住张牧云的胳膊，眼看就要把小嘴往他脸上凑，一只大手又把她的脸推了回来。
“唔~”
谁都不喜欢被拒绝的感觉，当下小萝莉就嘟起了小嘴。
“怎么了嘛，妹妹给哥哥亲亲很正常呀”
“你还真当咱们是亲兄妹啊？就算咱俩心里坦荡荡，别人看到怎么想？”
“我又不在乎”
“我在乎！”
上次是突然袭击，这次要是再被亲一下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苏欣悦。所以哪怕程月瑶一脸不满，张牧云还是坚决摇头。
“二位久等了”
正僵持间，两个古朴的蓝色花纹陶瓷碗被端放到两人面前。原本还不依不饶的程月瑶小鼻子动了动，目光随即被碗里一颗颗晶莹透明的馄饨吸引住了。
咕……
“别皮，吃饭吧”
清楚地听见程月瑶小肚子里发出的声音，张牧云憋着笑把辣椒油推到她面前。
“来试试这个，放一起味道很不错哟。”
“馄饨我在家也常吃，别把我当笨蛋。”
嘴上不满，程月瑶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用勺子舀了点辣椒油放在碗里，把小鼻子凑上去深深吸了口气。
“真香”
这下不仅是张牧云，老板也被少女可爱的姿态引的大笑出声。走到店门口的大铁锅前把锅盖掀开，又从里面端出一个蒸笼放在桌上。
“两位可是有福了。我这的鸡汁汤包远近闻名。把你们这笼蒸好，后面还有十几笼的外卖订单呢”
外卖的出现的确是极大的改变了现代餐饮业。望着空旷的店门，张牧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没人来，老板一定挺寂寞吧。”
“那不是还有你们嘛”
乐观的一笑，有些微微发福的中年胖子继续开始忙活自己生意。把注意力放回程月瑶身上，张牧云的眉头皱了起来。
也不知是饿的还是馋的，小萝莉已经急不可耐的把筷子用力插向汤包。就仿佛吃烧烤般将其串在筷子上拎起来。小嘴轻轻地吹了几口气，一咬，脸上顿时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真香”
“喂喂，你这可是暴殄天物哟”
“怎么了？”
眼看小萝莉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张牧云扶额晃了晃脑袋。
“你之前没吃过汤包？”
“不就是包子么，有啥没吃过的”
“我是说，汤包”
“呃，可能是没有吧。包子都是家里厨师做的。印象里的确没见过这么小的。”
听到如此标准的资产阶级答案，张牧云一阵无语。停顿了一下才拿起筷子开始指导自己的妹妹正确食用方式。
“看好了。汤包，顾名思义里面的汤汁才是关键。像你那种吃法里面的汤早漏没了。想要喝到汤得记住四个关键词。”
“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后喝汤”
“哇，哥你好有学问呀”
程月瑶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拍了拍小手。随后才伸出筷子，仿照张牧云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把汤包提到自己碗里，用勺子盛着咬了一小口喝了里面的汤。
“噢噢！”
“怎么样，好喝吧？”
“嗯嗯！”
已经没工夫和张牧云磨嘴皮。程月瑶嘴巴虽小，但胃口可一点都不小。仅仅几分钟时间，一笼的六只包子全都消失在了那只小嘴中。
等她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小肚子。抬起头迎上张牧云别有深意的微笑，少女顿时小脸微红。
“那个，好像吃的有点多。”
“没事没事，毕竟你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长身体么”
眼看程月瑶拍着小肚子的手猛地一停，张牧云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对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而言，长不长身体又有何意义？
“我先去结下账单”
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但自己又不能直接说已经知道了程月瑶的秘密。男子只得随便找个借口起身，然而还没等他迈开步子，一只小手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有些奇怪的低下头，又循着程月瑶的目光望向店外的街道。只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站在一辆黑色面包车前交谈……或者说看似在交谈，实际上目光却不停地瞥向了店内的程月瑶。
是她母亲派来的？也就是说，这小家伙又是偷偷跑出来的？想清问题的关键，张牧云顿觉问题有些棘手。
如果帮程月瑶逃跑，看起来帮她实则是害了她。但真要抛弃面色惶恐的少女离开……他又有些不忍心。
“小瑶，那些人你认识？”
“不，不认识”
虽然是一眼就能看破的谎言，却由于两人间的默契没有拆穿。等结过账，终于到了两人即将分别的时候。
“那……我就走了？”
拎着打包好的舞蹈服，张牧云站在店门口摸了摸程月瑶的小脑袋。手刚准备拿开，却被两只小手紧紧握住，随后放在了一张微微有些凉意的小脸上。
“哥的手……好温暖。”
用小脸摩擦着略显粗糙的手掌，少女脸上露出了些许迷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