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璐训斥着杨凡和姜源，田伟洋洋得意。
“哎呀，我上午买的这支股，又涨了百分之一！”
“你们看看，田伟人长的帅气，还这么努力！你们这些臭屌丝，不努力，还有活着的必要吗？”陈璐的手指几乎点在杨凡的鼻子上，吐沫喷的杨凡满头满脸。
“陈经理，我去卫生间是计算一个复杂的公式，在办公室不是不能算，只是田伟总是大吵大叫的，影响我的思路。”姜源不慌不忙的说了句。
“多复杂的公式，搞的神神秘秘的，连别人说话都不行？”陈璐天然帮着田伟。
“一个月的时间，想要实现盈利最大化，光看软件上那些曲线是不行的。时间太短，很多技术性曲线有欺骗性，一旦选错，再想更改，时间就来不及了。而我计算的这个曲线，能够精准预测一支股票，在一个月内的起伏走势。这样就可以让我抓住，它每一次探底，每一次抬头。”
姜源把话说的非常大，一旁的杨凡手心都冒汗了，轻轻碰了碰姜源，“差不多得了，只要不被开除，过几天我有办法把这事扛过去。”
但是姜源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依然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理论。
“说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拿出来，我看看！”陈璐伸手索要姜源在卫生间计算的公式。
“对不起，算完的草纸已经丢掉。”姜源摊了摊手。
“你是在逗我玩吗？你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丢掉了，你认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旷工的事？姜源，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这个公式，或者拿出来的根本不需要计算这么长时间，我保证，就算你是郑总的亲戚，都让你滚蛋回家！”
陈璐笃定姜源没有这个所谓的公式，更笃定借着这个机会，可以一并将姜源和杨凡一起开除掉。
“陈经理，我看这个事先记一过，算在我头上。扣我投资盈利百分之十，你看行不？”杨凡站出来打圆场，想着拼了自己的老脸，一个月，上官碧儿怎么也回来了。到时候，上官碧儿是不会让自己被开除的。
“那，我要是拿出来了呢？”姜源不但没退，更是没有理会杨凡的话。
“呦！”陈璐微感惊讶。
姜源笔试的成绩非常好，陈璐之所以这样咄咄逼人，更多的是针对杨凡。杨凡的话说出来，意思也很清楚，这个锅他替姜源背了。陈璐听了，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借坡下驴，就按杨凡的话办。没想到，姜源居然不知好歹，还要叫板。
“拿出来？如果你拿出来的话，而且，预测的准确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我直接算你通过考核，而且以小组成绩第一通过考核！但是，如果你拿不出来，你和他，现在马上给我滚蛋！”
姜源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又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白纸，不理会任何人异样或挑衅的目光，唰唰唰在纸上开始写起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思考，看起来真的就像是刚刚算过的，现在复盘一遍一样。
很快，姜源写完，将笔一丢，五六张A4纸并在一起，像是一个巨大的蓝图一般，直接摆在陈璐面前。
“上面的是计算的过程，看不懂不要紧。下面是预测的走势，就是那个永旧电池。”
姜源说完，看都不看陈璐一眼，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
周围几个实习生走过来，端详着姜源的预测，也想从中窥测先机，让自己的盈利更高一些。但是看过之后，纷纷摇头，这个预测，不仅与新闻上发布的消息完全不一样，甚至与一些大咖的预测完全背道而驰，整个股票一路下跌，稍有反弹难掩颓势。做为一支朝阳行业的领头票，而且刚刚获得重大融资，无论如何，都不该走出这样的趋势。
“这就是你的厕所预测？”陈璐抖了抖手里的纸，看着姜源。
“这是我的预测，不是厕所的预测。”姜源面无表情回了句。
“哼，我看你跟厕所也没什么区别了，这预测要是有一点准的，我十多年的经理就白干了。”
“那倒是不至于，你只要遵守诺言就好。”姜源不冷不热的一句。
“你……你……，好好好，如果你这个预测准，我就算你是成绩第一，正式入职的时候，让你直接升任团队长。但是，如果这个预测不准，你连实习工资都不会拿到！”陈璐气的浑身颤抖，掏出一个处罚通知书，上面写上姜源于某年某月某日旷工一天，处罚就是当场开除。
“这个处罚我留着，等你预测不准到时候，你最好不要废话，直接滚蛋！”
陈璐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好啦好啦，大家继续吧，还有半个小时就收盘了。咱们可以轻松点了，淘汰三人，现在已经确定两个了。”田伟招呼着大家，笑嘻嘻的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大家纷纷议论着，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在大家看来田伟说的一点没错。
“兄台，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唰唰唰的，一气呵成，你真的去做推算了？”杨凡转头问姜源。
“昨天你买这支股票，我晚上回去推算了一下，本来想下午告诉你的。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姜源摊了摊手。
“谢了，但是按你这个预算……糟了！”杨凡似乎想到了什么，飞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电脑打开，进入大盘，眼前绿油油的一幕，让杨凡的再一次被撕碎。
又跌停了。
中午收盘的时候，明明已经涨了不少，谁料到，下午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居然再次跌停。此刻的杨凡，肠子都悔青了。
无奈之下，杨凡卖出离场，短短两天的时间，杨凡亏了百分之二十。
别人一个月盈利百分之十就可以，而杨凡，由于剩下的本金比别人少很多，只有盈利百分之四十多，才能相当于别人盈利百分之十。
屋漏偏逢连夜雨，杨凡有些绝望。
不过，杨凡唯一欣慰的是，自己总算是做了好事。看姜源急急忙忙的样子，中午家里一定有大事，自己帮助别人，也算是行善积德。
在道德层面上，在人道主义上，自己是胜利的！
“喂，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难事，我看你中午急急忙忙的。”杨凡为了获得更多的心里安慰，主动问道。
“急事？嗯……我女朋友中午要吃我亲手做的叉烧，结果回去发现什么食材都没有，我现去买的，回来就晚了。”
“就为这？”杨凡被雷到了。
“是啊，父母不在身边，女朋友最大嘛，女朋友的需要，就是全部啊。这还不够急？”
“杨凡干嘛呢，还有心情聊天？你的股票都跌成什么样了？”田伟从杨凡身边走过，幸灾乐祸的说了句。
“呸，我都卖了，已经止损了，让你失望了！”
“哦？是嘛，我看你还是满仓的呀。”
“怎么可能！”
嘴上不服，但是杨凡还是急忙打开软件，发现自己真的还是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