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辞挥手阻止了他想说话的举动“先稳定生命体征，剩下的回去再谈。我只是暂时需要一个跳板，只要他能活到那个时候，这笔投资就还有继续的理由。“
下属抿了抿嘴，微微低头“是，老板英明。”
凌辞看着治疗仓里的殇辰，闭上了那双莫测的眼睛，他也只是个小孩子啊......
背手离开，凌辞想，就帮他活到我的计划完成吧，嗯，换个人沉没成本太大了，他，只是不愿意亏本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
殇辰此时身心俱疲，他知道好不容易修了两个阶段的身体肯定已经又崩溃混乱了，他只能努力稳定着进一步崩溃的身体，别跌到一无所有的地步，顺便开着梦旅系统，观察是否有什么变化。
凌辞那边，他的性格殇辰早就掌握了，表面上做些残酷的事情，可是心里终究是软的，不过自欺欺人罢了，说不定这次的试探还能给自己换到后续药剂的资源呢。
说实话虚空眼耳确实是非常隐蔽的一项天赋，化身虚空混沌暗中倾听众生诸事的真相和秘密，作为最本源的存在几乎不可能被发觉，可雪黑是牵扯命运的存在。
凡是能扯上因果命运的，无一不是最强大最顶尖的存在。
而雪黑展现的实力和他的弱小让他没有把握，可他赌了。
赌它们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以它们的实力，想掌控他这么弱小的存在，有多的是的残酷方法，可它们偏偏编造了几可乱真的记忆灌输给他，甚至让沟通命运的雪黑来辅助，他定然有着他自己的价值。
或者说，不知道是来自未来还是来自平行世界的自己，结交了了不起的人。
现在，就让他看看梦旅系统的反应吧。
殇辰的身形逐渐出现在梦旅系统中，看着空旷无垠仿若置身宇宙中的空间，他知道他的小动作还是被发现了。
罗盘、人字拖和那口神秘的黑锅都静静的漂浮在一边，仿若死物。
殇辰打开人物面板，除了当前实力的展示，雪黑赠与的命运技全部显示为灰色不可用。
一团黑影逐渐成型，凝成了一只黑猫的样子。
冰冷的竖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看遍了世间万物最终归结成的冷漠。
说着去了所谓系统星的雪黑，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看来也是不想掩饰了。
殇辰面色不变的看着雪黑，是时候来一次坦诚的谈话了吧？
或者，告诉他要做什么。
雪黑尾巴一甩，虚空中凭空出现一团药液，飞快渗入了殇辰的身体，将崩溃的基因暂时稳定了下来。
“我早就说过这瞒不过你的，她还坚持费这么大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算准了你会发现呢？”
再没了以前软萌的样子，雪黑的语调冷的像那雪顶的寒风，说出来的话似有戏谑，可真正面对着它的殇辰清楚的知道，它讲这话的时候竟不带一丝感情。
“你们造的记忆，有多少是真的？”殇辰语气也很淡，从雪黑的话以及这些日子的行为，他和雪黑绝不是敌人，当然他也不配做雪黑的敌人。
雪黑慵懒的甩了甩尾巴，就这样趴在了虚空之中。
“除了你的这项能力，其他大部分都是真的，知识和能力，未来的事件和秘密，都是真的。”
除了能力大部分都是？那么假的部分，是隐藏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