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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英雄少年

袁术五人酒酣畅饮,别院里孙坚、黄盖、程普、韩当、孙贲聚在室内,听到大堂内的呼声,各个心中悲愤不己。黄盖一拍桌案,惊起面上的空杯向上激出。四人看他说道:"主公,那袁术老贼,非是无兵,无粮,今次这一顿饭,消耗抵得上兵士们一月吃喝"。

孙坚:"看来他早知我们得传国玉玺,悔不停程普将军的劝告,当时得国宝,应当连向江东地进发,也没有那么多的麻烦"。程普恭敬的冲孙坚道:"主公,我看那头发半白的杨弘非属善类,明日一早便辞别归去"。

孙坚渡着步子,复又回转,望着几人说:"我们此刻只有残兵少许,一路上势必遭到各路诸侯的埋伏,故而要借他些许兵马"。韩当:"长江天险,北人不擅水战,恐怕借来无用"。孙坚:"无妨,一路走,一路传授水上基础功夫"。

程普:"几人喝的如此尽兴,恐怕我们没有那么容易出城"。孙坚:"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南阳城里对我们动武"。程普四将冲孙坚躬身施礼说道:"誓死追随孙将军"。

四月天过了一半,还未到五更,天色便朦朦胧胧的放亮。孙坚部下的兵士们酒量甚好,昨夜虽然饮酒不少,此时依然精神抖擞的集结在别院,操练弓马。孙坚披挂整齐,迈步出门。四将几乎与他同时出屋。孙坚检视军卒,豪迈说道:"待重返江东地界,吾与诸位论功行赏"。

兵士们双眼含泪,脱口说道:"建业江东,虎视天下"。不等孙坚反应,大堂响鼓三声。孙坚脸上神情一紧,程普心道:"糟了,这是召集兵士之意,莫非有敌来犯"?孙坚握古绽刀,盯着紧敲的院门。一兵士破门而入,及其无理。他冲看来一眼众人说:"孙将军,袁公有请",

孙坚骂道:"大胆的下等兵,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你家将军如此无礼?来人,给我绑了。"两名孙坚部下飞奔到跟前,那人一笑动也不动的看着走过来的二兵说:"给我站住。"他话音一落,门外弓箭手靴声嚯嚯而来,纷纷弯弓搭箭,将众人包围。

孙坚:"且慢"。那两名兵士呆立不动。孙坚冲兵士说:"这是何意"?兵士:"袁将军只请孙将军一人上堂议事"。孙坚看了看四将,冲那人说:"你这些区区弓箭手何足道哉,要是敢向前一步,即刻化为齑粉"。

他随着那兵士走出别院,但见从大堂至大街,一层层带刀的兵士围的密不透风。孙坚拨开众兵,入大堂看到袁术居中而坐,除昨日的四人外,多了十几名武将。孙坚:"袁将军好大的排场"。袁术哈哈一笑冲孙坚说:"文台,莫要误会"。

孙坚:"误会?此时我为鱼肉,汝为刀俎,岂敢误会"?袁术:"兵将全是出于保护之意,在下有求将军"。孙坚:"孙某自身难保,何能让将军所求"?袁术起身,走到他跟前说:"将军勇烈,志在江东,刘表称雄荆州七郡,北据襄阳,实乃是最大的威胁"。

孙坚:"将军之意是让在下出兵讨伐"?袁术:"然也"。孙坚:"我们结盟在先,孙某从南阳起兵,多受将军助力,本不该推辞,只是被唐州那厮诬陷,如今苦战多次,方才保全生命,恐难当此任。"

袁术:"需多少兵马"?孙坚:"三万"。袁术:"调拨一万可否"?孙坚:"能攻襄阳,其他三路天险,非水师完备,最少需三年可破"。袁术:"好,若将军拿下襄阳,我向兄长借兵增援,你、我二人平分荆州"。

孙坚:"遵将军号令,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袁术:"单将无妨"。孙坚:"我奉命讨董时,此地尚有五千兵,现在何处"?袁术:"散落各地"。孙坚:"随我出征"。袁术嘿嘿一笑说:"除四将外,其余兵士休养生息"。

孙坚脸显怒气,心说:"你个老混蛋,果然奸诈,明面上命我打襄阳,却挟持我部下兵士,是怕我有借无还"。他转念一想,他早有密谋,我一时大意,竟然入虎狼之境,只有委曲求全。"孙坚应允袁术,托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别院。

那弓箭兵早已压着孙坚的兵士撤去,唯留四将站在空荡荡院落。孙坚冲四人说:"先出南阳,再图其他妙策"。四将各自心头无奈,挣点行装,袁术和杨宏等人,送孙坚和四将以及多加了三千人的部下,共万余兵士出城。

五人骑战马在前,万人队,尽打袁术旗,一路喊着口号,逶迤而行。在弓箭兵压着本部兵走后,程普飞鸽传书,一只白羽直飞舒郡地界。淮南东部,舒郡中央十字大街,孔庙南侧雀尾巷,有一处安静的府邸,门口两座石狮坐卧。

院子占地极大,院内陈设无他,只一处石桌和一个古藤矮架。青砖上,一名白衣少年执枪而站。他个头约有八尺,俊眉星目,鼻直口阔,脸上透着一股凛然无畏的神情。手中的枪杆约有碗口般粗。

长一丈三尺八寸,杆呈金色,枪尖向下三段凹槽弯曲,下坠蓝色应穗,在光线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少年单脚一触枪杆,手中长枪抖动。他弓步屈膝,一枪凭空扎向半空。空气仿佛变形,传来呜的一声沉闷响声。

少年身子一拧,兵器在空中斗转一个枪花,他运枪如风,或挑、或扎、或刺、或挞、或抨、或缠、或圈、或拦、或拿、或扑、或点。胆见枪点中宫直进,枪扫呼呼带风,枪拦雪雄关,枪扑鬼神皆惊。

他白衣飘飘,堪堪打完一十八枪,忽听背后一人赞曰:"好一个破阵霸王十八枪"。少年认对着声音熟悉的再熟悉不过,他没有回头,将长枪放归在石桌上,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扭头看着来客。

那人头戴纶巾,身着月白儒士长袍,腰中佩一束晶莹碧绿的玉佩,手中拿古朴的长笛。他与白衣少年,身高相错无几。细眉飞挑入鬓,脸上似笑非笑,如带春风。那舞霸王枪的少年一身将气,而来客仿佛浊世中的佳公子。

那少年冲他一笑说:"公瑾不在丹阳怎么有空来此"?来客拍拍少年的肩膀说:"多日不见,伯符的霸王枪法精进如斯,可喜可贺"。那使枪的少年正是孙坚的长子孙策,而来人则是原洛阳令周异之子,以善听音律,名动舒郡的周瑜。"

孙坚讨伐董卓时,在孙坚受朱隽之荐官拜左军是吗,镇压黄巾起义时,留家人在寿春。孙策广交名士,周瑜慕名拜孙策,二人一见如故,英达夙成。周瑜劝孙策居舒城,腾出这座私人府邸赠给孙策,这一年,二人均十七岁。

孙策、周瑜坐在石桌上,庭院光芒万丈,暖风徐徐吹过,古藤绿意盎然,翠鸟不住啼鸣。周瑜横笛在胸,鼓动腹内之气,一曲欢快而鸣,笛声穿过街道,落在市民二中,门口挤满了三教九流。

忽而白鸽空落孙策肩头,笛曲中路戛然而止。周瑜冲门外朗声说道:"去也"。门外百人一哄而散,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孙策解开竹筒上的纸条,摊开示于周郎。二人对视一眼,孙策:"意下如何"?

周瑜:"那刘表绵里藏针,深不可测"。孙策:"愿闻其详"。周瑜将笛子放在桌案,侃侃而谈:"刘景升,鲁恭王刘余之后,被大将军何进委任北军中候"。与汝南陈翔、范滂、孔昱、苑康、檀敷、张俭、岑晊并称江夏八俊。"

"初平元年,孙伯父杀了荆州刺史王叡,刘表单骑入宜城,与蒯良、蒯越、蔡瑁等共谋大略。用蒯良、蒯越之计,不用一兵一卒,劝降为祸十余年的张虎、陈生等贼寇。不出一年,刘表便控制除南阳郡的荆州七郡。"

周瑜继续说道:"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在这乱世也算一个太平净土。但此人谋略虽佳,却固守一方,于中庸之道践行。殊不知当下汉朝气数已尽,群雄四方征战,裂土分疆。"孙策:"公瑾,你意何为"?

周瑜:"时机未到,基业未稳,伯父贸然出兵,我想同兄共赴襄阳,迎回伯父"。孙策抚掌大笑说:"你是不是早就听说此事,特地赶来"?周瑜抚摸古笛在第一个孔洞上轻轻一点。孙策:"有你在我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周瑜:"快走,千万别被我父亲发现"。二人奔出院落,大门应声而开。周瑜看着门外站着七名武士,兴奋的脸立刻变得凝重。孙策握长枪,双眉倒竖,他明显感到七人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

孙策看了看周瑜,周瑜叹了一口说:"回去吧"。孙策救父心切,冲周瑜说道:"得罪"。他长枪一动,冲站在最前的老者顶门刺去。那武士约莫四十岁年纪,头发半白,看上去弱不禁风,他盯着霸道的长枪,微微一笑牵动脸上纵横的皱纹,缓缓的将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举起,周瑜大惊失色说:"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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