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ceo话, 坐在他身边董事们忍不住看过去，神情各异，但统一地觉得他大概吃错了药。
知道ceo听懂了自己提醒易助理：“……”
司怀面不改色地接受了称赞：“应该的应该的。”
“我只不过有祖师爷风范。”
陆修之眼里带了丝笑意。
留意到陆修之眉眼舒展开来, ceo呼出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问道：“司观主, 那您准备怎么找出鬼面？”
称呼都从你改成您了。
易助理多看了两眼ceo。
司怀快速地画了厚厚一叠天猷符，放下笔, 看了眼胡灵雨：“你用包砸了它，对吗？”
胡灵雨点头。
司怀挑了挑眉：“那就好。”
胡灵雨有些疑惑。
司怀：“这精怪都很记仇，肯定会再次找上你。”
他扭头对ceo说：“有诱饵在，它肯定会出来。”
胡灵雨：“……”
理她都能懂，为什么说的这么直接！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啊。
司怀把天猷符放进怀里，接着拿出两张平安符，递给胡灵雨。
胡灵雨郑重地接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司、司道长, 那我、我需要做什么吗？”
司怀想了想：“一个人呆着吧，它好下手一点。”
“……”
胡灵雨想哭。
陆修之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缓缓说：“既然如此，就不用聚在这里了。”
董事们仿佛被粘在了椅子上, 动了动，是没有起来。
其中一个董事开口道：“司道长，就算您说精怪记仇，那它也有可能袭击别人是吗？”
总经理接着说：“司道长，您身上应该还有不少平安符吧？”
“不如分发给大家, 好让大家安。”
司怀：“一张一百。”
总经理看了眼陆修之，说道：“钱您不用担。”
“您身上有多少平安符？”
司怀从书包里掏出一叠又一叠平安符：“要多少有多少。”
陆修之淡淡地说：“总公司所有人一人一张。”
司怀吹了声口哨：“陆总财大气粗。”
陆修之：“……”
易助理上前，接过司怀手上符纸：“我这就去安排。”
拿了平安符, 董事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精怪袭击我、别人了怎么办？”
司怀扬眉：“又没让你们单独行动。”
“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张脸？”
“……”
司怀没再搭理他们，跟着陆修之离开。
胡灵雨的工位在秘书处，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除了几个高层高层秘书，所有普通职员都放假。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胡灵雨更想哭了。
司怀打开秘书处门，推了把椅子顶住门：“我就在对面，有事就叫。”
胡灵雨含泪点头，
秘书处对面便是陆修之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风格简约，玻璃门、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外界。
司怀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的写字楼，有些好奇：“不会被看见吗？”
陆修之：“单面可视。”
司怀眨了眨眼：“那门呢？”
陆修之：“可调光。”
说完，他按了桌上按钮，全透明的玻璃门开始雾化，阻隔视线。
他眯了眯眼，两步走到陆修之身旁，低头亲了下去。
他勾住陆修之舌头，纠缠起伏。
余光瞥见落地窗明亮世界，有当着所有人面深吻的感觉。
不得不说，真挺刺激。
快要喘不过气，司怀才松开陆修之唇。
陆修之抬手，擦去他唇边的水渍，眸色深了些。
下一秒，办公室门被敲响。
“陆总。”
ceo推开门，将文件夹放到陆修之桌上，开始汇报工作：“陆总，这是七月份的报表……”
司怀听不懂他们的专业术语，将玻璃门调回透明，坐到沙发上，抱着果盘，懒懒地看着对面的胡灵雨。
ceo语速很慢，字正腔圆地说着每一个字，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司怀。
他其实有点好奇那个鬼面到底长什么样。
好奇士会怎么捉妖怪。
想借着汇报工作拖延时间。
半分钟后，陆修之冷声问：“陈样，你很闲？”
ceo连连摇头，收起小心思，加快语速。
司怀其实感受到了ceo目光，从会议室开始，这人就有点奇奇怪怪，是偷看他。
是因为他？
是因为陆修之？
想着，司怀用力地嚼了嚼草莓。
等ceo离开后，他嘴里塞了最后一个草莓，随口问：“他也是你秘书吗？”
陆修之：“他是ceo。”
ceo是首席执行官。
司怀有些疑惑：“你不是ceo吗？”
陆修之：“我是总裁。”
司怀一脸茫然，搞不懂ceo总裁区别。
陆修之解释：“我决策，他负责具体工作。”
司怀懂了：“原来ceo是个打工仔。”
“听起来这么高端的打工仔，工资要多少啊？”
陆修之说了个数字。
司怀差点被草莓噎住：“九、九位数？”
这就是打工仔参差么？
陆修之轻笑：“他能给公司带来的利益远超于这点工资。”
司怀有些恍惚，是他格局小了。
半晌，他慢吞吞地问：“那你们俩关系应该不错？”
陆修之果断吐出两个字：“不熟。”
司怀唔了一声，剥了个橘子。
这橘子比草莓甜多了。
司怀嘴没有停下来过，见他怀里果盘空了，陆修之又让易助理送新的水果，接着点开监控。
画面是刚才会议室。
他将度条拨回最开始。
从头看了一遍。
当司怀说出那句“对付容易”时候，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变化。
不屑、惊讶……
看到其中一人微扬的嘴角，陆修之视线顿住。
易助理来，将果盘放到司怀面前，接着走到陆修之身边，压低声音说：“陆总，我那天早上在车库撞见人查到了。”
“当天离开公司就出车祸死了。”
陆修之嗯了一声。
那人神情奇怪，公司又突然出现了精怪，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易助理问道：“陆总，要查一下他家庭情况吗？”
陆修之翻开一份文件：“先查他王历关系。”
王历？总经理？
易助理愣了会儿，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办公室。
司怀抱着果盘，百无聊赖地瘫着。
没过多久，胡灵雨起身走出秘书处。
她敲了敲办公室门，走到司怀面前，憋得脸都红了，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
司怀看了她一眼，放下果盘，对陆修之说：“我想去上厕所。”
胡灵雨怔了怔，红着脸小声说：“那个我、我也想去。”
司怀哦了一声，站起来：“正好，一起去。”
厕所在走廊尽头，公司没有什么人，一路走过去都十分安静，走到厕所门口时，里面谈话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余芳好像醒了。”
“人没事就好，胡灵雨也是倒霉，我听说她老家也出事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家里人疯了啊。”
“说不定是因为整容，你看这些事都是她整容后出来的。”
“有可能，整容不是改了面相么。”
“而且她整得也不好看啊……”
…………
两个穿着包臀职业装女人嘻嘻笑笑地从女厕所走出来，迎面撞上司怀胡灵雨。
两人对视一眼，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了笑，快步离开。
胡灵雨脸色也不好看，虽然知道自己会被公司的人当八卦闲聊，但是真听见是很难受。
而且说了她的家里人。
她攥紧手里平安符，小声问司怀：“司观主，整容真有影响吗？”
司怀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当然。”
“你会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