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默默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吃着戚泽明带来的早餐，期间几度张开嘴，都没有把话问出来。
“有话要说？”小艾的举动，全部落在了对面戚泽明的眼里，他开口结束了小艾的欲言又止。
小艾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才问道，“你是唐仁吗？”终于还是问出这句话了，戚泽明像是预先知道小艾会这样问一样，他轻声笑了一声，但他的回答，却让小艾为之一愣。
“你是小艾吗？”戚泽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艾。那捉摸不透的话，在配上他此时的表情，小艾隐隐感觉他有话要说。
“是我先问的，理应你回答我先。”小艾觉得戚泽明的问题有些傻，自己不是小艾又能是谁？
“那我这样回答你吧，如果你不是小艾，那你就不需要知道我是不是唐仁，如果你是小艾，那你更应该祈祷我不是唐仁。”戚泽明像绕口令般的话，让小艾微微皱着眉，低头想着他的这句话。
小艾在想了好一会之后，抬头想问问戚泽明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空无一人了，原来，戚泽明在小艾低头思考的时候就已经悄然离开了。
正在这时，一条短信发到了小艾的手机上，“小艾，我是不是唐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小艾。”
这是戚泽明发来的信息，小艾实在想不通他刚刚说的那句话，还有这条信息，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小艾无力垂下手，戚泽明的话说得太过笼统，自己明明是小艾，为什么还要这样问？小艾此时很苦恼，因为戚泽明的话，小艾感觉连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谁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小艾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天花板，视线没有焦距地来回晃动着。
林赛开着车子向小艾的住处行驶着，时不时地摸一下自己的口袋，他的表情有些无奈，也有着一丝‘不成功便成仁’的坚毅，他之前的计划中最重要的杀手锏，此时就在他刚才摸的那个口袋里。
林赛买了两份早餐，此时的心情，兴奋中夹杂着苦涩，他不知道，一会怎么和小艾解释这一切。
林赛停下车，伸手去拿早餐的时候，眼光无意瞥见了两个身影，“咦，那男的不是戚泽明吗？那个女的，不像小艾呀，小艾的头发没这么长。”
林赛拿出电话，拨通了小艾的电话，“小艾，你在哪里？”
“我在家，怎么了？”小艾的声音显得很无力，正如此时她本身的状态一样。不过随即她就支起了身子，因为，她终于可以向人求证了。
“你在家里？那……”林赛把到嘴的话憋回去了，“那你等我，我就在楼下。”挂断电话，林赛拍下了戚泽明和那个女人的背影。
当林赛看到餐桌上的早餐和小艾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时，眼皮突然跳动了几下，“小艾，谁来过？”他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问道。
“唐仁，不过，还没吃就走了。”小艾看向林赛手里的早餐，“拿过来吧，我还没吃饱。”说着把桌上的早餐收拾丢进了垃圾桶里。
小艾看到林赛疑惑地看着自己吃早餐，“你干嘛不吃啊？看着我能饱？”
“我在等你说话，不过，现在先吃完早餐再说吧，我也饿了。”林赛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常，而这异常，也许就和戚泽明有关。
但是，吃饱喝足的小艾却只字不言，这让林赛有些郁闷，“你不说说唐仁为什么走了？”林赛看着表现得无所谓态度的小艾问道。
“我是不是小艾？”小艾突然问出这一个问题，让林赛愣在那里。
林赛像是看到新鲜事物一样盯着小艾，“你怎么问我这样的问题？”他被小艾一句话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是头部受创的后遗症？
“告诉我，我是不是小艾？”小艾没有理会林赛的错愕，再一次问道，只是这一次，小艾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认真。
“是，你是小艾！”林赛被小艾认真的表情弄得有点乱，不过，只有回答了小艾之后，才有可能知道小艾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如果你是小艾，那你更应该祈祷我不是唐仁。”戚泽明的话在小艾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又向林赛问道，“那，现在的‘唐仁’是唐仁吗？”
嗡！
林赛脑子像炸开了窝，小艾的问题，已经让林赛感觉到戚泽明为什么没吃完早餐就走了，想必是他在套小艾的话。
“小艾，你告诉我，你问我这两个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林赛此刻的表情也是严肃无比，他必须搞清楚这件事情。
小艾喝了口茶，把昨晚见到女鬼一事说了出来，“就在刚才，我问过唐仁，但他告诉我，‘如果你不是小艾，那你就不需要知道我是不是唐仁，如果你是小艾，那你更应该祈祷我不是唐仁。’”
林赛一脸凝重地听着小艾说完，他的心情也很复杂，那个女鬼是谁？为什么会针对小艾？而戚泽明又想做什么？
小艾看着林赛紧锁眉头，轻声问了一句，“林赛，我该怎么办？”
林赛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如果真的是那个女鬼，那小艾所面临的危险将是很严重的，但是这一切，林赛都无法现在告诉小艾。他没有忘记他的真正目的。
“小艾，你可能是因为头部受创之后产生幻觉了，你自己把一些心里压抑的事情，转化成了你所看到的幻象。”林赛记得有一本书上说过：当一个人极力去逃避某一件事时，那件事情可能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或者在某一时刻出现幻觉。
“你是说我有妄想症？”小艾说出这句话时，突然感觉这话好像自己以前说过。
林赛也是愣了一下，这个场景，和以前自己劝小艾去做心理疏导时，小艾说的那句话一样，都是以为自己怀疑她有妄想症。
林赛感觉，今天小艾的问题，都让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是！有些时候，人的大脑会自我产生保护意识，把一些你不愿意记起的事情禁锢起来或者改掉你的记忆。”林赛不是心理医生，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告诉小艾，希望她不要误解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