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是弱点？”瓦希德不解。
“既然是共同投资，消息就必须相互沟通，才能取得意见一致，才能保证投资的安全。”
“对，我想起萨伊德对我讲的他最得意的一次投资。他说，在巴基斯坦和印度，有个最特殊的商品---黄金。这种商品尤其对政局和市场的动荡非常敏感，一个消息就会使他们获利匪浅。十年前印度内阁准备启动黄金进口附加税，辛格与萨伊德联手在消息公布前大肆收购囤积黄金，并在海外紧急定购黄金，通过巴基斯坦走私，星期一消息一公布，两家就都获得惊人暴利。”
“你说到萨伊德和辛格的黄金走私，这次以色列对巴基斯坦的企图，萨伊德难道没从辛格那得到印度内阁的一点消息吗？难以置信。他们不是只有联手才能赚到大钱吗？我想萨伊德向你打听消息，其实有试探你的意思。他应该能从辛格那儿搞到一些消息。”
“你提醒了我，今天中午吃饭时阿伯丁透漏这几天将有四百公斤的黄金将从卡拉奇偷运进来。老板又要发比财了，阿伯丁非常羡慕地说。”瓦希德说。
“等等，四百公斤？你是说四百！”阿里夫急切地问。
“怎么了？”
“我们一直试图破译萨伊德电台的密码，但所获甚少,只有个别单词被我们解密，但对整段文字的解读意义不大。前天我们截获的电报中恰恰有个数字被我们猜到──四百，但我们不知道什么意思。有意思了，如果我们再清楚到达日期和地点，其他的就能解密大半。”
“我听阿伯丁说那批货后天到达卡拉奇港。因为他说后天贾拉德又要去卡拉奇接船。黄金走私的具体操作是由贾拉德执行。”
阿里夫兴奋起来。“我需要把萨伊德和辛格之间的所有电报往来再综合分析！瓦希德，你盯紧他们会议上的一切可能与辛格往来的内容，也许它们会出现在电报往来中。这将是破解密码的钥匙！”
“这我倒没想到。”
“这种消息你都能知道，萨伊德现在做事已经不避你了？”
“核心机密还是不行。这些陈年往事，是萨伊德自己高兴时讲出来的，至于他和辛格之间用什么管道沟通，这是绝密。他不会轻易透漏。”瓦希德说。
“这种政坛消息具有时敏性，过了保密期一公之于众就没有了获利的空间。他们之间肯定有非常紧密和及时的联系通道。但肯定不是手机联系，那都在我们的监控下。电脑也不行，只剩一条通道，那就是电台，我对他们之间的电台联系非常感兴趣。”
“自上次发生印度人对萨伊德总部大楼的窃听事件以后，萨伊德对电脑就不太相信了。他将顶层的大会议室改为接待厅，将总部会议室挪到了地下室，对地下室重新进行了装修，屏蔽了一切与外部的联系，在地下室里没有手机信号没有上网功能。电源是自备发电机组，通风管道进行了改装，加装了隔断滤网和红外探测自动报警装置，电脑设备购自欧洲。”
原来在地下室的电台被移到地下室另一端。也做了相应的反窃听处理。”
“地下会议室对你开放吗？你可以参加会议吗？”阿里夫关心地问。
“可以。大部分会议都通知我参加，萨伊德想建立一套自己的情报系统，有些东西他必须让我知道。我与大多数的高层都混得较熟，我正在教他们学会什么是有用的东西，什么情报应该收集归档。”
“会议室与电台部相隔多远？”
“在隔壁，就隔一道墙。隔壁是电台部值班室，每天两班倒。”
“电台部每天都有人？电台部有几个人？把名单告诉我。”
“八个人，你准备从人这方面入手？”
“是人总有无法防御的部位──他们的爱好，他们最舍不得的，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习惯，他们的孩子。这些是人性的弱点，每个人都有他们最薄弱的地方。他们在电台部的工作习惯？”阿里夫平静地说。
“除非吃饭时间，电台部总有人。大楼一层有总部自己的餐厅，他们去餐厅吃。联系紧张时，餐厅送餐。值班室过去就是发报室，再过去就是一个小型会议室。有时萨伊德就进到那里面，一待一两个钟头。”
电台部部长穆罕默迪是萨伊德的心腹，所有的信息都由他亲手交给萨伊德，有几次开会，穆罕默迪直接进来交给萨伊德一个文件夹。这种时候会议都会暂停，等萨伊德处理完后再继续，有时萨伊德会离开会议室直接到电台部那面去，这时会议就算结束了。”
“看来这个穆罕默迪才是一个关键。”
“是的，萨伊德的卫队长阿伯丁都有点嫉妒他。”
“如果萨伊德不在总部，穆罕默迪怎么跟萨伊德及时联系？”
“穆罕默迪有个手机。”
“这个手机号我知道，机密的东西都不谈，只谈在那能见到萨伊德。”
“除了手机，电台部自己有没有对外的电话、电脑？”
“你说到电话，我想起来电台部有一部内部电话。不对外。至于电脑我现在还不清楚。”
“萨伊德的总部有自己的总机？”
“是的，总部内有二百多部内线电话，都是通过总机交换。”
阿里夫无声地笑了。
“怎么，你想在内线电话上打主意。”
“是的，我想在电话机上做手脚。到时有了方案会告诉你。”
“好。”
“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见面打个招呼，穆罕默迪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
“看来在电台部安装监听装置，只有靠内线电话这条路。”
“到目前为止，我从没有进入过电台部，阿伯丁说他也只进去过一次。那还是在电台没有搬到隔壁前。现在阿伯丁也根本进不去，这是萨伊德的规定。”瓦希德回答。
“不要紧，你等通知。”
“虽然窃听有助于我们的破译，但电话窃听是搞不到密码本的。尤其密码本他们会定期更换。”
“重点是人。这方面的工作我来做，你的重点是电话机。”阿里夫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