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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太后寿宴

秋风起兮思故乡。

我从梦中惊醒,透过窗灵看着被秋风吹落的海棠,此刻乃是三更夜,外面依旧乌黑一片,月光溶于这片混沌,透出丝丝缕缕的芒。

怎么又梦到南昭了,又梦到了与刘景延初见的模样,笛虞院里的讨伐和莲花池中的相救。

我闭上空洞的眼睛,抱紧了被子,蜷缩着身子,强迫自己继续入睡,却没想到梦魔不断缠身,我顺着那方记忆在不知不觉中又梦回了南昭。

申时,一阵瓷器声清脆,惊扰了在床榻上打滚的我。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有人爬进了我的窗子,打碎了那支插着海棠的青花瓷。

君玥儿,怎么是她?

我匍匐在床榻上,盯着行径诡异的她。

“你这么有空来找我了?”彼时,我看着她一脸疑惑。

“君曙,说好了申时来找我的,你这么吃饱后就知道躺在床上,迟迟不肯来找我,还好意思问我来这干什么?”

我看着她,掏空脑袋想着今天的对话,在莲花池中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我忘了还不行吗…”我瘪了瘪嘴。

一时间看到那青花瓷的尸体,我画风一转,“不过我是不会跟你道歉的,你打碎我的瓷器,这样吧,我们就两两相抵。”

我看着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只见她手中的一堆册子,“君玥儿,你大老远从翎羽宫跑过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找我的麻烦吧!”我看着她手中的东西,意味不明。

“当然不是,看在你在莲花池救我我面子上,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什么?你有什么能帮我的?”

“当然是刘景延啊,”她挑了挑眉,一脸邪气看着我。

“你真要帮我?可是我才只有八岁耶,就算他愿意,父王也不会答应,我当天只是说笑呢,君玥儿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父王那么喜欢你,只要你愿意,他肯定会答应你的,”她挑了挑眉,洋洋自得回应着我。

这个君玥儿,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尽出馊主意。

我摸了摸下颚骨,打量着她,她肯定是要我嫁的远远的,这样就不会碍着她的眼了。

注意到我琢磨的眼神,她继续说道,“你个呆瓜,谁说要你一定现在就嫁给他了,等你长大了不可以吗,你现在要做的是要他忘不了你。”

忘不了我?我暗自斟酌着,反正也无事,不如就且看看那君玥儿到底要搞什么鬼。

“你手上藏的是什么东西啊,”我趁其不备,将她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小册子抽了一本出来。

“这个都是给你看的,宫女们都说将这个看完就能懂无所不及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会为我们下凡一睹烟火的。”

她将那些话本子统统都塞给我,“这些你可藏好了,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在民间搜刮来的,保证本本精华,让你留恋忘返。”

我眯了眯眼,一脸好奇看着手中的册子,翻开居然是民间的话本子还有各种驭夫术和秘籍,好像是一个从未涉猎的领域。

“所以,看在你的救命之恩上,我今天晚上就在你这歇着了,和你一同探讨其中的奥秘”。

那君玥儿也居然不知尴尬,脱去了鞋袜就躲在我的床榻上的角落去了。

我一直盯着她,就像蓄势待发的毒舌吐着红色的杏子,对于抢占我领地的人,我向来是不留情面的。

“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洗浴过了的,我也和母妃说了,今日我想同你一起睡,好好交流交流感情,母亲见我难得主动一次,便同意我来这了。”

“那你为什么不从大门进来,偏偏要怕我房间里的窗户呢,还打碎了我的瓷器,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啊,就这样被你打碎了一地。”

“切,小气,不就是一个青花瓷吗,本公主明天从翎羽宫拿一个还给你就是了,还有我爬窗是为了给你制造一些神秘感,气氛懂不懂,真是不解风情。”

“我可是把我的全身家当都拿过来了,你先看看,保证等一下你就会巴不得我天天来了。”

见她如此,我也不好再找她麻烦了,试一试那小册子也还不错。

于是我点着烛火,兴高采烈拿着小册子和君玥儿一起在床榻上看了起来。

四方翘起的檐角庄严肃穆,窗灵的凋花古朴精巧,我听着君玥儿嬉笑涟涟,有这么好看吗?我看着手中的册子瞬间觉得不香了。

这些东西真的看得我要晕倒了,比夫子讲的还要乏味。

我撇过身子,看到了君玥儿手中的画册,凭什么我要看这些枯燥乏味的文字,她就可以看花,于是我探出头,和君玥儿一起看起了那副画册。

我看到后面,人物之间的对话,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这丫头居然还有这癖好。

这家伙肯定是怕被她母妃抓包,来我这避难的,什么时候我星云宫成了难民所,明天一定不能让她来这了,我暗搓搓想着。

拿被子抱住了头,想尽快入睡,不理会这只笑得嘎嘎叫的大鹅,岂料背后的那只大鹅还不安分,不仅打搅我睡觉,那腿子踢了一下我的大琔。

什么人吗?为什么和好之后是我倍受摧残,我吃痛,明明等一下就要睡着了,就被她给踢醒了,真的很不快乐,我一个转身,就想要给她一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粗浅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正当我准备发功时,给她恶狠狠的一脚,岂料她的发问让我转移了注意力。

“对了,过几天太后寿宴,你想好明日送太后什么礼物吗?”

“我去给祖母贺寿,难道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我收回了脚,不屑一顾说道。

“我跟你讲,这半个月我闭门不出,练了一支舞给祖母看,就怕她老人家因为我上次摘她花的事情还生我的气。”

只见她将册子丢开,越讲越委屈,“母妃逼着我要我将那支舞学会,可难了,我的小腿肚子上到现在可都是淤青呢,都是托了你的福,你快点来看看。”

说罢,她便装腔作势掀开裤腿,要给我看看她有多委屈。

我低头,好吧,她果然没有夸大事实,只见她大腿小腿都有摔伤的痕迹,一片青紫,连我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君玥儿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做什么事情都半途而废,很少能有坚持下来的,可能琵琶是她唯一的例外,这次连跳舞也坚持下来了,这次看来她又得要吹嘘一阵了。

“这半个月过去了,我会跳是会跳,可是还是硬生生没有领悟其中的奥秘,记不住动作,要不然你教教我,我跳的是上次你在太后寿宴中跳的那一支舞,母妃最近一直在嘲笑我,说我没有她当年半点气度,我那半个月可真是苦不堪言啊。”

“君玥儿,这一次就算我对不起了,”我低眉顺眼看着她,我揭发了她摘花,其实我自己也暗搓搓躲去那摘,只是没有人发现我罢了。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要不然,你在太后寿宴那天和我一起跳吧,太后看到我们俩重修于好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要是平常我一定会拒绝的。

可是此刻我看着她紧紧抓着我的手,很明显她不想一个人出丑,她想拉着我出丑。

罢了,罢了,谁叫我君曙欠她的呢,我君曙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欠过别人人情,这一次就当是还她那青紫的双腿的人情吧,以我之丑,衬托君玥儿之美,这个忙,我便帮了罢。

君玥儿一双美目,此刻顾盼生辉,黑色的童孔之中闪烁微弱着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十分亮晶晶。

“来你起来,我教你,不就是记动作吗?”。

我的床榻十分大,大到我可以在上面跳舞。

“这样,你这只手摸鱼,这只手一直保持摘花的姿势,摸完鱼之后是干什么,肯定是上岸啊,然后你把鱼一丢,这第一个动作不就完成了;第二个动作是摘花,你假装自己口中含着一朵花,此刻,你要贴着脚腕将它拿下,不能慢不能快…”,我细心指导着她。

等她记住动作之后,便又叉着腰看着她,一副老领导巡查的模样,要她完完整整跳一边。

只见她腰肢细软,目光潋艳,眉眼飞扬,空无一物也能演绎出那只舞的媚和妖。

想当年我跳这一支舞的时候才只有五岁,那个时候还是个小胖墩儿,一笔一划,一举一挥都是娇憨稚气,然而君玥儿已经快十一岁了,她比我年长,比我高。

在掌握诀窍之后,她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十分妖娆。

我此刻打量着她,觉得两次寿宴都跳一支舞没有任何新意,更不用说这一支舞的不合时宜了,一股妖媚气,如果不是因为太后寿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吸食人的魂魄了,不行,这支舞一定要改。

我看着她,总觉得少了一些东西。

少了什么呢?我一个人兀自打量着,对,少了一丝英气。

那要是什么来弥补呢?对,软剑。

我下去,汲取着薄薄的素云缚,在一旁拿着心灯,拖拖拉拉跑到在后面的储物柜里面,翻翻找找,终于在最底下的角落了找到了两把软剑,在这烛光的照耀之下,反射着橘红色的光芒,烛光跳动着,那软剑也闪耀暖暖的光彩。

我举着灯,又跑了回来,看着找到觉悟的君玥儿,还在床榻上傻乎乎的练。

我向她挥了挥,她看到了我的示意,回了回神。

见她注意到,我便将手中的软剑交给了她。

我在她前面,她在我后面,将床榻上的蚕丝被踩成了一坨浆湖。

我们两个人兴致勃勃,十分畅快淋漓,将那软剑打得哔哩啪啦作响。

只见骛姜和小顺子带着一群小宫女和太监闯了进来,一脸惊慌失措看着我们。

有些不可置信,于是他们以为我们在打架斗殴的前提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和君玥儿制服了。

“本公主玩的好好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真是败坏人兴致,快快快,将本公主放开,我要接着舞,”我脸上十分滚烫,我想是好久没有这么活泼好动了吧

“公主,为了你的生命安全,骛姜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会再让你们这样打斗下去。”只见骛姜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

我转过头,“骛姜,怎么又是你?平时本公主搞好事情就没看见你半个人影,如今怎么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警告你,要是再也下次,我就不用再呆在这了,直接给我到辛者库给我洗衣服去。”

只见君玥儿在旁边附和道,“干什么,你们这群不知礼数的宫女太监,不知礼数,以下犯上,该当何罪,连事情都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就这样胆大妄为,你们是嫌命活的太长了吗?你们这星云宫都是些什么狗杂碎,是看曙儿年纪轻轻就好拿捏吗?我翎羽宫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奴才,都给我滚出去。”

我看着君玥儿,留下了感动的泪水,这群不听话的宫女太监我早就想教训他们了。

先是骛姜罔顾我的颜面,肆意妄为传播我喜欢那刘景延的流言,后是小顺子不肯听我的命令,不带我上占星台找我那大国师看星星。

看着他们灰熘熘跑出去的身影可真是畅快,我小公主君曙终于为自己的身份正明了,痛快。

我和君玥儿拿着亮锃锃的软剑,瘫倒在偌大的床榻上,相视一笑,可惜是练剑太累了,我们俩居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我另一天起来的时候,发现君玥儿的被子已经全部被我抢了过来,她起来,一个大大的喷嚏将我打醒了。

只见她青黄的鼻涕直流,这家伙感冒了。

这其中因果,还是因为我抢走了她的被子,才导致她感冒了的。

她哼哼唧唧抱着我的手,不肯撒手,然后我拿着两柄剑,只好拖着她带着回到了翎羽宫。

只见她母妃看到她郁郁不振的模样,有些惊慌失措。

“玥儿,过来,让母妃看看,你到底怎么了,”她母妃拉过她的手,一把环住了她。

一旁的侍女连忙出门去叫太医。

“玥儿姐姐她在我那睡了一宿,应该是感染了风寒,有些咳嗽和流鼻涕。”

“那可如何是好啊,这风寒没半个月可不得治好,明日就是太后的寿辰,玥儿给太后悉心准备的舞还没跳呢?”

我看着她母亲面露愁容,眉头蹙起。

“玥儿姐姐是因为我才偏要去学舞的,如今我们俩和好,再加上她本身也不是适合舞蹈,不过她可以和我一起献上这支歌舞给祖母。”

“曙儿知道玥儿姐姐一手琵琶谈的精妙绝伦,让人留恋忘返,我在路上也和玥儿姐姐说了,她弹琵琶我舞剑,交相辉映,这份心意祖母一定会喜欢的。”

我走过去握住贵妃娘娘的手,看着君玥儿,为她出谋划策,只见她肯定点了点头。

我坐在檀木凳子,睡眼朦胧看着那太医给苏玥儿诊断。

“公主只是微弱的风寒,臣去太医院抓几副药,想必要不了几天便可药到病除了。”

宫女端着那乌漆麻黑的药,走到苏玥儿面前。

我见她面露难色,鼻子红彤彤的,有退却之意,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嫌弃和反胃。

见她如此,我在桌上拿了蜜饯坐到了她旁边。

“苏玥儿,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这些连我都不怕,”我不怀好意看着他,意思要她感觉喝下去。

我知道她的性子,她之前最喜欢与我赌气了,不肯服输,只见她咕噜咕噜几大口将那黑乎乎的要闷了下去。

见她喝完,喉咙松动,我将手中的蜜饯塞到她的嘴里,对她笑了笑。

她有些呆滞,一脸懵的状态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

我看着她的嘴角微微一笑,笑得十分舔腻,我将那最后一个蜜饯塞到自己嘴里。

唔,这个蜜饯还是栀子花味的,是苏玥儿最喜欢的味道,难怪她笑得那么甜,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为何之前浓郁的栀子花香此刻甜腻到我的心底去了。

“走,我带你去听听我弹的琵琶,我可从来没有特意谈给别人听过呢。”她目光潋艳,温暖的手心覆盖着我。

我瘫在她翎羽宫的美人榻上,看着她低眉顺眼,红木的琵琶放在她颈窝的一边。

那琵琶,君玥儿平日里可看得宝贵了,不到重要场合都是不见人的。

我仔细看着她手中的琵琶,看得出做工的精良,那平平仄仄的细弦,一曲高山流水,潺潺觅知音。

她轻轻拨动了几声,如斯悦耳的声乐传来了几声,我抬头,看见她低垂的发髻被外面萧瑟的秋风拂起,珠钗上的金翠闻风而动。

后来,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也没有片刻的停歇,十指飞扬,嚣张跋扈极了,我从未见过这样凌厉的曲调。

前面的缓和是“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的寂寥幽静。

后面是“如琢如磨,瑟兮僩兮”的悲戚。

万事万物,如目心底。

我惊呆了,因为发现了她的另一面。

这,这…这还是昨天晚上在我床榻上跳舞的那个大笨鹅吗?舞剑果然不适合她。

我想倘若她在祖母的宴席上,一定会一鸣惊人,届时整个南昭等着她长大的俊俏少年郎数不尽数,还怕就只有那个苏子奚。

我从美人榻上坐起,膛目结舌,急切想抱苏玥儿大腿。

“玥儿,你感染了风寒,到时候你负责抚琴,我负责舞剑,咋们俩双剑合璧,必定要在南昭有一番名声。”

“你想啥呢?曙儿,好好练你的剑吧,我们是去给祖母贺寿的。”

那天下午,我和君玥儿在翎羽宫歌舞,她弹琵琶,我舞软剑,秋风吹起少女风华,英姿焕发。

翎羽宫中,竹林之下,琵琶白衣和舞剑红裙交错在一起,竹叶和瑟瑟秋风交相辉映,曲瑟和鸣,翻天倒海,风风火火,别开生面。

太后寿宴很快就到了,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妃嫔嫱嫕,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我和君玥儿作为太后寿宴的第一开场舞,我们互相暗自给对方加了把气,并肩作战。

我和君玥儿从大殿之外走到宴席留出来的空场地上,地上的波斯地毯整洁柔软,奢靡之风迎面袭来。

一进去,放眼望去,父王和太后坐在主殿之上,慈眉善目,母后一脸关切看着我。

我将视线移开,看到了刘景延,他坐在那波斯地毯的附近,我打量着距离,观察着殿宇,那是离我最近的位置,走近他不过一柄软剑的距离。

果然,论办事效率,盛广坤,果然是个可信的主,那个位置是我特意为刘景延准备的。

我盈盈一拜,那时的我八岁,君玥儿十岁。

我一身红装素裹,她白衣翩翩。

一剑琵琶,玥儿君曙,倾国南昭,从此闻名遐迩。

不过在舞剑的时候,我看着刘景延,他喝着醇厚美酒,小小一盏,他喝得有些缓有些慢,若有若无的,无欲无求,似乎并不在意他眼前凌厉锃锃发亮的软剑,也不像其他男子一样抛来倾倒的眼神,有些清冽,却又还是那样温润如玉。

我看着他微醺的脸庞,心底泛起了澹澹的涟漪。

我忍不住挑剑,有意无意中,将那剑的锋芒理直指他,相隔不过半寸距离。

他终于抬眼看着我,只见他如玉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绯红,那双清澈明朗的双眸能滴出潋艳的水光来。

我有些看呆了,比那日从阴霾中抬头第一次看见他,比莲花池中他入污水捞我起身还要勾人魂魄。

四目相对,还是我先退却,如林间汲水的小鹿,第一次见到猎人的眼神移开目光,慌慌张张,有些失措,奋力逃脱,却又在劫难逃。

在我一番态势之下,他可能是害怕我再挑剑提醒他的漫不经心,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移开过了眼。

我只感到背后目光如炬,那灼灼目光,能够看穿我那纤细的腰肢,洞穿我那放浪形骸的心房。

舞罢,我和他四目相对,果然妖孽如斯,我被他盯着有些背嵴发凉。

终于,我睁开了眼,背后是津津汗水。

黄粱大梦,我又惊醒。

我转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窗灵外的海棠树,原来我还是太傅府的那个许蔻蔻。

我想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成为一棵树,

可以枝繁叶茂,硕果累累;可以春华秋实,顺应天时;可以成为自己的内在里,时光因此有了自己的刻度,生命也为此而奕奕。

山川是不卷收的文章,日月也为我掌灯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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