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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血罪之印

吴成忌身为乾坤正宗掌门人,是在场正道联盟的二位领袖之一,却因妻儿被劫,于奋战间分心了注意力而受伤被擒,至于另外一位领袖玄凌剑宗的程掌门,宁死不屈,一路向外杀出一条血路,终因寡不及众,死在了街边。

言及于此,吴成忌脸透懊悔,哀伤说道:“我真自责,程兄的死,多少也是我间接导致,那时中原正道诸盟间,抗魔意见纷歧,最终分成了两大各拥己见的结盟阵营,我和程兄各自身为己方联盟的带头首领,为了解决争议,便相约以武比斗,以胜负作为定夺,就是因为我和程兄的比斗激烈缠斗,以致都互相耗尽了对方的气劲与体力,这才使得天外圣城群魔有机可趁。”

话至此处,吴成忌将手一挥,比划了划这一个阴暗黑牢,沉痛地说道:

“经此一役,中原正道元气大伤,所有没给天外圣城当场杀死的武林义士,就全被抓进了这一间黑牢当中,过着暗无天日的苟延残喘生活,萧圣月虽然给我们这些囚犯水源得饮,却仅提供极有限的食粮,意图要把我们逼疯,要把我们饿到开始相互残杀、争夺粮食尸体,直到其中有人愿意投降臣服为止。”

冷月听到吴成忌所言,心中又有疑问。

“天外圣城如此作为,是希望吸收你们这些中原高手,作为他的手下兵马么?”

吴成忌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圣城城主天外狂魔萧圣月,是个极为自负却又疑心病极重之人,他不会愿意相信我们这些本来与其为敌的中原侠士,之所以想要逼迫我们投降,不过是想要叫我们七大门派,各自交出自己的成名绝学,如此则正消魔长,正道杰才不断被杀害而日渐凋亡,狂魔萧圣月及他的一干心腹,却不断藉着抢来的名门绝学而修为增进。”

吴成忌说道此时已是眉眼深锁:“我们夫妻二人以及另外五大门派之人,之所以能够苟活至今,是因为我们始终坚不降敌,既不肯将自家绝学交予圣城,又让圣城之人在我们身上搜罗不得武学秘籍,所以萧圣月无法奈我们何,既不甘心直接杀了我们,而致他强夺绝学的目的落空;又不愿意这样白白关着我们,便想到了这样以飢饿作为逼迫的手段!”

冷月听之,开始明白了这黑牢中的囚徒,都是为何而来,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但是以那萧圣月的手段风格,你们不投降才是对的,一旦你们臣服威势而遂其所望,你们也就立即失去了残活存在的价值,他自然不会想再留得你们的命在,一定马上就杀了你们!”

说此话时,冷月的胸口又是椎痛无比。

这样邪恶的阴谋,这样丧心病狂的作为,都是天外圣城城主萧圣月所命令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冷血、这样泯灭天良的一个大魔王,却居然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身上,真的流有这样一个恶魔的血液么?

我真的是个恶魔之子……当初娘亲说的没有错,那个会相命的居士伯伯,说的也没有错……”

吴成忌听得冷月回语,带着欣赏和认同说道:

“月儿,你说的不错,我们也都认为一旦臣服于萧狂魔,向他投降交出了秘籍去,下场就是只有立即的死路一条而已!所以我们被关在牢中的这些人,都是抱定了无论如何,绝不能退让投降的决心!”

冷月点了点头,忽的似乎想到什么,眼瞳透亮地问道:“吴叔,您刚刚说到什么虽然渺茫,却还不致全无可能的逃命希望,是指你们私下挖掘的什么逃生密道么?”

他刚才听到那两位大汉与吴成忌争执之间,曾提及什么“密道”、“多挖几尺”等用语,再凑合起眼下吴成忌所说的“逃生希望”,便猜想出了地牢中这些个中原高手,应该是在进行着什么暗挖地道以设法逃出牢中的谋画。

吴成忌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确有此设想,目前也已经在进行中,只是……”

说到这,他露出了个无奈微笑:“不过这个挖掘地道的计划,说来也是困难重重,这个天外圣城占地甚广却又层层巡守极严,必须挖掘到的深度与远度,就是极费工夫和时间,因而极具难度了。”

冷月听出吴成忌言语中的无奈,不禁跟着难过起来,说道:“这个地道既然必须挖到这样深远,大家活在这个黑牢之中,吃都吃不饱了,哪里还能生出什么挖掘的气力呢?吴叔,你刚才为了救我,答应那几个人每日多挖三尺,是我……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您。”

冷月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掉下眼泪。

一旁的唐恩谛,原本只是默默聆听着丈夫与冷月间的对谈,并不插话,待见着冷月说起了自嫌自弃的言语,先天慈爱的母性又立即给激发出来,抢在丈夫之前凑近过来,抹去冷月面庞上的泪水。

“月儿,你误会了,你怎么会是成哥的累赘?成哥一向喜欢孩子的,他只要有你这孩子陪在身旁,自然而然地就会精力充沛起来,每日多挖掘个两倍三倍都不嫌累,可比什么粮食饮水的补充程度,都要来得好上太多。”

言及于此,她看了看吴成忌一眼,说道:“说到饮水,月儿自从进入牢中,都还没沾上一滴水呢,成哥,我们便带月儿先去取水的地方一趟。”

其实唐恩谛这么说的用意,一方面虽然是真的希望替冷月补充水分,一方面却也想要藉此而替冷月转移话题,不要净想着自己会成为牢中众人负累的事情。

吴成忌自然懂得爱妻的用心,便亲暱拉起冷月的小手。

“是啊,月儿,我们便带你去这牢中可取水源的地方,让你先解了解渴,顺道也用水稍微清理一下脸面。”

冷月这才想起自己历经长途跋涉来到圣城,本已是满面风尘而灰头土脸,都还没能有一丝安定机会,就又给父亲命人抓入牢中,自己的头脸全身,想必都是脏兮兮又灰土土的,真是该稍微整理一下,以免在这对恩人夫妻面前,显的十分邋遢失礼。

于是冷月便让吴成忌夫妻牵着双手,带到了地牢深处的一个角落边,那儿的石壁缝裂之间,可见正有几道流水潺潺溢出,自高泄下。

冷月便在此掬水饮了几口后,稍得解渴,又泼了泼水打湿自己的脸面,想要用自己的衣袖去擦干净。

此时唐恩谛却伸手来阻止,抓住冷月的前臂,笑道:“月儿,你的衣袖可比你的脸面还脏,这样愈擦只有愈不干净而已。”

一边说着,一边自怀中取出一条布帕,先向壁面上的流水沾湿了帕身,跟着再细心温柔地朝冷月的污面上,轻缓拭去。

唐恩谛仔细地沿着冷月的下颔两颊,缓缓向上擦去,清理之间,少年冷月本来端正立体的五官,也渐渐显露清楚,已可明白看出冷月实际的容貌颇为英俊。

唐恩谛手握布帕,擦拭着冷月的脸面上行,最终拨开了他久未修剪而长生覆额的刘海后,意欲清洁他的额头,便因如此动作,让唐恩谛也注意到了冷月额际中央那只疤痕。

那个状如眼睛之形的“血罪”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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