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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国与商

“君上,臣下三次入商,但确三次失败欠下了不少的债务,想必君上也有所了解了。为何如此呢?臣下一直在想,是臣下不够聪慧?还是其他原因。”

齐桓公问了管夷吾一句,“你自己觉得呢?”

管夷吾冷笑道:“既怪自己,也怪别人。君上,臣也是商贾出身,知道商者疾苦,谋利不易!现在许多行业都由卿商官商掌握,我们这些小商小贩不容易啊!”

齐桓公一愣,问道:“相国听你的意思,是觉得寡人管的太多了吗?可你刚才明明说应当是国先富的,怎么这会改口了?”

管夷吾回答道:“君上,臣下依然坚持应该国先富,这是大方向不变。但具体施行也不能限制民间发展啊!总得来说就一句话,放活微观,管制宏观。”

齐桓公怔住了,问道“详解?”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之理,商贾获利也是自然之理,君上您不觉着现在齐国的律令对商贾有很大的限制吗?”

齐桓公摇了摇头,说道:“有吗?没有吧。我没打压商贾吧!寡人也曾经入过行,断然不会对自己同行下手的。”

“君上,商贾知利不知有国。你对本国商贾是挺客气的,但对他国商贾可就很不客气了,他国商品进入齐国您要征收百分之二十的税,之后贩卖所得也要收百分之五的税。这不是打劫吗?”

齐桓公有些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寡人也是想照顾本国商贾,何错之有啊?”

管夷吾点点头,笑道:“君上,您太义气用事了,话虽如此可也应当用更高明的手段,不能像这样生吞活夺。”

“如何做?相父教我!”

“一碗水端平,外国商品进入齐国坊市一律只交一次税,且税率只收百分之五。”

齐桓公听后立刻反对,说道:“什么!不行不行,这也太少了吧?我本国商贾征税尚且也要百分之十的,这样国内的商贾该不乐意了。这也叫一碗水端平?”

管夷吾解释道:“君上,臣还没把话说完,所有外国商人入齐,交易货币必须使用我齐国的刀币或者黄金,否则将收取百分之五十的关税。”

齐桓公立刻冷静了下来,笑嘻嘻对管夷吾说:“相父还是你狠,让人无话可说。”

管夷吾拱手表情严肃,说道:“此项十分重要,它直接影响君上的霸业,虽然字里行间十分简洁,但实际施行起来却十分复杂危险,就好比火中取栗般,弄不好我齐国会成为众矢之的。”

齐桓公心里一颤,他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他十分清楚管夷吾的做法,这与他在现实世界里,所了解的知识一样。

齐桓公喝了口茶,问:“相父还有吗?”

“臣建议,在齐国国境内,每三十里设置一客舍,客舍里有吃饭的地方,也有给马吃的草料,有堆放货物交易的地方,有给过往商客休息玩乐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商贾旅客来我齐国不会感到疲乏,而且随时可以买卖。这种客舍官民都设立,可以国君区别征税,官营收百分之五的税,私营可收百分之八的税。”

“另外,对于外来的商贾,也可区别收税,若是客商满载来一辆马车,此客商可免费来客舍吃饭,若满载两辆人和马都可以免费吃饭,若来三辆则随行仆人奴隶也可以免费吃饭。”

“对于来我齐国进货的商贾,也要区别,空车进入齐国的,不必征税。徒步而来的,也不必征税,只要他们能满载而归,就都可以在客舍免费吃饭。”

说到这,管夷吾问齐桓公,“君上,恕臣多言,君上是否好色?”

齐桓公脸顿时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相父干嘛这么问!哪个男人不好这个……”

管夷吾点了点头,说:“咱们这些商人出国买卖,最惦记的除了利之外,就是自己的妻儿了,长夜漫漫臣下多么想拥入温柔乡里,女子的芳香令臣下无不魂牵梦绕。”

齐桓公问道:“相父到底何意?请直说吧!”

管夷吾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齐国的商人都是如此,那我想他国的商也是如此,君上何不在客舍里,先以官营开设七家妓院,以抚平这些商贾漫漫长夜里的寂寞呢!让他们知道齐国好。”

“啊”齐桓公大叫起来,脸红的跟火烧是的,“这……这不太好吧,相父……烟花巷柳之地如今却要正大光明的摆到台面上,还是寡人亲自下令,这……”

管夷吾一本正经地说道:“君上,臣下知道这有些……但君上您不能否认烟花巷柳之地确实是大多数士卿贵族还有那些商贾爱去的场所之地。君上可严令,禁止未行笄礼的少年少女进入,违令者严惩不贷!”

“此外,不得强迫逼迫已婚妇女进入,违令者严惩不贷!”

“君上以为如何?”

齐桓公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后又补充说道:“还应该严禁朝中官员入内,违者……严惩不贷!”

“君上,臣还要说明,每个妓院女闾人数不得超过一百名,且不得全是卖身之辈,约三分之一的女闾必须要是卖艺,且决不卖身,违者关停妓院。”

这时,齐桓公问了一句管夷吾,“相父,寡人忽然觉着你有些放肆了,没问题吗?”

管夷吾拱手作揖,笑了笑说道:“接下来臣便要说这自律管控之事。”

“农者乃天下本行,也是天下税赋的重要来源之一,但农者疾苦,天下之首也,因此君上征收赋税时,既不可横征暴敛,又不可轻徭薄赋,要让百姓们知其用意,让他们自愿的交纳赋税。这样适当最好。”

“臣建议,相地而征。”

“何为相地而征?”齐桓公问道。

“齐国土地肥沃但也不是每一块都是,就像人一样,高矮胖瘦。因此臣建议,对于土地肥沃地区,每年征一次税,对于土地贫苦的地区采取三年一征,或者五年一征。但税必须是要征的,不能因为土地贫瘠就免了。君上千万记住,不能因为小恩而忘了大义,国家为何征税,这个意义一定要让所有百姓们清楚。”

“除此之外,国家应该在各地修建粮仓,农者在丰收之后,可缴纳一定斤两的粮食。目的有二,其一是万一遇到天灾,官府便开仓放粮救急。其二,乍逢天灾人祸,商人们肯定会大肆囤积粮食,以便哄抬粮价谋取暴利。商贾嘛!肯定是无利不往也。臣下也曾经做过这种事,但看到灾民受苦受难的样子后,发誓决心要改变这一切。因此齐国要建立国储粮制度,就是国家建立自己的粮仓,粮仓位置要放在很险要的位置,平日要派士兵把守由监粮官负责清点。每当天灾来临,国家就开仓济民,这样那帮商贾就无法囤积居奇了。”

齐桓公点了点头,“嗯!有理,混乱的时候,只有粮食稳住了,人心就能稳住,寡人很赞成。”

管夷吾接着说道:“君上,臣接下来说的是重中之重,盐铁绝不能私营,相信君上应该能明白臣的难处了。”

齐桓公知道,现在齐国盐铁私营之风甚行,其中当属国、高两家最为严重,两家的盐铁产业几乎与官办产业规模相仿。他也想着手去收回盐铁产业但这要得罪许多大贵族包括自己的公室。

“臣下知道君上的难处,但君上此项若是不改革,那臣前面所有提出的都是一句空话,国营盐铁是臣下要说的源头,这也是为何臣下要说国先富的原因了,君上唯有大刀阔斧的改革,齐国才能一往无前。”

齐桓公咳嗽了一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管夷吾,“若此举寡人若是赞同,是否能成天下第一人?是否能做天下第一事?”

管夷吾猛点头,“霸者之志,在于一往直前,君上有无霸气,全看此举了。”

齐桓公猛拍桌案,大声说道:“寡人定要收回所有盐铁私营,这件事情相父可全权处理,若遇难处寡人将不遗余力的支持你,若遇反抗者,寡人可派技击军全力辅佐。”

“寡人这继位后第一道旨就是收回私营盐铁之权,若有违抗者无论贵贱富贫,一律格杀勿论,若其有主动放弃者,寡人可按现价赎买他们手上所有的盐铁,不伤及亲友。”

管夷吾激动的说道:“如此霸业可成,但尚且还有一步,那就是铸造刀币须由官方专门的机构铸制,刀币含铜量的规定与更改需要国君专门下发国书方可更改,民间任何人不得擅自铸造,或者伪造流通使用。敢有违者杀无赦!”

齐桓公仰天长叹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商,就让寡人接二连三的说了好几个杀无赦了,寡人有时觉得商这个职业还是不要存在了的好,太容易惹麻烦了。”

管夷吾笑了笑,说:“君上说笑了,存在即有理,臣下虽然三次辱于商,但臣依然觉得商乃国家重中之重,只是从商者大多都是聪明人,而聪明人国君又难以约束,因为君上您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容易跳出规矩,喜欢干一些犯上的事,因此国君才要约束他们,让他们回归正规上,正所谓无律则无惧,无惧则乱也。”

齐桓公笑了笑,“哦!相父这话倒是妙哉!依寡人看来,这商是海,海容天下,海养天下,但海永远不能大过天,也不可能大过天。”

哎?相父你说这何为天地?”

管夷吾微然一笑,随口说道:“民为地,君为天,海存于天地之间。”

齐桓公斜眼看了看管夷吾微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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