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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九话:迅猛的幼雏

【一】

东城的目光从零的束带上移开,又看见他手里握着的太刀,背过身去,问道:“你的师傅是谁?还是零段就教给你用太刀。”

“我没有师傅。”

东城听完,冷哼一身,转过身来看了看零:“连门派都没有的一个三流小子吗?后面的淘汰赛不适合你,你还是赶紧下去吧。”

“我拒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东城觉得很生气,这是他今天乃至是今年第一次被拒绝,他瞪圆了眼睛,怒喝道,“后面淘汰赛的水平远超你这个零段的想象,我这是在为你好!”

“谢谢。”零面无表情。

“刀客组的预选赛只需要八个人入围,现在场上还有十三人,而你是一个零段!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零的表情很平静,“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并不是这里面最差的。”

“好啊!”东城又冷哼一声,然后指绕着擂台飞快地走了一圈,揪出来四个人,“这是场上除去你之外段数最低的四个人了,他们中最低的都有六段!你如果要和我说你不是最差的,那么你就证明给我看!”

“我会的。”零摆出一个起手的姿势。

“那就看看吧。”东城说完,在擂台上坐下了,“让我看看你这种自命不凡妄成风的鸡雏落败的狼狈模样。”

“你们四个一起上吧。”零说。

对面的四人面面相觑。

【二】

“东城先生,这不好吧?”四人中唯一的七段发话了。

“他叫你们一起上你们就一起上,哪里有问题?”东城依旧坐在那里,“第一,这个小子需要机会证明他自己;第二,这本来就是一场乱斗比赛不是吗?”他把刀合进刀鞘,“现在我不管段数高低,你们四个,谁能坚持到最后,我就承认谁有上擂台争夺第二的资格。”

那四人听完,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摆出了自己起手的姿势。

“开始吧。”东城双手抱胸,打了一个哈欠。

就在他打哈欠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一股风从他身边吹过,他下意识地赶紧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零早就已经奔到了那四人面前。

观众席立马就沸腾了,因为零以一敌四,居然还在比试一开始就鲁莽地选择主动进攻。

“面对四个对手居然连试探都不试探一下就贸然进攻,果然零段就是零段啊。”东城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抛去段数问题,他一个零段能坚持到现在,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然东城说这是一场五人的乱斗,但是零所面对的四人一开始就在不言中联起手来。在看到零直接猛冲过来之后,四人中唯一一名持弯刀的六段刀客立马站出来,双手握紧了弯刀,准备挡下零这一次的攻击。

但是这一次格挡的难度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想,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极端的刀客。他看见零的身体前倾,显然是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太刀上,尽管这样做能够最大化地强化太刀的进攻能力,可是这样一来整个身体就很容易被对手晃翻,一瞬间就会因为身体倒地败北。

毕竟是六段的刀客,他立刻反应过来。即便双手都因持刀而不得空,他依旧运起脚来。虽然这样会扰乱他原先扎稳的下盘,但是他想得很清楚,尽管自己此刻动脚会破坏自己的下盘,但也无伤大雅,可如果他的脚踢中了零,那对于零的这场比试来说,造成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他踢中了零的小腿,零因而也整个人悬空起来。

“结束了。”东城看到这里,嘴角浮现出意料之中的笑。

如果零不做出任何应对方法,用不了一秒钟,他就会腹部朝下重重地摔到地上,这样的疼痛是一般人根本无法忍受的,他会在那一瞬间失去战斗的能力,然后被出局。

零当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尽管两次都是腾空受制,但他知道这和当时和苏俏的比试不同,他的太刀卡在对手的弯刀里,就算这次他又用什么方法成功落地,他的刀也拿不回来,那样只会让他变得更加被动而已。

在空中的零直接伸出右手,用尽全力扼住了对手的右手手腕,左手也紧紧地握住太刀往下砍。

被紧紧擒住手腕的对手疼得冷汗直流,他咬住牙想要坚持到零摔到地上,但是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他松开手,刀柄滑落下来。

零摔到了地上,后面的三个人一窝蜂的涌上来。

【三】

零看着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自己现今唯一可以靠近自己过往的机会,就这样要从他的眼前飞走了吗?他忽然感觉脑袋生疼,一段模糊的画面映入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留着蓬乱长发、穿着一件漆黑道服的男人,他背对着零的视角站在悬崖边,自言自语道:“既然已是亡命之徒,那何不自此破釜沉舟?”

零忽然惊醒,眼前的画面又回到了擂台上。

三个人都拿起手里的刀准备朝零刺下去,零挥舞起卡在弯刀里的太刀,割破了最前面那人的脚踝,他也本能的在地上一个周身翻滚,躲过了那三人的攻击。就在那三人准备追着零继续猛攻时,零缩起身子,像个弹簧一样纵身一跃,将最前面那个先前被他割伤脚踝的家伙撞翻,这让他又躲过了一波攻击,尽管那三人都已经预判过他翻身闪躲的路线并且将其全部封死。

“什么?”东城瞪大了眼睛,“这个家伙是个疯子吗?”

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还没站稳,就又朝那两人冲了过去。

零的身影离他们二人越来越近,就在最后的一瞬间,那两个同为七段的长刀刀客左右夹击一起挥刀,零也在最后一瞬间忽然压低身子用力一跃,又变成了之前那个腾空的状态。两把刀从他头上闪过,切掉他一小把乌黑的头发,他右手按住右边对手的肚子,左手用刀背按住另一个敌人的前胸。

三个人一齐倒地,但很明显是被零加了外力的两人摔得更重。

观众席上不少人站起来为零鼓掌,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少年,好像他生来就没有害怕这个情绪。苏俏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既视感,这种感觉就和她上次体会到的一样——比试中零的一招一式,都好像是为了进攻而生。

东城看着最后站起身来的满身是灰的少年,看着他脖子上一道道轻微的刀划伤,心里的感情很复杂。

这个迅猛的幼雏,虽然是一个只有零段的无名派,但是也许真的会是今年阻碍他连冠的最大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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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弯刀】弯刀是刀客所持刀的一种。弯刀拥有最宽的刀身和最重的重量,在防御新性能上表现出色,但是和短刀一样刀身较短,不能用于中程作战,机动性能也相对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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