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眨了眨大眼睛，卡菈也愣住了。她所知的结果不应该是这样啊。
“可不可以把账结一下？然后我们尽快开始下一局吧。”
“呃，好的”
虽然各种意外让卡菈措手不及。但好在这只是张牧云的第一局。接下来非得连本带息，让他把赢的都吐出来！
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朋克少女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给他办理了转账手续。
三局过后……
啪~
手机掉在地上卡菈仍是浑然未觉。愣愣的看着下方搏击台，她脑海里只闪过四个大字。
怎么可能？
明明已经是确定好的结局。明明在自己引导下，眼前男子都压了会输的那一方。但连续三次，搏击台上都出现了与预定剧情相反的结局。
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三次……难道那些搏击手一起背叛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卡菈否定。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每个搏击手的皮下都被埋藏了微型炸弹，一旦接收固定信号就会被引爆。敢反叛，除非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轻叹一声，卡菈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张牧云。
“恭喜你，张”
话还没说完，落在地上的手机发出了滴滴滴的响声。将其捡起并接通，听了两句她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张先生，挺厉害啊。居然可以黑进我的手机操控灯光和音乐系统。我说那些人怎么一个个都疯了，原来是你在搞鬼。”
“呃，
卡菈，你在说些什么呢？”
眨了眨眼睛，张牧云表现的很无辜。
“别想狡辩了。搏击手醒来后的说辞，再加上从我手机里检测到的异常信号。虽然操作时你很巧妙的避开了摄像头……但只要我们确定，证据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
随着卡菈的冷笑，旁边突然窜出两个彪形大汉饿虎扑食般的向张牧云扑去！
砰砰！
三秒钟后，两个大汉以不同姿势倒在了张牧云脚下。迎着卡菈惊讶的目光，张牧云一脸淡然的拍了拍手掌。
“忘了说，虽然不会自由搏击。但我却是中华武术爱好者。别说这两个三脚猫，台上那几个也还不放在眼里。”
“是么”
笑容不变点了点头，卡菈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银色女式手枪。
“那现在呢？”
“呃”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张牧云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冷汗从额上不断滑落，他讪笑着举起双手。
——————————————————————————————————————
十多分钟后……
随着脑袋上蒙着的黑布被人摘下，张牧云微微眯起双眼以适应突然出现的亮光。
“张先生，是吧？”
低沉的男子声音让他眉头微颦，缓缓把目光锁定在对面男子身上。
只见这名脸上带着一条长长疤痕的中年白人胖子坐在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正咬着雪茄也把目光投向自己。
“难道在家里父母没教过你么？作弊是一种非常不好的行为。”
“唔……还真没有。倒是学校里老师教过，绑架是非常严重的违法行为。”
“哈哈，张先生还真有趣得紧。只是，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像你这么有趣的人已经被沉在查尔斯河里了？”
面对如此直白的威胁，张牧云强装出来的从容逐渐崩塌。语气稍微缓和，他努力让自己放低姿态。
“不知如何才能让您高抬贵手。我可以付很多很多钱。”
“钱，我不缺。我手底下的产业总价值足够买下半个波士顿。”
深深地吸了口雪茄，疤脸胖子缓缓吐了口烟圈道。
“相对来说，我对张先生的技术非常感兴趣。如果能由你作为我们的技术总监，想必以后就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
“呃”
这是要把自己给留下来了？眼珠转了转，张牧云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反正只是假装答应。等找到机会再跑不就行了？
如此盘算着，直到疤脸胖子一拍手，卡菈端着个小盘子走进房间他才察觉有些不对。
“这是什么？”
“作为我部下人人都有的一样东西，类似于投名状吧。也是为了让我们更加信任彼此。”
咬着雪茄，疤脸胖子皮笑肉不笑道。
当然也知道他说的话是鬼扯，而且自己若真被装上这东西将再也无法逃出他的掌控。面对步步逼近的卡菈，张牧云不甘心的咬住了下唇。
自己余生难道就这样受到一个黑帮分子掌控。永远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就在卡菈拿起手术刀，作势要在张牧云脖子上开口的瞬间，大门突然被人从外侧一把推开。有着如同阳光般耀眼金发的少女昂首阔步走入房间里。
“爱，爱丽丝？”
“搞什么鬼，突然从病房里不告而别。知道你把苏欣悦吓成什么样了么？”
跟着爱丽丝进来的是一名雪国精灵般的银发女子，自然就是别西卜。可张牧云目光却仅仅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就绕回爱丽丝脸上。
“我说爱丽丝小姐。我们之前没见过面吧。至于欣悦，我女朋友在国内好好地。何来不告而别之说？”
“……被利维坦给打傻了？连我都忘了？”
爱丽丝眉头皱的比方才更紧。上前一把推开愣住的卡菈，揪住张牧云衣领把他拉至眼前道。
“我没空和你玩什么失忆游戏。不告而别已经让你成为通缉犯，军方警方都在找你。还有利维坦的宿主，那个叫程月瑶的小姑娘有在纽约出现的目击报告。”
“等等，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就这样一脸迷惑的，张牧云被揪着衣领向门口拖去。
“这不是爱丽丝么。来大伯这，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走？”
后面传来的低沉男声让他们脚下一顿。转过身来，只见疤脸胖子正端着一把冲锋枪狞笑着看向两人。气氛怎么看都不像是愉快的亲戚见面。
“喂，你怎么得罪他了？”
听到张牧云凑近提出的问题，爱丽丝毫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得罪我的不是我，是你。四天前你刚刚把人家儿子小腹上给开了个篮球大小的窟窿。这也忘了？”
“哈？不可能吧？前两天……我不是还在拉斯维加斯玩老虎机么？”
“……”
眼看张牧云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爱丽丝终于察觉到不对。回头看了眼始终沉默不语的别西卜，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他不是牧云。”
檀口微张，从银发少女口中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