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也没有耽搁，张牧云带着苏欣悦的冰棺迅速穿越数条街道来到地下据点。拉开大铁门，只见金发少女面色严肃的在工作台上不断忙碌着。
听到开门声，她头也不回的指了指旁边一张空着的金属桌。
“把她放上去。”
依言将装着苏欣悦的冰棺放置其上，张牧云走到爱丽丝身边满怀期望的看着她。
“你真的有办法？”
“科学进步的时候会和很多现实问题产生冲突。”
答非所问，爱丽丝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若有所思道。
“克隆技术就是很明显的一个例子。有了克隆技术，有钱人完全可以花钱克隆一个自己来获取器官甚至肢体移植。而被克隆的那个自己就如同工业废品般被随便抛弃……在干奇诺家族我见到过类似的例子，所以想来在设计EVE时会故意屏蔽掉与克隆相关的科技。”
轻轻敲下程序结尾的最后一个回车键，少女转过头用棕色的大眼睛盯着张牧云道。
“但如今有了你这个奇葩，或许我们不必要顾虑伦理问题也能获得可移植器官。”
“呃，什么意思？”
被称作奇葩，张牧云有些无奈的挠了挠脑袋问道。
“你是不死之身，身体受到致死性伤害后会直接用新的躯体作为替换。如此一来，我们便不需要顾虑干细胞器官克隆过程中伴随的危险。”
一身白大褂，浑圆修长的美腿在黑色丝袜包裹下翘阿翘。此刻的爱丽丝还真有点无良医生的做派。
“利用苏欣悦体内残留的器官组织细胞培养出干细胞，然后在逆向还原出缺失器官。把这些器官胚胎放到你体内培育成型后再取出来移植给苏欣悦……怎么样，很完美吧？”
一脸呆滞的听完这近乎于魔法的一系列操作，张牧云好不容易才把掉在地上的下巴重新装上。
“咳咳，你的意思是我就充当一个培养皿？”
“差不多。反正最先的构想中就是利用别的动物。只是技术和伦理都存在问题才没有实施。”
压根就没考虑到他的自尊心，金发少女一脸理所当然道。耸耸肩，为了爱人的张牧云也只得认命。
“所以，我该怎么做？”
“脱光，然后躺倒那边的床上去。”
“呃”
“少在脑袋里想那些色情的事情。你们中国不是说医者父母心么？”
但你也不是医者吧……张牧云有些无语的和爱丽丝对视了片刻，才在她目光逼视下乖乖脱得只剩裤衩躺在应该是她自己平时睡的床上。熟悉的幽香顿时充斥了整个鼻腔。
不行不行，要专注！
扭头看了眼尚在冰棺中昏迷的苏欣悦，他恰好看到爱丽丝用一根探针插入女友侧腹又迅速取出。把探针的针头取出并装在一个气枪般的仪器上，金发少女带着“气枪”走到张牧云身边。
目光有意无意在张牧云的“重点部位”绕了一圈，爱丽丝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戴上了橡胶手套。
“先说一声，我不是专业医生。这种手术也是第一次做。但无论如何你都要撑住别让自己昏死过去。一旦你的身体产生自我替换，我们只能重复刚刚的步骤。别忘了，你的苏欣悦最缺的就是时间。”
用力一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下一秒张牧云就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从腰腹处传来。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别急，这只是麻醉。接下来才是关键”
将空针管放到一边，爱丽丝举起了手术刀。
“EVE，连接室内投影并指引我操作。”
“是”
屋顶中央的投影仪迅速射下一道幽蓝色的光束照在张牧云小腹上，根据光束的指引，爱丽丝挥下了手术刀。
侧头看着认真手术中的金发少女，男子心中第N次出现了名为钦佩的情绪。先不说能动手术说明她具备一定的基础知识，单是这份胆识就远非常人所能及。另一方面苏欣悦是她的情敌，能为了救她而如此努力……
路西法，人类之间无私的爱或许会比你想象的更多。
如此感叹着，他嘴角的微笑一直持续到爱丽丝从他小腹中取出两团血淋淋的肉块。随后又掏出了一团和平时吃的香肠差不多的东西。将这些东西往金属盘子里一装，少女又拿出“气枪”开始在他小腹处指指点点。
亲眼看到自己的脏器被取出，精神上的压力远比肉体痛苦要强烈的多。强忍着眩晕感，张牧云用力握紧了双拳。
嘭嘭嘭
心跳声仿佛在自己耳边被放大，张牧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但想起爱丽丝的叮嘱，他连忙用力把指甲陷入手心的肉中。
不行，现在还没死就意味着失去那些器官并不会立即致命。只要自己撑过这个节点，让苏欣悦的克隆器官借助自己身体的温床逐渐成长……
张牧云的每一个神态与动作都没有瞒过爱丽丝的目光。他的努力，他的挣扎都让少女心中泛起几丝波澜。在钦佩与男子毅力的同时，一想到让他付出这番努力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名少女。她内心思绪又变得有些复杂。
啪的在男子腿上拍了一下，爱丽丝强装出淡漠的表情起身。
“安安心心躺着吧。克隆技术比自然生长速度快上几千倍，顺利的话明早就能把完好无损的苏欣悦还给你。”
“谢谢”
“比起口头感谢我更喜欢现实的。想好什么时候请我吃蛋糕了么？”
眨眨大眼睛，回过头来时爱丽丝哪还有方才的多愁善感？在她的字典里，永远都没有认输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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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清晨，在爱丽丝顺利移走已经长成的器官后，张牧云直接给了自己一刀。伴随着身体出现的朦胧错位，从床上一跃而起的他已经彻底回到巅峰状态。
有些迷醉的看着手术完成，如同睡美人般安静躺在营养液中的少女。但旋即他便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向大门方向行去。哪怕是为了能给醒来的爱人一个交代，他也必须要去赴今日城外之约。
因为，那是与末日真理教教主，同时也是苏欣悦父亲的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