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与浩克同种同源受伽马射线辐射影响的变异者, 憎恶始终认为自己比浩克还要强。
在憎恶眼中，浩克只是个横冲直撞、四处搞破坏的非人怪物。
而至于他？他的变异稳定，始终维持在变异形态, 会像浩克那样变来变去还总是无法控制情绪。
甚至还曾经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完全是开着双倍buff。
超级量、超级耐、超级抗性……从托尼特制的超号反浩克战甲就能判断出来，伽马射线导致的这个变异者究竟有多么棘。
——然而事实证明, 在【死亡】面前，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
死亡，就是死亡。
那是一种可以无视一切量、忽略任何变异，无差别攻击的量。
憎恶：“……”
在三头犬扑上来的瞬间，憎恶就有种的预感。
当然主要是有懵。
毕竟这种着着架突然放狗咬人的神操——反正憎恶是从来没有见过。
据说蝙蝠侠有蝙蝠犬，超人也有只来自氪星的搜救犬。
养宠物像成了超级英雄内部的某种流——但是他妈也没听说过他们会直接放狗咬人吧？！
那只比成年人还要高的巨犬，猩红色眼睛冷得像是笼着最深邃也最寒冷的死亡诅咒, 毫掩盖自己猎食者的身份, 在踏入战场的瞬间, 就抱有撕开敌人血肉甚至拆开对方骨骼的坚定目标。
而毫无意外的，三头犬当然成功了。
在坚硬如自带装甲般的皮肤被三头犬撕咬下伤口的同时, 憎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就又感觉到膝盖被射了一箭的疼痛感。
是他妈膝盖中了一箭。
箭头粗糙笨钝，是普通人看到后都会特意躲避的无害纤细模样。但它刺破空气嵌憎恶骨骼深处的样子，实在很有嘲讽感。
一整套动云流水一气呵成, 赛琳娅重落到雪狼背上时的姿势都没怎么改变。
槲寄生之箭的基础定义，就与狱三头犬的【死亡量】类似，能够无视属性克制——毕竟就连本质上没有‘血条’这种概念的机器人奥创，都能被它硬生生重创。
机械零件拼接而成的敌人都是这样，那么经过变异的憎恶当然也例外。
“……”达米安的目光扫过这一幕，看向刚才义正言辞劝说自己的迪克，“远程。魔法师。”
嗯。拿弓箭和放狗咬人的魔法师。
……概念女巫。
看她拥有那条龙和那条狼与三头犬的份上, 达米安可以谅解对方为女巫居然养猫。
抓住时机，对准憎恶发射高度浓缩烈性麻醉剂，迪克的声音哽了一下：“……起码她是远程。”
也幸，达米安还没见到拎着法杖就冲到战场上物理魅惑的魅魔，然他对哥谭的世界观认知绝对难纠正回来了。
面对高防御、厚血条的憎恶，当然能使用普通级别的热武攻击。
重火输出的武器带来强的后坐，但是杰森的却依然很稳，只过在听到迪克的声音之后，很无语抬眼瞥了他一眼。
？远程？
谁？
……吧，偶尔她也是会切到远程技能的。
伏于雪狼之上，擦肩而过的瞬间，赛琳娅看向达米安中的长剑，“你的剑错。”
唉，可惜，为什么用剑的神明那么少呢，她到现在都没抽到过。她也想拿剑战啊！
达米安：“。”
她说我的武器错。
四舍五入，她马上就要请求我去摸她的龙了。
还有狼和狗。
由于她的诚恳态度，我会同意的。
当黑龙与三头犬同时在场的时候，战局其实是没有什么可争议悬念的。而且由于系统后台上那断滴答响的倒计时，赛琳娅是的很赶时间。
现场唯一称得上是惊悚悬疑的元素——概是来自憎恶的咆哮声，“放疯狗咬人是你们哥谭的战习惯吗？！”
妈的，怪得都说哥谭市全员疯子混呢，连狗都变异成这样了，哥谭市的人民每天都经历着怎么样水深火热高污染的生活啊？？
赛琳娅中源自阿波罗的金弓闪烁着洪流般光芒，她轻叩一声，槲寄生构成的箭矢捻在中，赞同反驳，“注意言辞。”
“要随便诬蔑诋毁那些比你可爱的动物们。”
说那么难听！动物们可听得这些话！这很容易给动物们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吗！
三头犬当然听懂了赛琳娅的这句话，祂立刻兴奋甩了甩尾巴，完全就是个叼回飞盘后翻肚皮的狗。
得说，人的意志是可敬的。
直到连中箭，以及知道多少麻醉+热武伤害，甚至又被迪克抛出的电网所覆盖之后，憎恶竟然还能在晕倒前死心盯着赛琳娅咆哮，“……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变异动物？”
“狱三头犬啊，这么明显的种族特征都看出来吗？”
憎恶：“……”哦。呸！你他妈在逗我？我他妈才信！！
达米安：“……”哦？？什么？？
明明说了实话，但是却被信任。这感觉糟糕。
“那你想叫祂什么名字？”赛琳娅从自己的丰富词库内任选拼接起来个复杂的昵称，“……究极冷血狂焰萨摩耶？”
“比格吧，”杰森用没什么语气波动的声音开口，“破坏。”
也，恶魔。
——别以为他知道，前天抓破沙发的‘功绩’，只有雪狼的参加，也有三头犬的参与。
“纽约那边有问题，”赛琳娅从雪狼背上跃下，“多玛姆和莫度男爵——你们知道这个名字吗？”
杰森习惯性用覆着黑色皮质的背托了一把赛琳娅的侧腰，帮她稳稳落，在沉默秒后精准概括，“……是个玩黑魔法的疯子。”
莫度为了追求量，而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恶魔多玛姆；多玛姆也是为了得到强的黑暗量，直接舍弃掉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变成仅有魔法火焰构成的一团——说他们俩是疯子，措辞完全夸张。
而且这个形容绝对是杰森的单方面看法。
斯特兰奇的助王，也给出了非常相似的答案。
王甚至还忍住在队内频道内疯狂输出，用霸屏广告般的语速吐槽着那个家伙。
莫度男爵与多玛姆都是至尊法师的死敌，所以他们所挑选的主战场当然会是在纽约。
在这座城市里，赛琳娅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战友，当然也有许多初次见面的英雄们。
……但无是否相熟，赛琳娅都知道，他们是一群，挡在世界最前端，与死神谈判的英雄。
“斯塔克先生他在——”蜘蛛侠正负责疏散战场，听到赛琳娅的询问，他回头看了看钢铁侠与浩克之间正在的‘沟通交流’，有迟疑回答，“他正在给浩克先生唱摇篮曲呢。”
嗯……虽然方式可能会特别了一，但逻辑总体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个回答让赛琳娅忍住一怔。
多么温情的一幕啊。面对被洗脑的队友，绝放弃，用最诚挚也最宝贵的情感去感化来反催眠……实在是感人了。
——如果是因为很快就亲眼见到了托尼是怎么唱催眠曲的，赛琳娅肯定会这么想。
“那首催眠曲怎么唱来着，”托尼一边问智能管家，一边完全没停下自己照脸锤强让浩克冷静下来的动，“乖乖乖，睡觉睡觉。”
切换卡牌，赛琳娅在召唤出死鸟的同时，自信重复：“……催眠。曲？”
吧，的确是在催眠。但是，曲？
确定吗？？
“、概吧。”彼得结结巴巴回答。
起码也算是挺有节奏感的。
死鸟在治愈队友的同时，还具有解控的量。——但是需要读条，且是立刻生效。
哈迪斯的领域开启后，可以幅增加队友们的各项实，还可以增加魔抗物防——但是没办法对已经中招被控的队友起效。
于是赛琳娅，毫无迟疑同时开启了张卡牌。
处在哈迪斯的领域之内，使用者与队友都会挂上各类增益buff。
那其中，当然包括可以加快【解控技能】生效的增速buff。
——何况，莫度所操纵着的灵魂，正是哈迪斯在冥界所掌管的职责所在吗。
‘将各类技能效果背得比自己生日熟悉’的言灵师，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对系统强调，“我在哈迪斯掌管灵魂的领域内，用浴火复生的量救救队友的灵魂怎么了！”
有问题去问冥王！而且就连看守冥界的三头犬都没说什么呢！说明这是很正常的操！
bug？什么是bug？意思她英文，听懂哎。
系统：“……哦。”
问题问题。反正家都已经这么熟悉了，他就bug报错赔偿了哈。
而且毕竟他也已经习惯了，在bug上长了个系统——这就是这几年球上流的人们游戏设定吗。
雪狼载着赛琳娅强势横战场，神奇女侠正用言套索牢牢困住浩克，对姑娘轻轻头示意。
莫度男爵操纵浩克所使用的方法是【操纵灵魂】，这比普通的洗脑还要麻烦棘。
洗脑是用各种方法混淆被操纵者的认知能——比如克拉克在中了恐惧毒气之后，会将自己的战友们当做最警惕的敌人毁灭日；而在九头蛇内部也有许多破实验体认知，将他们洗脑成为工具与武器的残忍做法。
而操纵灵魂，则是像提线木偶般使用操被控制者。
属于最邪恶的黑魔法种类。
而使用出这种魔法的法师莫度男爵，他的样子，与赛琳娅想象中的‘黑魔法师’形象非常贴切。
由于刚刚洗脑超人失败，莫度男爵的脸上还带着些克拉克与戴安娜等人在反击时留下的伤痕，过气势却依然十分可怕，“哦，你就是那个女巫。”
嗓音粗鲁而沙哑，又淡又嘲讽的语气，像是在说‘妈的，等我恢复一下就立刻过来把你们都解决了。’
在无数次的战斗磨炼下，赛琳娅早就过了会被敌人挑衅中招的幼稚阶段。
她只是沉默看着莫度的反应，身上裹着利刃出鞘后的冰冷铁腥气，像下一秒那种尖锐感就会刺破空气，将死亡送敌人心脏。
莫度的视线扫过赛琳娅与斯特兰奇，“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巫，对吧，斯特兰奇？”
由于将灵魂献祭给了恶魔多玛姆，所以莫度男爵也只能被迫待在黑暗维度。
在难得被多玛姆放出来之后，他先对球上最近发生的事件了体调查了解。
莫度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个能够使用各种神的女巫。
来自另一个世界——吧其实这种设定在这几年早就已经算罕见了，但依旧有同。这个女巫，是他们所处的这条世界线所需要的量。
她是个被滴入水杯中的有色颜料，这个世界中格格入的异类，但却又会迅速扩散到所有角落。
其实莫度对她挺感兴趣的。毕竟放在任何品里，这种设定都特别适合坠入黑魔法然后成为他的同伙。
为曾经揍过斯特兰奇的学业师兄，莫度的实绝对弱，而且他比奇异博士加擅长催眠与灵魂类的法术。浮在半空中，男爵躲过斯特兰奇袭来的攻击，“你可激动，怎么？怕我的对女巫的灵魂动吗？”
这家伙还是像之前那样懂。
就像莫度始终坚持的想法：懂得及时牺牲以及过善良的人，是根本无法完成至尊法师使命的。
“女巫的解控能错，”感知到自己与浩克之间的灵魂连接被强中断，莫度男爵用近乎赞赏的语气开口，“我对她的灵魂——”
“你对我的灵魂有什么意见？”
赛琳娅的声音突兀在莫度身后响起。
“……”能够在他毫知情、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瞬间接近他，这件事让莫度内心的警惕瞬间快速翻倍，“你——”
在回头看到赛琳娅的瞬间，莫度的声音猛被吞回自己的嗓子里。
闪着亮光的利刃搭在莫度的脖颈处，如电流归海，没有留下任何让他反应的时间。
赛琳娅微微掀开拢住自己的黑色兜帽，中的宽镰刀散发着侵蚀骨髓的寒意。
在从亡灵世界离开后，赛琳娅获得的卡牌，【卡牌·达纳特斯】。
达纳特斯，夜神之子。
当然，他还有个广为认知的名字——死神。
人们对死神‘握镰刀、身披黑色斗篷’的常规印象，就源于达纳特斯。
冥王哈迪斯负责掌控灵魂——相当于现代社会公司内的董事长；
死神达纳特斯负责引领灵魂——相当于现代社会公司内的执总监。
总之就，是位掌管灵魂的专业人士。
献祭灵魂的人类，化身恶魔的巫师。那就很简单了，用魔法败魔法，用恶魔败恶魔。
冥王与死神的双重量傍身，赛琳娅现在浑身都充满着高浓度的黑暗量。就像沉入深海中的黑色冰川，无法窥探出冰山轮廓，只知道那座冰冷庞的山川，就存在于自己的面前。
她只是站在这里，莫度就感觉眼前浮现起一个鲜红加粗的‘危’字。
莫度：“……”
如果这是一场莱坞电影，那么现在的情节肯定是在烘托气氛，镜头会落在莫度男爵渐渐僵硬凝冻的表情上，再配以越来越低沉的水琴声做bgm；
如果换做文艺品，那么肯定会用‘内心深处掀起可思议的惊涛骇浪’来表达莫度的心情变化。
然而现实加简单快捷也懂，莫度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what the fuck——’
为古一法师的弟子，在修习过程中，莫度学习了很多丰富多彩、有的没的魔法内容。
在莫度发现自己的老师也曾经沉迷于黑魔法的量之后，他就彻底看穿了这个魔法师们的世界。
量本身并没有任何错误，正错误的是那些没有量、会使用量的弱者们。
莫度也始终想要夺取至尊法师的位置，并认可老师古一做出的选择。
“……”过现在，莫度男爵想久违质问下古一，‘老师。古一。你选择的至尊法师接班人在和能召唤死神的人交往过密。这合理吗？？这比我过分多吗？’
他也就只是献祭了一下恶魔而已！
妈的，所以前后个至尊法师都在研究黑魔法？
在来之前，他可已经调查清楚了！斯特兰奇前段时间都在研究恶魔了！
#他们圣所，像的要完蛋了#
扫过系统面板上的倒计时，赛琳娅重抬起镰刀，轻轻敲了敲莫度的肩膀，“那么我们来讨讨——你的目标。”
“……”莫度总觉得对方是在说‘收割几个灵魂来练练’。
在镰刀闪起冰冷寒光的瞬间，莫度双微张拉开传送门。
莫度曾经依靠传送门来回穿梭横跳花式揍斯特兰奇，这门法术他掌握得比斯特兰奇还要。
他有自信认为，没有任何人能够拦住他。
但偏偏，有一只抓住了莫度的臂。
钢铁之躯搭在莫度的臂上，超人低头看向他，“魔法师先生，临阵脱逃并是习惯。”
超级速度。能够拦下一颗坠入球的星，能够捧住一只跌落巢穴的幼鸟，当然也能够——抓住一个企图逃走的敌人。
莫度：……但我觉得这是个保命的习惯。
克拉克歪了歪头看向追上来的赛琳娅，从战斗中喂饱的默契。
“停停停！我们没必要做敌人！”莫度硬着头皮开口，“你们个都属于这个星球！”
“我们本来就没有立场冲突！而且难道你们想像我们那样拥有强的量吗！”
……虽然这个挂比本来就够强了。
但是黑化强十倍这个定理是的！！他们俩如果抛弃什么保护欲与正义感的话，绝对能够强！
赛琳娅感觉这个说法有耳熟，像是她在斗兽场内经常听到的理。
越是强的生物，越热衷于追求量——斗兽场认为，这是生物本能。
曾经赛琳娅一直在为战而战，战斗是她的求生本能，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但现在却变得有些一样了。
她想要为很多事情而战。
她也已经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们。
她在整个世界里看到多个同迥异的灵魂，以双肩扛起沉重的命运与责任。
对于赛琳娅来说，‘保护世界、拯救世界’最初是个过庞而遥远的概念，甚至都很难想象。
是那些人让她理解了这个定义的含义。
赛琳娅看着莫度，扯出一个很淡的笑容，但是说出的问题却完全没有任何笑意，“多玛姆要你来做什么？”
奇异博士瞬间看出赛琳娅在控制莫度的灵魂，但他没拦。——拜托，这是死神的职业需求。
被死神掌控灵魂是一种什么感觉？
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危险感与撕裂感游走全身，像被按入深水之中捕获到能够用以生存的空气，下一秒就能呕出鲜血。
简而言之，莫度已经感觉到自己下一秒钟就能够看到冥界船夫卡戎了。并且再过一分钟就能渡过冥河站在岸边和古一一起向斯特兰奇招。
在恍惚之中，莫度男爵无意识开口，“多玛姆要征服这个维度，他命令我做他的先遣兵——”
“而且多玛姆与我同时从黑暗维度出发，他绝对会来得迟——”
斯特兰奇猛然抬头，喃喃低语，“……我想这一，已经需要怀疑了。”
关于【黑暗】，人们向来有着很多种想象。
艺术家们用温暖而丰富的色彩描绘所向往的天堂，用耀眼的金，用温暖的橙。
而无法被稀释的黑暗，总会与死亡、与末日挂钩。
当黑色压入视网膜，本能的适感开始在细胞内叫嚣。
“纽特的提箱内部概就是这种环境。”在跃入黑暗维度的瞬间，赛琳娅突然开口，“黑。”
斯特兰奇：“……”
吧他现在的适感直线暴跌了。
但是他很想问，为什么要放着他那几个圣所的魔法师没交际，那么热切研究英国魔法电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