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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出门

送走了贺夫人,吴情便叫来了管儿,道:“陆娘子一家的事你们可是知道?”

管儿其实在门口守着的时候就听到贺夫人与夫人提这事了,也没撒谎,点头道:“奴婢知情。”

吴情叹了口气,竟不知道如何接话,当初这对母女算是被自己撵走的,可是对于自己曾经做过的,吴情到是不后悔,她爱的男人不容别人觊觎。

只是如今瞧着好好的一对母女走到这般境地,心下有些戚戚然。

管儿瞧着吴情的面色就大概猜到了吴情的想法,心下对那对母女可是没有半点同情,瞥了瞥嘴道:“依奴婢而言,夫人真不必介怀,当初那对母女背着将军做的事,夫人也没给她们上过眼药,还好言好语的打发了,连院子,银票都给置办了,原本依着这些,日子想要好好的过,也没啥过不了的,那些普通的百姓家,一年有十两银子就能过活,更何况那陆娘子也不是没有心计的,若说落到现在的下场,只能算是心术不正惹的祸根,与夫人有何干。”

彤儿端着新做好的点心进来,正好听到了管儿的话尾,瞪了管儿一眼,夫人一向都是嘴硬心软。

“夫人,这是厨房新做的甜糯糕,夫人尝尝。”彤儿把点心放到了吴情手边的小几上,然后才道。

吴情只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这会儿还不饿,也不想吃这些。

彤儿想了想,道:“夫人,其实这些事将军也是知道的。”

吴情诧异了一下,抬眼看着彤儿,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彤儿淡笑道:“那刘家父子原本还想求到外院管事那再回府里当差的,外院的管事没敢接这个事,刘家父子就在别人那也动了心思,后来就有人说到了将军那,将军当然不会同意,不过后来这些事,大伙就都听说了,府里的下人们大多也都知道,不过将军下了封口令,不让与夫人乱嚼舌根,所以奴婢们才没与夫人说。”

主要是要过年了,没啥乐子事,大伙是拿这个当乐子事过过嘴瘾了,偏巧被回府的赫连轩听见了,当时脸就黑了。

吴情失笑,她还没有软弱到怕这样的流言飞语的时候,再说,这事与她也扯不上关系,毕竟是出府的下人,像刘家父子这样,还贪墨了主家的银子的,没送到黑煤窑都算是他们的幸运。

待晚上赫连轩回来的时候,夫妻两个用过了饭,在烧的暖烘烘的屋子里,一个歪在一旁看书,一个护在一旁着手里的文书。

赫连轩正在想着朝廷的军饷应该快送到了,不知道过年有没有加些奖赏,不过估计指着朝廷应该不会多多少,回头自己还得添上些。

赫连轩专注的想着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大概得拿出多少开支来,还有赫连家一直对那些退伍的老兵多有照拂,尤其里面有残疾的,伤了手脚,不能劳作的,这些人的抚恤就更多一些,其实赫连轩每年应付这些的开支都会不少,原本都是由赫连老将军来做的,如今老将军年岁大了,赫连轩就把这个重担接了过来。

吴情放下了手里的书,把自己的身子依到了身后这个大暖炉的旁边,只是今天晚上,身后这个大暖炉有些呆,自己都表现的这般明显了,这个大暖炉还在傻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

吴情翻了个身,像小猫一般依偎在赫连轩的怀里,不一会就解了赫连轩的袍角。

等到赫连轩回神的时候,吴情已经有些小得意的摸到了某一处被她鼓捣的坚硬起来,然后她就像个乖乖女一般的停了下来,老实的躺在那闭目养神。

赫连轩有些好笑的看着在他怀里做了半天怪,然后放了火,又不灭火的某女,有些磨牙,道:“天干夜燥,你就不把大火燎原?”

吴情微仰着头,如水一般的目光清澈的望进赫连轩的眼底,不含一丝杂质,轻笑道:“现在是冬天,遍地的雪,大火烧不起来。”

话一说完,还调皮的笑了起来。

赫连轩到是真想把这个娇笑连连的女子给办了,可是谁让日子不对呢,吴情的小日子到了,只能咬着牙把作了恶的小女人搂到怀里一顿修理,可是修理过后,难受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吴情也被赫连轩拱的有些醉态迷离一般,当然了,为了奖励某个男人,吴情也破例的让赫连轩享受了一次高级服务,用嘴,而不是手。

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夫妻交心,总算是让吴情知道了饿狼是不能惹的道理,赫连轩才好心的放过这丫头,帮着吴情净了口,又拿帕子给自己擦了擦,然后才轻笑道:“鬼丫头,自己惹火,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话语中的得意与满意不难听出,吴情眨了眨眼睛,轻笑起来,这家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累的到现在腮帮子还不愿意动呢。

不过赫连轩也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把人搂在怀里,轻声道:“说吧,宝贝,怎么突然想起奖励你家相公了?”

以往吴情可不会这般热情的应他所求,再说就是应了他的所求也是多用手来解决,用嘴的可少,所以赫连轩有的时候就会缠着吴情作恶。

“怎么,不喜欢?”媚眼轻扬,还没等飞到半空就被某人截住了,唤回来的就是火辣的热吻,还有满足的叹息。

“宝贝,怎么会不喜欢,只要是你,无论怎么,我都喜欢。”赫连轩的眼里情意浓的似乎要把一个人包裹的融化了一般。

吴情轻靠在赫连轩的肩头,两人就跟连体婴一般,即便肌肤这般没有空隙的相贴着,可是还想靠的更紧。

“宝贝,要不要再来一次?”赫连轩觉得刚才的滋味太过美妙,主要是难得的这丫头主动,所以想再一次申请福利。

吴情一听,连忙摇头,道:“这是福利,不能得寸进尺。”

赫连轩一听,乐了,逗道:“不知为夫做了哪件事让娘子这般满意,还请娘子指教,为夫以后保证多做这样的事……恩……为了让娘子高兴。”

赫连轩努力的措词,可是吴情却听出了那话里的含义,含娇带羞的瞪了这个一点也不知道内敛一点的家伙,哼道:“要是告诉你了,岂不是让你有了心理准备,这是对你默默付出的奖励。”

吴情翘着小嘴,一副爱娇的模样,还有那身子柔软的贴在自己的身上,赫连轩只觉得火起,不过也知道适可而止。

咬了一下吴情的小鼻尖,点头道:“都是你的理。”

刚一说完,就见吴情要瞪眼睛,赫连轩失笑,妥协道:“好,不说就不说。”

吴情也忍不住笑倒在赫连轩的怀里,直到平衡的呼吸响起,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抿灭。

赫连轩一只手轻揽着吴情的腰际,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甜美的睡颜,嘴角也忍不住裂开了一个大的弧度,他大概猜到吴情说的是哪件事,其实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再说将军府的下人什么时候这般没规矩了,随意议论不与之相干的事,想来也是瞧出这丫头性子好了,可是他却不会让这些人放肆。

夜,漆黑,漫长,可是夜也深沉,静谧,夫妻之间彼此的关心就像是融于骨血一般,赫连轩曾说过,只要吴情在原地守护着他,那么即便披荆斩棘亦有他赫连轩去做就好。

只是快要回京了,赫连轩也怕这丫头到了京里受委屈,听说华硕郡主那边又有些翻盘了,最近跟宫里走的到近,再加上早先她成功劝服太后的事,到是让皇上待她亲近了几分。

不过好在大长公主会跟着他们一块进京,在皇上心理,毕竟大长公主占的份量要大一些,而且华硕郡主也要顾忌的多一些。

赫连轩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看来有些事,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腊月二十五,吴情难得的没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懒觉,而是早早的起了,陪着赫连轩用了早饭,然后央求道:“轩,我都要闷坏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营州的冬天比京里冷,虽然比北国强上一些,可是赫连轩轻易还是不会让吴情出门的。

“情儿,外头太冷,昨日又飘了大雪,今儿只怕出门都要费力呢。”其实街上的积雪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军营里的兵士现在没事干,除了早上正常的操练以外,赫连轩就让他们跑到街上去清雪,到是给百姓解决了不少困难。

吴情吐了吐舌头,哼道:“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怕雪,再说我答应那些孩子了,过年之前去看他们的。”

其实吴情还想与这些小家伙们一起过年呢,可是这个想法被赫连轩给剥夺了。

赫连轩瞧着吴情睁着一双大眼睛,像是小兔子一般的祈求之色,一时间心就软了下来,对于这个丫头,他似乎总没有坚持的立场。

无奈道:“那些孩子有王进两口子在,哪里会亏了去。”

吴情一听就知道赫连轩这是答应了,雀跃道:“那怎么能一样,他们有的没了亲娘,没有亲爹,这个世上,只有他们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生存,咱们既然给了他们一个希望,也可能给他们一些温暖,我觉得只有自己内心经历过温暖的人,才会有一颗爱护别人的心,我可不希望我将来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是像你这样冷冰冰的。”

管儿和彤儿其实早就收拾好了吴情要出门的衣服,因为将军对夫人的要求从来没的拒绝过,只是这会儿听了夫人的话,两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把偷笑压在心底,一会将军非得收拾夫人不可。

果然,赫连轩听到吴情说他冷冰冰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拉了吴情上前,咬着吴情的耳畔,哼道:“我冷冰冰……”

那眼里的警告神色,似乎吴情要是能说出一句肯定,或是哪怕点上一个头,都要接受一下这家伙热情似火的体验。

吴情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连忙讨好道:“口误,口误,我的轩怎么会是冷冰冰呢,我的轩最热情了。”

吴情暗自腹腓,到了床上,最是热情。

赫连轩分明看出了吴情眼里的真实想法,不过这有什么关系,男人到了床上,要是不如狼似虎,那是病猫,女人要是找了那样的男人,就该哭了。

所以赫连将军对自己的体力很满意,对于自己对让自己的小女人享受这样的福利待遇很得意。

吴情今儿穿了一身浅粉色的紧身棉衣,因为吴情身体怕寒,所以她的棉衣一般都要厚实一些,可是这件瞧着到不像往常的一般厚度,这般合体的剪裁到是能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

足上是一双羊皮小靴,这样走在雪地里也不担心雪化了打湿了鞋子。

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并不似那些贵妇人一般喜欢插的满头珠翠,而是简单的挑了两样点翠的首饰分别插在了鬓边,虽然瞧着不起眼,可是那做工,还有那上面的用料,材质,都是顶好的,这是大长公主特意让京里的工匠打出来的,特意给她过来两套,原本是成套的首饰,因为她不爱繁复,就只挑了这么两根钗插着。

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

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赫连轩也知道吴情很少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什么,就像是怕那些东西污了原本的颜色一般,就像现在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

这样的妆扮,赫连轩突然有些不想带她出门了,只想留在家中好好欣赏。

微微沉了眉,还没等开口,吴情就娇笑道:“轩,我答应了跟孩子们一块吃午饷饭的,要是再不走,就赶不及了,我可不能做个失约的人!”

吴情一瞧赫连轩暗沉下来的眉眼就知道这家伙的心思,准是不想让她出门了,她难得好心情收拾了一番,好歹也让她出去转转啊,而且她还想着回来的时候拉着赫连轩一道在外面用饭呢,欣赏欣赏这雪后的夜景,等着这个木头玩浪漫,估计是要到猴年马月吧。

赫连轩无奈的被吴情拉着起身,只是在起身的时候还是摸了摸吴情身上的衣服,不赞同道:“去换件厚实的来,这件太薄了些。”

吴情连忙摇头道:“你别见这件薄,其实它的保暖与那些厚实的棉袄没有区别的,这里面我装的可不是棉花,而是那些动物的细绒毛。”

吴情小心的解释着。

管儿也回道:“夫人自从上次想到了那个用动作的绒毛来充当棉花的法子,奴婢就留了心,那些将军穿上装了动作绒毛做的棉袄,也并没叫冷,而且相比起来,比那些年头长的机棉袄还要暖和的多,后来奴婢问了夫人,夫人说是因为羽绒与羽绒之间有相互的空隙,不像棉花被压的实实的,没有空隙,风打透以后就直接进了皮肤,而羽绒与羽绒却是不一样的,因为它们能够形成一层与外界相隔的保暖层。羽绒很软很轻,相互之间的空隙有一定量的空气,由于空隙很小,造成其间的空气对流较果不好,使得外面的冷空气不容易到达到里面,面相反,里面的热空气也不容易到外面。从而使得温度得到保持。其实不仅是羽绒,凡是毛类也可以达到这种较果。”

管儿解释的有些费力,不过也算是照搬成功吧。

赫连轩一听这就是吴情的理论,也就这丫头动不动能说出这种歪理叙说,偏偏就还有人相信。

不过管儿说的这个羽绒的事,赫连轩到也听自己带出去的兵士说过,的确没有受冻,勉强的点头通过了,不过还是道:“把那件新做的大红羽纱的狐狸皮里的大氅拿过来给夫人披上,正好那上面的雪帽够深,整个能罩下夫人。”

管儿好笑的把自己臂弯上夫人之前让准备的衣裳收了起来,转身去拿那件大红羽纱的大氅。

其实依她与彤儿的意思也是拿这件大氅过来,只是夫人瞧着那大氅的长度都到了脚面了,嫌走路碍事,又怕被雪浸了,所以才不舍得穿。

吴情嘟着嘴看着自己被包裹成一团雪球的样子,尤其这么鲜的大红色,她虽说喜欢,可也觉得这样穿出去弄脏了,若是不先不出来,就糟蹋了这东西。

赫连轩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还自己伸手把雪貌给吴情戴好,一整张小脸被包裹在里面,大红色趁的吴情的小脸更加的粉嫩,还有那唇上的胭脂,欲回的鲜艳欲滴,赫连轩低声道:“情儿,我觉得你穿这个颜色最娇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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