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以及他, 杰森·陶德曾经的……父亲？
他大概还能有立场来这么称呼他。
杰森听到自己吐出的声音，竟然感觉自己的语气是么平静，甚至近乎冷淡。
道声音跌进夜色, 混入粘稠的黑暗之中再也捞不回来，就像一落进沼泽后永远都爬不上来的旅人。
只有杰森自己才能感知到, 从他心脏泵出的每一滴血液，都燃烧沸腾的尖叫声。
【呼吸。】
【冷静。】
杰森自己不断地强调。
蝙蝠侠沉默地站在距离红头罩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哪怕一言不发，他只是站在这里，就足以造成强大的气势与心理压迫。是哥谭无数罪恶所畏惧的噩梦。
他整人都带从黑暗中提取凝结而成的冷意，像是将与哥谭融为一体。
杰森太熟悉这一切，也太熟悉蝙蝠侠。
他在注视方的时候，甚至还会想：啊。蝙蝠侠制服又进新改造, 与之前不同。
……不知道新罗宾在的制服又有多变化。
他曾经将身制服当做自己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在裹身罗宾制服倒在仓库里、倒在小丑面前、倒在炸|弹倒计时声的时候, 杰森都还能记起自己第一次穿上它、跟蝙蝠侠一起夜巡时的兴奋感。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 还住在犯罪巷里的杰森，失去父母只能独自艰难活的男孩, 从没有设想过自己会蝙蝠侠有什么关系。
毕竟当你最担心的问题是‘今天能不能找到晚饭, 会不会又饿肚结束这一天’的时候。
你真的很难有心情去关注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黑漆漆大家伙。
你能够在新闻上知他又做什么，也能在犯罪巷内流传的流言中听到他的名字。但距离自己的活、距离苍白的实，实在是太遥远。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杰森与蝙蝠侠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甚至带有些糟糕的戏剧性。
杰森撬蝙蝠车的轮胎，准备卖钱换几天活费。拜托他连饭都吃不起，难道还会怕蝙蝠侠吗？
…然后被蝙蝠侠当场抓住。
时候杰森以为蝙蝠侠一定会揍自己一顿。为在传闻中，蝙蝠侠总是会么做的。
也果然就像他所想象的样，蝙蝠侠轻松地抓住他的领把他拎起来，然后用低沉沙哑且压迫感十足的嗓音开口问——
“你饿吗？”
杰森甚至觉自己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
……是一不太‘batman’风格的笑容。
再然后, 蝙蝠侠请他吃一顿汉堡。——天啊，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只有醉鬼才会说的玩笑话。
然而杰森随后遇到的不可思议事件并不只这些，还有更多。
原来蝙蝠侠就是哥谭首富，被叫做‘甜心小王’的布鲁斯韦恩。
……然而杰森第一次遇见蝙蝠侠的时候，甚至还向他分享过自己去韦恩庄园准备偷东西，结果由于庄园面积太大而不小心迷路的黑历史。
草，他本来是打算向蝙蝠侠炫耀自己的光辉经历的！结果怎么直接成#犯罪嫌疑人迷途知返，在受害者面前自述心路历程#？！
而最终——布鲁斯韦恩收养杰森。甚至将罗宾的责任交给杰森。
直到杰森·陶德死亡之前，他一直努力想要成为一合格的罗宾。他珍惜自己所获的一切，比如之前从未拥有过的……相信他的人。
……直到他死亡。
“你打算说什么？”红头罩看蝙蝠侠，拉长声音反问，“batman？”
【红头罩】会让蝙蝠侠想起小丑，同样曾以红头罩为代号的男人。
蝙蝠侠的目光从船舱内收回，盯住方，“是你打算做什么。”
冰山餐厅只是一开始，红头罩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今晚的几辆黑船也是他的目标。
他不像一为抢夺地盘而来的罪犯，但也并不像一热心肠想帮忙的义警。这是最奇怪的一点。
杰森早就知道，他蝙蝠侠总会有一天正面相遇。
只要他们都还活，都还待在哥谭，就总会有遇到的。
……但杰森没想到的变量是，在他与蝙蝠侠正面交锋的时候，赛琳娅也会在场。
杰森陶德需要赛琳娅，杰森陶德也信任赛琳娅，但他不希望她一无所知地卷进这一切。
“……”虽然杰森也很清楚地明白，让赛琳娅能在这些事中学会‘置身事外’的概率完全为零。
就像你苦口婆心地劝说一只猫远离你的电脑键盘，不要阻碍你继续工作，猫也不会听你的话，只会：“喵？”
不不说，杰森赛琳娅的解向来精准，也从不失手。
当赛琳娅从系统地图上捕捉到——有陌的【蝙蝠侠】标志正在不断靠近杰森的时候，小物的应激反应就开始啪啪作响。
在魔法物小物的视角下，其实蝙蝠侠的存在非常神秘。
——虽然赛琳娅在哥谭日报上看到他的频率，大概并不比看见布鲁斯韦恩的次数。
但在赛琳娅看来，蝙蝠侠就像是一头强大而凶悍的龙，徘徊在哥谭市上空，他是这座城市的捍卫者与守护者。
是位于黑暗之中的破晓。
简单点说，蝙蝠侠看起来就像每魔法物部落中的首领似的，相当于人类世界的某块领域的领主。
放在赛琳娅的时代里，他们都还是需要进定期供奉的角色。
赛琳娅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自己与杰森，以及家里两只小物们，曾在哥谭市做过的所有事情。
从第一次任务时遇到的杀手鳄萤火虫，到前不久刚接触过的企鹅人，再到今天哥谭湾的些不良分们。
每一次事件都历历在目——
于是赛琳娅想，
‘嗯，不错。没有问题！’赛琳娅信心满满地确认：哇自己杰森真是两热心善良值表彰的的市民！家里的两只小物们也都超乖别听话！
他们从身边的每一件小事做起，不放弃任何一微小的机会，以实际表达自己的追求，不断帮助周围群众获道德水平进步。
（同时她自己也赚到钱。而且是很多钱！！）
赛琳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在这段经历中，他们表好棒啊！
蝙蝠侠肯定会别欣赏像他们这类乐于奉献还积极主的良好市民们！
系统：“……”
嗯，挺好的。
拥有自信是良好的人品质。像宿主就很有自信。
……甚至是太他妈有自信。
不过赛琳娅还是有小物本能般的警觉，并不放心让杰森独自面蝙蝠侠先。
赛琳娅只在杰森失忆的段时内，尝试使用系统搜索过杰森的过去。——还为权限不足而一无所获。
而在杰森恢复记忆之后，赛琳娅就默默放弃这问题。
她没有强烈的窥私欲，一定要清楚队友的曾经才能罢休。如果杰森始终没有开口告诉她【他的过去与记忆】，么这就是杰森自己的选择；
幸好赛琳娅杰森几人阿杰的“说服工作”做非常成功，顺利地让原本‘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复仇！’的阿杰安静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会很轻松就能处理。
以系统播报为证。
【叮——】
“恭喜宿主，支线任务‘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誓言’进度1/3，请继续努力。”
——赛琳娅只在与福尔摩斯先、以及巴基先有关的两次支线任务中，幸运体验过这么迅速的完成流程。
小言灵师颇为感地望望站在附近的夏洛克。
很巧，福尔摩斯先也正在注视她。
以一微妙而热切的眼神。
只有夏洛克本人能够掌握的记忆宫殿轰然开启，每一层楼梯都在嗡嗡作响，他的目光迅速而仔细地扫过赛琳娅的身体、装以及，尾巴。
尾巴。
哦。尾、巴。
华刚阿杰做好急救止血处理，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开口：“夏洛克，你能将视线放到更礼貌点的地方吗。”
你眼睛都已经快贴上去！！
我知道尾巴是挺罕见的，但这是哥谭！这里都有猫！这里能出任何罕见的事物！
所以你能别盯陌小姑娘的尾椎骨看吗？！
在长久的凝视之中，猫尾巴局促地跳跳。赛琳娅在迟疑两秒后，还是很体贴地补充：“如果你们需要医疗方面支援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不死鸟的熟练度也马上就要满级呢。
玛丽：“……谢谢，你真体贴。”
喔。多么体贴而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可真甜。
不过考虑到她【平静】这词的独理解……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所说的医疗支援是直接清空一人的受伤值。
恢复健康＝不会再受伤=死
直接清零受伤上限。
“……”停。不能再继续想。这有点可怕的。
“我们可以自处理——”玛丽想，或许夏洛克华说。她不能继续这么逃下去，她应该说服阿杰，然后去找到真正毁掉他们团队的叛徒。
……而且小姑娘说也很有道理。有时候‘物理说服’真的很好用。
望再也不像刚才样歇斯底里、被仇恨冲昏头脑的阿杰，玛丽若有所思。
玛丽转身看向赛琳娅，继续说，“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但只是这样一简单的转身瞬，玛丽却没有看见裹在长袍里的小姑娘，而是看到一戴多米诺面具的年。
“罗宾？”玛丽一眼认出方的身份，语气惊讶。
提姆本来是与布鲁斯一同过来处理走|s事件的，但今晚的哥谭湾，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热闹。
他在赶来踏进船舱的瞬，甚至看到一只猫在自己面前飞快闪过，消失猝不及防。只有条甩来甩去的尾巴在空中掠过。
“令人难以忘怀的旅。”夏洛克慢悠悠地将手放回口袋，眼睛中闪莫名的光芒，“我们每人来说，都是这样。”
凭借丰富的相处经验，玛丽华感觉方一定是又看出些什么。毕竟他可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不过每当方露出这微妙的表情，他就绝不会这么早说出自己的推理。
会是一【the gameon】的精彩推理。
隐藏在黑暗中的猫，刚一接近杰森与蝙蝠侠，就听到杰森的声音响起。
“所以你想做什么？”红头罩懒洋洋地开口，姿态看起来甚至很放松，“把我扔进黑门监狱，还是扔进阿卡姆？”
“然后等我逃出来之后，又将我丢进去——并且不断重复这过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压有些沙哑，多些新仇叠旧恨的疼痛，“就像你会小丑做的样？”
小丑没有死。
杰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发这事实之后的心情。
如果身份互换，小丑将布鲁斯从他命中夺走，他无论如何都会杀掉小丑。无论、如何。
而且在他死后，小丑依然继续作恶，继续用他恶心的逻辑理论去影响、去洗脑其他人。——这是杰森无法容忍的事情。仿佛他的死亡毫无意义，仍然无法警醒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没有变好。
红头罩之下传来一阵很沉重的笑声，“等你抓住关于我的犯罪证据之后，再来这么做吧。batman.”
“又或者有一天，”红头罩向后退几步，走到高处边缘，“我会直接抓自己的罪证来见你呢。”
杰森真的想过么做。
杰森想过要冲进阿卡姆疯人院，抓住小丑带到蝙蝠侠面前，在他面前重演自己曾经历过的一切折磨。
又或者终有一天，不再是一想法，而是一计划。
——但有人在注视他，注视这一艘已经改变太多的忒休斯之船。
“……”蝙蝠侠还没开口回应，就看站在边缘处的红头罩突然仰面向后倒去。
蝙蝠侠立刻伸手去阻拦，但在他接近方之前，红头罩就已经无声地消失在半空中。
蝙蝠侠：“……”
随剧烈的大幅度作，黑色的披风在他身后挥出一沉默的弧度。他看起来将要与黑暗、与这座城市融为一体。
“！你跳也太突然吧！”酷炫离场的红头罩正在被赛琳娅气愤指责，尾巴在小姑娘身后甩啪啪作响，听起来像是愤怒到随时准备跳起来起义推翻红头罩政权，“你就不能提前我示意一下吗！”
“队友进的瞬移功能也是有释放条件的！”
她还没抽到水系神明呢！如果出意外，她要怎么才能大冬天下水捞自己的队友啊！
杰森：“哈。”
来。他如果在布鲁斯面前比划哪怕一手势，当天晚上蝙蝠洞就能进五不同方向的暗号破译工程。
猫尾巴在身后气势汹汹地甩半天，发还没有人理自己，只好气哼哼地窜到机车前端。缠住杰森的手腕啪嗒啪嗒地不断拍打以示愤怒。
杰森：“……”
这表达愤怒的方式，还是挺别的哈。
通过系统的瞬移功能，他们跑路跑别干脆。杰森踩下油门，“去安全屋——”
在杰森恢复过去的记忆之后，他就记起自己还有这样一落脚点。于是他将一些不适合扔在家里的资料与武器都放在里——毕竟家里的物太多。还有一只宛若哈士奇的狼，会撕纸的。
“是这样的，”赛琳娅的声音犹犹豫豫地从后座传来，“你介不介意，我们晚一点再过去？”
她看看系统地图上近在咫尺的名字，开口。
——【泥脸】。
就像这名字一样。泥脸有如泥土般可塑性的身体，他的身体可以变化成任何形状的武器，也可以改变容貌变成任何人。
“……”杰森猛地握紧双手。
“不。当然不介意。”
为身体构造的殊性，泥脸免疫一切热武器攻击，也近乎不死。毕竟谁能杀死一捧泥土呢。
也是一超bug类型的罪犯。
所以当泥脸被杰森横车拦下的时候，他甚至没怎么感到害怕，还有心情仔细看看方的红头罩，“如果我是你，我是绝不会选择这代号的。”
“有太有名的疯使用过它。”泥脸在指小丑，疯之前就曾经顶红桶四处发疯。
红头罩非常随意地斜倚在机车上，握在手里的枪看起来也像是刚买回来的玩具，“哈，是吗。”
他偏过头看向泥脸，若有所思，“我一直都很想知道——”
“知道什么？”泥脸听到某物摩挲墙壁发出的沙沙声，一被无数敌人盯住的恐慌感袭来。他下意识溶解自己的身体变成一滩泥土打算逃离——
但些摩挲墙壁攀爬而来的藤蔓枝干比他的反应更快。
飞快抽芽的槲寄仿佛张牙舞爪的凶兽，在暗色的泥土中杀出一道沁香气的欢欣鼓舞。
人类的武器杀不死泥土。
但植物热爱扎根于泥土之中，快快乐乐地沿泥水攀岩，包裹吸收泥土中的物质。
红头罩懒洋洋地补充：“很想知道，你能不能用来花。”
泥脸：“……”
所以你求证这问题的方法就是直接拿我花吗？！
，不错。你还真的完全不像之前红头罩。毕竟小丑热衷化学物质，你他妈热爱绿化。
……所以你们做红头罩的，是不是都别喜欢绿啊！小丑的头发也是绿色的！
洒下大量的赛琳娅从后方慢慢走来，她随意摘下一朵水仙花放到杰森的口袋里，迫不及待地凑过来问：“可以吗？！我能进下一步吗！”
……杰森正在想‘水仙花是冥王用来诱捕冥后时所用的诱饵’，听到这句话，他皱眉，“什么下一步？”
他一边说，一边随手将枪准试图寻机反抗的泥脸。大量涌出的电流差点电焦一片刚诞于世的新鲜花蕊，也让泥脸缩成一小团，快速妥协，“停停停！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赛琳娅：“……你在武器里都塞些什么东西？”
她之前还见过杰森的匕首里塞炸|药，扔出去之后会爆炸。她不太懂代人的武器，但这真的正常吗？
小言灵师迷惑地将自己所佩戴的卡牌切到【洛基】上。
赛琳娅微微垂目，盯泥脸，露出一缓慢而诚挚的笑容。
“别担心，”她的指尖绽放出耀眼夺目的火花，“我他一样，都只是有很好奇的小问题想求证！”
看她的作，杰森突然有不太好的预感，他下意识问：“……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赛琳娅别骄傲地回答：“来自东方的神秘书籍！《陶器入门知识》！”
真的好神奇啊，她之前只在贵族的宴会中见过两次陶瓷。据说它们都有百年历史，被船长一路精心保护，才能成功运到这家。
珍贵无比的奢侈品。
在她不但能够通过书籍，解到陶瓷诞的故事与原理；还有机会可以切身尝试！
好耶！
杰森：“……你确定？”
哦。泥土经过高温后能烧成陶器。
但你确定是这泥土吗？
泥脸：“……”
草！！你这是什么语气啊！你既然要阻止她的话，能变更理直气壮一点好吗？！不要这么迟疑好吗！
“不不不！我觉我们还可以在商量一下！你们来找我，总应该有什么目的吧？！”
拜托！他们一定要有什么目的啊！
“是啊，我们来进友好协商，”杰森把赛琳娅捞回车上，“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
“是什么任务？”泥脸的思维快速运转，“抢银？杀掉什么目标？还是——”
“放心，比安全多。”红头罩弯腰盯泥脸，“我要你去找蝙蝠侠。”他低低地说句什么。
泥脸：“……要不我还是去抢银吧？”
草，这他妈比抢银可怕一百倍。
“不，我的意思是，”看红头罩身后的孩闻言后满怀期待地凑过来，泥脸迅速改口，“好的。没问题。”
经过友好协商，达成战略性合作。
杰森只让泥脸做一件事。
在第二天的晚上，伪装成死去的二代罗宾，出在蝙蝠侠面前。
是差点让泥脸吓疯的计划。
但在‘变花泥’、‘变陶瓷’还是‘被蝙蝠侠揍’之，他沉痛地选择还可能性最大的后者。
“你不想知道边发什么吗？”
刚从战斗中脱身的杰森，眼神中焚火光，他转身望向开口的赛琳娅。
与泥脸进沟通的微型耳机已经被打落，他也猜到会有这可能性。
赛琳娅站起来，抬起双手捂住杰森的耳朵。——这是在升级之后，赛琳娅刚具有的系统功能。可以实时追踪任务地点的环境音。
一阵混乱的杂音与拳拳到肉的撕扯声传进杰森的耳膜，他听见很多细碎的声音，以及‘自己’的声音。
“我想要到你的爱。”是泥脸伪装成的二代罗宾，在蝙蝠侠诉说。
杰森：“……”
接，是布鲁斯的声音，“这就是你这场伪装的错误之处。”
“直到一切落幕……杰森一直都知道我有多爱他。”
声音好像砸进心底的某一角落，发出一阵沉闷的回响，扬起无数沙砾顺他的血管，裹挟从心脏泵出的血液一路流淌。
“他爱你。”杰森听到赛琳娅重复。
【叮——】
【支线任务：一只知更鸟进度：4.5/6】
杰森的目光停留在半空中很久，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视网膜究竟捕捉到什么画面。
在不知道多久的沉默过后，杰森沉默地将小姑娘塞进自己的怀里，额头抵在她的肩上，“他从来没这么我说过。”
“我这里有音频记录。”赛琳娅拍拍系统面板，“而且如果你想要的话，其实还可以有视频版本。”虽然视频要氪金加钱。
她偏过头看杰森，很认真地问：“要我在放给你听吗？调到最高音量的。”
系统：……我觉的任务记录不是这么用的……唉算。
赛琳娅的腰被紧紧箍，听到杰森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好像无奈，又好像解脱。
以及片刻过后的一句——“记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