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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豪无人性

见了鬼的预言!

在桌旁转了几圈的杨图忽然一拍脑门——被这些神神叨叨的破玩意儿打岔,耽误了正事。

什么古代魔法王国,什么预言,对于现在的杨图来说都是天边浮云。昨天那一场怪异的‘小冒险’让他明晰了不少教训,其中最大一条莫过于——在这个世界,任何问题都可以归结为简单的力量问题。只要你足够强大,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奇幻迷宫,什么神术魔法,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而跟那条破龙的‘玩耍’的结果又告诉他,这世界的力量增长规则也同样简单粗暴,不积跬步,你连半里都跳不过去。

所以想要变强,现在的他也只能在‘吟游诗人’的道路上一直走到黑,或许能像阳光穿过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总之,还是得想办法通知那位西尔维斯小姐一声,多弄点观众来榨红魂才是硬道理。

至于这‘红魂’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会让自己最终走到哪一步?甚至,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如果加上阴谋论思考,几乎无解。可是现在杨图现在能停下来吗?

显然不能。

因为自己的这种灵魂损伤,非常可怕——即使不去唱歌,这种损失也在继续,而且相当的快。

杨图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漏气的气球。而他却只能任凭这种散逸进行,无法阻拦,无法挽回。只有那种流逝的危机感,在不断的催促着他,警告着他。

一旦‘气’漏光了……会死!

杨图绝对不想死,他的第一次人生不知道怎么就已经没了,于是对生命就更增添了一份渴望与珍惜——有人说,人类从本质上看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句话的真假,杨图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的。

所以,需要从别人身上偷来这种看来没什么害处的能量来补充,又或者‘负能量体质’这种不算太麻烦的身体变化,并不能构成什么阻止他行动的理由。就算是这件事最后会带来相当麻烦的结果,他也只能继续进行,至多在进行的时候,想到一些其他的解决办法。

停下来是毫无意义的,哀求更是毫无意义的。

或许有人会因为你的哀求停下来帮助你,但那种人,实在是太少了。没有利益,没有力量,你永远也得不到最现实的协助,更何况,这里可不是杨图所熟悉的那个‘有爱心,有国家福利,有民间慈善机构,有白左,’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文明还笼罩在蒙昧与黑暗之中,它奉行的是绝对的赤裸裸的力量法则!

有力量才能帮助自己,不获得‘红魂’就没有力量,那么杨图还有什么选择?

就算是最后发展到必须要吞噬别人的灵魂什么的,为了继续生存下去……杨图知道自己也会犹豫,会迷茫,但最终还是会去做的!

那么,就去弄来更多的……红魂吧。

“我说……”

收回思考,顺手卷起那卷轴卷起,杨图想叫龙小姐把这玩意儿帮忙收了,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地精乌安却正在房里到处乱转,“客房服务。”

“你要我帮你找的东西,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还有,你那些灵魂棱柱是从哪里来的?”想了想,杨图问他。

“找东西?尊贵的客人不需要帮忙乌安,乌安为您服务……”

“乌安,你能不能把……另一个乌安换出来?”

“乌安是呓语乌安汤锅的大萨满!独一无二的!”

“要不然,给我开道门,我自己去找他?”

“门在这边,乌安给您打开,尊贵的客人你要去哪里?”

看样子,想见到那位‘真正的乌安’也没那么容易。也不知道是他还没准备好任务的前置,还是他的出现有什么能量上的限制?

杨图叹了口气,有心再打听打听,却注意到已经到了上午场的时间。

上午的第一个沙漏,中午,下午的第三个沙漏,还有晚上的第一个沙漏,这是杨图定下来的表演时间,大致对应早九点,十二点到一点间,下午四点和七点。因为这世界缺乏时间概念,所以把进度最快的一场放在人最容易聚集的中午,其余三场相对宽松,观众们要求哪段说哪段。

这安排提高了‘红魂’的压榨效率,也避免同场人数太多。不过实行两天,杨图却发现个缺点——旅馆的三餐大多在大厅供应,回房休息一会儿又要下来表演,偏偏这大堂高度超过八米,一天走上十回八回实在厌烦。看来等够联系上那位‘真正的乌安’,除了要把大厅扩大,最好还得把他住的地方挪到一层。最好是放在柜台旁边。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杨图在楼梯口停了停。

龙小姐正站在那里,喃喃自语:“这是个……什么怪物?”

这破龙虽然傲娇蠢萌,但也是货真价实的怪物之王,能被她说成是怪物的又会是个什么存在?杨图心中微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只见到大厅里人头涌涌,却没什么不寻常的。“怪物?在哪?”

“哎呀!”龙小姐小跳一下,继而双颊晕红,横眉立目:“什么怪物也不用你管!干你的活儿去!”

不明就里的杨图还想问问,就被她一把推在后腰,冲出了几步。只好顺势走进柜台,习惯性抽出醒木开口念一首诗来定场:

“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意何如,不能报国平天下……我是谁的……大丈夫!嗯咳!”

即使是词靠现编赞靠抄的第一场表演,杨图的表现也算挥洒自如,十几场之后更是摸到了表演的几寸皮毛,自诩压榨红魂已经熟极而流。然而今天这一阙定场诗念到三句,他却差点闹出个演出事故。

龙小姐所谓的怪物,穿着一袭淡色长裙,没有半点贵族女士们最爱的繁复装饰,只有一块花色奇妙的织锦披肩作为搭配,发式简单挽起,一把长长的孔雀羽扇隐约遮住面孔,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顾盼流转间山水不显。

可就在杨图开口的同时,她却收拢了羽扇,挺身坐直。简单的动作掀起了一阵汹涌的波涛——即使抬头挺腰,那两颗沉甸甸的半球下缘也没完全离开桌板,若用杨图知道的尺码衡量,大约要到G……不,i甚至是p都不夸张,货真价实的豪无人性。巍巍颤颤间恍如磁石般吸住了周围男人的眼。而除了那对大到犯规的凶器,她还有一张青春靓丽的面孔,二十,不,那眉眼间一抹笑意充满涉世未深的天真,说是十四五也有大把男人抢着相信。

所以这场表演的失败,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倒不是说杨图会过分关注那对白兔的跃动而崩瓜掉字,言辞错乱,而是观众们的注意力在他出场之前就已经不在他的故事处,所以不管他怎么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十来分钟的一段‘传奇’带来的也只有寥寥十余根红线,泰半还是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那种。最粗的一条倒是源自于那位女士本人,所以当杨图‘且听下回分解’说出,她立刻瞪大眼睛,用手中折扇扇柄在桌上轻磕:“这就结束了?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轻轻的敲打引发了一阵狂潮,一群男人开始随着那节奏跺脚拍桌,这是这个世界里催促表演的惯用手法,类似流行音乐会里常用的‘安可’。不过对于习惯在家中邀请诗人演出的贵族们而言,是种上不得台面的恶劣习俗,只有小酒馆里的醉鬼才喜欢做。

哭笑不得的图扬目注这位怪异的客人,沉默一瞬后开口问道:“这位女士,何必如此,您来这里,似乎并不是来看我的表演的吧?”

“为何不是?”女子含笑回应。

“因为我听说,威尔莫丁伯爵夫人拥有浅水城里最优秀的吟游诗人团队,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屈尊降贵来到这种平民聚集的场所,来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诗人的拙劣表演。”

“太过谦虚的言辞,往往是自傲的表现,何况我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他们不行,你才行嘛。”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着浅笑说出来,杨图感觉自己都快燃起来了——倒不是话里有什么魔力,也不是懵懂少年经不起这位年轻熟女的挑逗,而是她身侧那几位青年的目光汇聚,毫不掩饰的敌视与凶狠汇聚一团,无比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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