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雨怔了怔, 着司怀漫不经心的神情，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说完，她转身小跑进女厕所。
刚进, 胡灵雨就接到了余芳的视频电话。
见手机屏幕上脸色苍白的同事, 她连忙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
余芳点, 见胡灵雨身后的背景，皱眉道：“你还在公司？”
“不是说今天放假吗？”
“是啊, 大都放假，除了。”
胡灵雨哭丧着脸，简单地说了一边公司请了道天观的观主做法，以及她当诱饵的事情。
听见来的道长是道天观观主，余芳立马安心了，安慰胡灵雨：“那没事了，道天观的观主很厉害的。”
“以前在王氏工作的时候听说过，王氏的总裁就是找的道天观。”
“不怀疑司观主能力。”
胡灵雨顿了顿, 压低声音说：“司观主特别好，老夫的女心都差点萌动了。”
余芳淡定地说：“而且还是男大学。”
胡灵雨：“……”
余芳：“好像还有对象的，已经结婚了。”
胡灵雨：“？？？”
“居然已经结婚了，现在的男大学动作也太快了吧。”
胡灵雨叹了口气, 小声说：“真希望他对象能退出，成全和司观主。”
余芳笑问：“你不能自己主动插足？”
两人嬉嬉笑笑了一会儿，胡灵雨到盥洗台洗手补妆。
刚拿出口红，她忽然发现镜中自己鼻子有点歪。
她心里咯噔一，屋漏偏逢连夜雨么？
这鼻子可贵了。
胡灵雨连忙凑近照了照镜子, 发现鼻子不仅有点歪，还有点塌。
她一直没有说话，余芳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胡灵雨拿起手机, 盯着手机中的脸：“你鼻子歪了吗？”
“没啊，很好。”
“怎么镜子里歪了……”
胡灵雨有些纳闷，手机里脸很正常，镜子里怎么就变了？
她抬，继续照镜子。
忽地，平整的镜面波动两，镜子里她的脸逐渐扭曲起来。
一秒，一张熟悉的丑脸蠕动着钻出镜面。
“啊啊啊啊！！！”
胡灵雨尖叫一声。
廊上的司怀立马冲进，一眼就捕捉到镜中的丑脸。
他掏出天猷符，快速念咒，朝着镜子扔过。
天猷是北极圣之一，副元帅真君，天猷符逢妖寸斩，遇鬼擒收。
符纸挥出的刹那，一道雷电劈了来，直接镜子劈得粉碎。
司怀眯了眯眼睛，掉落在盥洗台上的都是镜子的碎片，没有鬼面的残骸。
他扫视一圈，发现一旁的瓷砖有点不对劲，有块一指粗细的凸起。
鬼面能改变自己大小和颜色。
司怀盯了两秒，见这小凸包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他立马拿出数张天猷符，铺天盖地砸了。
精怪畏惧雷电，感受到天猷符的威力，鬼面吓得仓惶脱离墙面。
知道司怀不好对付，鬼面缩成毫米大小，直接飞向司怀身后的胡灵雨。
胡灵雨不清楚鬼面，但是闻到扑面而来的那股臭味，意识把手中攥着的东西砸了过。
到符纸，鬼面本能地避开，一转向，便听见上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
“星斗回周，千神自朝。”
数十张天猷符落了来，堵住了所有路。
密密麻麻的雷电砸了来，噼里啪啦地落在鬼面身上。
司怀隐约听见了鬼面的哀嚎。
等雷电停止，空中没有鬼面的身影，白色的地砖上了一摊黑色腥臭的液体。
胡灵雨有些恍惚，愣愣地着司怀：“结、结束了吗？”
司怀嗯了一声，指指地上的黑色液体。
“哝。”
胡灵雨呆呆地低。
“老板、不是，司道长，这符纸是什么原理？居然能凭空出现闪电？”
一道男声响起。
司怀抬，只见西装革履的ceo扒拉着门，目光灼灼的着他。
ceo眼巴巴地着司怀手上的符纸，他一点儿都没有想到这平平无奇的符纸居然会出现这么炫酷的效果。
司怀随口道：“神的原理。”
ceo：“……”
“司观主，这个符……您卖吗？”
司怀立马说：“卖。”
天猷符弄出来的动静不小，没等司怀定好天猷符的价格，刚才在会议室里见到的那些人都赶了过来。
见女厕的乱糟糟的场景后，惊呼道：
“发什么事情了？”
“女厕所怎么变成这样了？”
“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
陆修之站在众人身后。
司怀过，小声说：“解决了。”
陆修之低垂着眸子，目光扫过他的身体，检查是否有伤口。
司怀眨了眨眼：“没事。”
“扔了几张符鬼面就没了，一点都不抗揍。”
陆修之嗯了一声，视线挪到一旁还在叽叽喳喳的董事们。
“真的解决了那个精怪吗？”
“这么快？那、那尸体呢？”
“那滩黑水？真的假的啊？”
“司道长，你怎么让们相信那精怪变成了黑水？”
…………
着他们狐疑猜忌的表情，ceo眼皮跳了跳，小心翼翼地了眼陆修之，开口道：“可以为司观主作证，亲眼见的。”
胡灵雨小声说：“、也是。”
董事们纷纷向ceo，狐疑道：“陈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厕所门口呢？”
这话显然是觉得ceo和司怀是一伙的。
ceo皮笑肉不笑：“因为在隔壁男厕所，听见动静就过来了。”
“赵总，您该不会还要问为什么在男厕所吧？”
赵总顿了顿，瞥了眼司怀：“知道现在有些骗子骗术高超，道具还有机，就像那种魔术，们肉眼无法察觉到异常。”
“司道长，指的当然不是你，只是担心那精怪狡诈，依然躲藏在公司害人……”
司怀哦了一声，又兜里掏出一把天猷符，低声念咒。
赵总不明所以地着他。
一秒，司怀手腕翻转，数张天猷符直直地飘向赵总面门。
赵总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天猷符在赵总面前飘动片刻，劈啪几声，五六道雷电聚集在赵总顶，朝着他的脑袋落来。
赵总往上，只见雷电逼至眼前，他都仿佛都闻到自己发烧焦的味道。
他双眼发白，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差点晕了过。
其他人都惊了，没有料到司怀直接对人出手。
总经理皱了皱眉，对司怀说：“司道长，你这是做什么？”
司怀懒懒地说：“你们不是不信么，总得让你亲眼。”
“这符纸对人无效，还有谁想试试吗？”
自然没人敢应，知道司怀是有真本事的人后，刚才叽叽喳喳的人都不敢吱声，连呼吸都放轻了不，怕司怀盯上自己。
赵总躺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
其他董事们神情震惊不已，
陆修之了眼总经理，开口道：“准备善后工作。”
司怀跟着他回到办公室，透过玻璃门，见那些匆匆离开背影，他忍不住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些人奇奇怪怪的。”
像是不希望鬼面被解决似的。
陆修之没有瞒着他，点了点：“近和安局有个新项目，虽然谈来了，但是合同还没有签。”
如果公司在这个时候出事，后前期投入付之东流，对陆氏的现在、未来都有很大影响，陆修之作为总裁，要负全责。
司怀哦了一声，公司的事情他不懂，没有追问，只是盯着陆修之的脸。
陆修之这张冷淡禁欲的脸完全长在了司怀的审美上。
司怀没有过陆修之的面相，今天是第一次。
额门杀重，早年困苦。
司怀愣了会儿，怎么会早年困苦？
陆早年发达，而且只有大和尚一个孩子……
一时半会儿想不通，司怀没有再纠结于前事，而是向未来。
面神眼神，辉辉皎皎，如日月之光，是大贵之人。可是命宫隐隐泛着青黑色，有大劫。
如果度过这一劫，陆修之的气运能更上一层楼。
如果……
没有如果。
司怀挑了挑眉，对陆修之说：“不会出事的。”
“旺夫。”
陆修之指尖顿了顿，唇角微扬，嗯了一声。
鬼面的事情解决了，又还没到陆修之的班时间。
司怀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继续刷微博。
刚打开，便到陆氏科技的官微博发了声明。
动作还挺快的。
【陆氏科技：近日，本公司发现有某些博主对公司以及公司职员进行网络造谣，先声明如：1、公司闹鬼一事严重失实，公司科学和玄学两面，请了警与知名道长进行勘查，公司并没有闹鬼。2、陆氏科技出人命，本公司工作近日并没有发职工离世的事情，只有一名受伤的员工正在医院修养，故意造谣死亡的博主其心可诛。3、公司很职员跳槽，陆氏科技体恤职工，放了两天假让大修养身心……对于这些造谣的博主，本公司已经报警处理。们会对这种违法行为打击到底。】
司怀点了个，顺便转发了这条微博。
正要刷评论，ceo和总经理了进来。
总经理注意到了司怀的坐相，以及茶几上乱糟糟的果盘。
他向陆修之，见陆修之深色不变，总经理眸光闪了闪。
他递给司怀一个信封：“司道长，这是此行的酬劳以及平安符的钱。”
司怀打开，里面是一张卡。
“卡里共有两百万。”
司怀哦了一声，随手塞进书包。
听见金额，ceo愣了：“两百万？”
“王总，这钱是谁定的？”
总经理奇怪地了他一眼，实话实说：“董事们商议决定的，已经远高于到其他道长了。”
ceo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当时都到了女厕的景象了吧？那些瓷砖、地砖……”
总经理笑道：“修理装修费自然与司道长无。”
ceo：“……的意思是，女厕所这么危险，司观主当时差点就受了工伤。”
总经理愣了愣，没想到ceo说的是这个意思。
ceo：“得加钱。”
总经理：“……”
司怀挑了挑眉，欣赏地着这个高级打工仔。
陆修之淡淡开口：“按陈样说的办。”
总经理顿了顿，应了一声，离开办公室。
ceo整了整衣襟，抬挺胸地说：“陆总，司观主，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也离开了办公室。
司怀晃着脚丫子，察觉到了他的态度，又想起在厕所时ceo说的“老板”二字。
他琢磨了会儿，扭问陆修之：“他是不是知道咱们的系？”
陆修之：“易助理大概提醒过。”
难怪……
这就是高级打工仔的情商么？
司怀忍不住感慨道：“他要是在古代，肯定是个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