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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八话:唯一的零段

【一】

比赛开始一段时间之后,随着不断有人在乱斗中出局,观众席上的凯瑟琳一行人终于可以在剩下的剑士中锁定苏俏的身影。

虽说剑士们都有穿戴剑士盔甲、裁判在预选赛开始之前也着重强调过分寸,但是从擂台下来的选手中仍有不少人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苏俏在擂台上是否还有些紧张,凯瑟琳一行人不清楚,但是他们的的确确地为苏俏紧张起来。先不说苏俏能不能入围十六强,如果在这样的乱斗中一不留神被弄伤了身体、刮坏了脸,那可怎么办呢?

擂台上的选手大抵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主动去找人战斗并且企图淘汰别人的博弈型选手,一类是以保住入围资格为首要任务在擂台上主要以防守为主的稳健型选手。苏俏属于后者,此刻她正双手持剑,和一个盯上了她的家伙周旋。

“断空之流?”那个中年男人看见苏俏盔甲上的会徽,轻蔑地笑了笑,“为什么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来参赛?叶晋呢?”

苏俏没有回答他,她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以她的水平,如果选择在周旋时和对方交流,势必会引得她分心,从而给了对方发起快攻的可能。

“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没有礼貌吗?”那个男人见苏俏一言不发直流汗的样子,认定了苏俏是因为没有自信才不回话,顿时感觉自己仿佛稳操胜券一般。确实,对于一些总喜欢先入为主的井底之蛙来说,只要察觉竞争对手中还有似乎比自己更差的,即便自己是倒数第二,就总能从心底里产生一种不可一世的莫名自信。

“那我就给你一点教训吧!”他说完,便握剑朝着苏俏冲了过去。

苏俏看着来势汹汹的对手,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叶晋教给她的各种情况之下的应敌方法。她迈开了腿,扎紧了自己的下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放弃抵抗了吗?那你快点跑出擂台,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刮伤小姑娘的脸。”他说完,便挥舞着手中的巨剑猛劈下去。

凯瑟琳一行人只看到苏俏从正面用长剑格挡化解了来自对手的巨剑猛劈,却因为距离太远没能看清那个对手的表情。他的脸色很难看,在惊讶之中夹杂着美好想象破灭的不满。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稳固的下盘。

还没等那个男人反应过来,苏俏一个飞速的后撤,瞬间让那男人失去平衡、朝着苏俏倒了下去。他趴在地上,看着在和他的对决中毫发无伤的苏俏,瞬间感觉这个原本只有一米六二左右的女孩此刻高大无比。或许心存侥幸的他一开始就找错了对手,她不是黄毛丫头,她是断空之流的叶晋的徒弟,龙国枫叶剑术的传人,断空之流的苏俏。

之后的预选赛里,仍有几个人找过苏俏的麻烦,不过好在苏俏通过和他们保持距离、不断周旋,最终终于成功坚持到了最后一名出局选手的诞生,夺得了入围的资格。

凯瑟琳一行人在观众席站起来,不停地为她鼓掌欢呼。叶晋坐在教练休息室,看见屏幕里擂台上仅剩的十六人中有苏俏的身影,觉得很欣慰。她第一次参加刀剑大赏,就在一百五十七名选手中脱颖而出、跻身十六强。就算是只到十六强,也已经超过了他一开始对苏俏的预期。

【二】

剑士组的预选赛结束之后,刀客组的预选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俏换回了日常的服装,找到了观众席上的凯瑟琳一行人。

“恭喜你呀!盔甲美少女。”白露冲着她笑。

苏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像上次在旅店白露要看她穿剑士盔甲时一样,脸又红了起来。

“马上就是刀客组的预选赛了。”苏俏故意岔开话题。

“如果零拿不到冠军呢?”格雷忽然对彭说道,“这件事情对零的意义很大,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万全的准备。”

“不用担心。”彭回答说,“如果零没有拿到那把刀,我们会联系鲲国方面的方舟组织,虽然让那个冠军就这么把东西交出来很困难,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力去交涉的。方舟答应过你们的事,无论如何都会竭尽全力去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格雷。”凯瑟琳看着选手专用的通道,说道,“你要相信零的直觉,他可以的。”

白露突然想到什么,点头应和道:“好像自从我们认识他开始,零的直觉就没怎么出过错,简直比女人的第六感还要准。”

“零在那!”苏俏指着下面的一个人说,“那是我们断空之流的道服。”

一个熟悉的黑发男生进入众人的视野,他穿着一身整齐的道服,左手握着一把入了鞘的太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背后跟着几个人,走在一起,似乎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等到所有的选手都登上圆形擂台之后,主持人和裁判又说了一遍大同小异的开场白,一声枪响之后,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三】

或许是因为刀客组的选手少,凯瑟琳一行人坐在观众席,总觉得擂台上的气氛不如之前那样激烈,或者说还有点奇怪。就在擂台的正中央,一名老人笔挺地站在那,好似一尊石像。他周围一米左右的空间都见不到其他参赛选手的影子,好像大家都在刻意地与老人拉开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艾文觉得很奇怪,“刀文化中还有尊敬老人的传统?”

苏俏摇摇头:“我曾经听师傅说过这件事。这个人名叫东城健二,是现在东城长刀门的掌门人,已经蝉联刀剑大赏的剑圣称号五年了。其他选手避开他,也都是不想自讨苦吃吧。”

……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在场上出局的人越来越多。或许是因为零是场上唯一一个腰上的束带上空空如也的家伙的缘故,比赛期间不断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但是都被零尽数击败。

等到场上只剩下大约二十人的时候,那站在擂台正中间的东城忽然拔刀出鞘,对着天空大喝一声:“停!”

擂台上本就越来越稀小的刀刃碰撞声忽地一下停止了。

观众席上的艾文皱了皱眉,他倒要看看这个东城叫停乱斗,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零站在原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周围的人都不动了,他也就停了下来。

东城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选手面前,看了看他束带的段数,然后和他低声说了什么,零看见那人一副无奈的表情,和东城又交谈了几句之后就叹了一口气,自己离开了擂台。

东城又继续来到下一个选手面前,又看了看他的束带,这次他什么也没说,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走开了。

他就这样一个一个慢慢“登门拜访”着,零看着擂台上的其他选手,有的无奈走下擂台,有的颇有自信地站在原地,觉得很疑惑。这个东城看上去似乎是在看其他选手的段数而后估计他的实力,段数太低的他就强劝离开,段数合格的就可以留下。但是这是一场比赛,一个选手的去留怎么可以由另一个选手定夺?

“蝉联五年就能到这样不认人的程度吗?”艾文觉得很气愤,“凭什么他说留就留,他说走就走!”他的声音很大,引得其他的观众都朝他这边看过来。

“兄弟,冷静点。”坐在他前面的一个不认识的路人观众反过头来对艾文说,“东城老先生在整个刀界都赫赫有名,他这样做,第一是为了节省时间,第二也是为了不打击那些人的自信心啊!你想如果你在刀客组好不容易晋级八强,却在淘汰赛被人当沙包打,这换做谁都不好受的。早点把这些人淘汰,对所有人来说不是更好吗?况且他是蝉联五年的剑圣,他有这个资格。”

艾文没有回答他,但是看得出来他的怒气不减反增。

一个……两个……东城最终来到了零面前。

“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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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巨剑】巨剑是剑士所持剑的一种。相比于其他的剑,巨剑拥有最大的重量和最宽的剑身,进攻和防御性能出色,但是自身的机动性能也由于其重量而受到较大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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