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静气愤的样子，杨凡略显无奈，“我要告诉郑总的，但是郑总一直不让我说话。”
“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你这是一种傲慢，是一种非常不负责的表现！”高静气极了，她是刚刚胜任人力部总经理助理的，还在试用期，第一次报送数据，就出了纰漏，对她转正的影响会很大。
“算了算了，小高啊少说两句吧。毕竟，对于一个即将被免职的人，不能要求太高。”
郑勇跃的话，又引起了不少人的哄笑。
“对了，你说数据有改动，是金吉乐他们组的数据有改动吗？他们组一直是第一，这一次我看落在了第二，刚才心里就在疑惑。”郑勇跃说完，赞许的望向金吉乐。
金吉乐触到郑勇跃的目光，马上眼神坚定，斗志昂扬的样子。
“郑总，不是金吉乐。”高静急着说道。
“哦？不是金吉乐？那一定是余晓平了，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一直干劲十足，我就说她一定会有所突破的。”
金吉乐羞愧的低下头，余晓萍一脸灿烂的抬起头。
“郑总也不是她，是杨凡！”高静很急，因为郑勇跃认错的人越多，她得罪的人也越多。
“哦？杨凡！？”郑勇跃很惊讶，完全没想到。
“对，就是杨凡。他真是他可恶了，做事情没有规划，胡乱的做！”高静使劲往杨凡身上推卸责任。
听了高静的话，郑勇跃脸上现出微笑，“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他的数据不是零，难道他还给公司造成了损失？他这个月的数据，是负数？这样的话，对他的处理，可能就不是免职那么简单了。”
郑勇跃说着，转头看向上官碧儿，“董事长，如果杨凡给公司造成的损失，超过五十万，我们可能要走法律程序的。”
“这事，你何必问我，任何人一视同仁！”上官碧儿即便想回护杨凡，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也没法太明显，这也是郑勇跃要的，他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下问，让上官碧儿不得不这样说。随后，他如何惩罚杨凡，上官碧儿都无法怪罪他了。
“年轻啊，到底还是年轻。刚刚进入公司，就当团队长，看似前途无量，其实反而是个坑。”余晓平在一旁摇头讽刺道。
“是呀是呀，我们谁不是从业务员，一步一个脚印干上来的。我当时就建议过，让张智超去当新人团队的团队长，他有经验，还有业绩。可惜呀，一旦走法律程序，前途尽毁不说，可能下半辈子都……啧啧啧。”
听着这些人明里暗里的挖苦，赤果果的讽刺，杨凡并没有急着争辩什么，不争不抢就是最好的气度。
“郑总，不是这样的，杨凡这个月有业绩，而且是两笔……”
高静涨红了脸，终于憋出了这句话，说完她吓得低下头，不知会被骂成什么样。
“什么？那之前怎么没统计？”郑勇跃的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他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杨凡的业绩是怎么来的，他完全出乎意料。而且，整件事就是他连同陈璐精心策划，针对杨凡的，他口中的之前，是指考核办法出来的之前，他们计算的很精准，杨凡一定无法完成这个业绩。
“都是杨凡！他可恶，他在考核期最后一天的晚上，才放款，所以这个业绩，今天早上我才看到！”高静指着杨凡，非常的生气。但凡有一点推卸责任的可能性，她都不会有丝毫手软。
“对啊，杨凡如果是最后一天晚上放款的，可能这个业绩就不能算在上个月了。毕竟，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郑勇跃更是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先下手为强，把杨凡的业绩划到下个月里。
“没办法，我一切手续都是严格按照公司流程执行的，而且每一个时间节点都是尽力节省。最后放款的时候，财务部告诉我需要排队，我把材料送去财务部的时候，才是中午。但是，排到我的时候就是晚上了，而且当时毕经理也答应我了，这笔业务在财务统计上，就是上个月的。”杨凡说完看了一眼毕赢。
“是，这件事我知道。当时，杨凡还为此跟我们负责放款的李欣吵了一架。我承诺他，无论几点放款，这笔款，都算是上个月的业绩。”
啪！
郑勇跃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把自己当什么了？怎么能私自承诺业绩的归属时间点？你……”
“郑总，我是财务部负责人，放款的业务就是我管理的。整个放款流程有严格的内控程序，财务走账也有国家税务法规控制。您的意思是让我违反内控原则，还是违反税务法规？”毕赢丝毫没有顾忌郑勇跃的面子，直接将郑勇跃怼了回去。
郑勇跃不想树敌太多，面对毕赢的针锋相对，只好避其锋芒，转头看向高静，“杨凡有多少业绩？”
“两笔。”高静弱弱的说了句。
“才两笔呀？那我估计，也就是几万块吧，弄不好找的亲戚朋友，临时凑的数而已。嗯……一定是这样！”
听到郑勇跃的话，会议室里再次响起哄笑的声音。
“对，郑总说的没错，他一定是临时拉个亲戚来做的小额贷款。”余晓平。
“那样的话，可要严格控制杨凡啊，这小子很有可能还不上这个钱啊！”金吉乐。
“一共……一共七百多万！”高静声若蚊蝇一般，说了几个字。
“多少！？”郑勇跃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一声，屋子里瞬间安静了，除了郑勇跃大家刚才都没有听到高静说的话。
“算了，高静你还是不要说了，既然所有团队都有业绩，杨凡就继续当这个团队长吧。”上官碧儿终于还是回护了杨凡。
“董事长，这样不好吧？”余晓平第一个不乐意了。
“对呀，既然是做业务，就该一视同仁，赏罚分明！说好的末尾淘汰，就不能因为他是新人，而糊弄过去！”金吉乐也起哄说道。
上官碧儿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她没说什么，毕竟众怒难犯，自己就算是董事长，也不能硬来。
“七百……”
“什么？七百？哈哈哈，才七百块钱，我的天啊，这样的业绩不统计也罢了。”
“我感觉七百块，跟零好像没什么区别啊，要是这样也算业绩，我家隔壁大哥也可以算是我客户了。”
几个团队的团队长，嘻嘻哈哈的说着。
“七百……万！”高静口中最后一个字缓缓吐出，就像是含羞的少女，千呼万唤使出来一般。
但是就这一个“万”字，像是瞬间按下暂停键一般，屋子里顿时安静了，所有人仿佛一下子都没了呼吸。
只有郑勇跃面沉似水，他早就听到了这个数字，这会儿一直在想对策，但是结果是没有对策，杨凡赢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肯！”
余晓平拍案而起，她的团队是这次考核的倒数第二名，如果杨凡有七百万的业绩，那么她就是倒数第一名，按照末尾淘汰，她将被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